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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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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枕流道:“是之后,雅阁成了千岁爷的手下,还是之前就已经是……”他见青蘅郡主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对她是双重打击,猛然收口。

    青蘅郡主怔忡半晌道:“若百香凝之前就是……千岁爷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引我父王造反?难道,是皇上的意思?可皇上为何要这么做?他,他……”她痛苦地抱住头。

    慕枕流道:“我只是做个猜测。极可能是阁主在宫中露出端倪,让千岁爷察觉,才令信王功败垂成。”他一顿,察觉自己竟然开解谋逆之人,不觉有些困窘。

    青蘅郡主抹掉眼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往事多说无益,如今的青蘅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我别无他求,只能多活一日便算得一日,还请慕大人替我美言!”

    “郡主请说。”

    “请慕大人书信一封,说我曾出过力,我便感激不尽了。”

    慕枕流带她到书房,想了想,先写了落笔写道:青蘅郡主危难援手,不胜感激,涌泉之恩,永铭于心。书信为证,友谊长存。提笔落款。

    当信交到青蘅郡主手中时,她双肩一松,感激道:“多谢慕大人。”

    慕枕流道:“郡主,今日相谈,交浅言深。若是不弃,听我一言。信王谋逆,不忠不义,如今结果,亦是作法自毙。你实不必为此郁结。”

    青蘅郡主苦笑道:“事到如今,哪里还有我郁结的余地,只是苟且偷生吧。”

    大门传来动静。

    青蘅郡主脸色一变,推窗跃出。

    同时,书房大门被一脚踢开,夙沙不错冲了进来,见屋里只有慕枕流一个,且面色镇定,安然无恙,质问道:“是谁?”

    慕枕流慢条斯理地搁笔起身道:“一位朋友。”

    夙沙不错脸色骤变,想了想,又沉静下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外看了看,道:“是青蘅郡主?”

    慕枕流反问道:“你以为是谁?”

    夙沙不错身体一松,嗤笑道:“是否是我回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约会佳人?”

    不知因何,夙沙不错扯起这个话题就没完没了,说是玩笑,夙沙不错又扯得一脸认真,说是嘲讽,偏生不知因何而嘲讽。慕枕流暗道:莫不是他受过情伤,见了人便怀疑居心叵测。他道:“晚上吃什么?”

    夙沙不错看了看他,转身拿了几包油纸和一瓶酒回来,打开油纸,俱是腊肉、烧鸡等肉食。

    慕枕流倒了两杯酒。

    夙沙不错眼睛一亮:“你也爱酒?”

    慕枕流摇头。

    夙沙不错失望地垂头。

    慕枕流见他垂头丧气,失笑道:“只能小酌几杯。”

    “聊胜于无。”夙沙不错说着,仰头一杯酒落肚,一边斟酒一边道:“那个厨娘找你作甚?”

    慕枕流道:“上次不告而别,特地登门道歉。”雅阁与信王旧事与夙沙不错无关,又是信王府的秘辛,他不便私下传说,便没有说出来。

    夙沙不错道:“你自然是原谅她了。”

    慕枕流道:“她本无过。”

    夙沙不错怕又惹他生气,低头喝闷酒。

    两人埋头吃了一会儿,夙沙不错仍是意难平,又道:“以后便要常常见她了?”

    慕枕流笑道:“我身边有你这个大高手坐镇,何必再劳烦她?”

    夙沙不错这才高兴起来。

    天色已晚,慕枕流派人送了张拜帖给俞东海,一是通知他自己平安归来,二是约定明日登门拜访的时间。送信的人很快回来,还带来了口信,说俞东海这几天忙着处理公务,抽不出时间来,等空下来,自会来拜访他。

    许是怕他误会,入夜后,暂代室令的秀才又特特地送了一包茶来,顺便透了点口风:“俞大人正为那火云山山贼烦心呢。”

    “火云山的山贼?”

    秀才道:“慕大人刚来没多久,自是不知道。在这平波城外十里不到的地方,有一座火云山,山上住着一群山贼,神出鬼没,武功奇高。俞大人与唐大人围剿了几次,都被他们给逃脱了。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又会卷土重来,真真叫人头疼啊。”

    既与军器局无关,慕枕流也不好细问,只说等唐大人得闲时,自己再行拜访。

    他一走,夙沙不错便从窗外幽幽地冒出来:“避而不见,做贼心虚。”

    慕枕流无奈地看着他:“你站在窗外做什么?”

    夙沙不错道:“自然是保护你。那秀才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慕枕流道:“在你眼里可有什么人算是好人?”

    “自然有的,比如你,比如我。”夙沙不错抖了抖眉毛。

    慕枕流失笑。

    到了第二日,无需慕枕流刻意打听,唐驰洲围剿火云山的消息已传遍街头巷尾,想不知道都难。那边大军起营,这边俞东海却闲了下来,到下午就亲自来了军器局。

    门房进来禀告时,慕枕流冲拿着梨把玩的夙沙不错眨了眨眼睛,似在反驳他昨日说的避而不见。

    夙沙不错拉下脸,拿着梨出了屋子,蹲在院子里啃。

    俞东海从外头进来,见这般姿态,与当日所见截然不同,不由愣了愣,抱拳道:“夙沙公子,别来无恙否?”

    夙沙不错眼皮子不抬,冷冷地说:“你看我是老了病了还是残了?”

    俞东海被噎了一下,呵呵笑道:“无恙就好无恙就好。”暗道:果然还是那副德行。也就不再理他,径自上屋里头去了。

    。。。

 ;。。。 ; ;    “说到练功,认识你以来,倒是极少见你练功。”慕枕流道。

    夙沙不错道:“难不成你以为我练功也像那些江湖卖艺的一样,每日鸡鸣而起,拿着一把剑在院子里挥来挥去吗?”

    慕枕流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难道不是。

    夙沙不错没好气道:“自然不是!最基本的拳脚功夫我十岁之后就不再练了。武功练到一定程度,练的是意境。”

    慕枕流似懂非懂。

    夙沙不错指着路边的一棵树道:“好比,我以前看着那棵树,只能看到它的叶子,现在却看到了它的纹路。”

    慕枕流眼睛一亮:“莫非,学武还能治眼?”

    夙沙不错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道:“你眼神不好。不过,不能。我只是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

    慕枕流:“……”

    夙沙不错疑惑道:“你没听懂吗?”

    “……”慕枕流岔开话题道,“看客栈店家的样子,应当有人来过客栈,且很不友好。”

    夙沙不错道:“平波城有事,多半是俞东海的借口。他极可能是威胁店家的人。”

    慕枕流道:“也可能是被威胁的人。”

    夙沙不错道:“前者是狼,后者是鼠,名副其实的鼠狼之辈!”

    慕枕流道:“还有可能是平波城真的有事,另一拨人是在他之后赶到客栈。”

    夙沙不错瞪着他:“莫非你又看上了俞东海?”

    慕枕流怔忡道:“什么?”

    “俞东海虽然不似高邈长得人模狗样,但读过书,也识得字,一张面皮还算白皙,为人虚伪,与高邈还有些相似之处。你若是移情别恋……”

    慕枕流猛然一夹马腹,马冲了出去。

    夙沙不错忙追了上去。

    此后,任由夙沙不错如何找话题,慕枕流都一言不发。

    到了晚上打尖时,夙沙不错快人一步,要了一间房,然后威胁店里的伙计:“若是你敢再给他一间房,我便拆了你的店。”

    慕枕流提着行李上楼。

    进了屋,夙沙不错猛地甩上门,差点将送热水的店伙计的鼻子砸平。店伙计心惊胆战地送上水,倒上茶,出门后,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想要贴着门偷听里面的动静,就听那个看上去凶巴巴的那人冷冷地说:“再偷听,戳瞎你的眼睛!让你听一辈子!”

    店伙计双腿一软,提着水壶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等外头完全静下来,夙沙不错才缓和了脸色,冲安静地洗手洗脸的慕枕流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也值当你生气这么久?”

    慕枕流抹了把脸,扭头看他:“我并未生气。”

    夙沙不错委屈道:“你一整天不理我,还不是生气?”

    慕枕流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无话可说。”

    这比生气更严重!

    夙沙不错忙道:“怎会无话可说?不说俞东海,还能说唐驰洲,说青蘅郡主,再不济,说说杨柳胡同那个皱巴巴的老虔婆!”

    慕枕流道:“我有些累了,有话明日再说。”说罢,兀自脱了鞋子,和衣躺在床上。

    夙沙不错站在桌边看着他,眼神深沉又幽邃。过了会儿,突然走到床边,一把掀起慕枕流身上的被子。

    慕枕流睁开眼睛看他。

    夙沙不错道:“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何生气。”

    慕枕流按了按额角:“我并未生气。”

    夙沙不错道:“你是!”

    “不错……”

    “你承认了?”

    “……我是在叫你的名字。”

    “……”

    慕枕流坐起来:“你是否觉得……我十分龌龊?”

    夙沙不错结结实实地怔住了:“我?”

    慕枕流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有龙阳之好。但,我并不认为我有错,也非朝秦暮楚之人。你若是看不过眼,回到平波城之后,各走各路便是。”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拳头放在盘起的大腿下方遮挡着,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心里的疼痛曝露。

    夙沙不错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为何这么想?俞东海……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只是看不惯你处处为他着想。”

    慕枕流抬头道:“果真?”

    夙沙不错道:“自然!”

    慕枕流笑了笑:“如此便好,时间不早,明日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夙沙不错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明白了?”

    慕枕流道:“嗯。”

    夙沙不错看着他,仍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挑不出错来,只好郁闷地躺下。

    次日一早,夙沙不错故意缠着慕枕流说话,见他态度一如既往,才放下心来。再次上路,两人说话都谨慎了许多,大多说些山山水水的话题。慕枕流这才发现夙沙不错未必读过万卷书,却行过万里路,艳羡不已。

    “江湖人,走江湖。真是令人羡慕。”

    夙沙不错道:“日晒雨淋,风餐露宿,有何可羡慕的?”

    慕枕流道:“你为何入江湖?”

    夙沙不错道:“家学渊源。我爹是江湖人,我只好当江湖人了。就像你,你爹是沈正和的幕僚,你也成了他的学生。”

    慕枕流摇摇头道:“其实,我本不想拜入恩师门下。”

    夙沙不错惊讶道:“为何?”

    慕枕流道:“当初瞿派与恩师党争激烈,恩师为了胜他一筹,做了许多违背本心之事,却与我为官的初衷不和。那时候,恩师说,唯有大权在握,方能随心所欲。可何为大权在握呢?纵是当今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吧。恩师那时的信念,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

    夙沙不错道:“为何又改变了想法?”

    “恩师起复前与我长谈过。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反思与沉淀,恩师已经摆脱了权位的执念,如今的他,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为江山,我自然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慕枕流见夙沙不错诧异地看着自己,不禁道:“莫非,我说的不对?”

    夙沙不错道:“我以为文官总是满口的忠君爱国,肝脑涂地。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这个世道,你又能如何?”

    “但凭一己之力,造福一角之地。”慕枕流道,“既为军器局掌局,自当打理好军器局。”

    夙沙不错又道:“若有一日,你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慕枕流的脸色,生怕自己又冒犯了他。

    慕枕流笑道:“那便做好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还这个世道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夙沙不错又问怎样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国有律法,法通情理,上监君主,下安百姓。贤者为官,勇者为将。有德才者,不被埋没。无钱财者,以勤致富。生既安康,死亦安乐。”慕枕流畅抒胸怀,十分痛快,看夙沙不错温柔地看着自己,又有些羞涩,“好高骛远,痴人说梦,让你见笑了。”

    夙沙不错轻笑道:“你倒是懂得如何让人惭愧。”

    慕枕流苦笑道:“我说的不过是空中楼台。人人看得见,想得到,却没人知道怎么上去。”

    夙沙不错道:“当今世道,当官的独善其身已是艰难,更不用说实行改革。”

    “改革,改革……嘿。”慕枕流叹了口气。

    夙沙不错突然回头。

    慕枕流心里打了个突:“何事?”

    夙沙不错冲他笑了笑道:“无事。武功精进后,听到风声总以为是暗器来袭。”

    慕枕流:“……”

    入夜,酒坊里静悄悄的。

    夙沙不错轻柔地点了慕枕流的昏穴,起身整了整衣衫,推开门,看向院子里的桑树。

    树下,一人长身玉立,紫玉冠,银狐裘,面如玉,冷如霜。

    夙沙不错道:“又是你。”

    那人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是我。”

    “以尊驾的身份,一天到晚跟在小小巡抚的身后,不嫌丢人吗?”

    “阁下亦是。”

    夙沙不错道:“阁下自身难保,何必再蹚浑水?”

    那人道:“受人点滴,报之涌泉。”

    夙沙不错道:“焉知救你之人不是害你之人?”

    那人道:“曾将你当做身边难得一遇的对手,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口舌之徒。”

    夙沙不错面色一变:“你有伤在身,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走吧。”

    那人漠然道:“高邈要见他。你让开,我就走。”

    夙沙不错眼神一冷,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腰带上:“我给过你机会了。”

    天光大放。

    慕枕流醒来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醒来时,整个人好似昏了一场,头重脚轻,有点晕乎乎的。

    夙沙不错端着茶水进来,鞍前马后,伺候得体贴周到。

    慕枕流任由他捧着自己的的手擦拭,狐疑道:“你怎么了?”

    夙沙不错无辜道:“你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是我照顾你,便是你照顾我,何足为奇?”

    “可是……”

    “你昨日睡得沉,一定是累了,今日不如歇息歇息再上路。”夙沙不错殷勤地送上茶水。

    “……多谢。”慕枕流接过茶,低头一笑。

    。。。

 ;。。。 ; ;    “不累吗?”夙沙不错道。

    挺直腰板的慕枕流看了会儿他的后脑勺,慢慢地将手伸了出去,绕过他的脖子,轻轻地圈住,身体也一点点地俯下来,趴在他的后背上。

    在他看不见的一边,夙沙不错唇角微扬。

    慕枕流道:“这几日你……”他本想问他去了何处,又怕冒昧,话到舌尖转了转,改口道,“你怎会来古塘镇?”

    夙沙不错没好气道:“若非你留了口信,我管你……”“才怪”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慕枕流低声笑了笑。

    夙沙不错侧头看他:“笑什么?”

    慕枕流笑而不答。

    知道自己有断袖之好后,无论男女,慕枕流都会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同窗是,同僚是,哪怕是曾让他心生异样的高邈也是。

    唯独夙沙不错,总是不容置疑地闯过界限,理所当然地赖在身边,到如今,竟有些……惯了。

    但,也只是惯了。就如有些人睡惯了药枕,便以为睡不惯玉枕。有些人吃惯了粗粮,便以为吃不下山珍。那些不过是习惯使然。等睡玉枕久了,吃过了山珍,药枕和粗粮兴许就被抛到了脑后。

    直至今日。

    横挡的面前的背影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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