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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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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妮抿了抿唇,表情微凝,“你想要他?”
  出口的语气平静淡然,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
  盛谨枭目光沉了沉,他脚尖勾过椅子,在病床边坐下,黑墨般的冰眸一片幽暗,“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要?”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冷凝,颜妮苍白清丽的脸庞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双没什么焦虑的眼眸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
  沉吟了良久,她“看”向身边散发着浓浓奶香的小人儿,语气幽凉,“孩子你带走可以,不过,我有条件,这辈子,你不可再娶妻!”
  别说她自私,这孩子是她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她必须要保证他有个好的成长环境,当然,并不是她歧视后母,而是很少有女人,能将自己老公与别个女人的孩子视如己出。
  这些天来,虽然他们不说,可是身体是自己的,如今她自个儿身体情况她也能感觉得到,她恐怕是没办法守着他成长了。
  至于祁逍孟小裸他们,不是不信任,而是跟着他们就注定是颠沛流离,血雨腥风。
  光是身为“阎先生”这个身份的儿子,就注定了不能独善其身,小洁儿这些年的成长环境,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过着这样的生活。
  若是跟他,小颜曦的身份是名门之后,豪门少爷,完全是不同的成长环境。
  盛谨枭半天没说话,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她,“我可没准备一辈子打光棍,你不能这么不厚道!”
  “那你可以滚了!”
  颜妮似是动了气,一句话说完,脸红红的,倒是为她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血色。
  “呵呵”
  一声轻笑从盛谨枭喉间溢出,笑声低沉而戏谑。
  “傻,我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娶?”
  他拉住她的手,颜妮只觉一个冰凉的物体套在了无名指上,她想抽开手,盛谨枭紧了力道,动作上是一贯的强势,语气却满是柔软,“婚戒是不可以随便弄丢的。”
  半年前,他一个人再次踏上‘天涯海角’,无意中在一个卖小物件的地边摊上看到这枚戒指,当时他就笑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久行在沙漠中的旅者突然看到绿洲,病入膏肓的病人突然吞下灵丹妙药,他知道,那是生的希望。
  他们两人,就像是走在一个圆圈中,无论中间绕多少弯路,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
  颜妮摸着手中的戒指,熟悉的纹路让她恍然,“我丢掉的东西,就不会再要了!”
  盛谨枭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取下戒指的意图,“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我的孩子,以前的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颜妮心里还真没什么放下不放下的,经历了大悲大喜大风大浪,如今又面临生死,什么东西都看淡了。
  要说放不下的,那也只有刚出生的小颜曦。
  至于他说的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这个孩子,也只是因为不想再承受那种挖心剔骨的疼痛,更不想这辈子留下遗憾。
  “妮妮,我知道,因我的关系,让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所有的一切,我希望在那一枪中结束,是我命大也好,是你手下留情也罢,我既然活着,就不会再让我们的时间浪费,或是就此结束,如今我也转业了,以后我的时间和生命,都将交给你和咱们的儿子。”
  一句话,是宣告,也是誓言。
  只要活着,就不会放手。
  自从醒来,他性子收敛了不少,变得内敛寡言,然而,就算再怎么收敛,骨子里的霸道坚毅却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
  听到他说转业,颜妮心里有些触动。
  当年的话犹言在耳,他爱在心口,却理智尚存,“小妮子,我是名军人,而且我很爱这个职业,这辈子我的时间和生命是属于部队和国家的,我没太多的时间陪你,不懂你们小女生的浪漫,你确定你能接受?”
  那时的她,在爱情里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军嫂这个词听着也不错。”
  “既然确定,那么这辈子,你别想我会放开你!”
  ……
  颜妮轻轻合上眼,各种滋味袭上心头,她比谁都清楚,眼前的男人有多爱这个职业,他离开了部队,就像是雄鹰离开了天空,虽不至死,却了无生趣。
  深吸一口气,颜妮神色难得地平和淡然,“如果是为了我,我想你不必如此。”
  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更何况,她并没有打算和他过下去。
  盛谨枭挑眉,粗粝的指腹轻抚着她的掌心,“我是为我自己,颜妮,我不想抱憾终身,我不想我的后半辈子没有你,我三十二了,已经没有心力和耐力在等一个六年,那样的话,我想我会疯,为了不让自己成疯子,我只有将时间空出来找你。”
  盛谨枭不是一个感性的男人,这一刻也难得地感性了一把,那肃冷的面容,狼一般的眸子,配着这副口吻,怎么看怎么别扭。
  脑子里无意间划过刚开始这男人那狂妄,霸道,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大爷样儿,颜妮有点绷不住,突然就笑开了。
  很浅很淡的笑容,嘴角上翘,梨涡浅浅,然,病房里别扭诡异的气氛却在这一笑中淡了不少。
  盛谨枭瞧着她嘴角浅淡婉约的笑容,眼神乍亮,情不自禁地俯身,温凉的唇瓣覆上她唇角那可爱的小梨涡。
  极其轻柔的一个吻,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稍触即离。
  颜妮怔了怔,头不着痕迹地偏开,下一秒,双颊被他大掌固定,同时唇瓣上多了一抹温凉。
  盛谨枭吻得很小心,或者说这根本就不算是吻,唇与唇的触碰,两个人都没有再动。
  颜妮眼睛睁着的,却看不见他的表情,盛谨枭眼睛也是睁着的,倒是将她的神色一览无余。
  瞧着她眼底的清冷无波,他心里喟叹了下,舌尖眷恋地轻舔了下她干裂的唇瓣,随即退开,脸埋进她的脖颈,“妮妮,我爱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颜妮神色不动,语气平静道:“颜曦你带走,越快越好,别将麻烦带给我的伙伴!”
  尽管已经转业,可他的身份终究敏感,他跟那个男人又是兄弟,长时间逗留在这里,祁逍他们指不定会有麻烦,特别是小裸。
  虽然舍不得小颜曦,可祁逍他们是她这辈子最想要珍之重之的人,她不能将危险带给他们。
  那个男人看似清贵无害,骨子里却是比谁都狠戾无情。
  “他已经见过小洁儿了!”
  不问为什么,盛谨枭也知道她所担心的,只是在谨华逮到小洁儿那个机灵鬼的时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中午依旧是简雪旸和小洁儿一起送来补汤,颜妮将这事儿和她说了,简雪旸嘴里叫她安心养身子,别操心他们,却是将她的话放进心里去。
  颜妮中午说了太多的话,心里又担心孟小裸他们,下午精神状态很差,喝了点汤便睡着了,简雪旸和小洁儿逗弄了小颜曦一会儿,见月嫂要给他喂奶,就收拾了保温桶,出了病房。
  门外,盛谨枭提着东西刚从外面回来,他将袋子递给孟姒洁,“小洁儿,这是给小弟弟买的,你帮我拿进去给李嫂!”
  小丫头最近乖了不少,话也不多,灵动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也没说什么,接过塑料袋转身进了病房。
  “有事儿?”
  简雪旸很不待见盛谨枭,此时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出口的语气却是不怎么友善。
  盛谨枭也不在意,这些天来,除了小洁儿会对他笑笑,其余的几人,没一个对他友善的,他也渐渐习惯了。
  “你们的身份已经暴露,最近收敛点!”出了什么事儿,那女人又得担心。
  以他的身份,这种话他本不应该讲,也不能讲,可是,那几个人是她重视的,要是有事,她绝不会坐视不管,而他又不能不管她。
  简雪旸神色微沉,温和的眉目划过一抹阴郁,“若是你不出现,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所以,我们不会承你的情!”
  盛谨枭挑了挑眉,语气肃冷,“我不需要你们承情,只要记住,别让她为你们挂心就是了,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我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
  傍晚,休息了一天的白浩过来了,颜妮还在睡,小颜曦被月嫂抱着在外间玩。
  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睁的老大,刚开始还不怎么明显的五官,几天下来长得倒是有模有样了,眼睛和眉形像他老爸,鼻子和嘴巴基本和颜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很是精致秀气。
  白浩逗弄了他一会儿,小家伙似是玩累了,没多久眼睛一闭,便睡他的觉去了。
  白浩半天没见着盛谨枭,便问了月嫂,“盛先生呢?”
  “盛先生去院长办公室询问太太身体情况了。”
  月嫂是中国人,姓李,梅玲特意精挑细选,让自家儿子带过来照顾孙子的。
  她本是自己要过来,可盛谨枭忙颜妮的事儿,公司的事又落到她身上,另外,这边的情况特殊,盛谨枭也不赞同她过来。
  白浩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谈完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陆续从里面出来,神色皆透着凝重。
  盛谨枭在他们后面,身边跟着个两鬓斑白,神色温和,大概六十来岁的医生,“盛小子,这事儿暂时也只能这样,这期间你们要好好照顾她的情绪,切记不可有过大的情绪起伏,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盛谨枭点了点头,礼貌地伸出手,“行,我会注意的,劳烦刘老跑了这趟!”
  刘廷拍了拍他的肩膀,“场面话就不必说了,难得盛老开口。”
  盛谨枭没再说话,让人安排了这几位权威专家团队,目送他们离开。
  白浩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用问也知道情况不会太好,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口,“怎么说?”
  “他们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建议手术安排在国内,不过,她的身体暂时接受不了长途飞行!”
  他没说的是,颜妮的身体在这些年各种消耗,又冒险孕育孩子的情况下,已经是副空壳子,正因为如此,才加大了手术的风险。
  对于这种情况,他除了无力外,就是深深的懊悔,那种悔痛,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每每看着病床上苍白消瘦的女人,他有时候会想,如果颜妮当初没遇上他,或是他们没相爱,如今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是在段家当她的当家主母,有个疼爱她的丈夫,生活富贵悠闲,或是遇上个简简单单的男人,过着世上最是平凡无华的小日子,应或是如同一般小女人一样,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深爱她的男友,生活忙碌而实在。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像如今这般,二十六岁的年纪,却是六十二岁的心理和身体,满目疮痍。
  回国的打算泡汤,为了更好的治疗和调养,几人商量之下,在第三天将颜妮转到的乔伊的医院。
  因为是单独的套间病房,里面小厨房什么的都方便,调理身体的各种汤,被盛谨枭包揽了去,弄得简雪旸是一百个不满。
  祁逍不知在忙些什么,最近来医院的次数少了,连带着孟小裸也很少来,就算来了,也是来去匆匆,简雪旸和小洁儿倒是雷打不动,每天都来报道,有时候一日来几次。
  晚上半夜时分,在颜妮拔了针头后,盛谨枭刚刚眯一会儿,便被一声声压抑的唧哼声惊醒,“妮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脑袋又疼了?”
  小颜曦这会儿睡在颜妮旁边的婴儿床上,怕灯光刺激到他眼睛,病房里只亮着一盏距离病床较远的小灯。
  说话间,盛谨枭已打开了灯,病床上,颜妮脸色有点红,失了神采的眼睛水润润的,唇瓣干裂,明显是发烧的迹象。
  盛谨枭急急按了呼叫铃,颜妮想阻止都来不及。
  值班医生是个小年青,让护士量了体温,显示低烧,又问哪里不舒服,颜妮沉默了几十秒,才开口说胸胀疼,语气那叫一个生硬。
  颜妮自己的职业虽然有点那个啥,可前提是,病人不是她自己,要她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私密,还是有点困难的。
  年轻的男医生倒是神色无偿,掀开被角,伸手就要去查探某处,盛谨枭眼疾手快地挡住,僵着一张脸,眼厉如刀,“换个女的来!”
  女医生过来了,检查结果是胀奶导致轻微的发烧。
  颜妮的情况是不能用母乳的,这些天因为用药物的关系,一直也没有母乳的迹象,没想到今晚突然就有了,这会儿母乳又不能给孩子吃,不弄出来疼得紧。
  医生打了退烧针,另外开了点止疼药,吩咐他们热敷一下,想办法将母乳挤出来,就没什么大碍。
  盛谨枭打了盆热水,拧了热毛巾就要去解颜妮病服的扣子,颜妮抓了他的手,声音不带什么情绪,“让李嫂来!”
  倒不是矫情,这种事,月嫂比较有经验。
  只是她话刚落,睡在婴儿床上的小颜曦很不给面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李嫂闻声而至,忙掀开小被子,解开小家伙的纸尿裤,“呵,小少爷可真是爱干净,一点点就受不了!”
  盛谨枭见她准备去打热水帮儿子擦洗身子,再看看难受的颜妮,沉声道:“李嫂,到外间去帮他洗,太太身子不舒服!”
  病房里没了小家伙的哭声,又变得安静下来,盛谨枭这次没受阻挡地解开了某人的扣子,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眼神变得深沉幽暗起来。
  盛谨枭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将近一年没碰过自个儿老婆,看到此情此情,要说脑子里没有半点旖旎思想,那是骗人的,不过,当他手里的热毛巾覆上,听到她的吸气声,什么心思都没了,有的只是心疼和担忧。
  “很疼?”
  声音磁性低沉,透着显而易见的柔怜。
  因为宝宝没吃过奶,乳汁并不好弄出来,挤压之下,是用了些力道。
  颜妮没说话,不过皱起的眉头却无声地回答了他的话。
  她觉得自从怀了孩子,身子变得娇气了,以前子弹入骨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如今一点点毛病,都觉得疼得不行。
  盛谨枭动作轻柔了不少,一边挤压一边注意着她的神色,“疼就叫出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忍着!”
  颜妮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觉他离得非常近,呼吸间都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整个人就像是被他包裹在怀里一般,他的气息很独特,清冽中带着一股钢铁的阳刚硬朗。
  不管过去多少岁月,经历多少伤痛,对于这种气息,她一向排斥别人靠近的身体与感官居然自动放行。
  “我去看过爸爸了。”
  盛谨枭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听到他的话,颜妮抬头‘看’他,想问什么,却又觉得无从问起。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是准备去寻找妈妈,到时候带着妈妈一起去看他,回到这边却得知有孕,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盛谨枭语气低沉道:“他很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如今可以试着站起来了,不过,看得出来他挺想你的,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
  似是想到什么,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扬,墨眸含笑,“没想到你看起来文静,居然会干出爬树掏鸟窝这种事儿,摔下来了还怪鸟将窝搭得高。”
  “咳咳……”
  颜妮被自个儿口水呛到,一咳便牵扯到腹部的刀口,疼得钻心。
  盛谨枭心里一疼,连忙搁下毛巾,便忙活着倒水,边帮她顺气,“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谁小时候没个糗事!”
  颜妮喝了几口水,平复了下呼吸,“别说这么多废话,赶紧弄。”
  盛谨枭看着一滴滴往下滴落的乳汁,这种速度,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多一秒钟,她就多遭一秒的罪。
  “我帮你吸出来!”
  颜妮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话,下一秒,胸前便被一阵温热包裹,饶是她在淡定,此时也忍不住红了耳根,表情窘迫得可以。
  颜妮伸手去推他,“滚,我自己来!”
  以前在床上虽然没少这种情趣,可是毕竟境况不同。
  盛谨枭抓住她的手,防止她乱动继而牵扯到刀口,“乖,别动,手挤太慢了,又疼得很!”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盛谨枭总算是将两边的乳汁都吸空了,许是退烧针和止痛药有安眠的作用,也许是太累,颜妮在中途便沉沉睡去。
  盛谨枭将她收拾干净,扣上衣扣,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抬手抚了抚她苍白的脸,表情已没了面对她时的轻松,黑眸沉重而纠结。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可是面对她的手术,他却各种踌躇矛盾,心里既希望她早日做手术,早日康复,可又害怕那天的到来。
  他害怕她的生命终结在手术台上,害怕承受没有她在身边的孤独。
  一个六年已是难熬,一辈子,他不敢去想象。
  他不是个爱情至上的人,理智在他这里,永远占主导位置,没遇上她之前,他从未去想,有一天,他会让一个女人几乎占去他全部心神。
  认真说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可是有一种人,一眼便能入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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