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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可能么？

　　　　就算灵帝愿意跟他疯一把，已经侵占了大汉王朝太多权柄的世家豪门可不会轻易答应。他们是不敢光明正大跟灵帝对着干，可在暗地里玩小动作却是没问题吧。

　　　　林沙可不乐意陷入与世家豪门争斗的汪洋大海无法自拔，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琢磨琢磨这世界的修炼体系，看有没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想必灵帝没这种挽大汉局势于即倒的意识，也没有这样的魄力吧？

　　　　看清了这点，林沙自然不会对灵帝有丝毫期待，只静静旁观大汉王朝迅速滑向深渊沉沦！

　　　　阳球不知道林沙的想法，不过他却是暗松了口气。

　　　　只要林沙不主动倒向袁氏家族，他对林沙心中是何想法没心情理会，眼下他正想趁着扳道王甫和其一系人马的东风，再做出几件大事来呢。

　　　　林沙头脑精明又看得十分清晰，是眼下他最需要的谋士型人才，自然不乐意林沙被旁的家族势力给拉拢乐趣。套不是外头针对袁绍和林沙的谣言闹得沸沸扬扬，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在意。

　　　　“袁绍这厮真不是玩意，竟然使这样的阴损招式，以为老子就会迫于舆论跟着你混么？”

　　　　从阳府出来，林沙的心情不甚愉快，他已经从阳球口中，得知了最近雒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

　　　　说什么他跟袁绍一见如故，第一次见面就在酒楼谈笑风声好不融洽。

　　　　还有两人志气相投，互相看对眼的屁话传了出来。

　　　　尼玛，这不是明显想在他身上，贴上他袁绍的标签么，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啊。

　　　　既然你做得了初一，那就别关怀老子做十五了，要说玩谣言这套把戏，老子还没怕过谁来。

　　　　林沙冷冷一笑，在心中给袁绍划上大大一个叉，已经决定要给这厮一个深刻教训……

第二千三百二十二章　略施手段起惊雷

　　　　很快，雒阳城的酒肆青楼中，突然传开了一则劲爆消息。

　　　　名声极大的汝南袁氏大公子袁绍，公开表示了对弟弟袁术的不屑，在某次聚会中醉酒扬言，汝南袁氏家族就是他的，跟袁术这无能竖子毫无关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道劲爆传言，肯定是有心人刻意为之，根本用不着当真的！

　　　　可架不住袁术对这个传言相当敏感！

　　　　据闻，袁术在某花楼初闻此传言，当即勃然大怒摔杯掀桌，大呼手下护卫好手将整座花楼差点给拆了。

　　　　之后又与戏言此事的世家浪荡子弟大打出手，致人重伤差点引发大乱！

　　　　林沙闻讯冷冷一笑，主意用不着多么精妙，只要正中命门就好，不怕袁术这厮不上套！

　　　　没错，这一波流言就是他弄出来的。

　　　　袁绍想用流言将他绑上战车，他自然也能利用流言加剧袁绍袁术两兄弟的不和，让他们兄弟自己内斗起来，没时间和功夫折腾别人！

　　　　袁家内部的事情他打探不错，不过听闻袁术最近的心情相当不好，动不动就跟人起口角发生激烈冲突，最夸张的时候一天打三场架！

　　　　幸好他身边的护卫足够给力，都是打惯了架的老手，每每都能以胜利终结，没让袁术这厮吃亏，反倒越发激起这家伙的凶性，整日里无所事事在雒阳城里的繁华地段晃荡，好象寻食的野狗一般想要找人麻烦！

　　　　不过嚣张归嚣张，这家伙很是知道趋吉避凶，没像后来当了军阀起势后那般目中无人以为天老大他老二。

　　　　林沙几次在酒楼跟这厮撞上，凶名赫赫的袁公路袁二公子，突然像是失明了般视而不见，当林沙不存在般自顾自玩乐，如此表现倒也叫人不免高看一眼，起码在这时候这位汝南袁氏嫡派公子哥能屈能伸是个角色。

　　　　见这厮如此识相，林沙倒没有穷追猛打得理不饶人的意思，不然他非得当着袁术的面，说一说他跟袁绍两兄弟之间的破事不可。

　　　　不过他没有当面讽刺袁术，暗地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袁绍看上袁术手下的陈兰和雷薄两位好手，想趁着袁术冷落他们的时候拉拢到身边！

　　　　这样的传言不胫而走，又在雒阳城里大肆流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传闻袁术听到这个传言后，气得脸都黑了，回去之后立刻对陈兰和雷薄两位好手多加关怀，同时还暗暗警告了这两位不要轻易转投他门，尤其是袁绍那里，否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不要问有关袁术跟陈兰和雷薄之间的对话是怎么传出来的，总之很长一段时间雒阳街面上都在传播有关袁术的传言，把这位袁二公子搞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已，还以为是袁绍那厮暗中搞鬼，与袁绍明里暗里又起了不少冲突，可是乐怀了雒阳街面上一干闲得无聊的家伙，都把袁氏兄弟之间的折腾当笑话看呢。

　　　　随手弄出几道流言，狠狠整了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后，林沙直接放手没有继续折腾，谁料竟然有人暗中接手，直接把他留下的烂摊子接下，很是隐晦传播有关袁氏兄弟，甚至汝南袁氏的不利流言。

　　　　“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没兴趣知晓接手之人或者势力是谁，总之他们如此行事就是在挑衅汝南袁氏。没被发现蛛丝马迹也就罢了，可一旦要是被汝南袁氏察觉到了具体来路，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说不得，林沙还能亲眼见识一把，东汉末年世家大族的行事手段，以及政治势力和个人之间的激烈交锋！

　　　　有司隶校尉这个司隶地区最大的地头蛇阳球提供准确的情报信息，林沙对袁绍和袁术兄弟俩，包括雒阳袁氏家族的事情，虽说做不到事事清楚，但大概情况还是十分了解的。

　　　　他也只是当个乐子而已，此时林沙已经顺利当上了朝廷的谏议大夫，有上朝议政的资格，当然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找茬，但凡他觉得有问题的事情，都可以拿到朝堂上弹劾一把！

　　　　标准的只用点火无需负担后续责任的好工作，林沙相当满意的说。

　　　　呵呵，谏议大夫怎么说也是佚六百石的官员，按照灵帝弄出的卖官价目表还是值不少钱的，不过他的这个谏议大夫的官职没有花费一分钱。

　　　　不是灵帝突然转性了，而是这位荒唐天子看到卖白纸赚了大钱，以后还能源源不断的赚钱，心情一好赏赐的官职。

　　　　林沙一点都不嫌弃，反而兴致勃勃跟着阳球上朝堂好好见识了一回，东汉末年朝堂是怎样一种混乱局面。

　　　　果真名不虚传，士人集团跟宦官集团的争斗硝烟弥漫，朝会除开一些地方上的紧要大事讨论一阵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在互相指责中度过。

　　　　幸好林沙此时深得灵帝‘看重’，宦官集团的立场都是跟着皇帝的心意走的，没有拿刚刚进入朝堂长见识的林沙开刀。

　　　　而士人集团这边，也因为林沙跟着阳球的关系莫逆，直接将他划拉到自己阵营之中，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寻他的麻烦。

　　　　所以，林沙的朝会观光之旅还算顺利，无惊无险倒是见识到了朝局的混乱，基本上已经陷入一种半瘫痪状态！

　　　　亏得大汉四百年江山，各种规章制度已经建立完善，除非特别重要的大事需要皇帝和朝堂决断，不然下面的州郡官员自己就能处理了，包括边境小规模的军事冲突都是如此。

　　　　要是朝堂像是宋朝时那般什么都要管，什么都是一把抓的话，只怕早就乱起来了，地方和中央的沟通和秩序早就断了乱成了一锅粥。

　　　　“异度，感觉如何？”

　　　　朝会结束后，林沙继续跟着阳球的步子走，出了宫门阳球笑问。

　　　　“乱，不是一般的乱！”

　　　　林沙直言相告：“某看着斗得有些过火了，正事没做成几件，尽留着精力互相斗嘴去了！”

　　　　“哈哈，异度你这话，还真是形象！”

　　　　阳球被逗乐了，不过一想朝会上的乱像，可不就是林沙所言那般么，哈哈大笑声中满是苦涩。

　　　　林沙有些狐疑扫了这厮一眼，用不用如此把心思显露得这么明显啊？

　　　　“所以，那帮祸国殃民的宦官一定要铲除才行！”

　　　　阳球收起笑容，压低了声音狠狠道：“不然叫朝堂继续这么闹腾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又来了！

　　　　林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丫的怎么老是把责任都推到宦官头上，难道那帮所谓的士人精英就是好鸟了？

　　　　当然他不会把心中所想道出，只是好笑道；“阳公，你这是又盯上哪位宦官了啊？”

　　　　眼球眼神冷厉，缓声道：“这次某盯上的可不是哪位宦官，而是投奔了宦官的太尉段颖！”

　　　　太尉段颖？

　　　　林沙小小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这位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阳球还是不肯放过他啊。

　　　　真实历史上，也就是光和二年，阳球像是疯了一样，趁着大宦官王甫出宫休息的当口，秘密抓捕了王甫，还有太尉段颖！

　　　　如此行事可称一声疯狂，大宦官王甫也就算了，虽说他是灵帝的心腹，可怎么说也只是一位宦官而已，明面上的身份也就那样。

　　　　关键是太尉段颖，这位可是堂堂三公之一啊，阳球等人竟然胆大包天直接抓人投入大狱不说，还使用了攻心计直接把他给逼得自杀而亡了！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不管哪个当权者都容不得手下如此放肆。

　　　　就是那帮朝臣大员心中都会有疙瘩，尼玛堂堂三公之一的太尉你说抓就抓说杀就杀，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么？

　　　　就算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更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维护官场秩序，参与了秘密抓捕的阳球等人必死无疑，不管他们的口号和理由有多么充分都一样！

　　　　当然这是真实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个比较玄幻的东汉末年，林沙的出现和插手，已经改变了这一进程。

　　　　大宦官王甫和手下党羽，早在光和元年就被灵帝亲手解决了，谁叫这厮的敛财之举触犯了灵帝的逆鳞呢？

　　　　犹如王甫倒得太快，灵帝没有刻意针对段颖，这位太尉如今还好当当的做着三公高位呢。

　　　　本以为他已经逃过一劫，没想到阳球一点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阳公，你打算怎么针对段太尉？”

　　　　林沙眯缝着眼睛，很是惊疑的扫了满脸振奋的阳球一眼，心道不会还是那种没脑子的粗暴手段吧？

　　　　“段颖早早便与宦官勾结，他该死！”

　　　　阳球眼神阴冷，狠厉道：“先在朝会上弹劾，要是弄不倒他，那就直接秘密抓捕，审问出他的问题出来！”

　　　　老子就知道是这样！

　　　　林沙额头泌出一层冷汗，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无奈道：“阳公，段颖可是三公之一的太尉！”

　　　　他就差没指着这厮的鼻子喝问：你有什么资格秘密抓捕？

　　　　“这厮没有骨气，早早就投奔了宦官，能是什么好鸟？”

　　　　阳球脸色发冷，自然听出了林沙话中之意，很不以为然道：“只要抓住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或者口供就成……”

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　出言挽救边塞将

　　　　朝堂之上，突然多了不少对太尉段颖相当不利的言论！

　　　　数位光禄勋门下谏议大夫纷纷弹劾段颖，贪赃枉法等等不法之举，要求灵帝将其罢官免职甚至直接下狱！

　　　　段颖可是宦官集团那边地位最高的官员，三公之一位极人臣，其余士人官员一见也不管是谁先出的手，立刻蜂拥而上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飞到灵帝的御案之上！

　　　　其中，却没包括林沙这位新近的谏议大夫。

　　　　阳球很是不爽，他之前已经跟林沙打过招呼了，结果林沙竟然放了鸽子，要不是朝堂上的局面按照他的想法变动，只怕他这番心思都白费了。

　　　　“异度，为何不跟着弹劾段颖段纪明？”

　　　　这日从宫里出来，阳球请林沙到府中做客，林沙欣然应允，到了阳府刚刚落座没多久，阳球便迫不及待追问。

　　　　他还是比较看重林沙的，尽管心头不爽却没带在话中，只是表示了对林沙不作为的不解？

　　　　“段纪明是一员良将！”

　　　　林沙淡然开口，说出的话叫人摸不着头脑。

　　　　阳球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异度此话何意？”

　　　　不等林沙开口，他接着道：“某知段纪明乃良将，其在边军之中素有威望，可他不该投奔宦官保富贵！”

　　　　“那又如何？”

　　　　林沙嗤笑道：“当时宦官之势如日中天，就连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等太内下闻名的世家大族都不敢掠其锋芒，段纪明一边关大将有什么资格跟宦官呲牙裂嘴不给面子？”

　　　　“异度此言差矣！”

　　　　阳球来了脾气，不满道：“宦官误国……”

　　　　“阳公，这样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某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林沙摇头笑道：“反正已经有了都亭侯朱俊等人弹劾，某就不去凑那样的热闹了吧，没什么意思！”

　　　　“怎么就叫没意思了呢？”

　　　　眼球眉头一跳，不满道：“要是能将段纪明拿下，宦官一伙将断了一条重要臂膀！”

　　　　“大汉朝廷也将少去一员能征惯战，威名震慑并凉的大将！”

　　　　林沙悠然叹息道：“阳公，就在前年朝廷三路大军攻打鲜卑大败，导致对边塞的掌控出现巨大漏洞，不得不放弃许多领土将当地汉民内迁！”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凝，听了林沙的话后，阳球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边关之事可是他们这些心系朝廷的大员心中之痛！

　　　　到了东汉末年，朝廷对边塞各郡的控制力度缩水严重，甚至因为鲜卑等异族袭扰抢掠太过频繁，边关将士又控制不住局面，朝廷不得不放弃部分边塞郡城，大量土地落入异族之手。

　　　　就连后来的东汉末年第一猛将吕布，也在幼年时随父内迁，这都是朝廷出现的巨大失误。

　　　　此时虽然已是东汉末年，大汉王朝看起来开始摇摇欲坠，可大汉朝的官员可比后世宋明之时有骨气多了，对异族侵扰边境之事相当不爽，一有机会便要狠狠给异族一个深刻教训。

　　　　阳球心中一动，突然道：“莫非异度你是想，重新将段纪明送去边塞为朝廷效力？”

　　　　不用林沙劝解，他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相当不错，起码比将段颖在雒阳弄死好多了，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正是如此！”

　　　　林沙笑着点头道：“段纪明做官一般般，可他的军事才华却是不容置疑，眼下朝廷各处都缺乏得力干将，特别是边塞之地更加严重，所以……”

　　　　后面的话无需多说，他的想法已经相当明显。

　　　　“只是如此一来，却是便宜了段纪明了！”

　　　　阳球脸上笑容收敛，眼中闪过丝丝不慢之色。

　　　　说起段颖，这厮自从投靠宦官集团后，可是着实做了一些叫士人集团恨得咬牙切齿之事。

　　　　其中最叫士人愤怒的，便是其听命于宦官，大肆抓捕杀害太学生一事！

　　　　熹平年间，太学生发起轰轰烈烈的废除党锢之祸的行动，引起了宦官集团极大不安和不满，段颖作为宦官集团手头最大的走狗，自然冲锋在前做了不少恶事，当然相对士人来说就是如此。

　　　　真要说起来，按照林沙的观点来看，其实段颖做得没错。

　　　　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背后没有当今皇帝的默许，给段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胡作非为啊！

　　　　士人集团其实很明白这一点，可他们不敢跟皇帝炸刺，结果就只能把矛头对准了段颖这个执行者了。

　　　　一个制度成熟的国家，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一帮学生指手画脚，尤其还是直接针对皇帝相当敏感的党人之事，他们要是不倒霉真就说不过去了。

　　　　“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此时边关局势糟糕，正是段纪明这样的良将出力的时候！”

　　　　林沙没好气道：“边关的异族，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嚣张了！”

　　　　阳球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毒辣，林沙所言确实不错，边塞的鲜卑最近几年闹腾得越发厉害了。

　　　　“段纪明受酸虽然残酷了点，不过他却是确实短时间内解决了羌乱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林沙不由想起后世司马光对段颖的评价，能力不俗却君子不为也，尼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来都没见过司马光主持过边关事务，不知边关百姓和将士之苦就说这样的屁话，难怪宋朝拥有当时世界最强的经济能力，可国力却是越来越弱！

　　　　“如此，也要段纪明自己识趣啊！”

　　　　阳球算是认可了林沙的说法，无奈道：“如此弹劾声势已起，段纪明要是不及时表态的话，怕是事情还有得闹腾！”

　　　　林沙秒懂，等到段颖背后的宦官集团出手，事情自然有得闹腾。

　　　　可到了那时，段颖段纪明想要抽身而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今皇帝就是为了平息士人大臣们的不满和怒火，也会将板子打到段颖身上，这可跟林沙的预期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