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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南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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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樯听到这里,眨了眨睫毛。。
“惹怒一个压抑太久家庭妇女的结果,相信你也看到了。一个女人,因为钱和体面而在二十多年里的婚姻里委曲求全,那么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这份体面。偷拍素材正好是朱能许诺离婚并且打算再生儿子的一段,于是害怕被抛弃的朱太太先下手为强,主动找了有多年交往的蒋仁,要求对方‘给朱能一点颜色看看‘,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要求正中蒋仁下怀。蒋仁早就想用听话的杜立远来取代贪婪的朱能,所以他借这个机会将朱能踢了出去,给了杜立远甜头,扶正了一直隐身的顾胜男。”
“只可惜,蒋仁做事实在是滴水不漏,他踢掉朱能的方式,是在自己眼皮子下找到一个体面位置把人放着,同时手里紧紧捏住对方职务侵占的犯罪证据,警告朱能安心养老不要多言。所以最后朱能只能乖乖听话去了东山国际,短时间内都不会站出来揭发蒋仁,所以我不得不把目标转向了别人。”
“顾胜男?”
南樯听到这里,挑眉出声。
“她当然也是一个突破口,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目标本身。”余思危笑起来,“蒋仁这个人,最大的弱点是,贪。”
“蒋仁一直渴望收购南创最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你出事后他找到代持公司,说服对方签订的框架协议,约定在三年之约到期后高于市场价值的价格买下全部南创股票。这笔收购按照合同约定,会分首尾两期付款。只有全部款项到位后,合约才生效。首期款项30已经到账,但剩下的70金额巨大,而蒋他手头并没有那么多钱。作为商人的女儿,你觉得他会怎么办呢?要怎么做才能筹集那剩下70的款项?”
“卖股份?不对,他本来就打算收购股份,所以他不可能卖南创的股份,那是卖产业?卖房子?卖地?他有那么多资源可以变卖吗?”南樯疑惑极了。
“你真天真。”余思危看着她懵然的样子,忍不摇头失笑,“什么是商人?商人某种意义上等于赌徒,用最小的成本去博取最大的利润。蒋仁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卖产业呢?况且他也没那么多产业,卖产业等于给自己放血,商人一般都不会这么做,他们的首选是找有钱的机构帮忙,用别人的成本来换取自己的利润。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机构是是银行。所以他的解决办法是注册一间公司,利用这间公司向银行贷款。只不过蒋仁实在是太贪了,他得到第一笔贷款后,同时将贷款金额提取到私人户头,再次对这间公司注资,然后用这笔资金再次向银行贷款——套取资金,挪用保证金,骗取银行贷款,每一样都是赤裸裸的犯罪,足够报警立案。”
余思危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了“果然如我所料”的微笑。
“他应该知道这是犯罪啊,为什么还要做?”南樯吃惊极了。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百分之二十,就会活泼起来;有百分之五十,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百分之百,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白分之三百,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十四章,第七节。”余思危朝她眨了眨眼睛,“我的小姐,你知道如果收购成功蒋仁的获利会是多少吗?那个结果,足够让商人铤而走险。”
“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南樯望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余思危微微一笑,“因为代持公司的人早就站在了我这边,股份出售不过是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至于蒋仁,你知道吗?他很喜欢用外籍工人。”余思危说到这里,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了一些。
“心里有鬼的人都害怕秘密外泄,喜欢用外籍工人是因为她们语言不通,不用担心信息泄露。”他眉毛轻轻一挑,带了三分压不住的邪气,“很可惜,不是所有的菲律宾佣人都不会说中文。”
电光火石间,南樯已经明白过来,余思危早已对蒋仁布下了天罗地网,多线并行,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收网的这一天。
“证据呢?你有证据吗?“按捺住心头涌动,南樯的头脑冷静而清醒,“菲佣的话不能作为证据,蒋仁可以推脱为谈资,除非你拿下蒋仁那家公司的核心人员,比如财务,你能人证物证吗?”
“之前没有,但是现在,都已经全部拿到。”余思危望着眼前双目警醒的女孩,提过来一叠厚厚的文件。
“顾胜男交出了所有蒋仁套取资金骗贷的证据,同时她也答应出庭作证。所以不管老狐狸还有什么招数,他都再也跑不掉了。”他笑容满面,喜悦之情无法掩饰的外溢出来。
“顾胜男愿意作证?”南樯瞪大双眼,“怎么可能?你给了她多少钱?”绝对是笔天文数字!
“不,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余思危不慌不忙回答着。
“我说过,不管是绑匪,菲佣,或者顾胜男,只要人类愿意卖,就一定可以买,不过是取决于代价类型和数字而已。至于顾胜男女士,她已经被诊断得了胶质瘤晚期,也就是俗称的脑癌。目前她最渴望的是延续生命,为了获得治疗机会,她甚至不惜去求抛弃自己的前男友。”
南樯深呼吸一口气,她已经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其实目前全世界对于胶质瘤都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手段,大部分是采用直接切除,非常容易复发。最新的抗癌方法是d1,也就是俗称的免疫疗法,但国内还没有相关的免疫药物。我知道国外有有专门针对胶质瘤的研究实验室,他们已经研究出了针对性免疫药,不过并没有公开上市,仅仅供一些指定人员使用,非常难拿。所以,我帮顾胜男拿到了这家机构的名额,他们愿意为顾胜男针对性的全套跟踪治疗方案。”
说到这里,余思危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钱和感情当然都很重要,不过依我看,顾胜男和蒋仁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卖了蒋仁换自己一条命,这桩买卖,划得来。”
他轻描淡写说着这些人这些故事,朱能,朱太,刘平,杜立远,华梨,蒋仁,顾胜男,这些人的财富,感情,弱点甚至性命,一切到他嘴里都成了可以买卖的东西,成了换取交易的筹码。看着眼前这个胸有成足的男人,南樯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用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去激励和挽留这个男人。
他是天生的商人,适合在食物链顶端生存。
不过有一件事他到底还是说错了。
“其实,刘平去朱太太的美容院工作不是意外。”南樯望着余思危,微微一笑。。
“什么?”余思危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你真以为是老天爷突发善心,安排了一个神转折?不,当初是我把那家美容院的招聘信息放到了刘平家的信箱里。”南樯淡淡说着,“不然市里面这么多美容院,为什么刘平偏偏就去了那儿?”
余思危闻言,表情微变。
“你自己也说过,我是商人的女儿。所以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朱能掏空圣心,任他为所欲为。”南樯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变化被你利用得淋漓尽致。怎么说呢?机会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你确实非常厉害。”
余思危望着眼前的女孩,她静静坐在椅子上,眉目悠远,脸庞稚嫩,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只有他知道,她才是这场暴风雨的中心,她的离开和到来,是所有故事的起源。谁能想到美国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起因是因为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一只扇动翅膀的小蝴蝶?
话到这里,南家老宅门口亮起了路灯,几辆黑色轿车缓缓朝大门口开来,老庄匆忙跑出去将铁门打开。
“应该是容子瑜到了。”余思危放下窗帘,回头望向南樯,“等会儿我们可以问问她,为什么要绑架你,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她能把蒋仁招出来,这样也许能拿到蒋仁除经济犯罪以外的其他证据。”
南樯点了点头,起身朝窗外看去。
“容女士,请下车,余先生正在里面等您。”保镖队长客客气气招呼车中端坐的女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坐一会儿!”
容子瑜坐在轿车里,用满脸的焦躁掩饰内心的不安,事到如今,她仍旧在盘算着脱身之策。
滴滴,手机铃声恰如其分的响了。“喂?”她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仿佛这是她盼望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容子瑜脸上的表情忽然花容失色。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一连追问了几遍,最终得到的都是斩钉截铁的一致回答。
“啊!!”她尖叫一声将手机扔了出去,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于此同时,余思危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短信。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变得如纸一般苍白透明。
短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报告,蒋仁死了。”
第六十一章 幽灵
蒋仁是溺亡的。
他的尸体被环卫工人发现于s市郊的一座老桥下,当时已经变白发泡,惨不忍睹。老桥地处人迹罕至的城乡结合部,年久失修被判定为危桥,早已列入了待拆除的名单。没人知道蒋仁为什么会出现在危桥边,也没人知道他的死亡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s市著名企业家意外身亡,市里非常重视,警察封锁了现场开展行动,对侦破进展封口不谈。不过,总还是有一些小道消息传了出来,比如蒋仁妻子披星戴月从国外赶回,坚持认为一定是仇杀。又比如工人作证,蒋仁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开了车出去,但是车至今都没找到,没人知道那辆豪车去了哪儿。
许多人都被警察问过了话,南创的员工,蒋仁家的工人,但迟迟没有找到嫌疑犯。
消息出来的第二天.余思危独自驾车去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远远看了一眼。
s市于十年前启动了城市扩展计划,老桥附近的地都被卖给了房地产商,居民们也迁移到了别处。多年过去,地产商出于囤地待涨的目的迟迟没有动工,老桥附近成了百废待兴的荒地,没有住户,没有行人,也没有天眼,连路灯都没装,如果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一无证人二无监控,实在是理想的犯罪场所。
余思危老桥那附近转了很大一圈,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没有线索,一点儿也没有线索。
他费尽力气布局两年,精心策划了这场收网行动,眼看曙光就在眼前,却因为蒋仁的意外死亡而功亏一篑。钢筋铁拳打在了棉花垫上,当年南家父女的意外很可能就此成为谜团,再也无法将真相解开。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
傍晚,南家大宅裸粉色的卧室里,南樯正躺在靠垫上休息。
当年给她护理头发的工人已经遣散,但回到大宅,她依然记得当初头发吹到七成干,然后自然晾晒的习惯。所幸的是,南蔷曾经的卧室被保护得非常好,一切都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甚至连梳子放置的位置也不曾挪动半分。最重要的是,卧室里保留着她熟悉的味道,并没有因为主人的消失而变得难闻和陌生。
躺在华丽的真丝垫子上按下室内音响的遥控器按钮,,她边听音乐边晾头发,这曾是她在家喜欢做的事之一。
出乎意料的,一个悠远而宽厚的男声响起
——iwondershouldigoorshouldistay,
thebandhadonlyoneorengtopy
——舞会很快结束了,我该走了还是留下?乐队开始演奏最后的乐曲。
是engleberthuperdck的《thesaltz》。
“啊,换歌了啊?”她轻轻嘀咕一句。
andthenisawyououtthernerofyeye
alittlegirlaloneandshy
ihadthestwaltzwithyou
olonelypeopletother
ifelllovewithyou
thestwaltzshouldstforever
我看见你经过我身边。
一个孤独害羞的小姑娘
这是最后的华尔兹,
我与你,两个孤寂的人在一起
跳了最后这一曲华尔兹。
我爱上了你。
这最后一曲华尔兹应永远继续下去。
这首好莱坞金曲原本不应该在播放列表里,多半是有谁后来加进去的。这首曲子被设置成了单曲循环。只要不手动选择下一曲,就会一直一直播放下去。
it039sallovenow
nothglefttosay
jtytearsandtheorchestrapyg
,
现在都结束了,
再没什么可说了。
只有我的眼泪随着乐队演奏。
啦,啦,啦……
啦,啦,啦……
悠扬的音乐声中,一个高大黑影走了进来,他注视着床上双目合拢的女孩,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走到床边,俯身埋下头去。
“思危。”
在吻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南樯抢先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收获?”
她微笑望着眼前男人。
对方紧抿着双唇,满身阴郁。
“没有收获,相信警方知道的消息也并不比我多。”
阴影在一瞬间里褪去,余思危自然而然落坐于床沿,叹了口气。
“不要着急,也许很快就会有线索。”南樯将自己的脸贴在男人的后背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会想办法,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思危转头对身边的女孩承诺,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然而他所表现出来的失落远远不及内心的十分之一。愤怒和不甘深深挫败着这个平时自视颇高的男人,命运对他开了个响亮的玩笑。
“如果,像真的你猜测的那样,幕后凶手是蒋仁,那他现在死了不是也挺好?”
望着眼前眉头深锁的男人,南樯轻轻说了一句:“是不是也算是遭了报应?”
“怎么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结束?!”余思危闻言愤怒握紧双拳。
“真相就这样被带进坟墓,你心甘情愿?万一真凶不是蒋仁怎么办?万一杀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怎么办?万一我们的推测都错了怎么办?”
一连三个不停顿的“怎么办”,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南樯几乎能听见他牙关紧咬的咯咯声。
“还能怎么办?”她摇了摇脑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有答案。现在容子瑜被抓,蒋仁也死了,而我最耿耿于怀的你也证明了自己不是凶手,也许我回来的意义已经实现。”
“不,这样浑浑噩噩糊涂了事有什么意思?人活着难道不应该清醒一点?况且真凶一天没有查明,你的心里就会一直留着怀疑得种子。哪怕现在你说不怀疑,万一哪天我们有了分歧,你一定会想起这件事,然后继续怀疑我,这样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最终不会有好结果。”余思危冷冷看了她一眼,面色严肃,态度不容拒绝,“于公于私,我都一定会把心结解开。”
看着他执着的样子,南樯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说得没错,虽然他并不太了解女人,但他非常了解自己。如果双方都有一颗多疑敏感的心,那么两个人之间最好不要留下隐患。
“你在音响里加了歌?为什么会选这首?好久远的曲子。”
南樯换了个话题,开始抱怨他糟糕的品味。
脸颊下的肌肉僵硬一下,余思危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这是我们第一次跳舞的曲子,你都不记得了吧。”
他仰起头,喉结微微滑动一下:“《最后的华尔兹》,名字挺不吉利的,为什么当时我没有让乐队马上换一首呢?”
他似乎正在埋怨自己。
被他这么一说,南樯依稀想起了十年前,那时她和余思危是刚陷入恋爱的情侣,他带着她去了一个有年代感的老酒吧,和她一起在舞池中跳了一支舞。两个人都是风华正茂之际,一曲舞毕,四周全是艳羡的目光和掌声。
——为什么当时他们没有请乐队马上换一曲呢?
——也许是因为沐浴在爱河中的两人已经非常幸福,早就不在乎外界的多余吧。
“那么久以前的事你都还记得啊?”
南樯贴着余思危的后背,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温热的体感,熟悉的气味隔着衬衫一阵阵传过来。
“嗯。”男人轻轻答应了一声。
看着男人沉默的侧脸,南樯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提醒。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俩根本就不会有未来,自然也不会起什么争执,毕竟三年之约就要到了。
因为以前狼来了的经历,余思危将她的警告当成了撒娇,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记得和神秘人的对话。
——“被观察者,听好,你的重生有效时间只有三年,开始时间是你在海里‘死亡’的那天,也就是12月13号,三年后你的重生时效就到期了。”
——“重生只有三年?…那到期之后呢?”
——“之后?当然是一切恢复到当初啦,你该是什么样,就会是什么样,不会有例外。”
——“也就是会让我再死一次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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