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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的春天-凌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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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君雪嘴角抽筋,挠挠头,俩招呼也没跟凌央打,尴尬地离开了。
  自作聪明的人其实最笨,因为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凌央干什么事她总会先入为主,连她脑海里勾勒出的凌央的轮廓都是猥琐的。
  不过听事务所里的人这么一提醒,罪恶感连连啊,好像真一直误会他了!
  四月的时候官司正式开庭,没有多久案件就开始重新调查,等翻完案,死者沉冤得雪的时候已经是炎炎夏日了。
  当年被告人被判死缓,后来改成无期徒刑,在监狱里呆了十年之后重病死在了里边,今天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迟君雪看着脸明显尖了的凌央,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邪恶了,因为凌央不但没有她觉得的那么脏,相反还可以说得上是一个锄强扶弱不为强权的十好公民。
  “看着我干嘛?”凌央喝了一口咖啡,头也没抬,还盯着手机呢。
  迟君雪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最终和凌央碰一下杯,“决定了,以后你就当我兄弟吧!”
  你说两个人都是男的还能说得上是兄弟,就算不都是男的,起码感情的是杠杠的吧,可他俩,算啥?感情好的几乎见面就动手,还男女有别。
  “你真把自己当男的了?”
  迟君雪一瞬间愣住,似乎听完这句话才想起自己是女的,“呃,不是男的就不能当兄弟啊?谁规定的?”
  凌央突然笑得阴森,“那当兄弟的是不是要为彼此两肋插刀?”(还真一点要温情下去的想法都没有)
  “你别关键时刻插我两刀就行,有事就说!”这种豪情,男的也不一定有几个能拿的出来。
  凌央挑眉,笑容蛊惑,拉着人就走。
  官司打赢了,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一家人,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沉冤得雪也是一种福分。
  而凌央带女人来是当男人用的,自己抱着那个侏儒小男孩,看迟君雪搬着一个大箱子,手里还挂着几个袋子,笑容还温和得像是应当的。
  男孩都不忍心了,“凌哥哥,君雪姐姐,她可以吗?”
  凌央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君雪姐姐可是很棒的!”
  迟君雪僵着脸刮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是更新的动力啊,亲们多多支持啦,想看到你们存在的身影,用评论砸我吧,哈哈哈

  ☆、第 15 章

  两位老人见凌央来了,都有种受宠若惊,慌慌张张地把人请进门,准备去冲茶。
  迟君雪揉了一下手臂,上次没来,现在打量一下这阴暗的房子,顿时为男孩的未来担忧。这种典型的贫民窟房子一般低矮,你高一点进门都能撞到上门框,凌央就试过。
  而且周边不说污水横流,但地面总是潮湿的,房间里一股霉味,但看得出来两位老人已经竭力让家里变得舒适一点。给男孩住的小房子里是唯一一间有窗户的,墙上还贴着半脱落墙纸,有点真正的房间的影子。
  至于其他的地方,这个小的只能两三个人呆的饭厅已经没有地方给人坐了,她就杵在门口看了一下里边而已。
  凌央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折起袖子接过老婆婆的茶壶到旁边不到三平米的厨房里倒水沏茶,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屋子里显得突兀又沉稳,像这个家的当家,正为自己的母亲孩子沏茶倒水。
  老奶奶窘迫地让出了一张椅子想给迟君雪坐,皱纹密布的脸却满是慈祥。
  “奶奶你坐吧,我不怎么喜欢坐着,特别是天气热的时候。”今天天气其实算好了,室外温度不过二十七八,但明显室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让人想脱衣服的地步。
  “迟君雪,东西呢?”凌央泡完茶出来,给老人倒了一杯。“我买了两台风扇过来,以后你们就别打热天地忍着了,多孩子也不好。”
  东西体积太大,根本搬进去,横竖都得在外边放着了,迟君雪半蹲下来拆了盒子,把一台落地扇般了出来,抬头问在门口看着她笑的老爷爷,“爷爷,有螺丝刀吗?”
  要用的话得装好才行。
  凌央过来把活接了过去,“进去歇会吧,别说我虐待你!”
  迟君雪没动,看着他利落地把风扇拧紧装好,“我发现你还挺有爱心的啊,真的慢慢地从渣男的行列里脱离开来了。”
  说着就差竖起拇指来表示对凌央的进步的赞赏。
  凌央一螺丝刀的头敲到她脑袋上,脸上却没什么怒意,“有空在这里唠叨倒不如把另一部拆出来。”
  迟君雪吐了吐舌头,转身再次徒手拆箱,那彪悍程度让身为男人的凌央汗颜。“哎,干嘛不干脆买个空调啊,这样整个屋子都凉快了。”
  “凉快完之后一家子齐齐见阎王?”凌央抬头无语地说:“这种地方电线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装的,别说功率过不了,就算过了也得烧坏,你下次干活之前最好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迟君雪大眼睛眨了眨,发现自己又无知了一次,但有饶有兴致地问,“你家的电路容易短路不?”
  凌央突然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你该不会想趁机烧了我家吧?”
  迟君雪微笑不答话。
  老爷爷看着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笑得很慈祥,“你们两个是在一起了吗?打打闹闹的,真让人怀念啊!”
  凌央愣了一下,戳了戳迟君雪的脑袋,“爷爷,她是男的!”
  迟君雪拍凌央的肩膀的时候哪里到简直是要把他骨头拍碎了,“你也是男的!”
  刚刚出来的老奶奶抱着男孩笑得很乐。
  晚上的时候凌央亲自在那个狭窄的厨房里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看得迟君雪下巴快掉地上了。回去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凌央。
  “一直一脸白痴的样,干嘛了?”
  “你竟然会做饭?”世界一大奇迹啊这是!
  凌央用眼神鄙视了她一下,“我可没说过我不会吧!”
  迟君雪呃了一声,觉得自己被耍了。但走到巷口的时候刚好路过几个穿着旧衣的小孩坐在那里捉蟋蟀,一时愣在了那里,话也是脱口而出。
  “这个地方很像我的乡下,那时候那里也跟这里一样的穷!”
  凌央很少听迟君雪说起以前的事,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连回忆的模样都不曾有过,但这一瞬间他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悲伤?
  “迟君雪,你认为幸福是用什么衡量的?”
  “什么?”迟君雪愣了一下,然后挠挠头,“幸福就是过的不那么苦呗,怎么了?”
  凌央站住了脚,修长的手指指着那几个小孩,“看到了吗,那些笑容?有时候某一些人可能过的真的很苦,但苦不代表不幸福,那是两回事。或者每一个家庭都会以好的生活为幸福的目标,但迟君雪,你要记住,幸福源自于生活的本身,而不是它的形式!”
  或者迟君雪要表达的并不是金钱,甚至于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但凌央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迟君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二缺,那么圆满。
  她有不愉快的过往,只不过是她习惯了把过去留在过去。
  迟君雪莫名其妙地看着凌央,突然有点似懂非懂地挠挠头,“哦,咱们回去吧!”
  对牛弹琴,再也找不到比这跟贴切的词了!
  凌央对于两个人相处的兄弟模式感到很不习惯,但还好的就是迟君雪现在很忙,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不然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二缺弄得内伤的。
  迟君雪不在身边的日子凌央很少会在家呆着,现在出来泡的时间虽然少了,但也不是没有。他在‘魅夜’那个俱乐部里有一个长期的私人包间,他喜欢在那里静静地呆着,也比在家一个人要来的好。
  不过这一晚有点特别,因为刚刚进到里边,就看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不用思考他都能知道是迟君雪那个丫头,垂着眸想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不跟上去还好,一上去就看见迟君雪在厕所里抱着马桶狂吐。因为是女厕,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在一个服务员路过的时候拦下来叫她进去看看。
  迟君雪这个人酒量很好,上一次跟他劈酒的时候一个人喝了三瓶啤酒一斤白酒,脸上一点红晕都没有,这次吐成这样,也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了。
  服务员在看了一下,觉得迟君雪真的快要把胆汁吐出来了,急忙把凌央叫了进来,自己在厕所门口站着。这个厕所其实也就员工用用,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凌央拍着她的背,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坐地上,感觉她整个人热的厉害,“怎么喝那么多?”
  迟君雪感觉胃火烧火燎的疼,脑袋乱成一片,但还是认出了凌央的声音,“好,难受!”
  “知道难受还喝那么多?你不是在上班吗?”上次迟君雪还嘚瑟地跟他说升职加薪了,不过就是晚上得晚点下班。现在吐得跟个死狗一样,真搞不懂她上班是干嘛的。
  迟君雪靠着凌央,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了,声音糯糯的还有点委屈,“我不想的!”
  迟君雪今天过来其实就是带队把人接回去的,但是不进去还好,一进去那个男人就扯着让她喝酒。迟君雪现在脾气没那么冲,也知道自己是在上班,再三讲解不行,看那男人脸色越发不佳,省得闹事也就喝了。但是没想到一喝一群人都上来灌,那些度数五六十度的洋酒下肚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委屈上了你?”凌央气结地说了她一句,然后小心地把人抱了起来,准备把人带回包间。没想到一出去就遇到熟人,而这个熟人还是冲着他怀里的迟君雪来的。
  风轻扬挑眉看着他,脸上笑意有点邪,“她是你的女人?还挺能喝的,我灌了她一个多钟还能挺!”
  凌央总算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为迟君雪默哀了一下,好惹不惹,惹上风轻扬这么个活阎王,“进包间里说吧!”
  风轻扬是T城黑白两道都横行的人,到了S城势力虽然没有凌央家族的大,但没有人会不给他几分面子。而且两人还是打小一个学校一个班的,他也不想黑着脸对他。
  风轻扬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人,向来让人惧怕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跟在后边,还不忘调侃,“怎么,现在愿意忘却过去重新开始了?”
  包间里的灯光很暗,关上门之后就隔绝了外边的声音。豪华的大沙发旁边是一个低矮的茶几,上边有一瓶还没开的红酒。风轻扬自顾自地上去把酒开了,倒了一杯,看林凌央轻着手脚把人放到了沙发上,笑意狡黠。
  “你给她喝了什么?”
  “没看,好像很多酒调一块了!”
  凌央现在想拿刀子招呼这人,因为迟君雪浑身都在发烫,“你确定没有在里边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风轻扬耸耸肩,“你觉得我至于吗?”
  如果他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愿意脱光了在床上等他,哪需要费这种心思。“不过我不保证那群人里没有人动手脚。”
  毕竟包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几个纨绔子弟。
  凌央脸都黑了,倒了一杯水给迟君雪,偏偏这人不乐意,扭着头不喝,“迟君雪,给我消停点!”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你越是呵斥她,她越不配合,迟君雪就是,干脆一手乱甩把杯子甩一边了。
  风轻扬难得看到凌央手忙脚乱,一时乐不开交,“看来你又惹上了一个不安分的。”
  凌央抓着她的手,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话却是冲着风轻扬的,“我不知道你这次来S城是干嘛的,但今晚的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如果风轻扬在那,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也不敢乱来,说来说去都是这个人做的孽。
  风轻扬看迟君雪脸色潮红的样也觉得真的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细长的桃花眼半眯,“行,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吧,药效似乎发作了。”
  凌央知道他会处理好,把人抱起来就走,“这几天她就不上班了,你这个临时雇主不会有话说吧?”
  风轻扬笑得柔和,但眼神却阴森,“行,走吧!”
  迟君雪也觉得身上热的过分,好像有蚂蚁在身上走爬,浑身不舒服。“热……”
  凌央开着车,腾出一只手把温度调低了一点,然后按着迟君雪,免得她在车里就把自己脱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放手,凌央,好热!”
  该死的!
  凌央一只手根本按不住,“迟君雪,你是想脱光给我看吗?赶紧住手!”
  话落瞬间迟君雪解纽扣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起来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迟君雪一直都长得不差,那张脸如今更是红得娇艳欲滴,漂亮的眸水光敛艳,但似乎理智还没被摧毁,正咬着下唇跟自己死扛呢。“怎么回事啊?”
  “这个得问你自己!”凌央拿过一瓶水递给她,“喝点水!”
  “不行,真的,好奇怪?!”根本就不是喝多的感觉啊,那个喝多了会出现这种浑身火热难耐的感觉啊,而且……
  “迟君雪,什么都别想,快到家了!”凌央就怕这人控制不住自己,但他低估了迟君雪的忍耐力,甚至于到最后她自己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去,那群孙子该不会在酒里放了东西吧?”
  “你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凌央果真佩服迟君雪的率真,人在江湖漂,竟然不会去想挨刀的事。
  迟君雪甩甩头,视线越发模糊。看她忍耐的劲凌央就知道必须的快点回去了,而迟君雪醉的走路都走不稳了竟然还有一份理智在,不让他碰,到了家就冲进了浴室。
  酒精混合着药物,只怕药效更猛。
  迟君雪现在浑身难受,意识都快飘远了,但还不忘把门锁上,心底里骂了那个下药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她什么感觉都忍受过,就是对于这些事不清楚。没谈过恋爱,二十多年了连初吻还是凌央这混蛋拿走的,初夜自然还在。所以淋着冷水的时候,那股灭不掉的火还在乱窜,陌生又激烈,半点没消停,身体还越发敏感。
  凌央在门外站了很久,一颗心揪在一起,不知道时间随着浴室里的水一起流走了,拳头捏的很紧,这股阴森严肃的模样赶上了风轻扬那家伙。
  凌央没用过那种药,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他们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用药寻刺激的纨绔子弟,他见过一个女的被下药之后被人群N的场景,那时候觉得恶心。现在不是恶心,是担心。
  迟君雪那种有时候倔强得十头牛扯不回来的,就算真的熬不过去,也不见得她乐意他碰她。比如现在,他已经听到浴室里砸东西的声音了。
  而如果他冲进去,迟君雪或者会情不自禁的缠着他,但清醒之后肯定又是一场血腥对决,严重程度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迟君雪,还好吗?”虽然知道里边的人不会理自己,凌央还是担忧地问道。
  浴室里的东西已经掉了一地,迟君雪就坐在地上,手里撕扯着毛巾,还在死扛着,连衣服都不让自己脱。可是,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这种感觉比被人用刀割还要难受,浑身都是一碰就颤,下唇都咬出血了,就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一个在浴室里淋着冷水,一个在外边站着焦躁不安,听着哗哗的水声,凌央第一次有了一种亲手杀人的冲动。
  然后浴室里玻璃镜被砸碎的声音吓得他心脏都不会跳了,冲上去就拿出砸门的力气使劲拍门,“迟君雪你干嘛?迟君雪回答我,迟君雪……”
  知道迟君雪是铁了心不会理他的了,抬脚就踹了上去,以至于在蹿了十几脚这门还是纹丝不动之后,彻底感叹起了中国制造的强悍。
  这道门不只有一个锁,凌央这个人习惯了给所有能加的门都加上一个插锁,现在是骂人的心都有了。
  折腾了很久,浴室里边渐渐没了声音,凌央抬起手腕一看,迟君雪都在里边呆了三个多钟了。正想拿工具来把门锯开,咔的一声,里边的插锁被打开了。
  凌央冲上去拧开锁,撞入眼球的就是满地的玻璃碎片和一滩滩艳红的血。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他一下子没了心跳,上去把浑身冰冷的人抱在怀里,都不敢去抓她的手。
  “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迟君雪似乎听到了凌央的声音,里边有一种她弄不明白又觉得自己也跟着难受的东西,但是她没力气去回答,在凌央怀里昏了过去。
  凌央把人抱上了楼上他的房间,清洗干净之后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才坐在床边那医用钳子把她手里的碎片夹出来。
  迟君雪下手有点准头,伤口细而且深,泡的过久之后血肉都翻出来了,看起来很吓人。可能是当过兵受过训练的缘故,她的时间掐的很准,而且就算在身体撑不住的时候还能留下一份理智,不然不会记得把门开了。
  但是突然又觉得,她这么撑着是为了什么?她平时大大咧咧的,看起来也不是有那么强烈贞操观念的人。难道因为对象是自己?
  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她现在不会睡得那么安心。
  其实,说到底,迟君雪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她不愿意在凌央面前丢脸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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