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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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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瑞手下一群人东倒西歪,乖官倒是没呵斥,这分明是战术需要嘛!可以理解,故此还很是笑着点头,意思是做的很好,这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屠义府,屠义府看他摆谱儿,更是气愤,“郑国舅,你如此折辱名教弟子,还拿枷把这么多读书人枷在这儿,讲不讲王法了?”

大明中后期,很多读书人认为经商也不见得真就比做官差多少,当然,这是指基层读书人,也就是秀才来讲,这些秀才要往上继续考,难度不小,秀才取举人,比例是二三十比一到七八十比一不等,这个看地域,总之,一辈子也考不上举人很正常,那么,有了秀才功名经商是不错的选择,这其中变化不可以一二言论,用明人笔记的话说'古者四民异业,而今则士与农、商常相混',故此有功名而经商的比比皆是。

像是八望家族店铺下面有秀才功名的大掌柜之流实在不少,大多都是些支脉子弟,家境普通,在族学中读出来,考个秀才,但是往上考似乎又很不划算,不如为族中出力,所以,被枷在那儿的,当真有不少秀才。

而大明读书人是有特权的,拿大枷枷在城门口,的确是伤了读书人的体面,甭管对错,别的读书人也要兔死狐悲,故此屠义府责问他,还有没有王法了?

乖官听了他这话,满脸堆笑,伸指往自己鼻尖上指了指,说了一句很纨绔的话,“王法?在宁波我就是王法。”

第327章 四百倍

屠家老太爷坐在上首默默地抽着烟,这已经是第五袋烟了,虽说医书上讲烟草能'御霜露风雨之寒,食此能杀疳积,消癥痞',不过《内经》亦把药分大毒、常毒、小毒、无毒四种,故此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刘氏在旁边小心翼翼就劝说:“老爷,莫抽了,抽多了亦不好……”

屠冉轩听得进这位小妾的话,老脸上当即露出笑容,“好,听微微的话,不抽了。”说着就把烟杆儿递给了刘微微,刘微微接过烟杆后敲灭里头的烟灰,又走到后面从伺候在厅角过巷里面的丫鬟手上绞了热热的手巾把子,过去替老太爷把脸热热地一敷一抹,老太爷顿时便觉得精神一振,当下干咳了一声,刘氏端过青花瓷的痰盂让他吐了,又给他擦了嘴,打理了一下胡须,真是服侍得妥妥帖帖,下面不少人看了眼热,哎呀!真是个尤物,又会伺候人,轩翁真真是好艳福啊!就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亏了这尤物,可惜,可叹!

这时候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屠府的大管事,帽子歪戴在头上,原本颇有威严的脸上也全是慌张,“老太爷,不好了,五老爷……五老爷也被枷在城门口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有十数人腾一下站了起来,有些失神之下,更是把手上茶盏都跌碎了。

屠义府可不是什么秀才之流的小虾米,他乃是进士出身,做过朝廷的盐运使,成名垂二十载,说江南士林领袖自然不够格,可却绝对是士林最顶尖的那一批人物,这等人物都被枷起来了,也就不怪众人大哗了。

“这……这……难道他郑国舅要造反?”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想来又想去,都没想出来,那郑国舅凭什么如此嚣张。

这时候有个淡淡的声音道:“谁说郑国舅要造反,谁的脑子才坏掉了。”说话的是宁波虞氏的上门女婿,姓骆名子章,表字德宁,此人娶了虞氏当代族长的独女,二十年苦心经营,硬生生以异姓坐稳了宁波虞氏的族长之位,当然,在虞氏的族谱上头,他叫虞子章,八家对这位脸上淡淡然似乎无所事事骨子里却是杀伐决断的男子都颇为忌惮。

“骆子章,你……”有个胖子跳出来大骂,“你一个接脚夫,却在冉轩公跟前胡言乱语,真当我八家无人焉?”

骆子章白净的脸皮上顿时浮起一层艳艳的红色来,随即颜色愈发深厚,变得紫了一般,两额青筋突突直跳,极为吓人。

大明朝的大家望族基本以《朱子家训》为根本,朱夫子就肯定地给接脚夫下过定义,娶妻而有前夫子,谓接脚夫,这接脚夫那是比赘婿还要低一等的名目,极为难听,比什么娘卖比之类还要侮辱人,而对方骂他,却也不是没有理由,此公和虞氏女郎成亲七个月诞下一子,便是如今虞氏嫡长子,怀胎十月那是常识,虞氏女郎七月而产子,那就无怪乎别人要骂骆子章接脚夫了。

此公修长白皙的手紧紧一攥,手背上青筋勃起,肉眼可见,想是怒到了极点。

养气功夫再深,那也是有罩门的,像是骆子章,罩门就是接脚夫三个字,曾经有虞氏下人悄悄谈论,无意中落入骆子章耳中,当时不便发作,事后那几个下人却是连接大祸临头,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乱哄哄的当口儿,屠家老太爷一声沉喝,“荒唐,都乱个什么劲。”随即又大声呵斥那大管事,说他丢了读书人的气度,让他去祠堂自领十下家法,那大管事也是举人功名,此刻却乖乖地被老太爷斥骂,乖乖地去领了家法。

借着斥骂自家大管事把众人一吓,屠冉轩这才缓缓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眼神停留在骆子章身上,颌下胡须轻动,笑着道:“德宁,你是大才,不要跟庸人一般计较……”

这老狐狸安抚了骆子章,却只字不提要处罚骂人的那位,那位是张氏支脉的堂主,宁波八家从主支分出去的支脉,就称之为堂,实际上就是一个小族长。

至于庸人二字,一个曾经的朝廷二品大员,提调整个江南军马的大人物口中说出来,那又有什么折辱人的,说不准被骂庸人的还要乐滋滋,哎呀!冉轩公说我是庸人,上次说那谁谁是不入流,这么看来,我还是不错的。

骆子章缓了脸色,起身一揖后又坐下,再不去瞧旁边那骂人的胖子。

让众人安静下来后,屠冉轩这才缓缓道:“老夫和德宁一个看法。”下面骆子章抿唇不语。

看骆子章没接口,屠老太爷就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多少年大风大浪过来了,你们都是八家的族长、堂主,这点养气功夫都没有么!”

他说了一通话,有些人觉得,轩翁是不是年纪大了?自家儿子都被枷起来了,还稳坐钓鱼台?有些人就觉得,冉轩公果然老成谋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养气功夫好生了得。

说了一番话,屠老太爷从旁边小妾刘微微手上接过茶盏润了润唇,这才对骆子章道:“德宁,老夫想麻烦你去请那位郑国舅来叙话,你觉得如何?”

这就服软了?众人面面相觑,也不对啊!服软应该是登门才对,去请,人家肯来么?

骆子章不屑地用眼角余光扫了扫众人,缓缓起身道:“必不负轩翁所托。”说完就大步往外面走去。

看骆子章和老太爷打哑谜一般,众人窃窃私语,揣摩半天也没揣摩出滋味来,再瞧瞧冉轩公,闭目养神呢!

众人看来看去,眼神就扫到方才骂人那胖子身上了,这厮一贯的二皮脸,也不怕被骂,故此就纷纷拿眼神撺掇他:问问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胖子是宁波张家的一个堂主,也有举人功名在身,平日就好呼朋唤友的那么一个人,狗肚子里头藏不住二两油,心直口快,亲姐姐又是杨家如今的院君,杨、张两家的权威名声足够他挥霍,他也好交朋友,别人即便被他得罪了,诸多考虑之下,也就不便计较,时间一长,就养成了如今这么个二皮脸的脾气。

被众人拿眼神这么一撺掇,这张胖子就笑嘻嘻站起来,快步到了屠老太爷跟前,一弯腰把身上锦缎袍子一掀,蹲下去就给屠老太爷捶起腿来,屠冉轩睁眼一看,哭笑不得,果然是这厮。

“你说说,你从小到大,老夫我就从没瞧见你有个正行,好歹也是举人,不说研究经义……”屠老太爷一脸恨铁不成钢,宁波八家多有联姻,这张胖子自然算是他的晚辈,训斥两句也是正常的。

胖子笑嘻嘻不语,他这个举人么,水分很大,科举在古代固然是良法,可多年下来,空子也被人钻得差不多了,最简单的空子就是猜题,这个法子,即便是五百年后的高考都是避免不了的,那些高三精英班的老师多有猜题高手,在考试之前自己揣摩,自己做出考卷给学生做,学生做多了,真考试的时候,一瞧,咦歪!跟老师那个考卷相似的地方很多,自然下笔如有神。

所以胖子这举人也是猜题猜来的功名,你要问他风花雪月,谁家妓院婊子奶子大,谁家堂子相公屁股白,他倒是能头头是道,你要问他八股破题,大抵就要糟糕。

瞧他二皮脸模样蹲着献小殷勤,屠老太爷哭笑不得,不过也心知肚明他为何如此,当下一伸腿踢了他一脚,“起开。”这才缓缓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如今心中纳闷,也罢!老夫就给你们说说。”

众人顿时直起腰杆子来,聚精会神看向屠老太爷,屠冉轩这时候就看着跟前的张胖子,问他,“我来问你,今年盐价几何?”

张胖子顿时苦了脸,讷讷说不出话来,屠冉轩气得提起依在旁边的拐杖,上去就给胖子一拐杖,“秦楼新来的苏妓小香玉一宿渡夜资,你怕是清楚得很罢!”胖子连滚带爬,赶紧回到下首,自家找了自家椅子坐上去,“老太爷,我这上下不着调的,八家都知道,您就饶了我罢!再说,咱们八家都是吃的灶户煮出来的盐,那个我知道,上次征灶户盐的时候,我亲自去过,今年米贵,一石米换了七石盐。”

屠老太爷无奈摇头,这个二皮脸的家伙,要是自己亲孙子,早打死了,当下哼了一声,“算你还知道做事,这次就饶了你。”

《大明食货志》上说,官府问灶户,也就是专门生产盐的人家,问灶户买盐,官价是一石米买两石盐,当然,官价永远只是书面上的,实际不可能,加上盐丁克扣等各种原因,实际上一石米要买到两石半的盐甚至更多,后世专门研究私盐的专家普遍认为私盐贩卖起码有十几倍的利润。

像是今年江南很多地方都旱过,米价大涨,苏州闹那么大的风波,张胖子去问灶户买盐,只涨了一倍的价格,一石米换了七石盐,灶户还要千恩万谢,为何,市面上米价太高啊!

王阳明的入室弟子大儒王艮,泰州学派开山宗师,就是灶户出身,他自小贫苦,想不明白为何有人天生贫苦,连饱饭都吃不上,为何有人穿金戴银骑马坐轿,故此专心读书,后来拜在王阳明门下学习心学,终成一代文宗大儒,开宗立派,宣扬'庶人非下,侯王非高……满街都是圣人',也就是颜山农所说的是人生而平等。

一石米就换了七石盐啊!哪怕是正常价格一石米买两石半的盐,拿到街面上去卖,那就是二十倍的利,朝廷盐铁茶马的税收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故此私盐屡禁不止。

屠老太爷说到此处,看众人还有些不明白,当下就说:“老夫也懒得跟你们卖关子,就直接告诉你们罢!咱们大明的盐,拿到扶桑去卖的话,四百倍利……”

啪啦,啪啦,啪啦……摔碎了一地的茶盏,那二皮脸的张胖子正准备吃茶,也失手打碎了茶盏,目瞪口呆之下,喃喃道:“四百倍的利?”

第328章 姐姐贵姓

瞧见众人这般惊掉了一地的茶盏,屠老爷这才自得,摸了摸胡须,摆出诸葛亮的风度来,身边刘氏赶紧就道:“奴让下人来打扫一番。”屠冉轩一伸拐棍,刘氏愣了愣,赶紧扶住他,他缓缓就说:“不必了,去正厅罢!想那郑国舅一忽儿就要到了。”

刘微微转身叫了一声,后面跑来一个小丫鬟,手上拿着貂皮斗篷,刘氏扶着屠老太爷就走到门口,把斗篷给他披上,扶着他便往正厅去,后面那些族长堂主们一个个犹自惊讶不已,四百倍的利润,太吓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杀头都肯了,何况百分之四千这样惊人。

到了正厅坐下,屠府的下人赶紧燃火盆的燃火盆,上茶的上茶,一忽儿,就驱走了正厅内的寒气,众人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茶,忍不住就继续问屠老太爷,老太爷斥道:“糊涂,当下闽浙豪商们都被那郑国舅得罪了干净,他要替当今赚银子,必然要跟我们联手,如今只是试探咱们罢了,这乃是澶渊之盟的故计,老夫焉能瞧不出来?哼!”

澶渊之盟是说北宋宰相寇准请真宗皇帝御驾亲征,打败了辽国大军后又坐下来和谈,史称澶渊之盟。

用后世伟人的话,这就叫做以战争求和平。

屠老太爷料准了郑国舅定然是虚张声势,想敲打我们一下,最后还是要求到我们的,至于什么读书人颜面,如此天大的利润当前,颜面什么的,也就可以丢一丢了嘛!

大明的官儿搞银子,一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屠老太爷当年巡抚南直隶,提调江南军马,更是行家里手,捞银子的本事厉害着呢!

众人被屠老太爷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当下纷纷拍马屁,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冉轩公果然是我八家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这屠老太爷为何商业嗅觉如此敏锐呢?倒并非不能理解,大明中后期商业氛围很浓,本书已经说烂了,便不多说。

而为何大明的盐到扶桑能这么赚银子呢?当时扶桑盐田和大明的盐田有技术上的差距,相差整整两个时代,扶桑还是秦汉时代传过去的煮海为盐,十分费时。大明这时候就厉害了,引咸为卤后,直接把卤泼在烧得通红的硕大铁盘上,当时史料记载,一昼夜可产盐千斤,明朝后期更是用更加省燃料的锅烧法,成本愈发低了。

所以说,科技就是生产力,一点都没错啊!

扶桑虽然是岛国,可照样缺盐,扶桑战国时候,今川家就曾经给北条家出主意,对武田老虎施行食盐禁运,终扶桑国历史来看,今川这一招还真是前无古人的'经济制裁'法子。后面就发生了扶桑历史上很有名气的事情,讲义理的越后之龙上杉谦信给武田老虎送去食盐,并且说,敌国之民亦人众也,胜负当在战场上分晓,不可行此残忍手段。

而扶桑金银兑换比例一比四和大明金银兑换比例一比十,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到扶桑做买卖的大明商人和佛郎机商人,无一不用这个漏洞,这一进一出,利润就吓人了,故此,屠老太爷老神在在说,这就是四百倍的利。

众人合计了一下,觉得为了四百倍的银子,脸面什么的,似乎的确可以丢一下,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正在这时候,外头一阵搔动,屠冉轩老神在在摸了摸胡须,“想必那位郑国舅来了。”

正厅的门一下子推开,外头的凉气顿时窜了进来,靠近门口的几人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站在门口的骆子章却浑不在意,“轩翁,子章不负所托。”

骆子章去请乖官的时候,王启年又抓了一批八家的人,听说骆子章代表八家来请国舅爷,当即翻脸,说尔等居然敢不来拜见大都督,还是乖官笑着阻拦了他,说道:“听说八家中屠老爷子已经八十多岁,我这样儿的小辈,合当登门拜见的。”冲王启年使了个眼色,带着人就往屠府去了。

他到了屠府,门口管事自然让他进,却拦住了其余诸人,王启年和水壬辰当即把几个门房给扔到了大街上去,领着锦衣卫就进了屠府,直往正厅去,把屠府搞得鸡飞狗跳一阵儿的搔乱。

到了正厅门口,那管事虽然平素人五人六,在门口被王启年扇了一个大耳刮子,这时候也不敢拿大,战战兢兢地弯腰推开门请乖官进去。

在门口站了站,乖官瞥了瞥门槛儿,屠府是宁波数一数二的望族,屠天官家的大名儿岂是白叫的,那门槛儿比皇宫里头大约也就低一点点,倒是要在小腿中间这块儿高度,乖官瞧了瞧,轻描淡写道:“这门槛儿太高,我今儿腿脚有些累……”

旁边王启年听了,顿时冲水壬辰使了一个眼色,水壬辰心领神会,转身对下面锦衣卫喊道:“来几个人,把这碍着大都督路的门槛儿给我拆了。”十数个锦衣卫顿时如狼似虎扑过来,腰间刀一拔,噼里啪啦就一阵儿乱砍。

这门槛儿是老红木的,可也架不住这么多把刀一阵乱砍,顿时就把门槛给拆得可以拿去当柴烧,里面的人眼皮子一阵儿跳,那张胖子首先就要蹦起来,旁边一人一把就拽住了他,压低了嗓子说道:“你想做那杀鸡骇猴的鸡?”

张胖子并不笨,一听就明白了,就恨恨坐下,而在最靠近门口的骆子章,却似乎没瞧见一般,仰头看着房梁,似乎房梁上有什么绝代佳人一般。

锦衣卫把门槛一拆后,乖官身后奥真奈美踮起脚尖解开他身上狐裘,捧在手上,乖官这才扶着腰间名剑压切的剑柄施施然走了进去。

他这把压切,原本是织田信长的爱刀,扶桑南北朝时候的名匠的作品,信长火烧比睿山时,发现一名延历寺的和尚躲在橱柜下面,上去就是一刀,结果那和尚被信长连同橱柜一起劈成两半,因此就叫压切。不过如今到了他手上,已经换了装,绿鲨鱼皮鞘,绿鲨鱼皮剑柄,铜镡上裹了银箔,看起来极为素雅又不失华贵。

大明很流行佩戴倭刀,朝廷自己也造倭刀,动不动造个几千口几万口的,有些人直接把剑也做成倭刀的装具,这就是戚少保书里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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