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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南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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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时的南蔷,心中虽然有一丝不忍,却很快被身边众人艳羡的目光转移了注意力。
  未来携手相伴的是余思危这样生在在食物链,这是等于征服世界的荣耀。而正在走上坡路的人,总是很难愿意回头去看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那一段段都是不足为提的下坡路,顶多在回忆中算个风景宜人。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忘记那道身影,强迫自己忘记童年。
  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没有资格获得爱情的人了。


第十六章 天长地久
  次日下午,南创总部大楼。
  余思危接到余老太太的抱怨电话,好看的眉毛挑了起来。
  “好,我会处理的,您先不要生气,要不送您去尼斯玩几天?好,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他面无表情朝宋秘书吩咐:“定票。”
  宋秘书知道老板不高兴了,但为了做事,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您看订两张还是三张?”老太太,她的现任陪护小卢,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来自圣心的特别助理南樯,老板不是说调给老太太用了吗?
  余思危没有马上作答,只是嘴角露出一个莫名难测的笑。
  宋秘书心知这绝不是什么真正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十指抓地,背脊顿时挺得硬邦邦。
  “那个杜立远真是豁出去了,为了把人藏起来,连生病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敢用。”余思危慢悠悠开口。
  “这个牛芬芳不简单。”
  他微侧头,活动了一下颈部,就像老虎在狩猎前舒展筋骨那样。
  宋秘书敏锐注意到,余思危自始至终都没有称呼那个姑娘“南樯”,只是叫她的原名。
  “牛芬芳生了什么病?”于是他也非常麻利的跟着老板改口,“前几天见她看着很正常呀?”
  余思危嗤了一声:“圣心人事部说她生病了,是植物神经紊乱,要求病假一个月,还给开了医院的病假单来。”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满是嘲讽。杜立远医生出身,找人开个病假条再轻松不过。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他坚持要用“植物神经紊乱”这种似是而非的借口把南樯调走,说明他实在看重牛芬芳。余思危不由得更加疑惑,这个渔村妹有什么特别的,值得杜立远还没坐稳院长职位就要得罪自己?据他所知,他不是正和朱能在圣心惨斗,需要在集团总部找靠山吗?
  “要不,我通知人事将牛芬芳的关系调回总部?”
  宋秘书明显感觉到老板正处于若有所思状态。
  余思危摇了摇头,转念道:“去查查那个牛芬芳的详细经历,派人去溪周,找当地人,我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他想起自己在镜子外观望时,那个姑娘对着半空吹花瓣的样子,还有最后临走前,她朝他投过来别有深意的一睹。
  那包含言语的眼神,仿佛已经看到了站在镜子背后的自己,如此具有穿透力和威慑力。
  余思危皱起眉头。
  ——她让他觉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宋秘书领了任务很快告辞,余思危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罕见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按下了办公桌下的按钮。
  身后的隐形门缓缓打开,一间与办公室相连的豪华专用休息室露了出来。
  这间休息室是南蔷的父亲南大龙修建的,当初这位土豪老丈人为了洗白自己的出身,到处收集字画,什么贵买什么,以此彰显自己的艺术品位。这间休息室里曾经放置了不少价值连城的作品,然而余思危入主南创后,将这些都一一清点了出去,他并不是一个物欲丰富的人,也厌恶一堆艺术品的无用堆砌,尤其是当他清楚它们存在目的只是为了炫耀。
  现如今,休息室内早已重新布置过,风格简单冷淡,三面巨大的墙壁上空空如也,只有在面对大床的隐形门上,挂着唯一一幅油画。
  余思危走进休息室内,望着那副油画静静出神。
  画中有一个妙龄女子侧身跪坐在溪边的背影,女子身披藕紫薄纱,姿态婉约,瀑布般的长卷发发垂至要腰间,遮住无限春光。一弯明月和星光倒影在溪面上,女子正弯腰去拢那道月亮的影子。侧面露出她高而挺直的鼻梁,整幅画色彩淡雅,笔触细腻,风格温柔。
  这是著名当代画家归年的封笔之作,也是他送给余思危的新婚礼物。十年前的订婚之夜,归年对南蔷的美貌惊为天人,在征的余思危的同意后,他开始以南蔷为原型进行作画,并且赶在这对璧人结婚当天把画送了出来。
  “我曾经以为思危这样活在云端的男人,大概率是不会结婚了,然而没想到他遇到了你。”送画的时候归年如是说,“只有像太太这样美丽的女性,才能捧起天上的月亮。”
  余思危还记得当时南蔷脸上的笑容,潋滟却又不乏娇羞。
  他曾如此喜欢她发自肺腑的笑,那让他的整个世界都有了温暖和光亮。
  婚礼当晚,归年将为作品起名的权利赋予了南蔷,于是南蔷应邀在画家签名的地方亲手写下了画名:《天长地久》。她自小学习书法,写得一手极其漂亮的小楷,就连归年也忍不住赞叹。
  这幅作品从此成为了南蔷的最爱,此后因为归年的突然封笔,《天长地久》一度成为艺术圈里私下流传的传奇之作。许多人想一睹芳容,更有人希望高价将这幅画借出来展览,然而南蔷从未答应过,她只是将这幅画挂在她和余思危的卧室中独自观赏。哪怕到了后期夫妻分居阶段,南蔷也执意将这幅画带回了南家大宅,重新挂在自己的闺房中。
  妻子遇难后,余思危将画取出来,挂回了这间休息室,也是除了办公室外他呆得最多的地方。
  他仔仔细细看了那副画一会儿,举起了手,似乎想触摸画上的那位女子。
  然而手到一半却又顿住,伸出去的食指停在半空,微微弯曲起来。
  月光潋滟下,女子跪坐的姿态显得如此凄婉而哀怨,仿佛在埋怨自己拢起来的终究不过是道影子,而不是月亮本身。
  就像女主人最后在画的背面加上的那行字。
  他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转头离去了。
  总经理办公室外,华梨已经在秘书室里已经等候了很久,她有几份文件需要请余思危签字。
  今天的她格外漂亮,当然,每天她都非常漂亮,任何人看到她都会觉得赏心悦目。不过今天不一样的是,今天是她的生日。按照以往的个性,她大概率是会请一天假专门去和朋友们开party庆祝,但是自从做了余思危的秘书后,什么party都没有这个老板来得有吸引力。
  这次的party被安排在了下班后的cb里,午夜场,所以今天她穿了一件非常有心机的芥末黄贴身小礼裙,真丝质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走动起来的时候活像一尾婀娜的美人鱼。
  为了避免过于暴露,上班时间她在裙子外面加了一件白色西装外套,稍稍中和了一点妩媚到极致的女人味。然而超级美人儿的锋芒是遮不住的,一路上她收获了无数好评和回头率,女性望向她的目光里全是艳羡,男性的目光都是赤裸裸的欣赏和赞许。
  “南创司花”,“首席白富美”,华梨知道,同事们都在背后这样称呼自己。
  毫无疑问,她是全公司最美丽的人,有这样的女人在余思危面前晃荡着,他怎么可能会有心思琢磨别的女性?对于女性来说,美就是武器,而华梨拥有的显然已经是超常规的核武器。
  只是非常奇怪,入职以来余思危对她一直是不咸不淡,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兴趣。
  ——难道他是一个习惯了欲擒故纵的男人?希望女性主动出击?
  ——据说他的前任太太也是倒追他才到手的,看来传闻是真的?
  华梨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她不相信面对自己会有男人不动心,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以前只要她坐在那儿亮个相,追求者就会源源不断的上门排队,按照华太太的教导,她要做的只是从里面挑一个最好的出来而已。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大门应声打开,余思危从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剪裁合身的西装,严丝合缝的马甲,无论何时何地,他看起来都那么完美而克制。
  “余总。”
  华梨肩膀一开,抖掉西装外套站起来,真丝礼服衬得她的肩膀雪白如玉,皮肤晶莹剔透。她振作精神甜笑着迎了上去:“有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然而余思危只是看了她一眼。
  “放那里吧。”他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脚步不停。
  华梨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余思危面对她精心挑选的战衣竟然毫不在意。
  如此明晃晃的大美人站在面前,是个人都会多看一眼吧?然而余思危却仿佛视她如空气。
  “余总!”不甘心之下她出声叫住了余思危。
  余思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睥睨众生的冷漠。
  华梨忽然觉得自己的气势软了几分。
  “今天……我想早一点下班。“她看着余思危,期期艾艾的说着,”因为,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鼓起勇气说完这一句,她满怀期待的看着余思危。
  “好,早点回去休息。”
  然而余思危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华梨留在原地,惨白着一张脸,对自己刚刚遭遇的滑铁卢简直难以置信。
  没有反应,没有任何的欣赏,她精心准备的重拳砸进了一滩死水里。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铁做的心肠?再美的女人也激不起他半点兴趣?
  正失魂落魄间,余思危忽然又从拐角处走了回来。
  “华秘书。”他叫了一声华梨。
  “是,什么事?”
  华梨从怔忡中回过神来,面如死灰的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
  “生日快乐。”余思危遥遥忘着她的眼睛,表现出几分难得的温柔,“裙子很漂亮。”
  华梨脸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快乐几乎要从她的眼睛里溢出。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晚上不要喝太多,明早有重要会议,不能迟到。”
  然而余思危表情严肃的下一句,让她的喜悦全部都化为乌有。


第十七章 复仇
  今天是s市容氏美术馆周年画展的第五个年头,像往常一样,身为主人的容子瑜人接待完所有贵宾和媒体,这才回到馆里去看那些她精心挑选出来的艺术品。
  除了每年一度的周年画展,今天容子瑜更是有喜事一桩,那就是著名画家归年的封笔之作《天长地久》被她成功借出,要进行首次公开展出。归年被誉为当代弗里德里希,以浪漫主义的风景画为代表作,《天长地久》是他仅有的一幅人像画作品,独一无二,也是收藏界口口相传的传奇,无数人想一睹芳容,却最终被画作拥有者拒之门外。目前这幅画的拥有者正是余思危,著名的年轻商业奇才,也是她的继女婿。无论如何,能借到已是天大的面子,足以让那些外面等着看她笑话的人闭嘴。
  大家都说,等南大龙死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现在她就要让这群背后嚼舌根的人闭嘴,让他们知道,就算是继室那位女婿也是会卖面子的——只要她手里还有金刚铲,就不怕撬不动可以挖的矿。
  风花雪月,琴棋书画,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跟着南大龙这十几年来,她一直享受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即使外界人嘲讽她这样的生活是因为攀附所得,她也毫不在意。对于她来说,坊间的流言蜚语根本不足为题,生活的快乐在于普通人无暇顾及或者无法企及的细节处,比如今天她选的这件定制改良白旗袍,那位裁缝的师傅可是专门给宋美龄做旗袍的,别说排队等档期了,一般人连名头都打听不到,合适的剪裁显得她的身材秾纤合度,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充满女人成熟的风韵。
  早已习惯于艳压全场的她,满意的看着全场来宾,心中得意极了。
  衣香鬓影间,视线里忽然出来一个格格不入的小姑娘。
  那是一个身形纤瘦,带着帽子的小姑娘。
  姑娘带着穿着宽松的驼色针织衫,松松露出小半个雪白的肩膀,下半身是阔腿亚麻九分裤,纤细的脚踝上套着一双皮质良好的休闲鞋,非常轻松随意的风格,乍一看并不起眼。她带着一顶帽檐宽大的米色渔夫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粉若桃李的腮,还有微微撅起嫣红的唇。
  这身中性化的休闲打扮,在满屋浓纤合度凸显身材的鸡尾酒礼服中间实在扎眼,来往的宾客路过她,多半忍不住会回头打望,好奇渔夫帽下的真容。
  容子瑜挑了挑眉。
  女人修炼到了她这个阶段,金钱美貌和地位都已不缺,唯一会让她心里产生落差的,只有一样东西——青春。
  锦衣玉食,美容保养,名贵化妆品,乃至定期远赴瑞士打针,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让衰老的过程变得慢一些,根本无法让她回到那个满是胶原蛋白的年华。那时她只需要一只透明唇彩就可以光彩夺目,不必像现在这样囤着满满一抽屉的口红,为了维持形象,包中更是要随时带上化妆品补妆。
  她自己的青春过得并不算光彩,现如今一切的光鲜亮丽,都是用岁月的磨砺换来的。虽说不愿意承认,但是从骨子里,她不喜欢那些漂亮又家境优渥的天之骄女。毕竟她们的就是很多人的终点,这样的不公平无法让人产生好感,比如她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继女。
  不过还好,她死得早,也没什么可风光的了。
  容子瑜再看那带帽少女一眼。
  ——这么年轻,能拿到她私人艺术展的门票,打扮得又特立独行,只怕是哪家新归国的大小姐吧。
  容子瑜在心里鄙视着,心里却盘算着,等会儿让助手去打听看看那个戴帽子的小姑娘。”
  ——没有好感并不意味着不能交往,也许这姑娘可以经她手介绍给哪家商贾呢?一旦成功身为红娘,多攒几个局,多积几桩人脉,关键时候总是有用的。
  南樯站在角落里,抬头望着眼前那副巨大的画。
  几天前杜立远收到了美术馆的开幕邀请,然而他已经订好去美国访问两个月的行程,所以这张无人问津的票最后被南樯拿到了手。同时,她也收到了人事部发过来的邮件。胡经理告诉她,按照杜院长的意思已经为她办理好了病假,并且叮嘱她好生休养早日康复。考虑到她居住在疗养院里,还专门强调了一句“安心静养,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南樯这才发现,杜立远比她想的还要执着,他开始杜绝她可能会和余思危有的一切接触。甚至连接触余老太太的机会都回绝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杜立远的担心非常多余,她并不会爱上余思危,然而她必须接近余思危,因为他身上握有真相的钥匙。可这些话并不能告诉杜立远,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关于真相的内容里,杜立远会不会也占了一席之地?
  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危机四伏的世界里,谁也不能轻易相信。
  叹口气,将帽檐略微抬高,她仰头继续看画,
  着那副自己看了整整七年,再熟悉不过的画。
  画中女子身姿曼妙,虽然只有一个侧颜,也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她容颜出众。从画作完成到如今公开展出已经过去了很久,时间并未给画中人带来任何改变,她还是那么美,一种被人精心呵护的美。不像自己,早已面目全非,百孔千疮。
  往事涌上心头,南樯只觉百感交集,视线逐一略过画中人的长发,薄纱,手臂,以及她指尖那湾朦胧的月影,最后定格在画家签名处。
  那里有人用清秀的小楷写着——《天长地久》。
  她唇边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
  余思危真是好手段啊,妻子死了,她的遗愿自然也不作数了。当初南蔷曾那么爱这幅画,小心呵护视若珍宝,拒绝了一切前来借画的人,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答应。然而她死后不过大半年,余思危就将这幅画拿出来公之于众,并且还是借她生前最讨厌的继母容子瑜之手。而据她所知,余思危和容子瑜的关系明明非常普通,不过点头之交,怎么突然就如此慷慨呢?实在是奇怪,太奇怪。
  ——说不定不是借,是送!
  心底有个尖利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那徐娘半老一肚子坏水的容子瑜,指不定用了什么龌龊手段让余思危妥协呢!
  魔鬼的声音淅淅索索。
  巨大的头疼将南樯的脑袋紧紧箍住,山崩地裂,她只有接连深呼吸好几次,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
  “都过去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不要忘了你的目的。”
  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安抚自己,给自己打气,于是魔鬼的淅淅索索渐渐隐去。
  ——她本该是一位活在画中美丽的传奇,如今却成了一只匍匐在地幽暗的冤鬼。
  抬起头来望着那副画,眼角有滴清泪落下,不知不觉滑到了腮边上。
  “这幅画很悲惨吗?”
  身后有一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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