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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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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季氏在旁边暗暗撇嘴,苦?真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蛮夷,若真嫁给国舅大都督,那真是一跤跌进蜜罐里头了,不过,她也晓得,这时候说话不妥,故此默默不言。
过得许久,李云姬才镇定下来,用帕子拭了拭面,就盈盈给季氏拜了拜,“方才云姬怠慢了,夫人万望恕罪,一时间云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望夫人赐教。”
这话说得极为得体,季氏也暗中赞,当下就道:“翁主太客气了……”说着,就把郑国蕃在苏州所作所为讲述了,这些事儿,她大抵也是从姐妹们口中听闻,多有美化乖官的地方,真真是把乖官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说得唾沫发白,这才话风一转,“翁主何不请李大王上书朝廷,就说,愿请朝廷派出税务太监常驻朝鲜,一切银钱粮草,悉数听从朝廷之命……”
这句话是她自个儿揣摩出来的,看国舅爷行事,最是看重的是什么?银子。只要有这一条,国舅爷定然允诺的。
远在漠南的乖官想必不知道,他的全盘朝鲜计划,最终被推动,还真就赖这位前名妓、如今的季巡抚外室的女人的手段。
这时候曹南冥听了这话,怒发冲冠,腾一下站起来,“岂有此理,焉有我朝鲜国上下财务操之于宦官之手的道理。”
季氏听了这话,嘿然一笑,“这位老先生,马上就快没有朝鲜国啦!”
这句话实在是死穴,朝鲜十三道,如今仅剩一道,亡国覆灭在即,身死国灭,哪里还有什么道理不道理的,曹南冥老脸一白,虽是朝鲜顶尖儿的理学大家,这时候却是无话可说,颓然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看房内诸人脸色,季氏这时候便觉得,哎呀!身为大明子民的那种高高在上俯视四夷的感觉,当下就嫣然一笑,继续说道:“再则说了,国舅大都督忒得本事,有一百万两银子能变出一千万两银子来,哪里会觊觎你们朝鲜的财货,不瞒你们说,国舅大都督如今身家,每年三百万两,这是天下人皆知的,抵得上我大明以前一年的赋税,这位老先生,翁主,河东夫人,国舅大都督可能看得上你们朝鲜的财货么?国舅大都督最是体恤小民,曾有名言,说一生要行尊王攘夷事,赚的银子,悉数给了万岁爷爷,忠义如天一般,收了你们朝鲜的银钱,最后难道能看着你们朝鲜国小民嗷嗷待哺?还不是自家要贴银钱帮衬,要的不过是个脸面罢了!”
她是清楚京师李太后驳了扶桑国公主的面子,扶桑国不敢打大明,就拿朝鲜出气的事儿的,当然,这不是真相,可对于她来说,那不就是真相么?朝鲜国王亲自上书,翁主下嫁,这么一来,万岁爷有面子了,国舅大都督也有面子了,男人么,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么,有了面子,什么朝鲜灭国,这些小事,还不是一言而决的。
而最关键的,办成此事,她的男人,季子书季巡抚,想必也要入万岁爷的眼了罢?倒时候,说不准她这个前名妓,也能博一个诰命黄封。
季氏说到这儿,费尽了唇舌,口沫都干了,看这贞慎翁主就不说话了,李云姬分明能瞧出季氏眼神中那股子'你一跤跌进蜜罐里啦'那种意思,当下觉得自尊受辱,可是,若真真如她所说,果然还就是唯一能救朝鲜的法子。
她一咬银牙,起身就道:“我这便请父王上书,到时候,还请夫人斟酌文字……”季氏当下就笑了起来,起身盈盈道:“敢不从翁主所愿。”
这季氏一回去,把话说了,欢喜得季巡抚癫狂起来,拽着她就在书房做了一回背后插花,须臾,云收雨住,顿时感觉胸中才华横溢,都要从下面流淌出来了,这才在季氏研墨之下,挥毫写就奏章,把辽东的事儿悉数说了,这才让下面人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这封奏章还没入万历的眼,先就被司礼监看了,那些个秉笔太监一个个啧啧有声,都说着季子书季巡抚真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就办得如此泼天大事,这番肯定就要入万岁爷的眼了。
这些人正在赞叹,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从外边缓缓走进来,诸人起身,其中一个秉笔太监田无眠便笑着道:“容斋公,有大喜事。”说着,就把季巡抚的奏章给拿了过去,张宏哦了一声,叫跟随的小太监拿出眼镜来,那小太监赶紧递上天方妙手吴家磨制的眼镜。
张宏戴上眼镜仔细一瞧,脸色顿时一变,当下沉了脸色,“这怎么可以?岂不是乱了体统,风抚雨,你来,写一道中旨下去,呵斥那辽东巡抚,告诉他,文人当有风骨,不许再行这等阿谀之事。”说着,扔下奏章,拂袖而去。
众太监面面相觑,容斋公这是怎么了?
“那……这个申饬的圣旨,还拟不拟啊?”秉笔太监风抚雨满脸为难,旁边太监就说:“老风,写便写罢!反正也不是咱们的首尾。”
风抚雨怏怏就低头去寻了空白黄封敕命书来,他是老秉笔了,寻思了一会儿,就把这个圣旨给拟出来了,正准备加盖司礼监的印章,这时候,张诚张公公从外头进来,瞧见诸人一个个脸色不大好看,忍不住就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大便干结不成?咱家告诉你们一个方子,夏天火大,多喝菊花茶。”
张诚是万历打小就服侍在身边的,万历经常叫他张伴伴,在诸秉笔太监中隐约就有为首的迹象,当然了,有掌印太监张宏压着,一时半会儿他也出不了头。
“老张,你来得正好。”田无眠刚才拍张宏的马屁被呵斥,正不舒服着呢!瞧见张诚,当下就把话说了,末了便很委屈,“容斋公何至于如此。”
张诚一挑眉,缓缓就道:“诸位,你们这不是自找没趣儿么!容斋公可是被廷臣们称之为容相的人,朝野称菩萨的,虽说跟咱们一样胯下没了那话儿,却也是有文人风骨的,又奉讲理学,这等事情入了他的眼,岂有不呵斥的道理。”
这话隐约便有挑拨之意,田无眠伸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就说:“算咱家倒霉。”
这田无眠到底也是爬到秉笔太监位置上的,也不简单,听出了张诚挑唆之意,怕张诚说出些自己不好应承的话来,率先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硬生生就让张诚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倒是风抚雨拿着刚拟就的圣旨说道:“诚公,这份圣旨,发还是不发呢?”张诚走过去拿在手上看了,心中一盘算,顿时做了一个决定,就把那份奏章连同这份刚拟就的圣旨给塞进怀中,“这事儿,你们甭管了,咱家跟万岁爷说去。”
瞧他大踏步走出去,风抚雨喃喃道:“诚公好魄力,想是要去扳倒容斋公……”旁边一个秉笔太监拿脚踩了他一脚,顿时把他后面半截话踩回去了。
而田无眠瞧着外面,隐约便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不过又想想,在宫中混事,首先一条,眼睛要亮,容斋公历来得万岁爷信任,连贵妃娘娘都要让容斋公三分,张诚哪里能随便就能扳倒容斋公……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有些叹气。
“老田,不要叹气了,咱们如今到了眼下这个位置,再进一步,也不大可能,总是两不得罪,只要能在司礼监的位置上,那就极为妥当了。”旁边一个秉笔就拍拍他肩膀,随即转身就去批答公文。
一个小太监匆匆从外面进来,“诸位老祖宗,听说漠南三娘子和漠北布延小王子从虞台岭入了关,经过宣府三卫的时候,边关百姓震动,方才有八百里加急,说已经到了怀来了。”
田无眠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国舅大都督要进京了?
旁边一个秉笔太监幽幽就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正说话间,外头一个响雷,接着,淅淅沥沥就下起雨来,这雨来得极快,却是越下越大。
第402章 少放绿豆多加冰
八月初三,冲虎煞南,无忌,诸事宜,利见大人。
清晨的时候,京师还下了一场雨,把地上石板洗刷得干干净净,到了中午,蝉鸣噪噪,又盛热起来,不过,在德胜门附近,业已聚集了无数的百姓,粗粗一估,怎么也得有十数万,从城外一直排到城内数条街,这些人都是前来瞻仰国舅大都督风姿的,以大军二十万出塞,降服土默特十二万户部和察哈尔八万户部,漠南漠北底定,这等功绩,国朝开国两百多年,罕见啊!
当然,官方言论绝对不是如此,而是宣大蓟辽四镇在宁远伯李成梁率领下深入瀚海……不过,这话也只好哄一哄外地人,京师百姓,谁个真信?'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这京油子三个字难不成是摆设么!宁远伯爷是国朝二百年未有的悍将,这话不假,不过,若没国舅大都督,哪儿有他什么事儿,不过京师百姓也都晓得,德妃如今是贵妃了,说不准,还要加皇贵妃衔,如此一来,这泼天的功绩,也只好化为乌有了,谁叫国朝惯例如此呢!
即便如此,京师百姓依然乐于见到如国舅大都督这般的人才,真真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啊!尤其是这位国舅爷那可是不择不扣的京师人士,祖上数代都是大兴县人,这如何不让京师百姓脸上有光彩呢?日后说出去,咱北京城也出过这等惊采绝艳的人物。
这人堆里头,有个闲汉叫过卖冰糕的,点了一碗绿豆冰,那卖冰糕的掀开层层棉絮,里头木匣子装着冰沙,那冰沙细碎如沙棘,不过这时候却凝结到了一块儿,卖冰糕的拿铁勺子敲了敲,勺了一勺放进碗里头,又自旁边隔屉勺了绿豆,再切了些酪皮子进去,就成了满满一大碗的绿豆冰。
买冰糕的脸色黝黑,在太阳晒得满脸油汗,自己却舍不得吃一碗,满脸笑着把绿豆冰递过去,“承惠,十个钱。”
那闲汉从头上拿下红色帻巾在手上扇着,骂骂咧咧道:“泥马,这天气,热得邪乎,听高先生说,这是刀兵之兆……”一边嘀咕一边接过大海碗在手,呼呼啦啦一阵喝,顿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子舒爽从菊花直冲囟门,真是冰凉沁脾。
把绿豆冰吃完,他看着那满脸堆笑的冰糕男子就一瞪眼珠子,“吃你一碗破冰,也敢要钱?知道爷是谁么?”
那卖冰糕的男子操着山东口音,大抵京师百姓是不大会干这等营生的,虽然卖绿豆冰其实也挺赚钱,不过京师百姓谁能拉得下那张脸面,大家都是四九城的,至于走街串巷干这个么?岂不是要被人笑话,这就跟后世都市百姓一边唾骂农民工抢了他们的工作一边又不肯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一般。
冰糕汉子结结巴巴道:“二哥,俺每实实不晓得恁是个甚银……”
山东人见面,忌讳别人叫大哥,据说就是因为武大郎,叫人大哥,那就是讽刺人乌龟王八绿头巾的意思,叫人二哥,这便是好的,武二爷的意思,故此山东逢人都叫二哥的。
“泥妹。”那闲汉啪一声把碗往他挑子上头一扔,里头冰沙都凝成冰块儿了,顿时跳落在地上,那闲汉指着地上的冰块就道:“这泥马,是冰沙么?怎么着?少放绿豆多加冰?以为三爷我是穷逼孩子?没吃过冰沙?还敢跟三爷要钱?钱是没有,瞧见没……”
他说着,竖起一个巴掌,瞪大了眼珠子就嚷道:“大嘴巴子赏你两个,正好十文钱。”
这卖冰沙的,有好有孬,那些上好的冰沙,真个碎如冰雪,都是现刮出来的,里头添料也正宗,譬如穆家老店的冰沙,整个北京城都有名,有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去吃,不过像是这等走街串巷的卖冰沙,若要现刮,未免勉强人家了,这大热天头,普通人也就吃了凉爽,哪里还能仔细咀嚼冰沙够不够细腻,何况价钱也天差地别啊!
不曾想,这卖冰糕的男子却果然有些山东武二爷的脾性,京师闲汉的做派根本吓不住他,居然结结巴巴继续跟对方要钱,“二哥,俺每做的小本买卖,真真不好不给钱的……”
旁边有人就劝他,“你这里头冰块未免太大了……”说着,压低声音就道:“这人名唤唐三,是出了名的泼皮,休要惹他,若不然……”
唐三洋洋得意,哼了一声,就不去搭理这卖冰糕的,踮着脚就往城门口那边张望。
这劝架的也是好心,若被人掀翻了挑子,何止十文钱?不曾想,这卖冰糕的还真就有武二爷的脾气,腾腾几步上去,一把就扯住了唐三,“恁不给钱,那揍是不行。”
被卖冰糕的一扯,唐三顿时高声叫嚷起来,“卧槽泥马勒戈壁,晓得三爷是谁么?三爷跟国舅大都督那是一条街上的街坊,我们祖上三代都是街坊,就你这里头全是冰块的冰沙,平时给三爷吃三爷也看不上一眼,吃你一碗,是给你脸了,你倒还上脸了……”
那卖冰糕的嘟嘟囔囔,“俺每管你甚舅子,不给钱,揍是不行。”两条胳膊就紧紧攥住唐三的衣裳领子,唐三自小就是个顽劣子弟,也学红拳的,这红拳是戚继光练兵的基础,相当于后世兵哥哥的擒拿拳,自从戚继光做了蓟镇总兵官,这红拳在京师就颇盛行,当初唐三也以为,自己练了红拳,定然也能无敌天下,大杀四方,几年苦练下来,才发现自己也不过就是对两三个普通汉子的本事,若对方拿刀,自己也要掉头就跑,不由颓然,这才晓得,为何别人要花重金,请名师,若自练红拳便能无敌天下,这无敌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从那以后,也就不大再练。
不过即便如此,他人高马大,又是愣脾气,再有几年功夫在身上,果然在街面上就有些了名气。
不曾想那卖冰糕小名大傻,虽然不是真的傻子,却有些认死理,若不然怎么又会为了十文钱连挑子都不要了就死死扯住唐三,而且他自小祖传的螳螂拳,功夫全在手上,那一把拽的实实在在,任唐三翻了数下,居然没挣脱对方,这时候街面上全是人,周围围观者甚重,他顿时脸色一红,当下呔一声喝,使'铁胳膊'一挤,硬生生就把对方给挤出怀中去,等对方跌出,这才发现,自己衣裳居然被对方硬生生撕掉了一块。
这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他挤出去的,而是自己衣裳太烂,对方这才被自己挤出去,唐三脸色顿时就愈发红了数分,却是涨紫起来,转身就从沿街的一家铺子里头拽了一张板凳在手,便要扑过去拿板凳砸那卖冰糕的,一边扑过去一边还嚷嚷:“居然把你家三爷的衣裳给撕坏了,不揍你个满脸开花,你便不知道,这花儿为何开的这般红……”
这时候,旁边扑哧一笑,接着便有个娇脆悦耳的声音道:“额吉格台,这个人,真是你的街坊么?说话倒是有趣。”
旁边就有一个无奈的声音道:“唐三爷,不是听说你要跟高夫子读书的呢?怎么还这般厮混?”说着,街边一个五尺略不到些,脸上带着面纱的年轻男子便从手上抛出去一块银饼子,正好落在那卖冰糕的汉子怀中,“他的钱我给你,不过,你这冰沙也不能太大,总不能如斯蒂芬周那般,冰块越大越好,吸管越粗越好……”
这'冰块越大越好,吸管越粗越好'乃是后世《食神》的台词,这时候自然是没人懂的,不过那卖冰糕的汉子倒是憨厚鲁直,接了一枚银饼子,就如火炭一般烫手,在手上抛来抛去,终究没敢收下,讷讷道:“这位小老爷,俺每做的小本买卖,实实不敢受小老爷这般大的银饼子。”说着,就拿衣裳一角把那银饼子擦了擦干净,走过来双手奉上,随即看了唐三一眼,瓮声就道:“那一碗,就当俺吴义请恁吃了,俺每山东人都是好汉,俺螳螂拳练得不到家,不过恁的大红拳,若不是最后一下子,有'关中红'的味道,也不值一哂。”说话间,转身就去蹲下,挑了挑子来,举起写着'止渴冰沙'的幡,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市井间果真有如许好汉子。”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忍不住就赞叹,她身上穿着轻绸裙子,帛纱背子,脸上罩着面罩,那叫一个精致,却是用金丝编织成人脸模样,四周再用许多半颗大东珠固定,覆在脸上,用丝缎绑在脑后,一瞧就是富贵之极人家才用得起的,这款式,京师的百姓有认识的,乃是一家新开不久的铺子,叫做白驼山商号,专一经营各类奢侈物品。
这个铺子虽然是新开的,可里头卖的东西,都会在不经意的地方有小小的精致标志,不是万历就是德妃,京师人都是神通广大的,眼眉通挑的,如何还不知道,这定然就是那位国舅爷才敢如此,也才会如此,即便不是那位国舅爷经营的,也是那位国舅爷参了股子的,说不准,连万岁爷都有股子在里头。
这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上下,无一不是白驼山商号出来的精品,说个难听的,光是这一身行头,就贵不可言,故此,即便有那不长眼的,瞧着这一身打扮,也不敢上去如何,做泼皮闲汉,也要讲究个眼力见儿,这等人物,谁敢去惹?说不好,便是哪家公侯家里头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啊!”乖官也随口说了一句,那卖冰沙的,手上功夫还行罢!市井间总有些人物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他郑国舅非得把任何有些本事的都弄到麾下来,当初在扶桑,宫本武藏他老爹新免无二西,他也弃之如敝屣,要知道,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有点功夫就能傲公侯笑王孙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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