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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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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伯家的二少爷给免了,岂不是当众打宁远伯爷的脸面么!这时候得了宁远伯的暗示,自然是皆大欢喜,故此,又给了李如柏锦衣卫千户的头衔,蓟镇副总兵的位置就给免掉了。

所以说,若不是李成梁怕儿子太耀眼太招人恨,单赤霞走马上任蓟镇参将,还得受到李如柏的管制。

李如柏的蓟镇副总兵被免职了以后,宁远伯就说了,宋世勇在南直隶多方寻觅,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天方妙手吴家,就是磨制咱们军中千里镜的那个天方妙手吴家。

实际上李二少很想对他老子李成梁说,‘这恐怕不是给我寻一门好亲事,而是给宁远伯府寻了一门好亲事罢!’千里镜的重要性在军中不言而喻,最关键这玩意儿也很贵,一个就要几百两银子,他宁远伯豪奢富贵不假,可是,若想把千里镜普及到麾下,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而在南京的宋世勇在给李成梁的信中就说,吴家当代家主是女子,方当妙龄,何不……娶为妻妾呢!

像是这等手段,千年以前就在使用,实际上,一直是有效果的,即便五百年后,也一直还在用,李成梁一想,这主意不错,娶到辽东来,那就是我李家的了。

故此,就有了李成梁命令儿子南下往苏州去求亲的事儿了,按说,这种事情,不至于让当事人亲自去操办,可李家一来是蛮子出身,第一代铁岭卫指挥叫李撒巴奴,数代下来,虽然早就成了不择不扣的大明人,可骨子里头那蛮气还是有的,二来,也有以势压人的意思在内,我宁远伯的儿子亲自登门求亲了,这个面子,你们吴家给是不给?

李如柏终究没敢于对抗自家老爹,乖乖地从葫芦岛出海,在海上走了很多天,最后,在宁波登陆,第一件事情,就是备下厚礼,亲自前往绍兴府拜见老师,青藤先生徐文长。

世人都认为青藤先生过的潦倒,可实际上,这厮属于超级文青病,病情已经深入骨髓无可救药了,别人厚礼上门求画,他能把银钱礼物给扔出门去,还破口大骂,吾焉能为汝等俗物作画。而有些别有用心的,揣摩了他的脾胃,就卑辞上门,先要夸他当年在胡宗宪幕中为剿灭倭寇做出的贡献,把个青藤先生奉承地飘飘欲仙,再奉承他到九边关外结交豪杰,总之,什么话肉麻什么话马屁,那就说什么话,最后再哭诉下,哎呀!晚生如今潦倒,真是丢了读书人的风骨……如此云云。

那么,徐文长总要好生安慰,然后慨然作画,说不准,最后还得封上二两银子给别人,好生劝说人家,汝回去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云云。

这样的人,他是不是病情无可救药了?不过,好在他还有名气,还有几个好学生,譬如浙江第一名媛闺秀颜清薇小姐,这一年三节,各色厚礼是不少的,才能纵容他青藤先生犯文青病。

李如柏登门拜见老师的时候,恰好,颜小姐也去拜见老师,她最近被老爹逼着天天往国丈家串门,那种味道,对于一个痴呆文妇来说,真有嗟来之食的侮辱感,凭甚要我每天登你郑乖官的门?

可是,这一次,颜射颜大璋不容许女儿胡闹了,甚至破天荒拉下脸来说,女儿,你难道就瞧着我们颜家败落?

颜清薇耐不住父亲,这才没事就往国丈家跑,可如今乖官不在家呆着,在颜小姐来看,那郑乖官就是闲得无聊到处闲逛,从才子堕落成了纨绔,当真是叫人扼腕,加之乖官遇刺,姨奶奶艾梅娘带着七仙女往苏州而去,那她颜清薇总不能还每天登门罢?登门找谁?找郑连城郑国丈么?

故此,她这才没了爹爹的唠叨,这一闲下来,顿时觉得一肚子的苦水,以前还有小倩述说,如今,却是连个述说的人都没有,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老师青藤先生,故此偷偷溜了出来,就跑到山阴找徐文长。

徐文长见到这个女弟子,心中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骗吃骗喝那么长时间,也没真的悉心教导,考问了她一番功课,当然,作为青藤先生,又是女弟子,自然不会去考问五经这些,都是些诗词歌赋上头的学问,颜小姐作为痴呆文妇,那还是很合格的,徐文长就极满意,觉得自己这女弟子收的也还是不坏的。

这时候李如柏登门拜见老师,徐文长多年未见这个学生,瞧他如今长的高大,也颇为欢喜,让他坐下后就指着颜清薇道:“这个,便是你师妹了。”

“师兄,万福。”颜清薇盈盈行礼,李如柏不敢怠慢,赶紧起身还礼,“师妹,有礼了。”

总之,这是人家徐文长一门的盛事,本不关远在苏州的乖官什么事儿的,可坏就坏在,青藤先生突然觉得,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啊!

当时,他眼珠子一转,就放声高歌,唱了一首采薇,这是诗经上头的,颜清薇学过,李如柏也学过,听老师唱了一半,忍不住就跟着附和起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唱完这首采薇,徐文长黯然泪下,痴呆文妇一辈子最敬重的,怕就是眼前这位老师了,赶紧走到他身边替他抚背。

这采薇最后的意思是说:想起我离家的时候,杨柳依依随风飘飞。如今我在归乡的途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路途泥泞步履艰难,饥渴交加满身疲惫。我的心是多么凄凉悲伤,满心的伤痛又有谁能体会!

这首诗歌和他徐文长的身世背景,当真十分之贴切,他在北京被关了数年,几位好友一直替他奔走,后来大赦天下,他出了关,结识了俺答三娘子,三娘子敬重他,甚至对部下说,见到青藤先生便如见到吾父,又结识了宁远伯李成梁,李成梁钦佩他满腹才华,就郑重请他教导两个儿子。

可是,这些都不能掩盖他徐文长很是失败的一生,在大明,你天大的本事,哪怕你能把天戳出一个窟窿来,只要你没考上进士,那就不是正途子出身,任何一个进士及第的人,哪怕嘴上敬仰,可心里面未尝不说,不就是个连进士都没考上的穷酸么。

故此,徐文长悲从心来,他向来是以狂涎著称,视礼法如无物,顿时放声大哭,死了娘老子一般。

李如柏在徐文长跟前受学数年,自是知晓老师的脾气的,当下起身相劝,然后就说,父亲在北边也很挂念老师,不如,老师到北边散散心。

颜清薇听了这话,忍不住就使劲儿瞪了这位师兄一眼,这个时代,是一个礼法的时代,故此他的弟子们,事实上就有了一层比亲兄弟还亲的关系,哪怕徐文长本身是以狂涎出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李如柏被师妹一瞪眼,顿时干笑起来,他小时候记忆中老师便身子骨不太好,辽东虽然是他们李家的天下,可怎么说也都是苦寒之地,让老师再往那边跑,的确辛苦了。

好在,徐文长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随后就叫李如柏的字,李如柏字子贞,还是他给取的表字,“子贞啊!你如今要往苏州去,求娶天方妙手吴家,你可知道,这事儿,并不算容易……”

吴家虽然是马三宝公公下西洋的时候带回来的,可百多年下来,落地生根,也是南直隶数得上号的大家族了,又有几位考中了举人,声势更旺,虽然吴家还没出过状元,可几个举人,在地方上来说,也算说得上话的了,何况吴家还是屈指可数的豪商之家,光是拿银子,也砸死人了。

李如柏私下撇嘴,心说谁知道吴家的那女人什么样子,难不成,还会比雪月儿更美么?

而徐文长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以后,话头一转,“不过,你是我徐渭的弟子……”他说到这话的时候,胸膛一挺,虽然不过一个文弱书生,顿时就有一股子睥睨之气。在这个时代,连郑国丈那等见过土蛮汗的都算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何况徐文长这等人,亲自在九边关外行走,结识了无数的部落首领,更是被一代女杰俺答三娘子奉为上宾,二百年未有敌手宁远伯亲自延请为两个最重视的儿子的老师,说是国之大才,绝不是夸张。

“我卖一卖这张老脸,在南直隶,还是有那么点儿分量的。”徐文长说到这儿,就转首对颜清薇道:“清薇,你是女子,有些话,你师兄到了苏州和那吴家不好说,你却无妨的,就难为你一次,随你师兄一同去苏州,帮衬他一帮衬。”

颜清薇听了这话,顿时为难,怎么说她也是浙江第一名媛闺秀,虽然说和李如柏是师兄妹,但结伴去苏州,未免也有些不妥,可是,老师又是她最敬重的人物,她想了想,终究一咬贝齿,就对李如柏盈盈一礼,道:“师兄,清薇就要多蒙你费心了。”李如柏赶紧还礼,可实际上,对老师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的。他李家在关外呼风唤雨,作威作福习惯了,如今到南直隶,求娶一个商贾家的女子,却哪里肯相信,这事儿有办不妥的。

这么一来,颜清薇就被李如柏带去苏州,临离开山阴的时候,徐文长暗中把这个女弟子拉到一边,“清薇啊!你自小就拜了我为师,为师也惭愧,未曾仔细教你多少东西,不过,李如松李如柏兄弟却是为师我看着长大的,却是江南少见的好男儿,清薇,你是我徐文长的学生,就当不拘礼法,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可懂得为师的意思么?”

颜清薇当下大羞,这才明白了老师让她去苏州的真正含义,心中当即一跳,郑乖官那个影子顿时便从胸中蹦了出来,正所谓,视之如琳琅之玉,耀耀然不与众人同。

可是,一想到乖官那臭神气的嘴脸,她又生气起来,一时间,纠结不已,而徐文长瞧见她脸上表情,以为她到底害羞,就慈然一笑,对她道:“去罢!老师我身边无碍的,莫要挂念我。”

这时候李如柏手下亲兵带着马车而来,李如柏瞧老师和师妹说了会子话后满脸笑着过来,当下恭敬跪倒在地,“老师,如柏去了。”又请小师妹上了马车,这才坐了另外一辆马车,碌碌就往苏州去了。

第269章 文妇气息扑面而来

李二少到了苏州后,径直住进了归元寺,归元寺建于前元鞑子朝,以一尊高达十数米的千手观音而闻名,整座观音像以一颗香樟树雕成,真有鬼斧神工之妙,由于民间喜欢拜观音求子,故此归元寺平日里头香火极为鼎盛,不过,十数日之前,归元寺整座偏殿就被宋世勇等人使银子包了下来,而闻名遐迩的千手观音恰好在偏殿内,有那市井百姓虔诚来烧香求子的,知客僧就抱歉说:好叫诸位施主知道,有贵人在本寺随喜,包下了数座跨院,观音殿也在其中,小僧这里合十了。不若,诸位往罗汉殿如何,罗汉殿供奉有济颠禅师像,最是灵验得紧……知客僧正说着,外头人马之声沸腾,和尚脸上隐显喜色,匆匆合十就去了。

天朝习俗,逢庙烧香,绝无到了庙门口不烧香的道理,虽然这观音殿烧不成,去拜一拜济颠禅师那也不错。有人还要赞叹那知客僧有高僧风范,这时候就有一个穿元色直缀(明清朝小说里头说元色,便是指没染色的布料)的秀才便冷笑道:“不过见我等添置不起香油钱,外头人声鼎沸,骏马嘶鸣,想是有什么财主来了,这时候去奉承一下,得个数两银子,岂不好过在这儿和我等废话。”

这秀才搀扶着一个脸色略带病容的少妇,那少妇听了忍不住便白了他一眼,这才盈盈万福,歉然对周围人等道:“妾身夫君心直口快,诸位万勿见怪。”众人纷纷回礼,正热闹着,街角率先跑来一匹枣红色骏马,马上骑士年约四十多岁模样,相貌极为彪悍,眼神一扫,便有杀气腾腾之感,唬得这些普通的百姓一个个往后倒退,这时候,无数骏马又跑了过来,马上骑士俱都是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满脸风尘却又精干彪悍得紧。

李二随行带了三十个宁远伯府的精锐家丁,这家丁二字听起来,好像青衣小帽打下手的奴才一般,实际上,这三十个精锐家丁,就相当于此时欧罗巴大陆那边的三十个骑士,考虑到李成梁实际控制的地盘和人口,说他是国王,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江南好马极为罕见,这三十个家丁骑乘的都是一色的枣红色高头大马,单只是这三十匹马,就足以吓唬住绝大多数江南人了,这卖相,实在是太好了,那些骑士到了南方后,一直享受着注目礼,这时候到了苏州,顿时眼前一亮,心中俱都想,怪不得都说,天上天堂,地下苏杭,果然是好地方,比之咱们辽东,当真是天上地下一般。

这些骑士骑术都是极好的,到了寺前,把双腿一夹,缰绳略略一带,胯下枣红马便迈开四蹄往侧面踱步,顿时让出了中间宽敞的一条道,他们的举止让围观的百姓齐齐发出轰然之声,在江南百姓的心目中,马么,要么前进要么后退,却绝难以想象,这马儿还能侧着跑,尤其是几十匹马同时做出这样的动作,在江南百姓眼中,实在就有妖孽之感,说到底还是南方少马的缘故。

李家家丁让出中间的路来,拐角就拐来数辆马车,为首一辆马车那是两匹雪花连钱斑纹的极其神骏的玉花骢拉着马车,方才那被赞为高僧的知客一脸谄媚跟着马车一路儿小跑,边跑边喘,待马车停稳了,和尚业已喘匀了气儿,做出一派高僧模样来,单手竖在胸前高声唱了声佛号,“小僧乃本寺知客寿杌……”说完,赶紧一撅屁股去掀那马车上的帘子。

“那和尚。”旁边一声大喝,宁远伯府家丁首领李争之一带马缰,胯下枣红马哕哕嘶鸣着人立而起,碗口大小的马蹄在空中弹了数下,把听到喝声扭头过来的寿杌和尚骇得额头上顿时渗出几颗油汗来,白白胖胖的脸上也吓得血色尽蜕,却是从白变得发青,宛如深夜见鬼的神情一般,连连后退了数步,脚下不稳,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李争之哼了一声,带马过去第二辆马车旁,胯下枣红马甩了甩马首,不停地打着响鼻,李争之在马上一弯腰,对着马车里头道:“二少,这庙子门脸儿太小,咱们的马车进不去……”

马车和马车的制式自然不一样,这就像扶桑的轿子,两人抬,坐在里头的人必须蜷着腿,可大明的轿子正常能坐进去两个人,大的譬如张居正坐的轿子,三十二个人抬,轿子里头还有微型花园假山,真真不可同日而语的。南方的马车,大多比较窄,拉车的以滇马居多,滇马个头,大抵也就和那神骏点的大青驴一个个头,而李二少的马车,那都是从辽东带来的,为首那辆马车的两匹玉花骢神骏异常,南方的马马头还不到两匹玉花骢的肩高,其余的拉车的马儿放在江南世面上头那也是神骏之极的马匹,故此进不去归元寺的门。

“宋世勇怎么办事的。”李如柏一边抱怨一边掀开门帘跳下车来,快步走到了第一辆马车旁边,伸手过去掀起帘子来,“师妹,咱们的马车大了些,进不去庙门,委屈师妹步行两步了。”

这马车本就是李如柏的,可颜清薇和他那是一个老师门下,同门师妹,在这个讲究礼法的时代,同门有时候甚至比一奶同胞的兄弟还亲近那么几分,他自然不能拿大,故此让出自己的马车给颜清薇乘坐了。

率先下了马车的是颜清薇的丫鬟,叫华雪银,也算得上是颜家的家生子出身,自从小倩到了乖官那边,就拨到了颜小姐跟前,她爹是颜家的一个管事,颜大璋拨她到女儿跟前,本想着看牢女儿,不想颜清薇作为痴呆文妇,给人洗脑的本事不浅,就像是五百年后所说那般,或许女人骨子里头就比较小资和文青,颜清薇很简单就把华雪银给收买了,并且,嫌弃她名字三俗,这华雪银的爹一辈子都在颜家做事,觉得这世上自然是雪花银子最可爱,故此就给女儿起名华雪银,颜清薇把这名儿一颠倒,就给她改成了映雪华,文妇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华雪银和映雪华,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招财、进宝的名字和洗墨、侍砚这样的名字,前者三俗之极,后者阳春白雪,这头脑简单的婢女就觉得,小姐才是她忠心耿耿的对象,像是颜清薇溜出家门跑去找老师徐文长,映雪华不但没劝阻小姐,反而鼓掌雀跃叫好。不过,这幸好是乖官不知道这名字的典故,要是乖官听了,保不齐就得说,这两个名字都挺三俗的,后来改的名字尤其三俗。

跳下车来,映雪华赶紧伸手去给小姐搭手,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下车,一边还要对李如柏道:“师少爷,都说了好几天了,您难道就不准备一个上下马车用的凳儿么……”把李如柏说得脸色尴尬,赶紧退到旁边。

这位颜小姐的新婢女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浑身都透着小资味道,在这个时代和颜清薇凑到一起,还真是相得益彰得很,颇有红娘逢上崔莺莺的那么一股子相知相得味道,像是称呼李如柏师少爷,就是这位婢女发明创造出来的,她觉得,既然有表少爷,姑少爷,那么,这位李少爷是小姐的师兄,那自然是师少爷了。

夫子说,女人这种生物,你近了,她得意忘形,你远了,她又生怨。这话未必放之四海而皆准,可用来形容这位婢女,还真是贴切,一路上,也不知道唠叨了李如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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