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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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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木质房门缓缓地关上,把我凄惘的爱意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渐渐充斥包裹住我的一切。
我开始没有办法再想象任何事情。
那就算了,明天再想吧……
女人的汽车停留在那摇晃的桥板之上,她的眼睛,那双充满着仇恨和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已经熄灭了灯光的白色房屋。
是的,这栋屋子在那个时候是那么纯洁和漂亮,白色的优雅的木质小别墅。环绕在野花和树林之中的梦幻小屋。
女人多么希望,和他一起到来的,和他一起拥有的是自己。
“为什么?!”鲜艳的红唇不知是在问屋子里的人还是在询问自己。
“我总是失败!总是失去!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以为好不容易得到了婚礼,就一定可以慢慢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给她真正靠近的机会,回避她的温柔、回避她的暧昧、回避她所有的关心,甚至回避他们之间的……
女人不愿意再想下去,眼眶已经通红,想起自己穷困苦难的童年。
想起自己在生意场上一次又一次亏得血本无归。
想起好不容易看中的这个男人居然对自己一丁点儿喜欢都没有。
女人就觉得自己的心在焚烧。不!不光是心,大脑和所有的内脏都在焚烧。
五内俱痛!痛到无法呼吸!
这就是这个女人现在的感受。
鲜红色的指甲不知不觉抠紧了汽车包裹着软绒的方向盘,指甲扣进绒面里面,甚至断了一个都没有感觉到。
“现在好好爱吧!等我榨干你所有的钱财!我还要把你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女人发狠的想,想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越来越痛,她甚至只是在想,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
女人从来不是一个会制定详细计划的,有条有序的人。事实上,这才是她屡屡在商业场上失败的根本原因。
但是现在,她又怎么能分析想象得到这些呢?
当苦难进驻到一个善良、无畏的人的心里,那么,苦难就会成为他的勇气,帮助他闯过布满荆棘的沼泽;
当苦难进驻到一个自怨自艾、无法摆脱黑暗束缚的人的心里,那么,苦难就会变成她仇恨世界、仇恨旁人的理由,那样的人只会在荆棘沼泽中越陷越深,直到失去自我、失去一切。
早晨明媚的阳光从乳白色窗帘中透射进来。
我早早的起了床,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窝在他怀里睡觉,我也无法安心入眠。
总有一种心神恍惚不定的感觉。
把外套披在睡衣上面,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立刻刺眼的阳光将屋子照得透亮。
‘夏天的太阳总是起得那么早。’听着窗外啾啾喳喳的雀鸟叫声,我想着。
真希望每天一觉醒来都能这样安心地看着窗外,感受着爱人还没有退去的气息。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人,我默默地搬了一把椅子把头靠在窗框之上。
提起窗户,昨天白天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为什么一楼大卧室的那两扇窗子要开在双人床的上面,更正确的说,为什么双人床要摆在那个位置。
我只知道,他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没有装修过,家具也是原来的。
当然,床铺被褥和家里所有的细软都是新拿过来的。
不过那扇窗子也太奇怪了,如果将它打开,向内的窗扇根本就是个障碍吧。
坐在床上看书或者看电视的话,一个不慎,就会被窗扇打到头。
是哪个设计师设计成这样的,估计这种山间别墅也请不到好的设计师来设计。
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卧室。就让那两扇窗户一直关着吧,通风透气的话,阳台上不也有窗户吗?
还有就是一楼储藏室和食品仓库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下次有空过来一定要好好清理清理,该扔掉都扔掉。
反正那些过期的东西和大大小小的木块儿我们也用不上。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我的身后传来了男人刚睡醒时慵懒的声音:
“泳心?起这么早干什么?今天也没事,快点过来再睡会。”
“好。”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走回床边,像回归笼子的小兽一样,回到了那个自以为宽广的怀抱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黑剧场:走向死亡的偏执第二幕
“……”
发出无声地尖叫,正在搬运物体的黑影狠狠跌坐在脚下的河水里,激起一片高高的水花。
麻袋中的物体明显在蠕动,伴随着止不住的战栗发抖。
“怎么回事?他不是告诉我没问题的吗?”
没有办法冷静的黑影瞬间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微笑的卑鄙小人。
“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又一次……”恐惧让黑影再也说不下去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黑影已经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答应他们,拿了钱远走高飞就行了,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该怎么办?
颤颤巍巍地站起不停滴着水的身体,黑影转头四顾,身体周围一片浓重的黑暗,几乎连自己伸出的手指都快看不清楚了。
“我还是快点离开吧!管他呢,反正他们也没法确认我是不是死亡了。”黑影总算爆发出了一点小聪明。
然后,黑暗中传来了踏着河水,小心翼翼挪动的声音。
而之前拖拽的物体,被黑影扔在原地,兀自颤抖蠕动着,仿佛在挣扎抗争着死神带走生命的脚步。
麻袋里包裹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瓜葛的女人。
在每天平凡枯燥的上下班途中,甚至都看不到一个人和她同行,因为她上的是早晚两头的班,中午人多的时候,她正窝在单位的宿舍里睡觉。
她是孤独的,是孤僻的,带有轻微的抑郁症,那是喜欢喝酒打人的父亲留给她的后遗症。
也正因为这个毛病,她感觉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不愿意与她接触。
有一天,她的下班途中多出了一个同伴,不过并不是一个让她开心的同伴。
而是一个鬼鬼祟祟跟踪她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瘦瘦的,身材也不是很高大的那种。
总是戴着一顶压得低低的鸭舌帽,女人只能看清楚他形状很好,又很白皙的下巴。
这个男人的跟踪让本身就容易情绪失控的女人焦虑不堪,也加重了她抑郁症的表现。
第一次报警之后,一切好转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事件并没有如女人所想象的那样平息。
在她安心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神秘的跟踪者又出现了,这回,女人比上一次更加害怕和无助。
再一次选择报警,神秘的跟踪者再一次溜之大吉,女人也再一次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然后,他又出现了,反反复复,让女人几乎崩溃。
除了警察,她又没有人可以求助,但是警察一来,那可恶的家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后来,次数多了,甚至有人开始以为这是她自己的臆想。
邻居们指指点点,让女人非常难过。
直到有一次,信箱里多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和一张山间别墅的照片。
那是一栋浅色的,长满了绿色爬藤植物的两层小楼。
信纸上说,他是一个暗恋女人的追求者,并不是想要伤害他的跟踪者,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来接近女人,所以,他才采取了跟踪的办法。
希望女人以后不要再报警了,相信他说的话,如果女人不愿意,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女人的生活里。
照片上的别墅是他的家,地址就在照片的背后,如果女人愿意接受他的话,那么请按照照片背后的地址和他所给的时间。
到他的家里去和他见面,只要女人愿意,从今往后,女人将不需要再出去打工,而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待在家里做阔太太,因为他是一个十分有钱的人。
而且信纸上还说,他知道女人过去的事情,也知道女人患有抑郁症的事,他会帮助女人看病,并照顾她一辈子。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受到过很多磨难的人。
一开始女人并不相信这些鬼话,但是之后的每一天,真的没有人再跟踪她了。
而且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女人总能从信箱里找到一支火红的玫瑰花,还有一颗爱心形状的巧克力。
这是一种很有名的品牌巧克力,很好吃,女人从来没有吃过。
每次当她把巧克力放进嘴里的时候,女人的心就柔软一点点,也会对信纸上的话多一点点信任。
直到两个月之后,女人终于完全放下心理包袱,决定照着照片上的地址去看一看。
临行之前,女生特意拿出自己那一点微薄的积蓄,第一次买来一些化妆品和昂贵的衣服,将自己从头到脚精心打扮了一番。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感觉一切都满意了,女人才拿上新买的包包,打车前往那个承诺要爱自己的人所住的地方。
女人本来长得就不丑,现在这一番打扮,让她像极了一个出生富贵的大小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女人再也没有从那个深渊一样的地方回到自己简陋的宿舍。
没有亲人的她,根本不会有人去找她。
在旷工了好几天之后,单位因为实在联系不到她的人,只能做出辞退的决定。
辞退信被邮递员送到他所住的宿舍,里面写着要女人在规定时间内到单位办理手续,并且搬离现在所住的单位宿舍。
自然,规定时间内女人没有去,于是单位也就自行收回了空无一人的宿舍,剩余工资打入女人留下的银行卡账号里面,就这样与她两清了。
直到此时,依然没有人关注女人是自己离开了,还是失踪了。也没有人为此事去向警方报案。
这件事严重影响了之后所有人分析推理的方向,让他们在某一件事情上一直徘徊在错误的推理之中,无法走上正轨。
5月2日的夜晚,逃跑的黑影,掉入山谷的蒋晓梅,在麻袋中生死未卜的可怜女人,还有奋力将麻袋拖到山谷之上的神秘男人。
这些人除了蒋晓梅之外,其余三个看似在场内,又不在场内。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游离在了罗雀屋凶杀案所有成员之外,却又并没有与场外凶杀案发生任何的联系。
推理的方向目前还没有涉及到这个将会出现转折的女人身上,但是,一个黑影在边本颐夫妇之前脱离了罗雀屋。
而且这个黑影还知道后山中隐藏的逃生小道,也就是那些贩毒的人开凿出来的秘密小道。
究竟是谁?黑暗中的山风和绵密的雨丝,无法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唯有正确的推理才是指向最终真相的必经之路。
第一百三十八章 海风藤的推理剧场第三幕:山谷底下的证据一
被坚硬的木板接连不断蹭过的山谷崖壁,其实已经大大增加了它的斜度。
而且木板带走了大部分的湿泥,称过的地方留下道道痕迹,同时也减弱了崖壁的湿滑程度。
再加上谢云蒙本身的身手,恽夜遥其实不用太担心。
很快,谢云蒙就到了山谷底下,他双手把住一块向上斜靠着的木板顶端,小心翼翼的防止木板倾斜,双脚在河谷底下的鹅卵石上寻找着立足点。
“小蒙,小心一点,水流很急!”恽夜遥心都快题到嗓子眼了,他实在是不适合看这种比较危险的运动。
抬头望了一眼同伴的神色,谢云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喂!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吓成这样!你丢不丢人!”谢云蒙调侃。
这下恽夜遥脸上挂不住了,他不就这种时候怂吗?其他地方什么时候怂过呀!
在饭店里看见尸体,都没吓得尖叫。
“要你管!看着自己脚下!小心吃一嘴泥!”恽夜遥回怼,不过脸色明显轻松了不少。
谢云蒙嘿嘿笑了几声,自顾自继续在山谷底下小心翼翼地移动。
想要移开目光休息一会儿的恽夜遥,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思,继续蹲在岸边紧张地看着谢云蒙的一举一动。
这个好友可以说是云龙公安分局一块金字招牌,公安分局里不管是擒拿抓捕还是抗险救人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为了抓捕犯人受点小伤,对谢云蒙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从来就不会在意这些。
就像以前,在解救人质的时候,不得已从高层楼房的上一层阳台冒险跳到下一层阳台,中间只有一条细细的晾衣杆作为支撑。
而且身上还背着一个半昏迷的人,谢云蒙跳下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人质是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没有受一点伤,但是谢云蒙自己却摔成了轻微脑震荡,手臂骨和脊柱都不同程度受伤。
虽然最终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结果,但是恽夜遥还是替他这个老友担心,照他这种搏命的程度,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就得承受严重的后果了。
恽夜遥心里想着,眼眸不禁染上了浓重的忧虑。
“你小心一点!脚下脚下!”恽夜遥忍不住在上面喊着。
“知道了,知道了,哎!我说你呀!不要像小小那么嗦好不好!”谢云蒙大声回答。
他自以为当年的事情恽夜遥并不知道,但是这个笨蛋忽略了立功的警察会上新闻这件事。
看着谢云蒙一只脚跨上第一块斜插在河水里面的木板,恽夜遥有些无奈。
‘不能让他光顾着保护别人,得时刻提醒他自己的命也很重要。’
在想到这一句话的同时,谢云蒙已经加快脚步走上了那些高低林立的木板上端。
靠着良好的平衡能力和敏捷的身手,谢云蒙很快越过了河面,几个大踏步激起一些水花之后。
谢云蒙回过头来伸出手朝好朋友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怎么样?我厉害吧!’
恽夜遥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不都知道谁像孩子?
刚才是谢云蒙觉得他老是想法奇奇怪怪像个孩子,现在反过来他到觉得谢云蒙像一个完成了任务,想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重叠着此刻谢云蒙的身影,恽夜遥脑海里不知不觉浮上了莫海右的脸庞。
那是一张同自己非常相似的脸庞,不管是眉眼、鼻唇,还是脸型,甚至些表情,恽夜遥越想越相似。
曾经为了能够永远不忘记小左,恽夜遥在自己的房间里摆满了镜子,但是镜子里的人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左。
现在,真正小左的脸庞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了。恽夜遥认定了谢云蒙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小左。他有什么能够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呢。
‘不管小左愿不愿意相认,等这次案件结束之后,我一定要搬到小左的身边来居住,天天跟着他,直到他想起我的那一刻为止。’恽夜遥下决心想着。
“喂!小遥!你又在想什么呢?怎么叫了你两声都听不到!”谢云蒙在对岸把双手圈在嘴唇边上大声喊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爬到了对面山谷上面去了。
“还真是像你说的那样!这边的淤泥用树枝剐掉一层之后,里面大大小小的岩石有不少都是突出的,就像攀岩用的石块儿那样!”
看见恽夜遥朝向自己,谢云蒙继续往下说。
“这里一定是有人故意开凿过,有很多人为的痕迹!喂,你那边看得到吗?”谢云蒙向下指着被他刮掉淤泥的岩石崖壁说。
“我可以看得清楚的!”撇开对小左的思绪,恽夜遥开始认真观察。
突然,他伸手指着对面山谷底下淤泥里露出来的一截黑色的小东西。
问道:“小蒙,下去看看,那个是什么?”
谢云蒙立刻朝自己这边的山谷底下望去,但是因为恽夜遥指着的东西太小了,他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在哪里。
“在哪里呢?”谢云蒙问。
“就在你下面那个淤泥里面朝右一点点的位置!小蒙你再下去看一下!”
“好!”谢云蒙立刻手脚并用地回到的山谷底下。
双脚一接触到河谷下方堆积着淤泥的石块表面,谢云蒙立刻开始低头寻找。
照着恽夜遥所指的位置一点一点地挪动,片刻之后,他终于从淤泥里面捡起的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
像一个长方形的小盖子,擦掉泥水之后,还可以看见上面印着金色的字体。
“那个是什么?”恽夜遥迫不及待地问。
“嗯…好像是…口红的盖子?”谢云蒙的回答语气非常不确定,因为他又不常看见这种东西。
“口红的盖子?”
短暂的疑惑之后,恽夜遥立刻大声喊:“小蒙!你身上有餐巾纸或者手帕一类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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