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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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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于做粗活的母亲力气非常的大,从法院回来的第二天,她就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拉着布和到了火车站,不管布和如何反抗和谩骂,母亲就是不松手,也一声不吭,周围的人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布和感到无比羞耻,可是母亲却好像什么感觉也没,只是将他像包裹一样塞进火车,强行带着他离开自己喜欢的城市,去往陌生的地方生活。

    坐在火车之上,布和虽然停止了挣扎,但是仇恨和怨念在他心中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感觉恶魔的手正在慢慢覆盖住他的双眼,并把自己的思想灌输进他的思想中。

    是的,就像是经常会在漫画中出现在人们头顶上的小小恶魔和天使一样,现实中,他们也会时常出现在人们的心中,只是被大多数人忽略了而已。

    当痛苦濒临爆发边缘,或者贪婪和罪恶进驻到人们心中的时候,恶魔就会一脚踢开天使,在这些人的背后无限扩大自己的身躯,然后蒙蔽他们的双眼,开始给他们罪恶的思想创造一个合理的能够接受的理由,让他们迈入毁灭自己的深渊。

    火车一路向前疾驰,布和的心也像火车的速度一样,一路向着罪恶疾驰而去,他一心一意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再次回转大城市,他甚至想过在火车放慢速度,或者停靠在某一处的时候,趁母亲不注意,从车上跳下去。

    但这个方案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因为在火车放慢速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而且身边的母亲一直紧紧抓着他的左手,手指紧的就像铁钳一样,根本无法挣脱。

    布和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母亲这样的行为是因为生病和思念,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有的宽容和对母亲的爱。一直以来的折磨让他同自己的母亲一样歇斯底里,甚至是疯狂。

    好不容易挨到火车到站,已经是几天几夜之后的事情了,至于到底坐了多久的车,布和根本没有计算过,也没有在意过。

    被母亲拉着手下了火车之后,又坐上了破旧的大巴,一路颠簸,终于快要接近母亲的家乡了,从大巴上面下来,布和与他的母亲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到达母亲记忆的地方,而这段路,就成为了布和罪孽的开端。

    最后的办法,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布和想到,只能是打倒母亲,然后带着她身上剩下的钱,再坐车回转去原来的城市,布和也并不想回去找父亲,回去之后,还是到工地上去找工作,尽量自己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反正他也已经快要满18岁了。至于住处,每个工地上应该都有将就的地方,他完全不用担心。

    走着走着,母亲好像是看见了自己记忆中的东西,放开了布和的手,开始更加兴奋的往前一路小跑而去,她手里的包裹却依然捏得紧紧的,所有的钱都在那包裹里面,没有钱,布和不可能坐车回家,所以他一路跟在母亲后面,寻找着机会。

    手里紧紧捏着一把,偷偷藏在身上从家里带出来的登山刀,他本来只是想用这把刀划伤母亲的手,让他放开自己而已,但是一路上都没有机会拿出刀来,当然也没有机会挣脱母亲的手。

    现在的布和,依然没有打算杀死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想得到母亲包裹里的钱,然后打晕她让他放自己走。

    可是越接近母亲的背后,他就越来越紧张,而他自己背后逐渐扩大的‘恶魔’,也开始越来越深地控制着他的心智,心中的怨恨和厌恶,渐渐升腾得越来越浓烈,布和的理智也在离他越来越远。

    终于,他不顾一切举起了手里的刀,那把刀颤抖得就像风中落叶,当真正举起来的时候,要落下就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布和渐渐整个人都在发抖,高高举起的双手也停留在半空之中,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但是,突然之间,母亲回过头来了,母亲眼中的讶异和惊恐像闪电一样刺激到了布和的神经,让他手里的刀瞬间落下,当刀尖刺入母亲背后的时候,布和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他就那样一刀又一刀,直到双手全部浸染鲜血,才颤抖着身体重新站起。

    这条路极其偏僻,他们有时在傍晚到达这里,所以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布和脱下母亲的上衣,将自己手上的血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身上带着的水罐一次又一次冲洗手上所有的血迹,直到完全找不到了为止。

    这个时候,夜晚的风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布和也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孽,但是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里。

    所以忍耐着恐惧的心情,布和将自己的母亲拉到路旁一处隐蔽的地方之后,带上擦过血的衣服和凶器,还有母亲手里的小包裹,拼命逃跑。

    途中,她将衣服凶器和包裹全部扔进路过的一条小河中,身上只带着钱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大巴车,向来时的路回去,幸运的是,回到火车站还能赶上最后的一班火车。

    也不管贵不贵了,布和从黄牛手里买了票就跃上了火车,坐到火车靠窗的座位上之后,布和恐惧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点,也开始有能力思考,今后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回去要去找父亲,父亲一向是个沉默懦弱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情,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不可能不维护。

    一夜无眠,就在快要接近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坐在火车上的布和头脑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冷酷和无情,在杀死母亲的第二天早晨,就可以大口的填饱肚子和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补充体力。

    犯罪的疲殆感已经在他身上起了作用,恶魔也已经夺走他属于善良的那一部分心智,从这一刻起,布和头顶上的白色天使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也必将毁掉自己未来漫长的人生道路。

第两百三十八章最终的调查与解答第三幕

    莫海右坐在警车里面等了很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莫海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5月5日的晚上6点整,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坐在他前面的司机这个时候开口问道:“组长,您真的放心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待在医院,万一他们从后门跑了怎么办?医院可不止一个出入口呢。”

    “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跑的。”莫海右肯定的说。

    听到他这样说,坐在前面开车的警员也就不言语了,但是他脸上明显可以看出还是有一点担心的。

    莫海右继续一声不吭的等待着,直到眼前的医院大门出现了一个眼眸已经不再赤红的高大男人,这个男人脚步缓慢,但是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一直看着莫海右所坐汽车的方向,朝他们走过来。

    莫海右迅速打开车门,也朝着男人过来的方向迎接了过去。

    “他还好吧?”莫海右问的是蒋兴龙,蒋兴龙没有随着罗意凡一起出来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根本不用问。

    “不好,他已经崩溃了。”面对这个聪明的刑警,罗意凡不想说谎,他继续说:“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恐怕他今天不能跟我们一起去警察局了。”

    “没关系,这需要一段时间,我知道,那我们就先走吧。”莫海右说完,两个人已经回到汽车边上,一前一后坐上了汽车的后座。

    负责开车的警员看到只有罗意凡一个人,刚想开口问些什么,被莫海右用眼神制止住了,他说:“开车,我们回去吧。”

    警车发动起来,很快就开上了通往郊区的高架桥,坐在车里,莫海右问罗意凡:“你觉得最后的凶手会是谁呢?”

    “布和、何蜜娜、程楚、还有费古带进罗雀屋的神秘男人都已经死了,我想,最后剩下的只有费古了吧。”罗意凡回答说。

    “不,你们的推理中还是存在漏洞,就像我的也一样,我们可能对整个事件的过程,看得非常详尽,但是对事情的结局,我们都错了。所以我认为,对整个事件我们需要重新判断和梳理,才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我知道你上山只是为了帮助蒋兴龙与梁泳心,你是罗雀屋中唯一清白的人,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还原三天内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已经开始对罗雀屋里的所有人展开全面调查,调查一直延展到他们父母的身份和经历,也就是20年前的事情,而且,警察总局已经启动第20年前罗雀屋未了案件的重新调查,我希望你可以像恽夜遥一样以顾问的身份参与专案小组的行动,这件事我也已经向警察局长报备,他非常同意我的看法,文件已经审批下来了,就在这里。”

    说完,莫海右从手边的公文包,拿出几张打印好的文件纸,交给罗意凡。

    罗意凡接到手里看了一下,说:“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莫海右问。

    “我希望在我们调查的这段时间里,可以由警方出面,调来全国最好的医生,全力抢救梁泳心,泳心和我姐姐一样,是这次事件中最无辜的人,他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结局,他应该得到幸福的。”

    “我明白,就算你不这样说,我也会向局里申请此事,你放心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决不会放弃。”

    “谢谢!”

    当晚八点整,莫海右和罗意凡到达平龙公安分局,分局长亲自迎接了他们,谢云蒙和恽夜遥还在医院里面,米小东与枚小小已经将总局传过来的20年前罗雀屋的档案整理完毕,在等着他们回归。

    莫海右一回到总局里面,就立刻征得分局长的同意,派枚小小赶往医院,全权处理对重伤者抢救的事宜,然后自己和罗意凡两个人一头钻进专案办公室,开始重新查阅20年前的详细档案,梳理案情和推理。

    米小东则负责随时将外线警员传递回来的消息汇报给他们,并且在专案组办公室外面随时待命。

    莫海右和罗意凡坐定之后,立刻就拿起了桌上关于以前案件的详细档案,并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交给罗意凡。

    “你先看一下这个,然后我们再开始对案件进行分析。”莫海右说。

    罗意凡接过莫海右递给他的那张纸,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人的档案,还附有照片,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罗意凡一看到他的脸就震惊住。再往下看这个人的名字

    “费勇?难道他是……”罗意凡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莫海右。

    “是的,他就是费古的父亲。当时我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被震惊住了,这个人与医院里的梁泳心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所以当时,我曾经打过一个电话给山上的恽夜遥,希望他可以向你确认费古的容貌,但是因为信号实在太差,我们话还没有讲完,电话就断了,所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向你确认这件事。”

    “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后来一直处在比较惊慌的状态之中,他把这件事忘记了,但是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说,费古与这张照片上的人长相完全不同。”罗意凡非常肯定地回答说:“根据费古死前和死后我对他容貌的观察,他绝对不可能与这张照片上的人或者梁泳心长得很像,而且,我们怀疑,费古在整个罗雀屋事件中始终戴着人皮面具,并且戴着眼镜掩盖自己真实的容貌,但是在他死后,我们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人皮面具,可能是因为面部肿胀被凶手揭掉了,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拿下来的,没有当事人的证明,这些我们无从猜测。”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和梁泳心长得如此之像,”莫海右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梁泳心父母早亡,父亲在他刚刚初中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也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开的,而且,虽然对他母亲的职业不得而知,但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而费勇是个不出名的房屋装潢设计师,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有没有可能,碰巧这个人和泳心长得有些像呢?就像在罗雀屋中也进入了一个和泳心长得非常相似的男人,他曾经为了钱去勾引过蒋兴龙,但是没有成功,这个人名字叫做程楚,和布和是一伙的。”罗意凡说。

    “程楚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是谢云蒙带出来的消息,你们可能在山上不了解,谢云蒙追到后山逮住的人就是程楚,两个人因为打斗掉下后山悬崖,非常幸运的是,她们被悬崖边上的藤蔓给挂住了,后来,谢云蒙背着陈楚爬下悬崖,却不想遭到山下贩毒分子的枪击,程楚此刻还在医院里昏迷,而谢云蒙被子弹击中后背,现在也在医院里进行治疗。”

    “在你们下山之前,谢云蒙已经将他了解的情况简单向在医院里的警员叙述,根据警员带回来的信息:程楚说布和与费古都已经死在了罗雀屋内部,他还说费古被布和骗了,所以我需要了解你们在罗雀屋里面得出的全盘推理,以证明最后的事实。”

    听到这里,罗意凡才知道他们之前的推理存在了一个巨大的漏洞,莫海右现在说费古是被布和欺骗的,而之前自己的推理却是费古欺骗了布和,逃脱活下来的人应该是费古,程楚在他们的推理中是上到二楼解救他们的人,也就是最早的时候被自己误认为姐姐的那一具尸体,现在听莫海右这么一说,罗意凡觉得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看着手中费勇的档案纸,罗意凡皱起双眉,刚想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了米小东的声音,原来,米小东给他泡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罗意凡赶紧起身道谢。

    米小东微笑了一下,说:“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是罗先生你的喉咙哑的厉害,我想你应该喝些热的东西,要不就影响分析案情了。”说完,米小东就立刻退了出去。他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等于也是在休息之中,刚刚从危险的地方脱离,局长安排他等待各路人马的信息,并及时向专案组办公室内部汇报,所以,米小东在恢复体力的同时,就只是一心一意关注着电话和专案组办公室内的两个人。

    罗意凡对离开的米小东点头微笑之后,随即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感觉一股热流一直从喉咙渗入到身体内部,这是几天来他喝得最舒服的一口茶水了。

    稍微恢复一点,罗意凡随即开口说:“我现在可以肯定,我在罗雀屋之中对布和、费古、何蜜娜以及程楚这几个杀人犯罪同伙之间的关系推测全盘错误了,我之前的想法,程楚是那个从二楼密室将我们救出去的人,他已经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布和是在整个计划中全盘出谋划策的人,他的父亲或者某位长辈应该是设计建造罗雀屋的人,因为布和对罗雀屋内部密室结构非常熟悉,甚至在几个凶手之中,有些密室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费古是最早想要得到钱财的人,是他怂恿布和与何蜜娜成为主谋,自己则躲在他们背后伺机掠夺财富逍遥法外,费古这个人的亲人有可能是当年罗雀屋犯罪分子的同谋,是一个漏网之鱼,费古应该很清楚罗雀屋内钱财藏匿的地点,我之前的猜测是,费古会事先拿走一部分钱财,然后留下一部分来引诱布和犯罪。”

    “等到布和与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利用另一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身份的x代替自己死亡,带着事先拿到的那一部分钱财逍遥法外躲起来,让布和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罪责,费古用来代替自己的x,那个人肯定是无辜的,我和小遥的推理是……”

    说到这里,罗意凡突然发现莫海右微微愣了一下,于是他改口问道:“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不是的,你继续往下说,我只是在将你们的推断和我自己之前的推理放在一起对比而已。”

    “哦,那好,我们的推理是费古可能和那个x之前就认识,他们两个都是非常贫穷的人,费古告诉x说,罗雀屋里面会有一场聚会,主人聘请他们一起搞一个恶作剧,成功之后会有一笔不少的收入,x觉得这是一个并不困难的工作,所以就同意了,费古有可能让x藏在当时唯一打开的地下室入口里面,而且……”

    说到这里,罗意凡再一次停下了,他们现在的话题已经偏离了罗意凡手中捏着的那张档案纸,费勇的身份查询现在还没有到位,他们两个也没有办法做出更多的推测,但是罗意凡却想到了一个自己错误的关键。

    莫海右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想到了我犯的一个愚蠢的错误,在整个事件发生之前,也就是在蒋兴龙的妻子刚刚坠落悬崖的时候,我的姐姐曾经偷偷回到罗雀屋里面,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回来了,后来,在我姐姐归队之后,她向我们讲述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脚步声,从屋子里出来又回到屋子里面,这个人肯定是x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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