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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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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学北小武“咚咚”地捶了柯小柔几拳,重复道,好姐妹!哈哈,我们俩最近在一家剧团做志愿者呢,练话剧,他都练得走火入魔了,呵呵。
其实,我内心都快哭了。
我想说,好吧,柯小柔,我输了,我终于承认了,我们是好姐妹!我以后会永远跟你分享隽隽这只禽兽所有的欢乐哀愁的。你低眉绣花,我就团扇扑蝶;你娇唱小曲儿,我就含羞抚琴;你临水照影,我就荡秋千……
柯小柔一听“姐妹”俩字,顿时眼冒绿光。他大概觉得自己历经磨难,终于修成正果,将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晃荡在陆文隽眼前了——其实,我也很难理解他的逻辑!
柯小柔妖妖娆娆地坐下了,看了北小武一眼,又嫌恶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低低地嘟哝了一句:一群山炮,来这种地方。
北小武和金陵还沉浸在刚才那种震撼中,刚回过神来,就听到有人骂自己山炮,于是双双怒了,一个挥着鸭头,一个拿着肉串,指着柯小柔的鼻尖说,你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
北小武长时间没有整理过自己的形象,整个人有些粗狂,显得有些凶悍,所以柯小柔一看北小武发飙,立刻哆嗦着又漏出一句:医院都鉴定了,她和凉生没有血缘关系!
顷刻间,飞沙走石,人仰马翻。
真相永远是你拼命埋都埋不住的!
40 刀山火海,老子给你去抢婚!
天空突然飘起了夜雪,这注定会是一个无眠之夜。
我坐在花店门口,金陵抱着酒瓶看着我。
北小武靠着墙,一声不吭地抽烟,烟头火光明明灭灭。
我交代得很简单,忍着眼泪,忍着伤心。
我说,凉生病了,我想这世界上只有我能救他,为了能和他配型成功,我打掉了孩子。可是医院里的报告单上却说,我们毫无血缘关系……
北小武将烟头踩在地上,低着头,不看我,说,你爱他?
我没理他,继续自顾自地说,值得庆幸的是,凉生是误诊。他要和未央结婚了。我想我也不必告诉他这个真相,这对我们价值不大……
北小武抬起头,看着我,目光坚定,说,你爱他!
我依然不去理他,依然自顾自地说,因为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永远是兄妹……
北小武一把将我拉起,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爱他?!
我还要说其他的,避开这个话题,北小武却眼睛红红地说,混蛋,我问你,到底爱不爱他?!你要是爱他,管他跟谁结婚,刀山火海,老子给你去抢婚!
说完,他拉住我就往外走,说,走!找他去!
我苦苦拖住了北小武,摇头说,不要这样,北小武!
金陵走上前,拉住我,说,姜生……然后她低下头,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是凉生送你去医院的吧?那这辆车就该是他的。
相片上的车,车头被撞烂了,浓烟四起,场面惨烈。
金陵说,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同行给我的,但是我能推测出,火灾时,凉生开车撞开了花店的门。姜生,一个男人,连命都肯给你了;而你,连孩子都能为他放弃……既然没有血缘关系,姜生,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阻止你们在一起!
北小武一看相片就疯了,说,都这样了,你们俩还苦逼地互相折磨什么啊?!
我看着金陵和北小武,内心痛苦无比,却自知不能说出真相。我说,求你们了,别逼我了,我有我的痛苦啊,我们不能在一起!求你们了,别逼我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结束了,我不想再这么痛苦地纠缠下去了。让我过新的生活吧,让凉生过新的生活吧,求求你们了!
北小武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我们怎么会逼你?我们就是想你幸福啊!
我哭着说,如果能幸福,我比你们更想得到啊,可是,金陵,北小武,我得不到!求求你们了,别逼我了!我有自己说不出来的苦衷啊!
金陵愣愣地看着我,表情复杂。
我抓住金陵的手,说,好,不说我的苦衷,只说未央,只说婚礼。金陵,你也是女孩子,你也会爱一个男人,如果谁将这个男人从你的婚礼上抢走了,你这辈子怎么过啊?
金陵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说,我会恨死这个男人,会恨死这个女人,我会报复,或者会自杀……可是,无论是哪种结局,凉生都不会幸福!如果他不能幸福,我们俩人谈何幸福?
然后,我转身拉着北小武的衣袖,哭出了声音,我说,北小武啊,我们俩人真的、真的不能在一起啊……
北小武一句不吭,坐回了巷子弯,喝着闷酒,仿佛要将这个秘密淹死在自己的胃里,才肯罢休。
金陵从北小武那里要了一根烟,开始抽起来。
我坐在他们对面,望着天空中淡淡的飞雪,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们最后的宣判。
突然,北小武就着酒劲,开始唱起歌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是个傻逼,一只是个白痴,真可爱,真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我抬头,发现原来凉生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暗灰色的风衣,蓝色的围巾,让他看起来温润而儒雅。
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的样子。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仿佛细吻。他的眼眸中闪过淡淡的温柔而悲悯的光。
未央站在他身边,穿着雪地靴,一副小鸟依人状,满脸泛着微微的红,那是幸福的光芒。
北小武从醉醺醺的梦游状态中抬起头,看到凉生那一刻,他原本已经红了的眼睛,突然又红了一圈。
这五年里,他应该想过很多次与凉生再次相遇的场景,但绝对不会想到是在这种复杂而无望的心境之下。
凉生看到北小武的时候,嘴角微微抿紧,那是一种克制的伤感。
北小武看着凉生身边笑靥如花的未央,又看了看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狂放而悲凉,穿透了整个雪夜。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着我,不顾我的反抗,走向凉生和未央。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直想逃掉。
北小武最终放开了我的手,他借着酒意,走上前去,冲凉生笑笑,目光悲凉,却生生掩藏了某些真相。他拍着凉生的肩膀,用夹杂着浓重鼻音的语调,颤抖着说,真好!真好!真好啊!要结婚了!要结婚了!真好!真好!
那一刻,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只能用这种重复的话语纾解着内心的痛苦和矛盾。
未央笑道,婚礼的时间你们知道的,四月第一天。好啦,别跟我说是愚人节,我不想听!哈哈!只是这天的阴历日子是吉日,我们卜算过。然后,她就冲我和金陵晃了晃手上的婚戒,说,刚给我的,求婚啦!
凉生笑着看看未央,又看看北小武,说,能见到你真好!
说完,他一把将北小武拥进怀里,狠狠地拍着他的肩膀,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小武也拍着凉生的后背,眼睛红红的,大叫着,愚人节啊愚人节!居然是……他妈的愚人节!哈哈哈哈!新婚大喜啊!早生贵子啊!白头偕老啊!永结同心啊!
未央笑嘻嘻地看着这两个男人的拥抱,大概她今晚心情真的很好,因为一直对婚礼充满抗拒的凉生,突然向她求婚了。
一直以来,凉生都是抗拒的,虽然他们手上血戒如花,但是凉生却从不肯给她一个正式的回应。上次,她私自做出了喜帖,私自定下了婚期,却把他惹怒了。
他对她说,未央,别这样。我没做好准备。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的男人。我希望我娶那个女人的时候,是我认定她的时候,而不是我心里有别人,却用她来掩饰。
可今天这个圣诞日,他从外面回来,脸颊微伤,却突然跟她求婚了。
他的样子,像是在逃避什么。
可是究竟在逃避什么呢?
什么会让他如此恐惧?
然而当幸福来临的时刻,她却思考不了那么多。
这个雪夜里,她甜蜜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他的兄弟深情相拥,并享受着略微诡异却也中听的祝福。
她走向我和金陵,说,你们要不要给我做伴娘啊?
忽然,北小武抬手,狠狠给了凉生一拳,悲痛无比地说,这一拳,我不会说,可是你知道为什么!
凉生毫无防备,趔趄着后退了一步,看着北小武,突然,笑了。
这个雪夜,我们各怀心事,站成了雕塑,异常凄凉。
41 睡梦里,才能温暖我们的唇齿
北小武归来后,新年刚过,他就开始找工作。
金陵帮他推荐了自家的报社,让他尝试去做美术编辑。
金陵跟我说,她感觉,北小武成熟了很多。
我斜眼看看她,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一个被峨眉山的猴子推下山的男人会有多么成熟。
每次看到金陵和北小武俩人双双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总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高一那年。
那时,我们的故事里,没有小九,没有未央,只有我和凉生,只有北小武,他对一个叫金陵的姑娘一见钟情了……
可是,我知道,那年再美,时光再好,我们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八宝依旧不着调地在娱乐圈里晃悠,时不时带着柯小柔来骚扰我。而我,一想到柯小柔知道自己太多秘密,而且经常满嘴跑火车,就忍不住头疼,只得委曲求全地跟他做着“姐妹淘”。
柯小柔这个“姐妹淘”倒也称职,除了看我的眼光时不时充满怨气,时不时说点拈酸的小话儿刺激我一下,其他的都挺好。
不过,后来事态发展得有点诡异,他和金陵变得更加像“姊妹淘”了,每日刷着微博,相互分享着美肤秘笈、化妆心得,甚至是养颜粥。
金陵经常跟我夸柯小柔,说,这男人活得才叫范儿,有品位,有品质。
说完这个,她就叹息,可惜啊,他不爱女人,否则,我真想给报社里那票儿老大不小的剩女介绍一把。估计就柯小柔那姿色,那品位,那品质,早就被瓜分了。可惜了,可惜了。
就这样,我们原来的小生活交叉成了两个圈子。
一个是凉生和未央的新婚圈子,忙碌着他们的婚礼;一个是我、北小武、八宝、金陵、柯小柔等混杂成的新生圈子,每日混混沌沌却又带着小清新地过着小日子,隔三差五聚个会,听听八宝的圈内秘闻,听听北小武的流浪史。
北小武对小九的名字不再提及,可是,有一天,我们玩纸牌时,他睡在旁边,梦里,他含糊地呓语了一句,最初我没听清,光忙着玩牌去了。
后来,细细回想,却是,小九,爷想你。
或者是我想多了。
我们爱的人,永远只能藏在心底,而他们的名字,只有在我们醉酒时,睡梦里,才能温暖我们的唇齿。
42 倾城
柯小柔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如果将来我嫁给了陆文隽,要是柯小柔在金陵她们面前哭,她们可能会代表月亮把我消灭掉。
后来,金陵听说柯小柔曾经是有名的彩妆师,就兴奋起来,拉着他到她们报纸上开了一专栏,名字取得四大皆空,叫做《禅心菩提》,其实主旨就是分享一些化妆、护肤、养生、养心的圣经。
不想几期之后,读者呼声颇高。据金陵说,好多女同胞对其爱不释手,中老年妇女更甚。
一时间,柯小柔居然变成了著名的“妇女之友”。
柯小柔的专栏里,时不时会提及“陆先生”一词。
比如说“银耳莲子粥”时,就说“我有一个朋友,暂称陆先生,就特别不喜欢这种粥,觉得黏腻,可谁说黏腻不是一种感情呢”。
比如说“推荐几款适合熬夜mm用的面霜”时,就说“陆先生不太喜欢这款面霜的兰花味。香气袭人,有时候还真是一种罪。比如,激烈的爱情”。
甚至说起“增加胶原蛋白的水晶猪手”时,他都能扯上陆文隽,说的是“还记得他为人讲究,断不喜此类食物。家中工人便为他熬制成冻状,切成小块,放到白瓷盘内,佐上蘸料,方才入口”。
……
后来一帮女读者对他专栏里的陆生充满了好奇,纷纷打电话到报社,求联系,求交往,求包养,求合体。
责编一看这么热,于是就促着柯小柔,干脆写了一篇关于“陆生”的文章,叫《倾城》,替代了当期的美容专栏。
据说,《倾城》一文出来之后,就有女读者直接搬着铺盖来到报社,打算在这里吃住,以求见到这位“陆先生”。
柯小柔的《倾城》里,有几段是这么写的——
作为朋友,这文章,我本该用尽溢美之词来写。
可是,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溢美之词。对于一个薄情寡性的男人,除了天生的一副好皮囊,除了有个好身世,我还真想不出他有其他优点。
……
这世上,偏偏就有这种人,眼里永远蓄着笑,心却冷得像铁。
……
投胎是门技术活。
陆生最大的优点,就是比我们会投胎。
他本姓周,却因为父亲的薄幸,随了母亲姓。他的母亲陆小姐是大家闺秀,一生不幸,郁郁而终,这似乎也是铸成陆生性格凉薄的原因之一。
……
说起陆生,便不得不提他的父亲周公子。
周公子更是一部传奇,这也注定了陆生的传奇。
陆生的祖父和外祖父,乃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如此算起,周公子是真真的红二代,军区大院里长出来的孩子,长大后,便成了有名的官商。
周公子一生纨绔,年轻时,爱上了本城豪门程家的小姐——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程门名媛,但程家小姐对周公子却无爱。程家当初虽是富户,却更需结交权贵,尤其是这种红色权贵。可惜的是,周少爷的父亲,偏执地认定了他同陆家小姐的亲事。
可周公子是谁啊?
军区大院里长出的公子哥儿、浪荡子,一心为爱走天涯的年轻时代,怎么可能被老父亲唬住?
然而,那打土豪出身的周老爷子,在周公子逃婚当夜,拿着一柄手枪扔在他脚下,说,要么结婚,要么就毙了你老子!
周公子是欲哭无泪,最终,他被周老爷子拿枪指着入了洞房。
所以,每个牛叉到妖孽的儿子身后,都有一个更牛叉的老子!
……
周公子与陆小姐的婚姻,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周公子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程家小姐。
程小姐意外死于矿难,周公子落落寡欢,此后更是变本加厉,不再归宿,阅尽天下女人,醉卧在各处的温柔乡里。
……
陆生从小就活在母亲的眼泪里,他内心冷漠、自负,在生活中不得不为自己争取,心中却执拗地时时刻刻与父亲为敌。
……
十七岁时,他开始了对周公子的报复。
翩翩少年,却完全已经是成年人的风度与身材,他成功地勾引了父亲的一个新欢,一个新上位的模特。
当他的父亲看到锦被中,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新结交的女朋友*着拥在一起时,他们光洁的皮肤,旖旎的姿态,让他无比暴怒!
那时,十七岁的陆生笑了,得意而满足。
他从温柔乡里坐起,慢慢地穿上衣服,对着他的父亲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轻薄而刻毒。他一字一顿,仿佛宣读战书,说,从今天起,你睡哪个女人,我就睡哪个!除了我妈!
年轻的他,以为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将父亲逼回母亲的身边,却不曾想,这确是堕落的开始……
如今的陆生,风华正茂,年岁正好,却纠缠在父亲旧日的孽情中。
他用自以为是的方式,试图用一个女人,控制一个可能与之争分家产的弟弟——他父亲当年强行占有程小姐后留于世间的儿子。
……
我们的寡情,导致我们永远看不到有人愿意为自己倾城而爱;而我们的热情,却永远只肯给予那个我们愿意为之倾城而爱的人。
……
此所谓,爱之倾城。
柯小柔发表这篇《倾城》前,先在网上贴给我看,他指着突出显示的倒数第三段跟我说,这段话我不会发的,要是发了,估计金陵他们都会猜到了。怎么样,够朋友吧?
我心想,你怎么不去死啊?!
后来,金陵将这份报纸拿到我眼前,似是探寻地问道,姜生,这陆生,说的是陆文隽吗?程家小姐……是程天佑的姑姑?
我连忙收起报纸,冲她笑笑,嘴上说,你想太多了。没有传奇性的东西,读者愿意看吗?你们既要求柯小柔搞得有吸引力,又要追求真实,那怎么成?我心里却想,幸亏柯小柔删除了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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