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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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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是真心,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别人为她做的一切。短短一个月之内,她欠别人太多恩情,纵然别人救她有着怎样的私心和利害权衡,毕竟都是拿性命当作赌注,她无法忽略。秦霄风为她,挡下了高高垂落的桅杆;易追影为她,挡下了凌厉冰冷的剑;现在九珠为她,挡下了锋利的匕首和利箭。都是为了她龙无暇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她真的不知道她可以怎么样回报这种用血肉的身体挡起的恩情。
她想,或许她守在九珠的身边,可以给九珠些许支撑下去的勇气,就算是为了还可以再照顾她,九珠也要好好地活下来、快快地醒过来。九珠一向是个听话的丫头,一定知道她的心意,不是吗?
可是,即便她想如何地照看九珠,她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两处深入骨髓的箭伤如毒蛇一般侵蚀着她才恢复不久的意识。她在九珠的床前坐着,身体几乎就要歪倒到床上去。
环儿和一众侍女都心惊胆战地站在她身后,想劝又不敢劝,想扶起公主又不敢上前。
九珠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环儿看到急匆匆奔入的秦霄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朝着秦霄风裣衽一礼,道,“秦大人,您来了就好。您出去办理公事的时候,公主醒了。公主醒后,执意要到这里来。我们请公主在房间好好养伤,可是公主很生气,恼地呕出血来,所以我们也不敢再阻止了。您看,公主现在……”
秦霄风上前扶起无暇,无暇的嘴角又渗出丝丝的血迹,刺得秦霄风的心一阵阵的抽搐着,“无暇,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我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治好九珠。你好好休息,好吗?”
无暇靠在秦霄风的肩头,微微一笑,“我值得你们都如此地用性命来维护么?我该怎么还呵?宝贵的性命呵……”
“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无暇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可是,我在交换人质前晚,跟他们喝的酩酊大醉,所以才迟到了今日的交换;可是,我存了私心,故意伤了十公子,因为我知道若然那边没有人受到伤害,你和戚将军都不会放过他们,最后也只会是死更多的人——霄风哥哥,易追影跟你一样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我跟他们做了朋友,我跟绑架我的人做了朋友,而你却还要拿出一座城池去交换我。你会不会觉得我背叛了你?你还会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吗?值得吗?值得吗?……”
秦霄风听到易追影的名字稍感诧异,愣了下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悠长地让无暇听不到回答就混混地睡过去了,“我知道你是故意伤人……可是,值得。都值得。”
*******
玉龙山庄。
易追影提了药壶进入十公子的房间,发现房间里面的气氛异常沉闷。
小舞在床头边站着,别过头,脸上的表情明显地表示她不服气、不认同。十公子斜坐在床头,双眼闭着,脸色苍白透明,疲惫而无神。
易追影走过去,将药壶交给小舞,“知道他受伤,还跟他怄气?你真的想他死?”
小舞接过药壶,将药倒在药碗里,坐下,喂十公子吃,鼻子里哼出一声,“想你死,我就不会乖乖地回到这里来。”
易追影叹口气,“他的事情本来都多,且棘手,你就不能让他少操点心吗?”
又是哼一声,“他自找的。他以为他对别人仁慈,别人便都会对他仁慈。呵呵,看吧,他当初放过的人,是怎么逼他的?如果此番不是你出手相助,不是绑架了无暇公主,他的位子还保的住?”
“你太冲动、急躁,不懂的。”易追影突然有一些失神。无暇公主?她现在好吗?九珠呢?有生命危险吗?如果此次九珠不治的话,无暇是一世都不会原谅他们的吧?
十公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声音轻轻说了声,“小易,对不起!” 他知道,易追影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无暇受到丝毫的伤害,可是今天,他的妹妹却是差点亲手杀死了无暇。
易追影苦笑,摇摇头
小舞心中疑惑,“你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
“如果九珠姑娘死了,无暇公主可能一世都不会原谅我们,就更别说跟我们做朋友了。可是,今日,她还是帮了我们。”
小舞瞪大眼睛,“你都快死在她的手上,你还说她帮了我们?”
“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有想到,如果你真的杀了无暇公主,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全身而退吗?即使是你没有刺杀成功,你也觉得有小易在,他们就会轻易放过我们吗?你挡过他们射出来的箭,该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身手?何况那时候射箭的只是几个冲动的小头目、小兵……若不是无暇,若不是无暇公主故意刺伤我,秦霄风会放我们走吗?他不开口,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可以完好地坐在这里斗嘴吗?……小舞,你说,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杀她?”十公子情绪稍稍有些激动,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小舞呆了呆,心里一阵后怕。她当时确实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有易追影在,她和哥哥就不会有危险。却没有想到,对方当时是如何的阵仗?无暇公主在秦霄风和盟国将士心里是如何重要的人物?即使她是不怕死的,可是哥哥却是万万死不得。她怔怔的看着十公子,“哥,除了大哥被人害死那一次,我从来没有见你激动过。”
十公子喘息了一阵,才恢复情绪,“小舞,你为什么要杀无暇公主?”
小舞的心里袭来一阵寒意,脑海中浮起一张冷漠杀气的脸,她狠狠地说,“我故意杀人,是因为,她将是蒙哈铎的女人。蒙哈铎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第三一章 大都——命相
蒙国都城,大都。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各种商铺、小贩不遗余力地大喊着招揽生意,行人或走或停或赏玩店物,一派繁荣景象。
突然之间,大街上一阵激烈的骚动。停在街道两边的小贩推着自己的货物纷纷后退,街上行人也纷纷站立街边,让出街道的主干道。
从东城的拐角处,小跑出两队整齐肃容的士兵,中间两匹骏马上分别坐着威严冷峻的年轻将军和副将。将军士兵在大街上匆匆小跑而过,“噗噗”的整齐脚步声和“得得”的响脆马蹄声过后,城民们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不是王的殿前御将军哈诺将军吗?他不在宫里保护王,此刻出现在东城做什么呢?”
“哈诺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坐到了殿前御军的首领位置。听说,皇宫内的任何地方他可以随意进出入呢。还有,据说,今日他出宫,是替王去请天相寺的无相禅师入宫的呢。”
“怎么会呢?无相禅师得道有为,万念归禅,从不涉朝政之事,怎会随便去皇宫去?”
“就是因为无相禅师德高望重,禅理渊博,所以说不定王就是找他去探讨佛理的呢?”
……
旁边一个在小摊上玩耍小玩意儿的年轻女子听了众人的议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哈诺将军的队伍里去之后,大街之上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过了柱香时间之久,大街上竟又开始有些微的骚动。循着骚动的源头望去,原来是一位白须白眉胜雪、面容慈祥的老禅师率一个小沙弥缓缓而来。
大街之上很多行人商贩见了老禅师均肃穆而驻,朝着禅师双手合什,微躬行礼,谦恭崇拜之态想来都不逊于面对蒙国之王的态度。
刚刚在小摊上玩耍小玩意儿的年轻女子见众人如此,虽心下疑惑,但是也是随着众人,稍稍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路让老禅师过去。
老禅师过去数十步之后,众人才慢慢的恢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年轻女子亦是转身,朝着东城门的方向,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玩耍物事。
且行且玩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沉厚慈悲的声音,“阿弥陀佛,女施主可否留步一叙?”
年轻女子蓦然转身,竟然见到刚刚走过去了的老禅师带着小沙弥又走了回来,停在她面前。
年轻女子看向自己四周,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女子,她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用生硬的蒙语结结巴巴地问道,“禅师您是在叫我?”
老禅师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不施粉黛、铅华落尽,跟大街上的人们一样穿着普通的浅色棉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普通的浅灰色毛巾。她的眉目面容亦是很普通,是那种在大街上看一眼就不会看第二眼的普通,然而老禅师瞧后心里似是惊呆了一般。
年轻女子见老禅师如此打量自己,心里有些气恼,什么得道高僧,原来不过是浪得虚名,见了年轻女子就这般模样?她微微哼一声,转身欲离去。
“女施主请留步!”老禅师追来上来,语声有些急促。他身后的小沙弥见了亦是微微吃惊,师傅得道多年,可从来没有如此失礼过啊。
年轻女子站定,转身,面露不悦,语气生硬,“有话请说。”
“施主不是蒙国人?”
年轻女子心道,“就我那结结巴巴的蒙国话,鬼都知道我不是蒙国人。”不过,她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施主来自东方?”
女子稍感惊讶,再点头。
“施主之面,是本面,亦非本面。可是?”
女子心惊,不动声色,问,“何谓本面?何谓非本面?”
“施主全身上下有一种王者之气,纵然衣着如何普通,也难掩你与众不同的气质,此谓本面;施主该有倾城倾国之姿,可是此刻,面容普通,霸气全敛,此谓非本面。”
女子警觉起来,语气亦不再客气,“你是谁?知道我是谁?”
老禅师慈祥一笑,“老衲一介布衣,不知本是谁,亦不知施主是谁。”顿了顿,敛了脸色,面容变得严肃,“施主可否借右手一看?”
年轻女子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伸出右手
老禅师念了声,“阿弥陀佛。恕老衲冒犯。”执起了女子的手,细细端详女子掌心的纹路,又捏了捏女子的手骨。半响时间,老禅师才喃喃道,“阿弥陀佛。果真如此!果真如此!世上真有如此奇怪之事?世上真有如此之女子?”
老禅师连声惊叹,不禁引起了年轻女子和小沙弥的极大的好奇心。小沙弥忍不住问道,“师傅,什么事情让您如此惊叹?”
老师傅不答他,看着年轻女子,道,“施主本非此世之人,却因缘巧合来到此世。是耶?非耶?只是,既来之,则受上天命运之束,享天下荣华富贵之福,位天下权高势强之尊,却也历尽千般艰难,尝尽万般悲苦,不知归宿何处。施主一身,牵系时下最强最大之三国命运,一念之间,战火起,万千将士百姓死;一念之间,亦能平战乱,万千将士百姓生。阿弥陀佛,万千人性命,只在施主一念之间啊。”
年轻女子呆住了,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苦笑,“我只是一小小女子,自顾且不暇,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时下最强最大之三国命运?老禅师,您老人家瞧错了。”
旁边的小沙弥抢嘴道,“我师傅瞧人可从来不会瞧错。”转过头,却是看着师傅,半信半疑道,“可是,师傅,莫非您说的就是师祖跟您提及的世外凤辇、天下大乱?可是这位女施主,看起来是这么普通?”
“徒儿不许无礼!”老禅师轻斥了一声小徒儿,然后对年轻女子说道,“小徒无礼,施主见谅则个。”
年轻女子疑问道,“世外凤辇、天下大乱?老禅师可否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年轻女子的蒙语甚为生涩,然而听别人说话却是没有多大障碍。她听了小沙弥的话,不禁大感惊奇。
老禅师道,“先师在世之日,曾跟老衲提起过,他算出百年之后,有一位世外之奇女,非本世之人,却临于本世。磕磕绊绊、浮浮沉沉,周旋于三国之间,是大祸,亦是大福。还是刚才那句话,万千人性命,在她一念之间啊!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那么,您说,那位女子,从何处而来?”
“世外,天外,时空外。阿弥陀佛,先师如是说,只是时至今日,老衲仍是不明了,所谓的时空外是何意?惭愧惭愧!”
年轻女子惊得退后一步,问道,“老禅师,令师可有说及,此女子是何结果?”
“面有心生,命由天定。结果在于施主一颗心。阿弥陀佛。施主,记住老衲一句话,多存善念,必得善果。”
年轻女子冷笑,“天命?世界永远是男人在主导,女人的天命不是遵从妇容妇德贤良淑德一事无成,便是红颜祸水贻害万年,又几时由得女人自己做主过?多存善念,必得善果?若是我为得善果而存善念,那善念也虚伪的很,不存也罢!”
“女施主……”
“小女子得老禅师教诲,感激不尽。只是,小女子也说与老禅师知晓,小女子无争强之心,无夺利之心,无害人之心,亦无媚君祸乱天下之心,若是生于乱局,天下大乱,那亦是男人所为,跟我何关?再者,我自己尚且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又何来掌握万千百姓性命之说?大师,这一点,您是真的看错了。”年轻女子一激动,蒙语愈发说的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说明白。也亏得老禅师有涵养,被她抢了话也由得她说完。
老禅师听罢,深叹口气,“女施主不信,那老衲也无法。也罢。也罢。老衲尚有俗事在身,先行告辞。若有机缘,施主又不嫌弃,老衲再与施主探讨。只是老衲再说一句,上天不亏有德之人。阿弥陀佛。”
“老禅师好走。我也是要回去的了。告辞。”年轻女子语气生硬,略施一礼,转身离去。
小沙弥瞧着女子的背影,不解地对老禅师说,“师傅,她面容如此普通,又怎会是师祖嘴里的天外凤辇?且看她对您说话好没个规矩,哪像是有得有为之人?”
“你可有听明白她说的什么?”
“她说的结结巴巴,徒儿听得不甚明白。”
“不明白就胡言乱语?虽是结结巴巴,却是句句在理啊!”抬头看向天空,隐隐有风雷之势,叹道,“但愿,此女心存善念,莫要带来腥风血雨啊!”
老禅师慈悲为怀,却哪里料得到,腥风血雨已经蠢蠢欲动了……
第三二章 妖孽
年轻女子转过街角,走进另外一条大街。大街上依旧热闹,各种她从未见过的稀奇小玩意都以热情而饱满的精神状态向她张开了怀抱。她喜滋滋地冲上前去,乐此不疲地玩耍。可是,玩着玩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似是有些心神不宁,连小贩热情地向她介绍商品都听而不闻,连手里捏坏了别人的东西都没有丝毫感觉。
最后,她只有甩了手里所有的东西,气愤愤地离开大街。
只见她东拐西拐,来至一庞大庭院的后门处,四处瞧瞧,见没有任何人迹,才鬼鬼祟祟地推开小门溜了进去。
初冬的风寂寞而安静地吹着,温柔地卷起地上干净的落叶。落叶旋转,飞舞,舞至庭院的正前门,只见高阔的门楣上潇潇洒洒地立着几个威严苍劲的金漆大字,“大都驿馆”
*******
这一日申时时分,向来肃穆安静的驿馆突然躁动起来。一众侍卫侍女在驿馆广阔的花园里安静而匆忙地找寻着什么,个个脸露惊惧、又不敢张扬的摸样,似乎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
突然听得一声轻呼,“公主在这里了!”轻呼声之后,就是一声长长的低声惊叹,没有了下文。
众精兵侍卫、众侍女齐向轻呼的方向奔去,见到了当地的情形之后,几乎每一个人都瞧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只见传言中倾国倾城的东华国公主,正斜身侧坐亭下刺绣。她身着雪白的轻纱素衣,香肩半露,滑如凝脂的皮肤在微凉的空气中泛出诱人的浅玫瑰红色,衬着雪白的衣衫愈发显得娇媚动人;左后肩的皮肤上,点缀着一只色彩明丽的蝴蝶,栩栩如生,似是在微微振翅飞舞,美艳动人。公主听到有响声,微微抬头,眼露迷茫。只见其略敷脂粉,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一双明眸露出迷茫不解之色,更显三分娇媚可人。
众人瞧了公主样貌气质,个个似痴呆了一般,一时之间,竟然无一人出声。
公主瞧着众人,温柔一笑,笑容如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般丝丝绵绵地投入众人的心底,烙下永世也无法遗忘的印迹。
一阵微风吹来,公主婀娜多姿地轻举左手,以左手丝帕挡着臻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手里的丝帕突然随风飘了起来,浮浮沉沉之间,竟落入了旁边的小湖中。
公主粉面微慌,轻轻呼了声,“哎呀,我的丝帕。”声若黄莺出谷、含娇细语、婉转动听。
一个傻愣愣的侍卫突然说道,“公主,我去给您捡。”说着,痴痴傻傻地走到湖边,噗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这一声“噗通”似是唤起了某些人的意识,众侍卫有些想讨好公主的,争先恐后地说道,“公主,我去给您捡。” 人一多,不免争吵起来,最后竟而争夺起来,噗通噗通落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时之间,为了在公主面前一显身手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大,后来竟至动武。看起来是侍卫头领的将士,一直痴痴呆呆地瞧着公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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