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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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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我的事儿您还给我记着呢。”江城说。
  “当然记着,咱们什么关系。你听阿姨的,你们男的总不着急,最后婚姻大事给耽误了怎么办?我们中恒当时也不听我的,非得跟那个卫澜,要是不跟她,也没后来这么多事儿,可能现在还活得好好儿的……”王慧茹说起这个心有不甘,喝了一口茶压压心火。
  江城知道卫澜是王慧茹的死穴,说:“阿姨最近身体还行吧?我上次看见叔叔,说您还上电视了。”
  王慧茹笑说:“咳,我那是什么啊?就是老年广场舞呗!没事儿闲着就总想别的事儿。还不如有点儿事儿干。”
  “也好,锻炼身体是好事儿。”
  王慧茹自从失去儿子以后,没有一蹶不振,反而给自己排满了活动,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不能让自己就这么倒下了。可她内心的空虚和伤痛也只有当过母亲的才能体会。
  王慧茹知道中恒和江城要好,江城算她半个儿子,她心里清楚,江城对卫澜有那个意思。这才最可怕。
  一个女人,一个祸水一般的女人,祸害一个还不够。
  王慧茹想了想说:“哎,你别说我,江城啊!人家这姑娘可是追的人排大队的,你不要可得后悔呢!我这是跟她妈关系好。早跟她提过你了,她一听就满意。你这么一表人才,一见面保准相中了。”
  江城笑得有些尴尬,“阿姨,我现在工作忙,没时间陪女朋友,要是耽误了人家就不好了。”
  “哪里的话,你还能忙一辈子啊!你还不是得结婚吗?这玩意就是早晚的事,你先结婚了,再忙工作不也一样么?家里有人照顾你不好哇?你这孩子别犯傻。”
  “对,阿姨您说的对。我们这些医生其实也需要被照顾和理解。”江城只好顺着王慧茹说。
  “对吧?你也觉得对吧!江城,你别怪阿姨多嘴,卫澜那样儿的,就是个祸水。她命硬父母都被她克死了,你找对象可千万别找那样的,好看顶什么用?你说是不是?”
  江城脸上撑着笑,嘴上不住地说是,只想这个话题快点过去。
  王慧茹掏出手机看了看,说:“这人家正好到门口了,我给她领上来,你们自己聊啊!我就不陪着了。”
  江城大惊,“阿姨,您把人带来了?”
  “不是我带来的,她在附近,路过就见个面嘛!”
  江城费了几番唇舌,王慧茹已经下楼接人去了。江城只好接受现实。
  这一头,卫澜低着头,王慧茹站起来下楼的时候,卫澜把头扭向一边压得更低。王慧茹没有看见她。
  在王慧茹面前,卫澜心有歉疚。她说的对,如果中恒没和她在一起,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铁盘上的肉已经焦了好几块,没人吃。肖烈拿下来给扔到一边儿了。刚刚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很快王慧茹把人热热闹闹接上来了,给两个年轻人介绍了一下就匆匆走了。
  江城站起来接那女孩儿的时候,看见了对面桌的肖烈。起初他没认出人来,只觉得眼熟,等再看过去的时候想起他是卫澜邻居,对他笑了笑。肖烈也对他笑了一下。
  这是巧合还是注定?江城看到了肖烈对面那人的背影。只看了一个背影就知道那是卫澜。老天爷这是在玩儿他。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江城站着,一时忘了应该坐下。和他相亲的女孩儿也跟着他站着。
  “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怎么了?”那女孩儿问。
  “哦,没事儿,请坐。”江城握着拳头,压着情绪坐了下来。
  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坐了下来。事后,他也因此非常后悔。
  江城一颗心都在卫澜身上。这一刻,他在想,想的问题特别多。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为什么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上次接电话的男的是不是他;他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和他联系;刚才那些话,她是不是都听见了。
  女孩儿自我介绍自身状况过后,江城也做简单了介绍。他尽量做到礼貌周到,可女孩子看得出来,他心不在焉。
  另一头,肖烈倾身向前,低声道:“他看见你了,需要我帮你么?”
  卫澜瞪着他不说话,好像在埋怨他多管闲事。
  “智商没问题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谁知道今天这么巧。你应该庆幸,刚才那个身材微胖的妇女没看见你,不然以你现在的样子,她撂倒两个你都不是问题。”肖烈一副与己无关看好戏的样子让卫澜十分恼火。
  “你能不能闭嘴!”
  “那个男的,叫江城的那个,现在不知道怎么想你呢。水性杨花、喜新厌旧、勾三搭四。”他拿筷子点着桌子数她的罪名。
  “你不会想一直缩着头当乌龟吧。”
  卫澜被他问得垂下目光。
  “一个是让他走,一个是等着他吃完了,我们再走。天知道相亲会不会花掉一下午的时间。你选哪个?”他开始分析情况,出谋划策。
  肖烈是个脑袋不正常的人,窥视了别人的隐私,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卫澜看他的眼神流露出费解和愤怒。
  可她同时也烦躁得很,她似乎没其他选择。
  她知道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被朋友看见,何况江城对她有意,她知道。
  肖烈紧盯着她的表情,留意到她面目上最细微的变化。在她的沉默下,肖烈站起来,坐到了她这边,伸出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虽然隔着玻璃隔断,可江城看得明白。
  原来不是一切都过不去,而问题出在他江城身上。他感到手脚冰冷,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如果那个男的在中恒活着的时候就……他不会原谅她。不,卫澜不是那种人。可那个男的为什么要住在她对面,他们在一起到底有多久了。江城快被自己撕裂。
  “你今天是不是挺累的,刚下夜班吧?王姨做事着急,你要是没休息好,咱们改天再说也行。”卫澜听见那女孩说。
  肖烈一手搂着卫澜,一手支在下巴上,向她凑了凑,说:“他坐不住了。”
  “刚下一个夜班,没休息好。你留个号码给我吧!今天实在对不住了,坐着都能睡着。”江城说。
  “没事儿。”女孩儿给他留了电话,建议道,“那咱们改天再聊,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那也行,我先回医院取点东西。你方便么?”
  女孩儿笑了,看来他只是累了而已,“方便。”
  江城和女孩儿下楼了,楼梯下了几阶,刚好路过卫澜的那张桌子,只不过他们在上,而他在下。他们看不见他。
  卫澜面朝那个男人,被那个男人搂着脖子。
  江城再也不回头,大步走下楼去。
  “我刚给你拨了电话,这个号码就是我。”出了门,江城对女孩儿说。他甚至都没记住她的名字。
  女孩儿感觉到包里手机在震,说:“收到。”
  江城坐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车子里,不,也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陌生人,这是他的相亲对象,他现在要重新定义“陌生”这个词。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饭店越来越远,就像他和卫澜的关系,他们彻底地远了。
  其实刚才可以主动过去打招呼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可他没能做到,他错过了。
  等人都走了,肖烈把手收回来。卫澜神游也该结束了。
  “你说你是不是得谢谢我,我都帮你多少次了?”肖烈说。
  他拿过卫澜刚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块烤好的五花肉吃了。味道似乎没他想象的那么差,他挑了挑眉毛,心情依旧愉悦。
  卫澜理解不了他的思维,“肖烈,你知不知道,你真是有病。”
  他并不在意她的评价,放下筷子,说:“我知道。就像你知道自己很虚伪一样。”
  “你不会承认,你喜欢我带给你的痛快;你喜欢被我折磨,如果非要用那个词的话。蹦极,射箭,一切。”
  “所以,我们两个在一起。”肖烈拎着她的马尾辫说:“不是别人,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你,和我。”
  他的手在他们之间摆了一下,像是在说,他们才是同一种人。
  

  ☆、第 17 章

  回到木屋的时候是下午,还没到晚饭的钟点,张婶儿正在厨房忙活。卫澜下了车就去了厨房,“张婶儿你来我房间一下。”
  “哦,这就来。”张婶儿说。
  卫澜一定是有事,张婶儿有所感觉。
  可她没想到的是,卫澜给她买了好几件衣服。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穿的,好看,的确很好看。
  张婶儿只拿了一件出来看,看完就把衣服规规矩矩给放回袋子里了。
  “小卫啊,你这是干什么?”
  卫澜坐在床上,说:“你的衣服我都穿了,我想留着,那你就没有了。这些是我送你的,这段时间我没少麻烦你,你就收下吧。”
  张婶儿还在拒绝,“这得不少钱呢,你还是给你家亲戚穿吧,我有衣服穿,还挺多呢。”
  卫澜低了头,转而往窗外望去,说:“张婶儿你就收下吧,我没什么亲戚。”
  话题到了这里忽然停止了。张婶儿最终还是收下了衣服。
  晚饭前,卫澜在院子前头的小溪旁边站着抽烟。她放不下烟,也没打算戒。
  郑峻刚从外头回来,看见卫澜穿着他给买的衣服,抱着肩膀站在小溪旁。风吹着她的头发,缠绕在她眉眼间。任何美好景致都更能映衬她的孤寂。
  郑峻关上车门。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望着前面的树林,还在抽烟。
  卫澜抽完了一根烟,转头看见了郑峻。他对她笑了一下,她点了点头。
  大狗小黄从远处跑过来,扑到他腿上,伸着舌头。郑峻摸摸小黄的头,和张婶儿,小六他们说了几句话。他得承认,院子里和他打招呼的任何人都比卫澜热情。
  郑峻回到房间,放下车钥匙,发现茶几上放着钱。他拿起来数了数,差不多那几件衣服的价钱。这个女人,倒是和他算得清楚着。
  卫澜刚从卫生间回来,手上的水珠还没干。有人敲门。她就在门口,很快就开了门。
  郑峻定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开门,手还举着。
  卫澜侧身让了一下,与他的目光交流几乎为零。
  “进来吧。”
  郑峻跨进来,对着她的背影揣测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可她一转过来面对他的时候,他又没法儿对她摆出一张不满意的脸。
  这房间里除了原来就有的桌椅板凳,看不见她几件私人物件。好像这人随时要离开,或者她就一直这么生活的。
  “我看见你留的钱了。”郑峻坐下来后说。
  “那就好。”
  郑峻略有粗心,送她的衣服价码没有拿掉。他有些后悔,不过已经晚了。
  卫澜并没看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慢慢吐了一口青烟出来。隔着青烟她问:“要不要来一根?”
  她把烟盒递给他。
  郑峻摆摆手,露出一丝苦笑。
  “卫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是。”她很快回答。
  “我说了那些衣服是送你的。”
  “我说了会还你。”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郑峻叹口气,“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会把我当朋友。”
  朋友?
  卫澜吐出一口烟,看向窗外。她脸上有一丝很浅的微笑,好像在笑她刚刚听见的一个小孩子极不成熟的幼稚语言。
  “郑峻,你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
  “什么叫你这样的?”
  “你知道的。”
  郑峻交叉双手,扭头看向一边。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郑峻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
  他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明白,不过他相信卫澜听得懂。
  “……卫澜,我想帮你,你需要朋友。”郑峻诚恳地说。
  他有一双和中恒一样明亮单纯的眼睛。
  卫澜不想总是看着他,她说:“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需要拯救的神经病,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卫澜站起来,打算结束对话。
  “我和他很像么?”
  郑峻的问话让卫澜站住了。
  郑峻知道,问题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这里。
  “你曾经抱着我喊别人的名字。”
  卫澜的心跳加速,手不自觉握起拳头。她什么都没说,开门出去了。
  话已经说出去了,郑峻松了口气,可又觉得似乎进入了另一个死胡同。她就连朋友都不愿意和他作,还谈什么带她走。
  山里空气清新,阳光洒进来落下斑驳树影。水声隆隆似远又近。卫澜走了二十分钟,遇见了一处空地,不知道是不是来锻炼的人弄的。空地上还有石桌石椅。
  卫澜坐在上头,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里空气好,卫澜想起之前练过的瑜伽,就做了几个动作,越做越认真。石桌面积够大,坐在上面还有富余。她跪爬在上面,身体向下尽可能贴向桌面。这里没人,不用担心领口太大被人看见。
  刚想到这里,抬头向前,刚要起身,就见肖烈站在了她前面不远处。
  一开始卫澜没认出他来,吓了一跳。捂着领子,立刻从石桌上跳了下来。
  那人没动,卫澜搂起头发,仔细一看,原来是肖烈。
  他穿着麻布衣服,脏兮兮的,肩膀上扛着一根很粗的木头。
  他浑身是汗,衣服都已经贴在身上了。
  与他平日西装革履的样子出入太大,今天的肖烈像个伐木工人。卫澜看得久了些。
  “看什么看?”肖烈扛着木头走到空地上。
  木头另一头搭在地上,他肩膀一矮,把整个木头放下了。
  他似乎出了很多力气,还在喘气。他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卫澜,说:“去,给我拿水和毛巾。”
  “回木屋?还很远呢。”卫澜一边说一边理了理衣服下摆。
  肖烈上下看看她,“那边。”他指着另一个方向,“那儿有个棚,棚里有,去给我拿来。”
  那个棚卫澜早就发现了,搭得有些破烂,她还以为是弃用的。
  卫澜去取了一瓶矿泉水和白毛巾。
  回来的时候,肖烈正坐在她刚刚坐的那个石凳上。上身光着。
  “给。”卫澜把水和毛巾放在石桌上。
  “打开。”他说。
  卫澜把水瓶拧开。
  “给我冲一下。”
  他指着自己的肩膀,卫澜这才发现他的肩膀磨破了。挺大一块,又红又紫的。真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忍着把那么沉的木头扛回来的。
  卫澜有些不敢下手。
  “愣着干吗?快点儿。”肖烈催促道。
  卫澜拿着水瓶,轻轻倒上去。听见肖烈发出嘶嘶的声音她赶紧停了下来。
  “很疼么?”
  “继续。”
  “哦。”
  等把上面的血渍尘土冲干净了,卫澜说:“回去擦点酒精吧。”
  “那里有,酒。”肖烈又指向那个棚子。
  卫澜又去取了酒。
  酒倒上去会更疼,卫澜拿着酒瓶说:“我要倒了,你忍一下。”
  卫澜把白酒倒在他肩膀上,又听见他发出嘶嘶的声音。这种让人痛苦的事儿她不擅长,可也总算是硬着头皮做完了。
  伤口简单处理好了。他用毛巾大概擦了遍脸上和身上的汗。
  他光着上身好像还是很热又很累。
  卫澜坐在另一张石凳上,看看那根大木头,说:“这里没人需要你干活儿吧。”
  肖烈没答她的话,拿起剩下的白酒喝了一口。
  “刚才你猫着腰干什么呢?”肖烈问。
  “那是瑜伽。”
  “哦,瑜伽。”他意味不明地看看她,又喝了一口酒。
  “他是车祸死的么?”肖烈忽然问。
  问题来得很突然,卫澜看向肖烈,知道他说的是中恒,垂下眼皮,说:“是。”
  肖烈挑挑眉毛,“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你会找上我。”他看着她说。
  找个心理安慰嘛。说不定是哪个好朋友怕她做傻事给出的主意——往下看看,看看那些比她惨的,需要帮助的人。
  “你原来就这么土么?”肖烈握着酒瓶的,翘起一根手指,指着她,“看你样子,不像农村出来的。”
  “这么闲,你都不用上班么?”她短暂地回忆了在医院的事儿,说。
  “不用啊,我有个有钱的爹。”他又灌了一口白酒。
  对啊!他这种人,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还干这种活儿,不像第一次。”
  他笑了一下说:“我干过的事儿很多。”
  不知怎的,卫澜在脑袋里自动补充了他没说出来的一句话“我还杀过人呢。”
  她看着他,心里自动划出一条线来,要与他保持距离,这人不好惹,她是早就领教过的。
  肖烈又拿手指头指着她,“你怎么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怕了?”
  “怕你干什么?”卫澜直视着他的眼睛。
  过去不理他,可当真和他有眼神交流,特别是在较劲的时候,他那种眼神很怪,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儿。
  他嘴角挂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看着她一边晃酒瓶子,在石桌上摩出声音来。
  他把酒瓶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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