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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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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明,我倒要看看,您这位三品诰命夫人如何来处置我……哼哼!大明律是讲证据的。”
这话是正理了,即便我有罪,你闻人师师又有什么资格来办我的罪呢?还要不要律法了?还走不走组织程序了?
闻人师师却是冷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死不认账,还自觉冤屈的很,好像全天下都欠你的,至于证据,宋百户,你好歹也是锦衣卫出身,当年刘瑾伏诛,还说他要谋反呢!太监要谋反做皇帝,这不是笑话么……证据,我要什么证据?殿下让你保护花魁们和扶桑诸公主,你保护的好,都进了顺天府衙了,还敢腆着脸问我要证据?”
这些话虽然霸道,可是,当真吏治败坏的时候,真真就是要用重典,譬如说,你身为一方牧守,存个几百万两银子在扶桑,妻子儿女又在佛郎机,你这样儿的人,跟你讲什么证据,朝廷就应该规定,妻子儿女在海外的,就没资格做官。
虽然偏颇,闻人师师的话还真就戳到了要害,你保护人保护得都进了衙门了,还要证据?
看着宋夏和他手下,闻人师师就慢条斯理道:“做人要懂得感激,你当初不过一个校尉,殿下把你提拔成了百户,你说你老娘一生孤苦,殿下给你家老娘求了敕命,给了太安人的封号,你老娘说你被她拖累而无妻,殿下的结拜兄长钟离总兵特意在扶桑给你寻了一个上等武士家的女儿,花容月貌,在扶桑也可称之为公主,不曾想,你如此狼心狗肺……”
宋夏脸上一抽,闻人师师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他未免就怒发如狂,“我宋夏堂堂大明人士,焉能娶番邦女子为妻?那女子名字又贱,国舅大都督哪里是提拔我,分明是折辱我。”
大明市井间婚姻状况不容乐观,用万历十年进京的传教士利玛窦书中所说那般'大明有人奴役人的习惯,一个幼女的价钱还不如一只猪',想想当初乖官在宁波买的容赋、慕颜,不过十两银子,这还是调教好的有姿色姑娘,其实普遍的行情是十岁左右的女童,家中负担不起日后的嫁妆钱,干脆卖掉,也不过三两银子左右,考虑到大明的肉价,还真就不如一只猪。
嫁女儿那么昂贵,那些娶妻的,自然也就被要求颇多,譬如说,家中要有祖产,有大屋,有存款,有大型牲口,家中最好没有恶婆婆,换后世的说话,就叫做'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被要求的一多,很多男人压力也颇大,还不如买个姑娘回来,抬举起来,人家还感恩戴德,感激涕零,这些廉价的姑娘让婚嫁更加昂贵,就陷入了一个恶姓循环的怪圈。
像是宋夏,以前就算是娶不起老婆的,他好歹也是锦衣校尉,又是被西宁侯养大的,不说眼高于顶,却也心气儿颇高,自然瞧不上普通人家的姑娘,可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会瞧得上他呢?别忘了,他老娘以前是窑子里头的,就算有了太安人的封号,那还是窑子里头出来的。
而乖官,思想又陷入一个怪圈,他思想来自后世,娶扶桑女人无压力,而且他也给五百宁波八卫军汉们办过庞大的婚礼,自以为为手下人说几个扶桑公主,那就是把对方十分看重的意思,当然了,这个公主的含金量就不高,也就是扶桑那种地方豪族的公主,放大明也就是村长里正家里头的闺女,可碰上像是宋夏这般人物,还真就看不上眼。
即便是五百年后花旗国,一个略有地位的主流社会男人,可能娶一个非洲来的姑娘么,天底下的道理,大抵是相差仿佛的。
故此,宋夏觉得自己是被折辱了,尤其是,他家里头那个豪族公主名字叫库代子,两人名字一连,松下裤带子……
处于乖官的角度,为手下做到如此地步,那真是仁至义尽了,可有时候有些事情,却并非做了事就可能能好,像是宋夏这般,你说他如何想!
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大约便是这个了。
闻人师师就冷笑,“既然你不喜欢,为何又娶人家为妻?说你是狼心狗肺,一丝儿也不过……”
“不消说了。”宋夏断喝道:“闻人夫人,今日之事,便是我通禀了慈圣皇太后身边的独孤老公公,故意纵容顺天府衙捉走了人,那又如何?大都督常说,真理不辨不明,大都督虽然才华横溢,可他独断专行,一个人霸占了南北直隶所有的花魁行首,至礼部衙门与何地?以外戚之身却统兵塞北,至我大明祖宗法度与何地?擅自结交边关统兵大将,妄开杀戒大肆屠戮蒙人,让我大明礼仪之邦名声受损……”
他越说越慨然,若乖官在,肯定会耻笑,这分明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光宗泰昌皇帝,被文人洗了脑子,而且洗得很彻底。
宋夏也的确如此,他自小受良好教育,即便西宁侯得知真相后把他和他老娘赶去南京,他也不怨天尤人,从道德典范上来说,也足够被人挑大拇指了,可是,社会就如此的现实,有时候,这种人越多,这社会越发糜烂不堪,就像晚明的盛世江南,几乎一下就垮掉了。
“我宋夏今日就要如此,上不负皇恩,下不负……”他正在慨然之际,突然眼前乌光一闪,随即喉头一痛,顿时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脖颈,嗓子中发出咯咯咯地声音,眼珠子也往外暴起,宛如被割了脖子的鸡一般。
轰一下,他身后那些校尉力士们就退了数步,眼看着一身大红色诰命夫人服饰的闻人奶奶杀气腾腾就往前走来,站到了宋夏跟前,轻蔑地一瞥眼,伸出柔荑来轻轻一推,宋夏高大的身躯顿时仰面朝天轰然倒下,嘭一声砸在地板上,喉咙上的袖箭顿时被震掉,伤口喷出血箭,血迹沿着地板往楼梯处流淌,一干校尉力士纷纷左右闪避,脸上全是惊骇。
宋夏虽然是百户,手下那些人也是他亲信,可是,这些人终究都是锦衣卫出身,眼瞧着闻人师师杀了宋夏宋百户,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闻人师师所用的袖箭正是乖官从黎宝儿那里得来的,是开创了弩箭一派的大宗师程冲斗所制,机刮力道强劲,袖箭更是打磨得寒光闪闪,在这等距离之下,暴起发难,以纤纤弱质之身,顿时就杀了宋夏宋百户。
弯下腰来在血泊中捡起袖箭,闻人师师拿在手中,就拿宋夏身上的衣裳擦了擦,这时候,王启年和几个百户就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手扶着腰刀,颇为恭敬就站在了闻人奶奶身后,闻人奶奶方才的手段太过吓人,这些老狐狸都被吓唬住了。
把袖箭收好后,闻人师师看着从楼梯涌了上来的大群校尉力士,又看看宋夏的这些原手下,当下就按了按手,“算了,算了,叫外人看了,恁丢了锦衣卫的脸面……”
她这话一说,那些原来宋夏的手下心中就长长舒了一口气,能避免被清洗,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说,过了今日,依然有可能被秋后算账。
闻人奶奶这种只抓首恶,胁从不究的态度俨然是得到了锦衣卫们的好感的,要知道,锦衣卫是特务机构,内部等级森严,像是一人倒台一帮人被清洗,这种事情甭说锦衣卫了,即便五百年后花旗国中情局,那也是免不了的,故此,闻人奶奶不追究,在这些人看来,那就是最大的恩典,谁叫他们倒霉,碰上宋夏这么个上司呢!
“不过。”闻人师师顿了顿,把一干锦衣卫的心又拎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缓缓道:“若不做出惩罚,日后谁都如此,还如何做事?王启年……”
王启年听到闻人奶奶以这等命令的口吻,内心有些不满,他可是锦衣卫千户,而闻人师师不过一个不能曝光的诰命夫人,如今却公然用这等命令的口吻说话,他自然就不舒服的,若是毫无芥蒂,那才是奇怪了呢!
不过,他这时候不愿去触这个霉头,当下就应声道:“在下在此。”这四个字就颇为有技巧,不说下官,却说在下。
不过,闻人师师恍若未察,继续说道:“记得上一份奏章给骆思恭骆指挥使,这宋夏,家中的敕命要被追回,财产要被清查,他若有族人,三代不许科举……”这一条条下来,条理是极为清晰的,尤其是三代不许科举,真是极严厉的惩罚,说个不好听的,比什么斩立决都要残酷,可政治斗争,不容许脉脉温情,若是有人背叛了国舅大都督却不受惩罚,日后谁还把国舅大都督当一回事?所谓恩威并施,便是这个道理。
当然了,闻人师师这番做派,未免就给一些人留下牝鸡司晨的印象。
把对宋夏的惩罚说了,王启年低声应是,闻人师师这才看着跟前的这些锦衣卫校尉力士们,用极好听的声音就大声道:“诸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是锦衣卫,监视朝廷不法的眼睛,天家鹰犬,万岁手上的一把刀,刀,是不需要有思想的,若是被那些文臣或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影响,这宋夏宋百户,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国舅爷好不好,为朝廷做出的贡献大不大,这些不需要你们来评断,你们只需要想一想,没碰着国舅大都督之前,你们是怎么一个境况,如今,你们又是怎么一个境况,如此而已。”
说到此处,闻人师师就伸手扶了扶头上三钗冠,正色道:“你们可明白了?”
有个机灵的小旗当即就单膝跪倒在地,“国舅爷是万岁爷的心腹,听国舅爷的就是听万岁爷的,愿为国舅爷效死。”
其余诸人互相看看,赶紧单膝跪地,双手一抱拳,齐声道:“愿为国舅爷效死。”他们跟前,宋夏仰面朝天,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闻人师师颇为满意就瞧着那小旗,“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旗受宠若惊,“小人名叫朴逸辉。”闻人师师嗯了一声,当下就道:“倒是机灵,锦衣卫就要你这样儿的人才,王千户,你瞧他补一个代理百户,可成么!”
王启年心中苦笑,这位闻人夫人,手段真是老辣,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手段使得是炉火纯青,当下就道:“自然如此,我也瞧他机灵,朴百户,本官希望你好生做事,能尽快把这代理二字给去掉。”
朴逸辉当真是惊喜若狂,心中暗道,这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当下翻身就双膝跪倒在地,连连给闻人奶奶磕头,“多谢夫人提拔,多谢夫人提拔……小人定然用心做事,绝不会给夫人这番提拔的恩典抹黑。”
闻人师师脸上带笑,柔荑一摆,就让他起来,朴逸辉小心翼翼起身,俨然就以心腹自居,脚下挪了挪,就往闻人奶奶身边靠了一步,这是一小步,离闻人奶奶依然很有距离,可是,这也是他升官路上的一大步。
把宋夏的事情处理好了,闻人师师吩咐人把尸体抬走,这才道:“如今诸位花魁行首和两位扶桑公主被困在顺天府衙,王启年,你往太常寺一行,寻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馆问话,就问他,为何出了如此大事,太常寺居然不闻不问,若逼反了扶桑和九州,这责任,算谁的?”
第391章 铁十字
若说这太常寺衙门的官儿,有明一朝,最富盛名的,无疑便是向建文帝建议削藩的黄子澄了,这位老兄最终被永乐皇帝朱棣给肢解而死,临死了,也未说过一句软话。
从永乐皇帝肢解黄子澄到如今,也快两百年了,不过太常寺的官员据说都以那位探花出身的子澄老兄为榜样,譬如嘉靖年的太常寺少卿周顺之,这位老兄一次被贬黜为民,两次被廷杖,三次下诏狱,乃是出名的清流,这位老先生一生耿谏的名言就是'一曰定君志;二曰畏天命;三曰敬大臣;四曰择左右;五曰勤朝政'。
可你若仔细一琢磨,这五条全是放屁,第一条叫做有远大理想,明朝皇帝有远大理想的,谁能真实现的呢?就像武宗正德皇帝,他的远大理想是做一个开疆辟土的大将军,亲自上阵杀过鞑子的牛人,可有明一朝,武宗正德皇帝恐怕也是被唾骂为昏庸最多的一个皇帝。
第二条叫做畏天命,什么叫畏天命,就是今儿地震,明儿钦天监官员就上奏章说皇帝失德,第三天,皇帝必须下罪己诏:都是朕的过错,前年,朕嘴馋想吃油炸果子,内宦们哄抬油价,结果西宁四卫顿时就地龙翻身。去年,朕又嘴馋了,结果苏木都腊海龙出水、地龙翻身,今年朕再次嘴馋,扶桑地龙翻身……此皆朕之罪,朕甚愧也!
这时候群臣颔首,皇帝仁德,孺子可教,这就叫做畏天命。
第三条,敬大臣,就像是万历皇帝小时候那样儿,写了几个字,外头春光明媚,小皇帝想出去晒晒太阳,爬一爬山,折一折柳,慈圣皇太后立马儿一板脸,哼!你这样顽劣,若被张先生知道……小皇帝立马浑身一颤,乖乖地低下头去,等张先生病重,小皇帝还得侍奉汤药,看见张先生床上用黄金帐钩子,自己却用铜帐钩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这就叫敬大臣。
第四条,择左右,就像是刘瑾公公办贪污案,一口气查了两百多官员,官员们骇得一起上书,皇帝,刘瑾有不臣之心,他绰号立皇帝,这就是证据。等刘瑾一死,天下官员都松了一口气,要齐声高喊陛下圣明,这就叫做择左右。
第五条,勤朝政,明朝的早朝,三更半夜就要起床上朝,早朝又有规定,只能处理三件事儿,一个人的一天,从上朝到退朝,大约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就浪费在这上头,已经不能用官样文章来形容了,可不上朝的万历皇帝,被人骂了一辈子,死后还被人骂为懒惰,几百年后的人都要骂几句,何其冤哉!这个早朝,和佩戴五道杠正襟危坐看报纸又有甚区别。
万历十二年的提督四夷馆太常寺少卿马维纳便是这么一个人物,此公乃是隆庆二年进士出身,这么多年熬资历下来,做到了太常寺少卿,作为四品绯袍官,提督四夷馆,他不去刻苦专研本职工作,却整天琢磨着诤谏,最好能被廷杖那么一次,顿时便要名动天下,若是能下诏狱,那便更妙了,登时邀得清名天下知,到时候外放一任布政使或者巡抚,便也能刮得天高三尺,金银满仓。
当然了,所谓天高三尺云云,他自己绝不肯承认自己是如此想的,可俗话说,千里为官只为吃穿,为官而又不贪污的,几稀?
故此,当锦衣卫千户王启年前往太常寺衙门的时候,这位马维纳马大人满脸的不耐烦,“王千户,顺天府衙拿了扶桑公主,跟本官有甚干系?”说着,唯恐王启年继续,赶紧还要补充了一句,“本官年年考功起码那都是中上,王千户,本官还是劝你,早早往顺天府衙去,劝说那扶桑公主认个错,陪个银子,这也不是甚大不了的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正途……”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日头偏西,从泼皮闲汉们冲击舞台开始,到现在也有数个时辰了,王启年听了马维纳大人的话,脸色就十分之难看,他是锦衣卫千户不假,可锦衣卫也不是随便拿人的,没有朝廷驾帖,他如何拿人?何况对方还是四品绯袍高官,而大明朝似乎又没有玩忽职守这一条罪名,若真要定玩忽职守罪,大明的官员起码有三分之二都不合格,像是眼前的马维纳,提督四夷馆事却整天琢磨诤谏,典型就是一个玩忽职守。
“千户大人。”旁边一个锦衣校尉凑到跟前低声道:“要不要?”
王启年哼了一声,天子脚下,有些事情,却不能做的那么明显,像是在宁波那般打读书人耳光的事儿,在京师却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出现的。
不过,这马维纳油盐不进,却也十分之难办,王启年正在头疼,外头一个绿袍官儿跌跌撞撞跑进来,满脸的惊惶之色,“提督,提督,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马维纳脸色一沉,“阮大釢,你堂堂太常寺丞,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六品太常寺丞阮大釢快步就凑到马维纳身边压低了嗓音道:“提督,顺天府衙那边出事儿了,死了好多人……”
马维纳顿时垮下脸来,他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如今已经是太常寺少卿,明律,六部和都察院、大理寺、通政司为九卿,此外,像是太常寺这等,俗称小九卿,最是清贵,马维纳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头,又怎么可能是傻子呢!那独孤老公公几次三番来寻他,他嘴上打哈哈,敷衍了事,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作为,今儿的事情,他也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更是当即就安排了人到顺天府衙察言观色,他好买定离手。
他不作为,这个的确不假,不过,'不作为'并不能来定夺他这个太常寺少卿的罪,在他看来,皇太后么,女人,女人都是小肚鸡肠的,还不就是为自家侄子武清侯世子出一口恶气,削一削国舅大都督的面子。大明的官员连圣旨都不大买账,何况皇太后的懿旨呢!
可是,一旦真死了人,他这个提督四夷馆,却是绝对逃脱不了干系的,一时间,脸色顿时垮塌,苍白毫无血色。
王启年耳尖,听到“顺天府……死人”几个字,顿时脸色一黑,当下大声喝道:“马大人,你好自为之……咱们走。”说着,急匆匆转身,既然死了人,那事情就闹大了,却已经不是他一个锦衣卫千户能控制的,说实话,在高官遍地的京师,一个锦衣卫千户,真真是不值一提。
“王千户,王千户……”马维纳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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