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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之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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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大勇无意中从另外一个专案组中得到一个消息,意识到了它的重要性,十分兴奋,半夜就给普克打来了电话。 

  “小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到处要找的受害者,很可能已经找到了。”彭大勇开门见山地说。“真的?”普克听了,马上精神起来。 

  彭大勇说:“你还记得上个月浅草湖里发现的那具女尸吧?这具尸体,有可能就是咱们正在找的。” 

  现在普克才知道,那具尸体的后脑颅骨曾遭钝器重击,呈开放性破裂,且伤口不止一处,虽然这些创伤非常严重,却并非真正的致死原因。后来法医的尸检结果表明,从死者肺部积水状况判断,真正令死者死亡的,其实是肺部呛水,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在受了重创但尚未死亡的情况下,又被沉到水中淹死的。 

  发现尸体之后,负责此案的干警在对浅草湖中相应区域的搜寻中,找到了部分可能与此案有关的证物。其中有一块沉重的假山石头,一个小铜像。假山石头的一端,绑着一根粗棕绳,铜像则没有和绳索相连。 

  死者在水里浸泡了至少十天,身上的衣物都泡烂了,无法判断出原来的颜色和质地。但从残留的布料看,隐约可知,死者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类似于吊带衫的衣物,但吊带已经断了。下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死者的年龄约二十岁,偏瘦,身高一米六五。这就是有关的全部情况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绿园小区A幢二十二层的一个房间里,方英忽然惊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她的叫声如此惊恐,连隔壁卧室中熟睡着的父母都听到了,提心吊胆地跑过来,直接冲进了方英的房间。 

  方英一脸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雪亮的灯光中,方英的脸色显得十分惨白。而她眼睛中那种有些恍惚的恐惧,令父母不由想起了前段时间女儿发病时的症状,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周洁和方启明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周洁在女儿身边坐下,柔声说:“英子,是不是做恶梦了?”方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用力睁大眼睛。

41 周洁担忧地看着女儿,说:“跟妈妈说说,梦见什么可怕的事儿了?”方英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没事儿,妈,就是一个恶梦,醒来就忘了。” 

  说完,方英又主动躺回被窝,并把被子拉到下巴处盖好,对着父母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周洁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和方启明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并关掉了电灯。 

  黑暗中,方英重新睁开眼睛,动作很轻地坐了起来,把脸埋在膝头的被子里,不由自主回忆着刚才的恶梦。 

  梦里,方英就像现实生活中一样,也是这个自己的房间,正坐在桌前写作业。忽然隐隐的音乐声从窗外飘进来,那是歌剧《茶花女》中的曲调,这一段里,女主人公玛格丽特狂喝滥饮,随心所欲地糟蹋着自己的青春和健康。 

  方英听了一会儿,觉是音乐声就从窗外飘来,不由起身走到窗前,窗外黑得像墨,有种冷森森的气息从底下升起来,令她想打哆嗦。方英看到整个视野里只有一幢高楼,高极了,一直耸入黑漆漆的夜空,看不到顶。那幢楼离方英很远,上面有很多窗口亮灯,一排排一列列,密密麻麻。 

  方英觉得很疑惑,音乐声还在若隐若现地飘着,那楼忽然慢慢地变近了,变大了,好多人在各自的房间中走动,说笑,跳舞……方英看到玛格丽特穿着十九世纪的长裙,也在其中一个房间的窗前,不停地笑着,笑得弯下了腰。 

  方英恍然大悟,她想原来是玛格丽特自己在听《茶花女》啊。正想着,眼前的楼上忽然黑下来,除了一个房间,所有的窗口都变成了黑暗。那个亮灯的房间里,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和玛格丽特面对面站着,那个窗口变得特别大,大得像一个舞台,而年轻男人和玛格丽特就像在舞台上演出。可是舞台前却有一道半透明的幕布挡着,使得方英不能完全看清楚。 

  很快,两人在像舞台一样的窗口里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方英很着急,她看到玛格丽特打了男人一个耳光,那个男人生气了,开始打玛格丽特的耳光,一下一下地打个不停,玛格丽特哭起来,方英无比焦急,看着玛格丽特被男人殴打,她觉得有股怒火从心底渐渐升起,手一动,看到自己手里竟有一只哑铃。她的手一扬,那个哑铃一下子从她手里飞了出去,飞了好长一段距离后,准准地砸到那个男人头上。 

  方英害怕极了,忍不住惊叫一声。她看到玛格丽特和男人都转过脸来看着自己,两人脸上都血淋淋的,而玛格丽特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满脸的鲜血中格外恐怖。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忽然大声叫方英的名字,方英怕极了,可她不由自主回头去看,看到男人从对面窗口里飞出来,脸上滴着血,不停在叫着方英的名字,像子弹一样飞向方英…… 

  即使已经从梦中醒来,再回忆梦中的情节,方英还是浑身颤抖,冷汗再次冒了出来。她仿佛还听到梦中那个飞向自己的男人,满脸流着鲜红的血,在对着她喊:“英子,英子,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那声音真是令人恐怖极了,令方英在黑暗中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死去。 

  第二天,普克彭大勇在局里的证物室看到了那个雕像。这是一个铜制的雕像,约四十厘米高,有普克的小臂粗细,重约十二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普克把雕像拿在手里,反复体会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又将它举起,落下,再举起,再落下…… 

  他们已经了解到了浅草湖中那具无名女尸的详细体征资料,也到停尸房中去看过那具被冰冻起来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变形,普克还是能够看到死者面部眉毛位置,有两道弯而长的黑迹。这是两条纹过的眉毛,在腐败的尸身上,仍然显得较为清晰。 

  普克彭大勇请技术部门的同志帮忙,根据女尸残留体特征画出了死者的原貌图,特意将两道眉毛画得格外黑重一些。

42 那个铜像,他们随身携带着,准备一起从方英那里得到证实,是否那个凌晨用来杀人的凶器。 

  为了不耽误时间,普克和彭大勇直接找到了方英所在的市一中。好在身穿便装,两人便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以避免给方英的生活带来过多的影响。普克请一位经过的女性帮忙,到高一年级找来了正在课间休息的方英。 

  一见是普克彭大勇,方英的眼睛里隐隐掠过一丝阴影。自从方英身体康复以来,普克这是第一次见到她情绪不佳,尽管方英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方英客气地问:“叔叔,你们找我有事儿吗?”普克微笑地说:“我们想请你帮着辨认一张画像和一样东西。” 

  说完,先拿出那张画像来递给方英。 

  方英接过去,拿到眼前一看,脸色刷地变白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地轻声说:“玛格丽特。” 

  彭大勇没听清,问:“你说是谁?”方英没说话,抬起头看着普克彭大勇,脸色苍白,眼睛里隐隐有点儿恐惧。 

  普克却听清了方英说的话,只是他并不清楚,方英为什么会把这个画像上的人叫成茶花女的名字。 

  方英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像她。”普克温和地问:“你是说,这张画像很像那天晚上看到被杀的女人?” 

  方英点点头:“额头,眼睛,脸形,特别是眉毛,都特别像。” 

  “谢谢,英子。”普克又拿出那个铜像,问:“好好看看,这个东西,你认识吗?如果认识,是在哪儿见过的?” 

  方英将铜像接到手里,没料到铜像很沉,几乎掉在地上。她盯着手里的铜像看了好一会儿,又闭起眼睛,似乎在回忆。 

  方英语气肯定地说:“就是这玩意儿。那男的用它砸到那个女的头上,看着就沉甸甸的。当时我只知道是个人像,但弄不清是男是女。两只胳膊就是像这样抱着头的,背有点儿弯着。” 

  普克从方英手里接回铜像,说:“谢谢,英子。我们问完了,你回去上课吧。” 

  方英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普克觉得有几分勉强,也许还有点儿其它什么情绪。但是上课铃已经响了,刚跑了两步,方英又停下来,转身对着普克大声说:“叔叔,代我向阿姨问好,就说我想她了,让她有空儿来看我。” 

  普克笑着答应了,方英这才转身跑回了不远处的教室。两人看着方英纤细的背影消失,彭大勇感叹地说:“这个英子,真不容易啊。还是个小丫头呢,硬是给拖到这么个血案里来。” 

  普克轻轻皱起眉头,想到刚才方英表情里那种隐藏的恐惧,心里十分不安,提醒自己回家要跟米朵说一声,让米朵去看望一下方英,帮她舒解一下心里的压力。 

  回到办公室,普克彭大勇把目前绿园小区凶杀案的所有有关线索,全部梳理了一遍。 

  九月二十四日凌晨两点一刻左右,绿园小区高层C幢二十一层以上某个房间里,一名上身赤裸(不排除全身赤裸)的男子,企图和一名年轻女子亲热。但遭到该女子的反对,在争执中,女子的上衣被撕坏。接着,该女子离开原来的地方走向窗户,在背对男子的过程中,被男子用一个铜像击中头部。其后该男子继续用铜像击打女子,直到其倒地,但并未马上死亡。 

  此时男子才想起自己房间的灯开着,只拉了一层透明的薄窗帘,随即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便开始想办法处理“尸体”。在这个环节中,出现了另外一名(至少一名)帮凶,帮助该男子将“尸体”用绳子捆裹好,准备运出小区。也许是为了销毁凶器———那个铜像,也许是当时便已决定要将“尸体”沉入浅草湖中,而这就需要一件重物,他们带上了铜像,一起下楼,到了楼外,将“尸体”放到摩托车踏板座中间,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座位上。为了尽量减小目标,他们没有打开摩托车的车灯,摸着黑向小区外出发。


43  到了浅草湖(根据凶犯们此时的心理分析,浅草湖应该是距杀人现场不太远的地方),两人准备一起沉尸。此时发现,一个铜像的重量也许不够将尸体沉入水底,便四下搜寻,结果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找到一块假山石头,份量很重,便抱了回来。用绳子将沉尸用的石头、铜像和尸体捆好,然后把尸体沉入湖底(尸体发现的地方虽然离岸较近,但此处是深水区,由此可见,两人对浅草湖的地理特征相当熟悉)。 

  “尸体”处理完毕,两人悄然返回。也许他们并不知道,原来并没有被打死的女人,这一次才被他们两人共同杀死。当然,也许他们根本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没有死,而是有意将其沉入水中,唯恐她不死,最终会暴露自己犯下的罪行。 

  梅佳从那场大醉中清醒过来后,两天没有去学校,而是躺在家里,默默忍受宿醉后绵绵不绝的头痛。这两天中,普克曾给梅佳家中打来过电话,是梅佳的母亲接的。但母亲早就接到了这个宝贝女儿的指令,任何人打电话来问,都说她外出有事儿,要过几天才回来。 

  梅佳知道母亲心里一定为自己如此沉沦的状态痛心,自从父母早早离婚,是母亲一人含辛茹苦把梅佳拉扯大,十几年没有再嫁。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母亲倾注了全部的爱,却无法令女儿真正生活得开心。 

  梅佳躺在床上,头上摆着母亲为她准备好的冰毛巾,但太阳穴仍然针刺一般,一跳一跳地疼痛着。知道普克打电话找她,并询问她的状况,梅佳心里既感动又羞愧。那天晚上在浅草湖边,她主动扑到普克怀里,向普克要求亲吻的事,其实都清楚地留在她脑海里。 

  梅佳想不出,在经过那么令人羞耻的行为后,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个沉着从容、目光里总是透露出了解和宽容的男人。 

  普克最初接受梅佳为朋友时,梅佳已经有种满足的感觉。普克带给她安全,令她可以充满信赖地诉说旧日伤痛。这样一份友谊,不已经是一份珍贵的礼物了吗? 

  可这一切,让梅佳自己破坏了。这一次,普克不能继续用“青春”、“任性”来为她的行为做解释吧? 

  梅佳很害怕,她已经错过了两次爱情,不想再眼看着自己错失这份厚重的友情。 

  这两天里,梅佳想起了很多往事。想得最多的,是她和林志飞的交往中体验到的所有的幸福和痛苦。 

  梅佳记得自己是怎么打动了林志飞的。这个面容英俊却总有几分冷傲的大男生,在学校里几乎从未和什么女生有过来往。甚至因为只和男生接触,被一些女生猜作GAY。而梅佳却从他们偶尔相遇时彼此擦身而过的一瞥中感觉到,他不可能是同性恋,一定是心中存在某种痛楚和纠结,才使得他如此冷傲。有一次,他们在梅佳房间里亲热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梅佳羞涩却主动地脱去了外面的衣服,只留最贴身的内衣。林志飞显然也冲动不已,面对梅佳迷人的身体,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不再需要梅佳的鼓励,便动作笨拙地解开了她的内衣…… 

  然而,出乎梅佳意料的事发生了。林志飞几乎在还没有开始时,就已经失败。他跪在床上大口喘气,疲劳得像刚刚跑完一次马拉松,而脸上则是梅佳从未见过的深深的耻辱。 

  起初林志飞冷漠地坐在床沿,不理睬梅佳的安慰。当梅佳为了消除林志飞的心理压力,再次温柔抚摸他时,没想到换来的是林志飞突然爆发的疯狂咒骂。那咒骂如此肮脏,林志飞的表情如此仇恨,梅佳几乎闻所未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顿发作之后,林志飞穿起衣服扬长而去,从此对梅佳就如同陌路人,无论梅佳如何追问、解释甚至充满委屈地道歉,他也再没有回头。


44 不久,梅佳又亲眼看到了林志飞和另外两个男生在一起,带三陪女外出过夜的事情。这件事更加重了她的伤痛和羞耻。她实在太困惑了,不能忍受这种谜团的折磨,便去询问其中一个熟识的男生,到底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做。 

  可梅佳又一次自取其辱。这样的羞辱彻底打碎了她的自尊心,令她丧失了最后一丝自信,变成一个心里没有着落的弃女,怀着痛楚和矛盾,一次次试图找寻证据,来证明自己还是一个纯洁的女人,有一个纯洁的身体,等待着一次纯洁的爱情。 

  梅佳不知道自己认识普克,究竟是一个悲哀,还是一个希望。经历了一次次的失望后,她已经不敢再期待情感的未来。 

  普克和彭大勇再次一一走访三户主要的嫌疑对象家。首先是司马和,白天他一直不在家,直到傍晚,普克他们才在他家门口看到他带着六岁的女儿回来。 

  司马和带着女儿走出电梯时,本来正在说笑,一看到家门口的普克彭大勇,脸色马上沉下来。 

  “不是问了几次了吗?又来干嘛?”司马和的语气不仅不耐烦,简直是非常不客气了。 

  普克蹲下身子,笑着对小女孩儿说:“你好,小朋友。刚从学校放学回来?”小女孩儿摇摇头:“我从幼儿园回来。我要明年才能去学校上学。” 

  司马和勉强让普克彭大勇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了,乐乐像只小猫一样依在爸爸腿边儿,彭大勇悄悄对她做了个鬼脸,逗得她咯咯笑起来。 

  普克先把从前问过的有关案发时间不在场证明等问题,又提出来问了一遍。 

  司马和说:“23号晚上,我看电视看到九点半多,然后洗洗澡,差不多10点钟就上床睡了。家里没客人,我也没出去过。女儿早睡了……” 

  普克还没来得及打断司马和,司马和的女儿乐乐已经叫了起来:“不对不对,我们家有客人来!” 

  几个大人都吃了一惊,司马和马上训斥女儿:“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乐乐抹着眼睛,哭哭啼啼地说:“是真的嘛,我假装睡着了,从门缝儿里看到阿姨到我们家,爸爸还亲阿姨,后来一起去爸爸的房间了嘛……” 

  司马和抬手打了女儿一下,女儿“哇” 

  地哭了起来。普克和彭大勇连忙出手阻拦,司马和气愤地对着他们嚷:“这下你们高兴啦?我他妈的早离婚了,离婚了我想谈对象行不行?我带个把女人回家行不行?……” 

  嚷着,司马和的脸涨得通红,连眼睛居然也有点儿红了。“我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自己带个孩子过,你们以为容易啊?这个小家伙,见我带个女人回家就捣乱,成心不想让我再成家……” 

  乐乐在一边开始“哇哇”大哭,边哭边嚷:“不要嘛,就是不要嘛,乐乐不要新妈妈,有了新妈妈爸爸就不爱乐乐了……” 

  普克哄了乐乐半天,小女孩儿才不哭了。 

  普克彭大勇有点儿明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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