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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教师穿越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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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禾谷在心里算了一下:“嗯,咱们走了有一多半路,如果赶得快,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

    “啥?”钱宇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有半个时辰?有没有搞错?只是砍两担柴,犯得着跑那么远吗?”

    小禾谷没好气的看着钱宇:“地方近的柴已被砍光了,不跑的远一点,哪里还能找到柴烧?”

    钱宇:“我勒个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二人终于找到地方,此地林木非常茂盛,很多枯死的枝桠在树上耷拉着,甚至有不少掉在地上,不过钱宇已顾不得这些,他像死鱼般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反倒小禾谷还很有精神,他只稍事休息,就忙着开始煮饭。

    因为路途较远,午饭自然不能回家吃,小禾谷从身上取下准备好的干粮,放在锅里用水淘洗,钱宇也挣扎着起来生火,不一会幽寂的丛林就飘起缕缕青烟。

    闻着锅里飘出来的饭香,看小禾谷不时在地上东翻西找,偶尔有野菜蘑菇被他挖出来洗净丢进锅里,这可都是纯天然的美味啊,钱宇看的忍不住流口水。

    好不容易等饭做好,他已经迫不及待,今天的午餐很丰盛,除了大自然的馈赠,米饭也很充足,禾穗专门让他俩带了三个人的量!

    呼噜呼噜,一时间整个丛林只剩下二人狼吞虎咽的声音。

    满足的摸着鼓起的肚子,钱宇叹道:“真舒服,好久没吃这么饱了!”说着,他忽然灵机一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谷子,尽然这里那么多吃的,咱们为什么不找些带回去,至少不用每天都就着花根菜喝稀粥啊!”

第5章 去年冬天() 
小禾谷没好气的看着他:“怎么没找,不然你以为我每天出去干什么?姐姐砍柴换钱买米,我就去找别的吃的储存起来,不只我们,整个韵溪村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钱宇不解:“既然有吃的,那为什么你们每顿只喝稀粥?”

    小禾谷觉得钱宇像是外星人:“那些吃的当然留着冬天吃,你以为这些东西天天有啊?再过两个月,整个庆丰县都会被大雪覆盖,到时别说松子蘑菇,就连草根都会被冻在地里挖不出来!”

    钱宇大吃一惊:“这里的冬天很冷吗?”

    “当然很冷,到时你就知道了。赶紧干活吧,如果砍的柴不够买米,等冬天断了粮就全完了。”最后,小禾谷还特别强调:“庆丰县每年冬天都会冻死好多人!”

    说到这,钱宇也不敢再休息,他抄起砍刀,找一颗大树爬上去,小禾谷也帮忙捡些树枝。此地杨树和桐树居多,柴也出乎意料的好砍,地上落下的不说,就算树上枯死的树枝,只要用力踹两脚,往往都能落下一大片。

    小禾谷看着钱宇在树上大展风采,口中羡慕道:“宇哥儿,要是你早来一段日子就好了,我姐天生怕高,每次爬树都要半天,每根树枝都要她费尽力气才能砍断!”

    听到小禾谷的赞扬,钱宇哈哈笑道:“这么说我还是挺厉害的?没关系,以后有了我,就不用你姐奔波了,她在家把饭做好就行!”

    不知想到什么,小禾谷看着钱宇的眼神非常奇怪,有些莫名的亲近、也有些失落和惆怅,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堆在一起的柴打捆!

    钱宇没有查觉小禾谷的异样,他发现丛林真是个好地方,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发现一大堆好吃的,他甚至还找到一颗花椒树,小心摘下尚泛着青的叶子,他已经开始流口水,这玩意用来煮肉那叫一个香啊!

    就这样,他和小禾谷一边干活,一边找吃的,不时捡些松子、核桃塞进嘴里咀嚼,不知不觉,脚下的柴就堆起一大片。

    韵溪的水依旧缓缓流淌,流水哗啦啦的声音像一支动听的乐曲。两个年轻的身影沿着溪边慢慢前行,一个有二十三四岁,背着比他高出大半的柴,另一个八九岁,瘦瘦弱弱,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正是钱宇和小禾谷。

    钱宇此刻已经无暇去欣赏溪边的美景了,他双目无神的看了看前方,脸上的汗水流淌的比韵溪还要快,他已经懒得去擦,只是少气无力的问:“谷子,前面还有多远啊?”

    “很远很远,宇哥儿,咱们走的还不到三分之一,要不你先歇会?”小禾谷早忘了钱宇一脚踹断大树枝的风采,此刻他心里全是鄙视,仅仅两担柴而已,走的慢不说,还喘的跟死狗似的,比姐姐差远了,就这还大言不馋的想让我姐给你做饭,你配吗?真不要脸!

    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给男人做饭这种事只有媳妇才会干,钱宇的话表露出他对自己姐姐的企图,小禾谷自然有理由生气。

    钱宇不知自己被某位未成年人鄙视了,他坚定的摇头:“不行,不能停,如果停下,我估计就再也走不动了!”

    还算有点勇气,小禾谷想着,好心提醒道:“要不我帮你分担一点吧,照你这个速度咱俩半夜也回不了家!”

    钱宇拒绝:“不用,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一累坏了,我可不好向你姐交差!放心,你只需今天跟我跑一趟,等我认识了路,你就不用来了,哎,早知道就不应图省事,先找布衣大叔报个到的。”

    钱宇的话很让小禾谷感动,他做贼似的四下看看,低头对钱宇悄悄说:“没事,我可以用绳子捆着,在地上拉着走,以前我也这么帮过我姐,神不知鬼不觉。”

    听到小禾谷的话,钱宇一愣,对啊,这些柴细长蓬松,如果用绳子在前面拖着,绝对能省很大力气,亏自己天天给学生上物理课,讲摩擦力和功,结果现实生活中却不会用,典型的高分低能,羞愧啊。想到这,刚才支撑他顽强向前的心顷刻间烟消云散

    呼啦呼啦呼啦

    绳索的一端绑在柴上,另一端被钱宇挽成环套,从左肩斜跨到右腰,如果再加两个轮子,就成了农村老家的牛拉车,瞧他如箭般前行的姿态,天才和蠢货,地狱和天堂,果然像哲人说的,只有一步之遥!

    他正准备向小禾谷吹嘘自己的聪明才智,没想到一扭头,看到的却是对方苍白的脸,仿佛世界末日。难道小家伙身体不舒服?也对,以他小小年纪,跟着自己跑那么远的路,有些不适才正常。

    想着,钱宇关心的问:“谷子,你怎么了,如果不舒服还是歇一会吧!”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小禾谷的声音立刻变成哭腔:“宇哥儿,你闯祸了,这些柴是用来煮盐的,只能背,不能拉,如果让韵溪水神知道,盐井里就再也出不了盐啦,到时大家都要饿肚子!”

    小禾谷哽咽的腔调断断续续,不过钱宇还是听懂了,这让他有些好笑,什么只能背,不能拉?盐井里出不出盐和水神有什么关系?还说的头头是道,是不是幻想看多了?

    他笑着宽慰:“没事没事,不就是拉点柴吗,就算要管,也该木神管,韵溪水神只管水里的东西,他要非盯着咱们拉柴的事不放,那叫捞过界,会引起神界冲突的!”

    钱宇的话非但没起到半点宽慰效果,反而让小禾谷更加慌乱:“宇哥儿,你竟然亵渎神灵?你完了,你完了,天上地上的各路神仙,禾谷我可没说你们的坏话,都是宇哥儿说的,你们要怪就怪他吧。”

    “行行,怪我怪我,这总行了吧,咱们还是快些走,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熟料听到钱宇的话,小禾谷的情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加恐慌,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不,你不能回去,就算韵溪水神不罚你,布衣大叔也不会饶过你的,这两年盐井的盐出的越来越少,一定是韵溪水神生气了。现在每到过年村里都要祭祀祈祷,连韵溪都不敢下,里面的鱼长得个顶个的大。咱俩赶紧把柴扔了,偷偷离开吧,这样就算韵溪水神怪罪下来,也不一定知道是你干的”

    看着小禾谷喋喋不休,钱宇心里有些好笑,小家伙一定是累惨了,连神话传说都搬出来当借口,他自然不信什么韵溪水神,至于扔柴之类的话,更是孩子气十足,他为了这些柴几乎丢了半条命,怎么可能白白放弃?

    不过钱宇还是停了下来,他擦擦头上的汗,懒洋洋的往柴堆上一靠:“行,不走了,先休息休息!”

    看到钱宇的动作,小禾谷又向后退了退,过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找块干地坐下,他神情怔怔的,眼睛看着前方,呆滞而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不说话。

    小家伙有心事!作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钱宇在教育心理学上还算有些造诣,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开导他一下,不过从哪开始呢?

    这倒难不住钱宇,小禾谷的世界很简单,除了天天为吃喝忙碌,就只剩下他姐姐了。小家伙平日虽然缺吃少喝,但日子一久也就习惯成自然,应该不会为这个烦恼,一定是他姐姐,想到这,钱宇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于是他开口问道:“谷子,能不能和我说说丁小姐?”

    小禾谷没想到钱宇竟然问这个,他的神色瞬间警惕:“丁小姐,你问她干什么?”

    钱宇心中暗笑,从心理学上讲,想要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就必须语出惊人,现在看来果然有效:“好奇啊,听你说她家是庆丰县第一家,那应该很有钱了。”

    “丁府当然有钱!”小禾谷的注意力已被吸引过来,他看着钱宇,一脸理所当然:“别的不敢说,就是她家的家丁,每天都能吃上肉,县里的张屠户隔几天都要往丁府送一头大肥猪,家里的那块肉,也是丁小姐送的,你说她有没有钱?”

    说真的,从小禾谷的话里,钱宇真没听出丁家到底有钱在哪?博湖一中的食堂每天也会买不少肉,自己怎么就没有当富豪的感觉?当然,作为心里咨询师,他现在脸上露出的神色应该是羡慕:“这么有钱?好想去做家丁啊!”

    看着钱宇,小禾谷摇摇头:“你恐怕不行,丁家的家丁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从不对外招人。”

    得,还是金饭碗,钱宇有些好笑:”听你姐姐说她能认识丁小姐,还是因为你,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小禾谷沉默下来

    不好,可能说到了小家伙的伤心事,他刚准备换个话题,却听小禾谷慢慢说道:“那是去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家里断粮了,一夜大风,屋顶也被掀翻大半,到现在也没修好。我又冷又饿,姐姐虽然在我身上盖了三条被子,还是病倒了。”

    想到自己晚上盖的比衣服厚不了多少的被褥,钱宇心说别说三条,就算再加三条,也能把你冻病。

    “我很害怕,姐姐背着我走了二十里路到县城找大夫,只是我们身上的钱连诊费都付不起,更别说抓药了,姐姐甚至给那个大夫跪下,但他依旧无动于衷,还把我们赶了出去”

    说起伤心事,小禾谷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吗?当时我无力的趴在姐姐背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看着姐姐绝望的眼神,我以为我会离开这个世界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丁小姐出现了,她把我们带到她家,还给我找了大夫,你知道吗,她家真的很暖和很暖和”

    看着禾谷小大人般叙述着往事,不知怎么,钱宇心里酸酸的,他拍拍小家伙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咱们努力,一定也能在冬天住上温暖的房子,也会有钱看大夫的,而且咱们绝不去那个把你赶出来的药铺,气死他!”

    “对,气死他!”小家伙语气愤愤!

第6章 布衣的愤怒() 
往事虽然沉重,但情绪发泄出来后,小禾谷积郁的心情明显得到舒缓,钱宇的体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他站起来,将绳套再次挂在肩上,笑着道:“走吧,咱们加快点速度,争取天黑之前回家!”

    钱宇的话让小禾谷再次大惊失色:“不行,快把这些柴丢掉,你不能把它拉回去,真的不能!”

    “丢掉?那怎么行,咱们还要靠它换钱修房子、请大夫呢,今天是第一天没经验,信不信明天我就能跑两趟,每趟再加一担柴,还愁没有钱吗?”钱宇的话里充满自信。

    小禾谷见钱宇依旧固执己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行,如果你不扔掉,我就不带你去找布衣大叔,我我自己回家。”

    钱宇亲切的摸着小禾谷的小脑袋:“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大致知道盐井的位置,多找一会,总会找到的。”

    “你不能丢下我”

    任小禾谷百般阻挠,钱宇也没改变他的想法,他拉着身后的柴,举步维艰的向前走,让他奇怪的是,小禾谷并没有离开,只是远远跟在他后面,这让钱宇十分感动,小家伙年纪虽小,却真的很懂事。

    转眼已到傍晚,太阳在天上只剩下一点微红,四周的景物渐渐看不清了,耳边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和干柴与地面摩擦的啵啵声,不过钱宇却很振奋,因为他看到了前面一点微弱的光。

    深吸一口气,他鼓足最后的力气朝着光的方向前进。近了,那是一团篝火,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脸被熏得黑乎乎,身上的衣服倒是整洁,可如果细看,会看到衣服上全是针眼大小的洞,应该是火星溅在上面烧出来的。如果没猜错,他就是禾穗兄妹口中的布衣大叔了。

    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笑呵呵的扭过头:“你就是钱宇吧!原以为还要再等你们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今天送来一担柴就行,穗丫头说过了”

    布衣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当他看到钱宇肩上的绳子和身后那捆柴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睁的如铜铃,脸色也黑下来,语调颤抖:“这些柴你是拉着回来的?”

    “对啊?”钱宇不明白布衣为什么突然变脸,他扭头看了身后的柴一眼,除了磨掉些枝梢外,一切都正常,他刻意拣地面干燥的地方走,上面连半点湿泥都没粘上。

    一个童声响起,因为惊惧,音调都有些变形:“布衣大叔,宇哥儿不是有意的,是我没提醒他,你不要怪他!你都是我是我的错呜呜呜!”

    “你你们”神情激动的布衣一下跪倒在地上:“伟大的水神啊,请您原谅这些无知的人吧,他不知您的忌讳,您要惩罚就罚我吧,千万不要再断我们的盐了,这片土地的子民都是您的孩子,请您一定要爱护他们”

    听着布衣抑扬顿挫的煽情语调,难道他还兼职说唱高手?不过也用不着把脸贴在地上吧!脏不说,这么冷的天,很容易着凉的,他连忙跑过去将对方扶起来,口中劝道:“大叔,您这是干什么?就算是拜神也不用在这拜啊,地上全是泥,咱们不如回家,铺个蒲团上柱香,会显得正式一点”

    熟料钱宇不说话还好,他一张口,布衣立刻转过身,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恨恨的指着他:“你你好大胆,竟敢亵渎神灵,石头、锤子,把他给我绑了,我要用他来祭祀水神,以平息神明的怒火!”

    其实在布衣跪地祈祷的时候,就有两个年轻男子从不远处的茅屋里走出来,听到布衣的话,二人二话不说,直接将钱宇按倒在地上。见势不对,钱宇竭力反抗,只是两个年轻人个个壮的像头牛,再加上二对一,钱宇哪里有还手的余地?

    钱宇这才意识到,小禾谷对他的告诫可能是真的。他听说古人迷信,只是道听途说和亲身经历完全不同,不知布衣说的祭神是什么,该不会是浸猪笼或者在身上绑块石头,扔到韵溪里淹死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钱宇的脸色瞬间苍白,他用力挣扎着,口中焦急的道:“大叔,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你千万不要迷信啊,要相信科学,一定要相信科学!”

    “科学?”布衣楞了一下:“科学是什么神?”

    “科学不是神,科学是一种一种”钱宇焦急的解释,只是“科学”两字一听都懂,想说的明白一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钱宇的吞吞吐吐在布衣看来更像是垂死挣扎,他索性不再听,挥手对那两个青年道:“把他关起来,等我把全村人召集齐,就用他祭祀水神!”

    这下钱宇真的急了,他拼命挣扎,奈何势单力孤,最终还是被两人硬生生拽进茅屋。他竭尽全力的呼叫,谁成想那脸色黝黑的青年突然一个膝撞顶在他肚子上,剧烈的疼痛疯狂冲击着大脑,同时他感觉嘴里被塞进一团布,黑脸青年恶狠狠的看着他:“老实点,如果你再挣扎,就打断你一条腿!”

    钱宇立刻不敢动了,黑脸青年说的绝对是真的,他手中杀气腾腾的握着手臂粗的木棒,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看钱宇安静下来,黑脸青年这才点点头,木棒在手中示威般的挥舞两下:“小子,你亵渎水神,罪大恶极,现在好好忏悔,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归宿。”

    下辈子?钱宇的脸色瞬间死灰,这是要弄死自己的节奏啊,不就拉了担柴禾吗?怎么就亵渎神灵了?

    他正六神无主之际,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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