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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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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儿,你说……大池会不会出事啊?”
“别瞎说。”
距离高考还不到一百天,谁的情绪都不稳。
韩半夏心里也害怕,她怕大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俩人顺着操场边上走了一会儿; 小门那个位置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二虎吓一跳,叫了韩半夏一声; 韩半夏定睛一看; 校服后面一个大大花体“Y”,不是池域还是谁。
现在韩半夏才明白过来; 池域之前画这个字母的含义。
也许不仅仅代表“域”,也代表“姻”。
人去方知情深。
还没走到大池身边,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大池。”二虎过去把瘫软在地的大池扶起来; “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大池沉默许久; 看清楚来人; 无声的笑了笑; 反问; “怎么振作啊?”
她都走了。
该怎么振作啊?
二虎咬咬牙,“又不是一直不回来了!”
“是吗?”
韩半夏想如果大池发了疯似的找蒋雪姻; 她或许还有力气冲过去给大池一拳让他清醒。
反倒是大池现在无比清醒; 就连问话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韩半夏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走过去,坐在大池旁边; 拿起地上的一罐啤酒打开来。
“我陪你喝。”
“韩瓣儿你疯了?!”
韩半夏笑了笑,“二虎,你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啊,咱们在操场上,望着天儿,喝了好多。”
二虎笑笑,也坐下来,“只不过那时候喝的是可乐,而且那次不是毕业……”
二虎瞄了一眼韩半夏,韩半夏没有什么反应。
那次不是毕业,而是韩半夏被开除。
现在的高中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就包括之前的那个帖子也没有扒出来韩半夏被开除的原因。
但是二虎他们几个知道。
韩半夏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很要强,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听到二虎无意中提起,大池也是一愣。
这是雷区。
但是韩半夏却笑了笑,“是,就是那次。”
韩半夏被开除是因为韩冬。
小的时候韩冬并不是这样的,爸爸去世之后,韩冬便开始不爱说话,韩半夏经常能看到有人欺负韩冬。
侠女韩半夏自然看不过去,况且那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韩半夏就经常帮韩冬出气。
每次有人欺负韩冬,一提韩半夏的大名,就没有人敢动手了。
也许真就是血浓于水,谁能知道韩冬开始叛逆之后两兄妹倒是反过来了。
但是韩半夏也总是防不住那些人,那时韩冬学习不好,甚至有的无良的老师都开始对韩冬冷嘲热讽。
说他是没种的孩子。
说他笨,可能先天智商缺陷。
还把他当成反例,当成笑话说给全班同学听。
经常是老师在里面讲课,韩冬一个人在走廊罚站,或者直接到操场上跑步。
有一次,那个老师也是这样,她不仅拿韩冬的父亲开玩笑,甚至还搬出了韩冬的母亲。
韩冬再也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
老师笑起来,“小秃驴也会恼怒呢?”
韩冬愤怒到眼睛都红了,可还不等他出手,老师头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凳子。
“草你个妈的,谁让你这么说我哥的。”
是韩半夏。
她恰好过来找韩冬,亲眼经历了这一幕,就跟这位老师动手了。
二虎原本就是她同学,知道韩半夏的处分之后,跟她一起整夜坐在操长上,看星星,喝可乐。
时间很快,三年转眼就过去了。
现在他们已经高三了。
“不过你还真就不用担心雪儿,”二虎伸手揽了大池的肩膀,“就凭她那样的,在国外未必不会混的比国内好。”
大池笑了笑,把地上的啤酒递了二虎一瓶。
二虎仰头闷了一口。
韩半夏笑起来,“不过二虎就不一定了,虎式英语不是盖的。”
提到这茬,就连大池都笑了起来。
放学了,不少学生往寝室走,逆着光,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韩半夏,我找你很久。”
许嘉树很少直接喊韩半夏的大名,一般都是在他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
他一这么喊,韩半夏就心虚。
“哎哎哎,你来的正好,过来,”韩半夏拉着许嘉树一起坐下。
“你忌口不能喝酒,”韩半夏开了一听可乐,“喝可乐吧。”
许嘉树半天都没接,踟蹰着,“对身体不好。”
韩半夏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极讨好的样子,“就这一次。”
许嘉树没说话。
这就算是默许了。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很晚,迎着风说着以前的种种趣事,许嘉树本就话不多,但也一直陪着他们,偶尔听到韩半夏的糗事还会插一两句嘴。
最后他们也没回寝室,直接在那个小门那里睡了,他们约好了,等到高考之后,他们还要这么聚一次。
那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数着其实还挺多的,但是没人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转眼已经三模。
韩半夏一模二模成绩一直都在进步,但是距离许嘉树还是太远太远了,韩半夏一度想要放弃。
但是有许嘉树在,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是二虎他们就不一样了。
三模之后的一天,二虎突然很严肃的过来找韩半夏。
“我跟你说点事儿。”
韩半夏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我爸看了我的三模成绩。”二虎这个外号是韩半夏给起的,她总说二虎的性格特别符合这个字。
她其实说的没错。
二虎是他们几个当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讲义气的一个。
当时韩半夏告诉他们她想卖烟学芭蕾的事儿,是二虎直接一口承诺他们帮她卖,最后的钱全都给韩半夏学舞蹈用的。
年少时期的相处难免摩擦和争执,每次他们发生口角,几乎都是二虎从中调停,从来不会跟他们争吵。
在韩半夏的记忆里,二虎就没和他们红过脸。
一次都没有。
他很少有这么失落的表情。
所以韩半夏一下就认真了起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我可能……要先你们一步走了。”二虎说,“我爸说我三模成绩太差了,高考即使考了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也就上个大专之类的。还不如我跟他一起去打工,也能有个照应。”
二虎的家境韩半夏是知道的,他妈妈身体不太好,爸爸一直在工地干活儿,之前就提过他爸想出去打工赚钱。
但是韩半夏怎么没有想到会带上二虎。
这段时间韩半夏一直很不喜欢。
没有蒋雪姻陪她说悄悄话,和许嘉树那些相处的小细节再也没人能给她出谋划策。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走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不敢想象。
但是这是韩半夏主宰不了的,更是她改变不了的。
二虎是周末过来搬的东西,没告诉韩半夏他们,等周一他们上学韩半夏才看到二虎的座位空了。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呆了三年的教室,一起玩了接近六年的朋友,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韩半夏想起来,二虎走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他是他们当中最大的一个,以前还一起开玩笑说他是他们当中第一个成年的,当时候去超市光明正大的给他们买烟抽。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是如何面对生活给他的这份成人礼。
他们没等到二虎的烟,却等到了二虎的离开。
还没有高考,但是班级里的人就已经不全了。
但是韩半夏也没有时间伤感,她只想提分,不管付出多么大的努力。
开始自由复习了,老刁现在也和颜悦色起来,不再逼他们了。
有的时候来教室里走一两圈都会说:“学累了就歇一会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还剩一个礼拜就是查缺补漏用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韩半夏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老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考那天下着雨,韩半夏和许嘉树不在一个考场。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许嘉树,许嘉树塞给韩半夏一个鸡蛋。
“吃了。”
“为什么?”韩半夏摸了一下,还是热的。
“吃了就能在一个城市了。”
韩半夏笑了笑,“今天早上吃药了吗?感觉怎么样?”
“吃了。”许嘉树帮韩半夏打开门,“走吧。”
两人在不同的方向,韩半夏转身走了几步听到许嘉树喊她。
回头,那个少年一身黑衣,在雾蒙蒙的天气里,她依然能清楚的看到他明亮的眼睛。
“哎,”许嘉树说,“加油啊。”
韩半夏笑起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穿黑衣服帅出天际了啊?”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总这么笑啊。
别人动心了怎么办,谁负责。
考试考得挺顺利的,韩母店里忙,只有考完英语的时候才去接的她。
韩半夏感觉自己是飞出考场的,浑身轻松。
“考的怎么样?”韩母问。
“有几道难题不会,其他的都还挺顺手的。”
韩半夏只能说是“挺顺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答的到底怎么样。
考完试,韩半夏他们几个约好了回母校去看看老刁,许嘉树也去了,老刁乐得不行。
聊着天才知道老刁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也有喜怒哀乐,也会开玩笑。
“老师,其实我原来都不知道你居然也需要上厕所,也需要吃饭。”大池笑道。
“你可得了,”老刁摆摆手,抽出一支烟来递给大池,“抽不?”
“来一根,”大池把烟叼起来。
老刁看向韩半夏,“你就算了,小女孩少抽点烟。”
路过许嘉树的时候,他默默地伸出手。
“嗯?”老刁一挑眉。
在他的印象中,许嘉树是那种不挑事儿,爱学习的乖孩子的。
谁能想到“乖孩子”还抽烟?!
许嘉树笑了笑,眼睛往韩半夏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就知道!”老刁说:“当初让你带着许嘉树一起就是错误的决定,好好的孩子都给我带坏了。”
韩半夏摊开手装无辜,“关我什么事!”
许嘉树眸色深深,没有说话。
中途老刁要去开会,大池被另一帮同学叫走了,就剩韩半夏和许嘉树。
“回教室看看嘛?”许嘉树提议道。
“好啊。”
新一届的高三还没有搬上来,教室里的东西都还没变。
右边墙角有个小乌龟,那是那次蒋雪姻和大池打赌,蒋雪姻输了,但是她耍赖,非说大池是乌龟,于是就画了一只大池的“自画像”上去。
靠窗的第二个窗台掉了一小块儿,那次是二虎和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打架,二虎不小心撞到桌角,桌子往后狠狠一擦,把窗台擦掉了一小块石头。
这些都还在,但是,人却不在了。
“你当时调戏我,”身后的人突然幽幽开口,“你说我的手生得好看。”
韩半夏转过身才发现许嘉树站的这么近。
许嘉树高了韩半夏一头半左右,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所以即使是同桌,韩半夏也总是离他远远地。
以前不知道,原来和他站的近的时候,这种身高差这么有压迫感。
“怎、怎么了?”韩半夏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是许嘉树又往前迈了一步。
这下俩人的距离更近了。
“我早就动心了。”许嘉树的声音无比低沉,韩半夏几乎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通过空气传到了她这里。
“但还是让你抢先表白了。”许嘉树轻轻捉住韩半夏的手。
那双狐狸眼睛左瞟右瞟没个定数。
“大侠女,今天让我表白吧,好不好?”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股热气涌了上来,韩半夏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似的。
但是又舍不得后退半分。
许嘉树的眸子太深,她像是要陷进去了似的。
“我们在一起吧。”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被吻吞没。
那是韩半夏的初吻,已是许嘉树的。
许嘉树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自己会主动去吻一个女孩儿。
也许是因为她明亮的眼眸,也许是因为她咬得嫣红的唇瓣,也许原因有很多。
还有可能,仅仅是因为她是韩半夏。
那个在他漆黑阴冷生命中,给予他温暖和光明的人。
年少的许嘉树以为,她是他的阳光,仅有的阳光,他始终感恩上天,怜悯的把韩半夏赐给他。
她热情又快乐,她所拥有的,恰恰是他所缺少的。
但是天意弄人。
怎么得到的,似乎就要怎么还回去。
**
高考成绩出来了,韩半夏如愿和许嘉树考到了一座城市。
之后大池约他们出来玩,看到许嘉树和韩半夏手牵手出现,便问他们的关系。
“这还用问?这是我男人啊!”女声清脆,带着一点点骄傲。
“呵,”男声低沉,寡凉冷淡,带着七分无奈,三分宠溺,“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如愿以偿。
青春年少总是落寞,岁月匆匆,这份纯净又脆弱的爱情终究走不到最后。
变故发生在他们大一那年。
冬天的时候韩半夏的学校举办迎新晚会,韩半夏老早就给了许嘉树一张门票,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但是惊喜没给成,韩半夏还丢了。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甚至连许嘉树都不知道。
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
许嘉树疯了一样的找她。
他去了她的家,但是别人告诉他她家已经搬走了,韩冬也消失了。
他找了她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没有消息。
最后一个老邻居告诉他,似乎韩半夏的妈妈生了病,他们全家都去治病了。
从此许嘉树生命中的阳光消失了。
就像他们初遇的那个巷子里,许嘉树的阳光突然出现。
现在又突然消失。
他的生命变得黯淡昏黄。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快乐了,直到那天。
他去分公司参会,看到了名牌上的字。
脑海中有一种预感,蓬勃的跳动着,呼之欲出。
第十八章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 韩半夏还是不想起。
从被窝里伸出手来; 摸到闹钟,按停。
过了不到一分钟,手机闹钟又响了。
韩半夏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度过的,她有“迟到恐惧症”,早晨的闹钟总会设定很多个,以防自己睡过头。
这大概是每一个独居人士的通病。
不情愿的掀开被子; 独自清醒了一会儿,鲤鱼打挺似的“腾”的从床上坐起来;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这时候应该来一个“咔吱咔吱”的那种配音。
浑身的关节都在疼似的。
趿上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韩半夏缓步走到洗手间。
韩半夏二十七岁了,被生活磨炼的金刚不坏; 早已经没有了少女心肠。
这副拖鞋还是于晓月买给她的,于晓月说她的工资花的差不多了,韩半夏的生日实在是没有钱买贵重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刚好有摆地摊的阿姨在卖拖鞋; 于晓月就买了下来; 当做给韩半夏的生日礼物。
想想看; 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
于晓月调到了市场部门之后; 俩人联系就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韩半夏回头瞄了眼日历; 还有两个月,就又要生日了。
韩半夏叹口气; 就要二十八了。
挤好牙膏; 刷牙,洗脸; 护肤,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似乎又长了一道皱纹。
日复一日的一天……
韩半夏叹口气,准备找粉底液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今天似乎和以前不同。
小腿为什么会这么疼?
韩半夏皱皱眉,昨天公司年会,最后晚宴的时候,李经理一定要她上楼去吃饭,是许总要求的。
许总?
哪个许总?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韩半夏接着回想。
之后她就上了楼,看到一屋子的领导,登时韩半夏的内心是崩溃的。
让来让去终于入席,席间最中间的大领导一直把话头往她身上引,引完就有狗腿子开始敬酒,韩半夏职位最低,不能不喝,到最后人事不省。
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
那为什么小腿会这么疼呢?
韩半夏想不通。
有点头痛了,韩半夏嘴唇包着牙齿,开始用美妆蛋往脸上拍粉底液。
网上说美妆蛋要用保湿喷雾喷湿再用,韩半夏每次都舍不得买喷雾,直接用自来水蘸一蘸就得了。
于晓月说她活的糙。
于晓月就是那种恨不得洗脸都用保湿喷雾洗的那种人,有一个很疼她的男朋友,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的工资不到十天就已经都花光了。
韩半夏不能。
她得养活自己,养活全家人。
护肤的时候忘记在面霜里加新买的抗皱精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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