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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全3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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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切都没有了,都是假的。
  许诺流着泪说:“赵亦树,我想忘了他。”
  她要忘了莫铖,彻彻底底。
  她已无力自救,她已走不出他给的绝望,她只能靠外力救自己。
  余生这么长,她还想好好活下去,她还想有一个未来,她怕,怕她会永远记着莫铖,再也爱不上别人。
  赵亦树说:“好,我答应你。”
  催眠的工具是个银色的细链子,挂着个精致的吊坠。
  许诺很早前就见过,她见过赵亦树拿出来把玩过。她没想到,这是用来催眠的,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选择催眠,去忘掉一个人,她爱的人。
  许诺安静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再见了,莫铖。
  再见了,我曾经所有的希望和光芒。
  再见了,我的念人,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念。
  她坠入黑暗,做了个很漫长的梦,梦里有她渴望的。
  她有温暖明媚的人生了,她父母虽然离异,但都对她很好,不曾远离不曾抛弃,她能感到他们的爱,不会再去怀疑爱情的存在。
  如果人的记忆是一个花园,那赵亦树就是园丁。
  他用最温柔的手,小心地梳理她的回忆,清理不好阴暗的回忆,换掉美好快乐的回忆。一切都有条不紊,除草,种花,浇水,洒满阳光,等她醒来,她渴望的,会有的,她害怕的,遗忘了。
  莫铖根深蒂固,赵亦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催眠了许诺,把他曾经光彩的明亮的阴暗的不好的,所有的所有都变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留下,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那是个精疲力尽的过程,对两人来说都是,但谁也没有喊停。
  赵亦树没想过也很不愿意,把催眠手法用在朋友身上,但他无法拒绝许诺。
  他看到许诺瘦成皮包骨,也看到她临近崩溃压抑痛苦的灵魂,无处宣泄。
  她会疯的,可能许诺说得对,忘了莫铖,她就能爱上别人,也能有温暖明亮的人生。
  她是不完整的,可她心里还有希望。
  好在催眠很成功,结果也让大家很满意。
  忘了莫铖的许诺就像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她醒来,世界全变了。
  她的记忆里,父慈母爱,朋友和善,她不会再去怀疑爱,也不会再武装成一只刺猬,竖起一身的刺去防备靠近的人。
  她像变了一个人,变得阳光开朗,脸上总带着笑,像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活泼动人,甚至比她们更天真,以往清冷的眸子此时都是温暖的笑意。
  许淮安满意了,因为女儿原谅他了,她坦然地接受他的爱,不会再用指责的眼神看他。
  兰清秋也笑了,如今的许诺听话懂事,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她亲近她,不会记恨她曾经的逼迫。
  许诺的弟弟许言也暗自高兴,姐姐忘了那天的事,他可以毫无愧意地享受姐姐的疼爱和宠溺。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接受了焕然一新的许诺。
  他们都想维持这个局面,他们都不想许诺再想起过去,他们都不愿意许诺再见到莫铖。
  他们不是不清楚莫铖在找许诺,可他们还是统一口径,许诺死了。
  他们想报复莫铖对许诺的伤害,更想维持如今这个美好的局面。忘了他,许诺很快乐,他们相信,这只是一场恋爱,人生这么长,阿诺这么年轻,以后会遇见喜欢的人,那时候,她会更幸福。
  后来,许诺康复回国,她说想回到小春城。
  许淮安和兰清秋都很反对,怕莫铖来找,不过许诺坚持,她要离阿公近点,他们没办法,在小春城别的地方给她买了新房,找了新工作。
  刚开始,兰清秋陪着许诺,不让她乱走,连去给阿公扫墓,都塞了红包给工作人员,说从没有见过她。她把许诺保护得很好,可能老天也在帮他们,莫铖找得那么勤,就是没让他们遇见。
  况且中国这么大,找一个人完全忘了你的人,谈何容易。
  后来时间一天天过去,三年了,兰清秋也放松了。
  她想,莫铖的感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没那么防着了,没料到,还是遇见了。
  许诺打电话问兰清秋时,她就警觉了,要不是生意拖着,她马上就赶过来了。等她处理好事情回来,却听米杨说,许诺陪莫铖去寻找记忆了。
  兰清秋倒不怕许诺想起来,以前她探试过,阿诺早忘了莫铖。
  她怕许诺生疑,好在许诺很相信她,并没有多问,如今让生活重回平静,只要莫铖离开就好了。
  赵亦树讲到这,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切都很清楚了,是许诺没错,她也确实忘了他,还是她亲手抹杀了他的存在。
  莫铖的手在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早就倒下去了。
  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三年,他找了许诺三年,结果,她早忘了他,亲手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忘得彻彻底底,丁点不留。
  眼泪不知何时爬满脸庞,莫铖无声哽咽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生比死还难受,他怎么也料不到真相是这样,这比活活往他心口捅一刀还难受。
  要说心狠,谁比得上许诺,兵不血刃,把他从她的人生完全剔除。
  不知谁说过,爱的另一面不是恨,是遗忘。
  他报复她,伤她,她不哭不闹不计较,默不作声离开,默不作声忘了他。
  许诺她不是不爱,她是忘了,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忘了有这么一段情,忘了有这么一段往事。
  她无辜地快乐着,他苟延残喘地活着。
  莫铖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完全不记得我了?”
  赵亦树在那边说是,莫铖笑了,笑中带泪,像个疯子。
  他冷声质问:“赵亦树,我们怎样也是朋友,你这样做,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赵亦树沉默了好久,才说:“莫铖,我没办法。”
  “当时,她很痛苦。”他又说,“莫铖,放手吧。”
  放手?莫铖咬牙问:“亦哥,你怎么不直接叫我去死?”
  语气带着深深的怨念。
  赵亦树莫名的有些烦躁,他不客气打断他:“莫铖,你就是自私!”
  “许诺跟你在一起,痛苦大于快乐,你把她的人生毁得支离破碎,满目疮痍,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你又想怎样?我不懂你的爱情,但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在乎她,就该离她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吼完,赵亦树就挂了电话。
  他向来平和,这一次真的火了。莫铖的指责他认,可事到如今,他又何苦执迷不悟,不给彼此一条生路?
  莫铖傻傻地看着手机,打回去,提示已关机。
  呵呵,所有人都烦他,兰清秋恨他,赵亦树关机,阿诺忘了他……
  莫铖痴痴地坐了好久,才头重脚轻地走出去,夜已经深了,他要去哪里?
  他现在最想去找许诺,去告诉她,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莫铖明白,兰清秋还在,他见不到人,何况谁会帮他做证?
  没人会站在他身边,他也不可能去质问许诺,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残酷抹杀了自己。
  他没资格,他们说得对,他害她差点死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罪有应得。
  莫铖随便进了路边的大排档,点了很多酒,他想大醉一场,他想醉死过去。
  他毫无知觉地喝着酒,嘴巴一点滋味都没有,只是本能地灌,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
  桌子的酒一半空了,莫铖趴在桌上,往事一幕幕从眼前滑过,很美好也很痛苦,很快乐也很悲伤,但统统被击碎,留下一地碎片,残缺不堪,全是被许诺遗弃的记忆。
  她不要了,可他还就守着这些碎片,抱着守着,比生命很珍贵。
  莫铖趴在桌上,还在灌酒,口齿不清喃喃着:“可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
  大排档打烊时,莫铖已烂醉如泥,现在他真的无处可去。
  他迷迷糊糊往前走,最后竟来到许诺的楼下,凭着仅存的意识上了楼。
  门关着,他瘫倒在门前,有气无力地拍门,叫着。
  “阿诺,阿诺。”
  “是我莫铖啊。”
  起初只是喊,后面开始哭,一米八多的高个子窝在门边,哭得像个小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糊了一脸,他哭着问:“阿诺你为什么不要我?阿诺你为什么忘了我?”
  许诺她们三人都在屋内,兰清秋不让开门:“发酒疯,别理他。”
  许诺有些不忍,但兰清秋说得也没错。
  莫铖已经完全醉了,后来邻居听到了,出来看,被莫铖抓着。
  “阿诺,阿诺。”
  邻居好气又好笑,在外面喊:“出来管管你们的人!”
  兰清秋气极了:“我们不认识,那是个疯子。”
  这次,许诺是真的看不下去:“就算是路人,也不能挡在门外,何况我们还认识。”
  她在里面听得心慌,也不敢去妈妈的眼睛,边开门边辩解:“他挺可怜的。”
  一看到许诺,莫铖反而不闹了。
  他眼睛哭得通红通红的,像只兔子,傻傻地看着许诺,显得几分痴态,拉着她的手不放:“阿诺,我是莫铖啊……”
  许诺哄他:“我知道你是莫铖。”
  “不,你忘了,忘了我。”莫铖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兰清秋当然不肯让莫铖进去,三人连哄带骗,把莫铖送到医院。
  一路莫铖倒也安静,就拉着许诺的手,看着她,默默地流泪。
  许诺尴尬地坐着,脸有些红,莫铖的眼泪就像冬日的雪轻飘飘落在她心尖,落了,化了,烫了,她看着他,怔怔地有些傻。
  一旁的米杨看到这情景,不知想到什么自个儿乐了,她开玩笑问:“阿姨,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宝玉病了,林黛玉去看他,林黛玉问,宝玉你为什么病了,宝玉说,我为林姑娘病了,这一对痴人?”
  许诺的脸立马红了,兰清秋脸色一变:“瞎说什么!”
  到了医院,兰清秋急急办了手续就催着许诺赶紧走。
  莫铖已睡过去,许诺坐在床边,正帮他擦脸,她一手还被抓着,显得有些不方便,动作却很轻柔,抽开手时,莫铖迷糊睁开眼,叫了声“阿诺,你别走”便睡过去,许诺微微一笑,脱口而出:“好,我不走。”
  在门口的兰清秋听得胆战心惊,回来都不住偷偷看许诺,几次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许诺恼了:“妈,我就是看他可怜。”
  兰清秋“哦”地一声,心想,最好如此,她可有些怕了。
  话虽如此,把莫铖一个人放在医院,许诺不放心,第二天还是叫米杨去看下。
  米杨过来时,莫铖刚醒,正睁着眼睛迷茫地四周。宿醉的疼痛袭来,他抱着头呻吟,看到她,问:“我怎么在这?”
  果然喝断片了,米杨进屋,坐到一旁的椅子,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莫铖揉着太阳穴听着,听到许诺给他开门,送他来医院,心还是被扎了下,又酸又苦,她忘了他,可对他还是很好。
  米杨说完,看他仍一副呆傻,她指着带过来的早餐,开玩笑道:“这是给你的,吃了你这么多早餐,总算还了,以后咱们两清了。”
  莫铖笑笑,他坐起来,头还是痛得厉害,他哑声说:“谢谢你。”
  米杨摆手,说不用客气,眯着眼打量他。
  莫铖现在看起来并不好,衬衫皱巴巴的,头发邋遢,活脱脱一个醉鬼,可也是个有性感胡渣眼神沧桑的醉鬼,况且,他看起来很痴情。
  米杨好奇问:“莫先生,你就这么喜欢我家诺诺?”
  这几天,她也算是开了眼界,耍流氓耍到这地步,一编二闹三调查。
  莫铖不知道怎么说,他和许诺哪是旁人三言两语能明白的。
  他点头,反问:“米杨,你认识许诺很久了吗?”
  “说久也不久,但也快两年了。”米杨随口说,又警觉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铖苦笑,他找一个“死人”找了三年被当成疯子,如今找到了,却成了流氓骗子。他无奈地看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就随口问问。”
  米杨点头,她也不知和他说什么,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莫铖有些犹豫地问:“米杨,这二年,阿诺过得怎样?”
  他问得很小心,眼神却很认真专注,仿若这个问题很重要。
  米杨不明白,但还是慎重地回答:“她过得很好,也很快乐。”
  “哦。”莫铖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低着头,所有人都说许诺没有他,过得很好很快乐,难道他真的该放手?
  莫铖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便去办出院。
  他也不知道去哪,最后换了辆,还是去看许诺,没前几天那样明目张胆,这次他很小心,不让她们发现。
  正是周末,许诺到了傍晚才和兰清秋米杨下楼。
  三人有说有笑,许诺看起来很快乐,清秀的脸洋溢着光彩,没有以前的愁容。
  没有他,她有亲人,有朋友,有充满希望的未来。
  她一生都在渴望,温暖明亮的人生。
  赵亦树的话在耳边响起,莫铖用力地砸向方向盘,他想说,他也可以给许诺温暖明亮的人生,可他没资格了,因为他被许诺剔除了。
  莫铖又跟了几天,看着许诺快乐着她的快乐,他悲伤着他的悲伤。
  她很好,他想他们说得对,放手吧。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像在他胸口捅了一大刀,沽沽地往外淌血,莫铖捂着眼睛靠着椅背,几乎挡不住汹涌而出的悲伤和绝望,这比杀死他还难受。
  可他还要去做,他在一个许诺去上班的午后被兰清秋拦下。
  难得的冬日暖阳,阳光甚至有些刺眼,莫铖却觉得手脚冰凉,冷意从脚底手心传来,他全身仿佛浸在全是冰水的深渊。
  兰清秋横眉冷对,莫铖没等她开口:“我就想再看看她。”
  他要走了,助理已经定好飞机票。
  他拿出手机,把短信提醒给兰清秋看:“我晚上就走。”
  兰清秋面色转缓,莫铖近乎乞求地问:“兰姨,以后阿诺会过得很好吗?”
  “她会过得很好。”
  莫铖眼睛红了,他急忙上车,升起车窗,把自己封闭在狭小的空间。
  以后的以后,他再也不能来见阿诺了,他要放手了,可为什么心中全是不舍?
  快乐或悲伤的许诺,都要和他再无关系吗?
  他不愿!
  莫铖开车去许诺的公司楼下,没看到她,倒看到要去其它公司谈业务下楼的米杨。他装作偶遇,送了米杨一程,米杨好奇地观察了他一路。
  下车时,莫铖才叫她:“米杨,你是个很好的朋友,以后也要继续这样维护她。”
  甩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莫铖开着车离去,他没跟许诺告别,不能,也不想。
  在他心里,他从来没想过和她告别,也不愿和她说再见。
  不再见,他说过一次,悔到现在。


正文 第37章 她想起你的那一刻,就是你永远失去她的那一天
  莫铖一个人回到白城。
  他离开了一阵子,很多人过来问,他什么也没说,包括他的父亲莫永业。
  莫永业对儿子一向是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放心?”
  “我不会再找许诺了。”莫铖突然冒出这句。
  莫永业大吃一惊,但看到儿子泛红的眼睛,没再追问。他想,或许他大彻大悟,想开了,明白了。
  莫铖约了赵亦树,他不想去赵亦树的咨询室,他现在觉得那地方很罪恶,他无声无息地抹杀了自己的存在,像谋杀了一个人。
  他们在一个慢摇吧见面,赵亦树过去,莫铖早早到了,独酌,身边没有人。
  两人没说话,坐在一起喝酒,酒色迷人但无人醉。
  莫铖眯着眼看赵亦树,赵亦树永远是清醒冷静的,仿若清风明月,红尘永不染,他年轻俊朗,这几年更添了几分温润。
  他看起来很好很完美,然而莫铖一点都不羡慕,因为他好像不会爱任何人,包括他本身。
  莫铖喝了一口酒:“我不恨你,也不怨你。”
  真的,他现在不会再去抱怨任何一个人,他只怪自己。
  他说:“可我错了,也不代表你们都对。”
  “除了时间,谁也无法证明,到底是对还是错。莫铖,不管你信不信,要不是没办法,谁也不想这么做。”赵亦树说。
  莫铖点头,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又倒满。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许诺早忘了他。
  那晚,两人喝了很多酒。
  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苦得无话说,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倒酒。
  空的不是酒杯,是心,胃里满的不是酒,是孤独和痛苦,是漫无边际的无望。
  可奇怪的是,酒越喝越苦,人却越来越清醒。
  后来,莫铖问:“亦哥,你能解除阿诺的催眠,让她恢复记忆吗?”
  赵亦树沉默了半天,说:“可以。”
  莫铖震惊了,瞪大眼睛看他:“你——”
  赵亦树却很平静,他淡淡说:“莫铖,你别想了,我不会这么做。”
  催眠是一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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