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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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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话也能说得情意绵绵。
  他们相拥而吻,好像不愿再等了一样。
  人的欲望,真可怕。
  吻太久,容易失控。
  但他们的身体更加喜欢彼此,总是要往一块儿贴,贴得严丝合缝,不留空隙。
  她的双手恣意游走在他的发间,中途被他一手锁住固定在墙上。
  怪哉怪哉。他竟然这么了解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迷醉。意乱情迷之时,她想过,或许再也不会有谁能这般知道她要什么了。
  这种想法令她感觉羞耻,却也兴奋。
  两人胶着之时,卫澜感到了强烈的危险信号。以往,他未曾动过她的衣衫,亲热也都循序渐进有个度。今次,他愈发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一声响,她的牛仔裤拉链被拉开了。
  下面要来的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她本能去挡,但是……
  肖烈摸到异样,“不是吧……又来?”
  是的,她来那个了,第三天。
  别人怎么样她不清楚,每逢来那个前一天与第三天都是她最不正常的时候,欲望的叫嚣太强烈。
  “什么叫又?我又不能控制,好像我故意的一样。”她微微喘息,呵气如兰。她努力拉起裤子,屡屡不能成功。
  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是欲望在激烈交织。
  他还在摸,卫澜捶了他一下,“你别动了。”
  “口是心非。”
  “叫你别动就别动!”
  “好赖不知,我这是在帮你,对你刚刚给我按摩的答谢。”
  “肖烈,你够了。”
  两人胶着依然,卫澜的娇嗔愤怒怎能到位。她双手再被扣,动弹不得,几乎认他摆布。
  “我不够,你也不够。”鼻尖贴着鼻尖,在她唇边说话。
  “肖烈!”
  “别叫了!”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动来动去。
  “最近我对你太宽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当旅馆了,我呢,提款机?”
  他一一细数她的罪状,翻起旧账。
  卫澜被他折磨得很难受。
  这辈子从没这般受辱,可她的身体却比她还可耻,爱惨了肖烈的身体,才让她这般欲拒还迎。
  是最后的自尊使她低着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肖烈捏着她的下巴,非得看她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
  直到最后一刻,她脱力得浑身颤抖。
  她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她恨死了肖烈。
  她香汗淋漓,头发被他抓得糊在嘴边,眼睛看着一旁,微微气喘。
  他有些得意地摸摸她的嘴唇。卫澜羞恼间把他推出去,狠狠地砸了胸口。
  “你不谢我还跟我动粗!”
  “你滚!”
  卫澜捡起枕头扔他,他轻松躲过。挑衅似的把枕头扔回来。
  “还生气么?”
  他无赖般凑到她身后,俩手锁着她的腰往下摸。
  卫澜惊怒,“肖烈!你别这样!”
  “口是心非的女人,刚才不知道多想。”
  他又开始缠她,卫澜几乎被他顶在窗台上,她慌忙把窗帘拉好,“肖烈,今天不行。”
  “嘘……”他流连在她颈间。
  “下次,记得连本带利还给我。”
  他缠着她吻了好久,牛仔裤在脚下堆叠起来。
  卫澜被他抱起放进被窝。
  小小单人床,他也挤进来,俩人贴得更紧了。
  “今天我睡你这里。”他在她耳边说。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张婶儿的。一条不过膝的花裙子,下面一条牛仔裤,尺寸太大,脱掉很容易。
  那一刻,她有过心里挣扎,但是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她察觉过来,千不该万不该时已经晚了。
  她与中恒都还没走到这一步,中恒是个老实人,从不会欺负她,答应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新婚那天。
  被他珍视的,一直为他保留的东西被别人拆封了。
  他的手从花裙子下面溜进来,被她紧紧抓住。
  她没那么大力气,但他还是停了。
  “我冷。”
  两人本是缠绵相对,卫澜转过身去,以背相对。她认命般闭上眼睛,眼泪悄悄划入枕头里。
  浑身的细胞都警觉得颤抖,冷汗也一层层地往外冒。他的手又溜进来,稍一用力就把她贴去胸膛。
  他紧紧得贴着她,像个靠山。
  只不过是个危险的,随时要崩塌的靠山。
  他每动一下,她的心都在狂跳。或许连他也听见了吧。
  小小单人床,两人紧紧相拥。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再动。
  卫澜在他身前,眉头微锁,面壁,连动也不敢动,别说回头了。
  

  ☆、第 35 章

  吓了半天; 他没乱动; 只在她肚子上揉了几下。
  “睁着眼睛等什么呢?”
  卫澜赶紧闭眼,“我困了。”
  他的手很热; 敷在她的小腹上,酸胀感得到了缓解。
  虚惊一场。
  她微微侧过去看他,他闭着眼睛; 呼吸绵长。
  这一夜; 也算平安度过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六的欢呼声,把整个大山叫醒了。
  小六第一个跑来跟肖烈汇报; 肖烈不在,他就来找卫澜。他们俩果然在一起。
  肖烈门一开,小六就兴奋地抱住他,“肖大哥; 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小六手里捏着录取通知书,眼泪鼻涕横飞。
  展开通知书才看见个名字; 肖烈就被小六结实地抱住。
  小六是个本分老实的孩子,吃过许多苦; 秉性纯良,纵使遇见那么多不公平; 那么多白眼,那么多不信任,他都没有放弃。
  他从未因学业和生活的艰难困苦掉眼泪; 这会儿,因为太高兴,掉泪了。
  肖烈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在他脑袋上胡乱揉搓。
  “你小子!多大了还哭!——这不是高兴的事儿么?”
  “是高兴,我是高兴,我太激动了!”
  小六有些抽噎。
  肖烈拥了拥他的肩膀,“好好学习,学费的事不用操心。”
  “肖大哥,要是没有你——”
  “——打住!再说这些一分钱都没有了。嗯?”
  小六破涕为笑。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人家两人睡眼惺忪,还有一个在被窝里没出来。
  想是被他堵了被窝!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先出去了!”
  小六拿好通知书,兴高采烈地蹦出门去。
  小六考上大学,这里的工作恐怕要告一个段落了,纵使他想跟着肖烈,肖烈也是不许的。
  肖烈给小六早早放了假,嘱他回去好好放松放松,找朋友高兴高兴。这个月工资会全额发给他。
  小六走的那天早上,又哭了。
  肖烈和卫澜去给他买了一套新衣服。崭新的衣服上了身,小六终于像个年轻人了。
  木屋的所有成员都来送他,平日常在一块儿的伙伴们依依不舍,眼眶湿湿。
  小六最后与肖烈和卫澜告别。
  小六一手抱一个,忍着眼泪,送上最衷心的祝福,“肖大哥,澜姐,你们俩要好好的。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祝你们早生贵子!”
  小六并未觉得自己的祝福有何不妥。只是卫澜吞了一口口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姐姐般拍拍他的肩膀,并塞给他一个纸条,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有困难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谢谢你,小六。”
  卫澜能活到今天,小六他们几个伙计功不可没。
  小六感动地不像话,又单独跟卫澜抱了抱,“澜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世界上那么多好事儿等着你呢!千万别想不开!”
  “嗯。”
  她轻轻拍着小六的肩膀,“别哭了,想大家了就回来看看。”
  越过小六的肩膀,肖烈眼神未曾离开。
  小六抹掉眼泪,与大家挥手告别。
  出租车载着小六走了,扬起一阵欢乐的尘埃。
  “这小子,还真让他给考上了!”伙计A说。
  “可不是么,真没想到。”伙计B说。
  “人活着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上,我妈说得好,活着就有希望。”
  伙计A,B你一句我一句地退下去了。
  近来,大家话里话外的那些好意,卫澜都听见了。
  “小肖,小卫,那我也走了。”
  “张婶儿,你去哪儿?”
  怎么一个要走,两个要走,都要走了?
  “我回去老家看看我爹娘,年纪大了……没几天活头了。”
  张婶儿有些哽咽。
  是啊,这个世界,那么多人都在挣扎着活下去。生命毕竟没有想象得那么长。
  肖烈像是早知道,并不意外,塞给张婶儿一张卡,“张婶儿,拿着。”
  “哟哟,小肖这可不行!”张婶儿极力拒绝。
  “张婶儿,这是你的奖金,我提前发给你而已,拿着。”
  “小肖啊!”张婶儿又要哭。
  肖烈笑一笑,“张婶儿您就别哭了,您没看那位么,眼泪汪汪,还得哄,我又不会。”
  无缘无故被人点了名。卫澜搓搓自己的肩膀。
  张婶儿走过来,一双苍老带茧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小卫呀……”话没讲完,就被她抱住了。
  张婶儿个子不高,微胖,稍微驼背。这个人总是给她很多很多的关怀和温暖。
  卫澜也轻轻地把手落在她的后背,她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今天却抱了好几次。
  张婶儿轻轻在她后背拍打,像是怪她不珍惜自己,怪她不好好生活,像妈妈怪罪犯错的孩子,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只能装模作样地打两下。
  卫澜一点都不觉得痛,但眼泪瞬间流下。
  对她冷,对她不好,她都没关系的。
  但对她好,给她温暖,这件事却令她受不了。
  “小卫呀,照顾好自己,活着,好好活着,听见没?”张婶儿最后的嘱咐,是让她好好活着。
  卫澜不喜悲悲切切的告别,于是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张婶儿又摸摸她的脸,“好孩子,好好表现才有好的来世,听话!”
  卫澜再点头。
  眼泪轻轻地落,无声地落。
  张婶儿挎着她的背包也走了,小六去西站,她要去北站,两人刚好不同路。张婶儿不让肖烈送,坚持自己叫车走的。
  走掉两个人,像少了好几个人似的。
  厨房安静了,院子安静了。
  卫澜回到自己房间,关着门。
  肖烈前来敲门,被她堵住。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别烦我。”
  “你偷偷塞给小六什么东西,当我没看见?”
  “你走开啊!”卫澜很烦。
  “我说的话都忘了吧?下不为例。”
  “你快走开!”
  “看着点儿时间,张婶儿不在,晚饭你做,不要放花椒粒。”
  下达完任务,他就走开了。
  卫澜拉开门,想怼他几句,但见他悠悠离去的身影,还吹着口哨。
  好像任何人的离开对他都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许久无依无靠,与世界关联甚少,近日来却受张婶儿、小六以及所有木屋伙计的善待。她很感动,这个世界上依然还有人记挂着她,愿意为她送来温暖。
  这些善意全因肖烈而来,但肖烈却是那个最不近人情的人。
  不,所有人都说肖烈对他们很好,他只是针对她而已。他烦她,能对她做到这个份儿上,没有扔了她,已经烧高香了。
  晚饭前,木屋伙计先行出去喝酒了,只剩卫澜和肖烈两人守着这大山。
  若是让她来与这大山作伴,一辈子留下,倒也没什么不好。
  卫澜抽够了烟,烟头儿在脚底踩灭。
  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埋着她那枚钻戒。她总是下意识地会往那里看,或许她应该埋得再远一点。堵在门口,像个路障。
  想着,卫澜蹲下身,拿着小铁锹把戒指挖出来。
  她又上山去了。
  本想和肖烈打个招呼,但见他睡得正香,她一时大发慈悲,没有吵醒他。反正很快就能回来,不告诉他也行。
  再者,告诉他反而会引出一连串儿麻烦。他一定要问为什么,她怎么解释?埋戒指?
  又不是黛玉葬花,搞这套老掉牙的事儿干什么。
  这是她的私事,自己悄悄做掉是最合适的。
  卫澜沿着老路上山去了。
  小山坡下头是一条河。
  上回,她就差点死在这儿。
  山风呼啸,树林里传出沙沙声响。她缓缓下坡,来到河边。是费了些力气的。
  山坡虽小,想顺利下来也是不容易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滚下来。她回忆那日寻死时,有些记不起来了,不会是滚下来的吧?
  头发甩到一边,迎风点起一支烟。
  风吹阵阵,竟有凉意。
  她把烟头衔在唇间,用小铲子挖坑。
  越挖越深,其实浅浅的一个坑就足够了。
  只是她思绪烦乱,不知不觉就挖了很深。
  把戒指放进去,她看了最后一眼,填土埋好。
  站起身,拍拍裤腿上的尘土,她最后望了一眼。不出几天就会有新的尘土覆盖,下次来,她就找不到了。
  找不到最好。
  她从山坡下面爬上来,看着她刚刚埋过的地方,那么渺小,现在就已经分辨不出方向了。
  天上有鸟在翱翔,青烟从她口鼻溢出。她看着天上的鸟,看到它飞远,看到它不见。
  肖烈醒来,木屋已经空了,谁都不在,卫澜也不在。
  她房间还是那样,穿戴都在原处,没什么异样。他对着空屋瞧了一会儿,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死不了!不可能再去死了!
  可他还是脚步不停,总在四处寻她。这个疯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也不是没有万一的可能性。
  走出木屋,门前的小溪边儿上稍有些不对劲。肖烈前去查看,发现一处被挖开又填了土的地方。
  天开始黑了,树林里黑得更快。
  肖烈也寻着那条路,上山去了。
  

  ☆、第 36 章

  爬到一半; 卫澜下来了。
  身穿张婶儿的花裙子。也是不容易; 在花一样的年华非要打扮成这副老土的样子。
  她的头发全都顺在一边儿,手里拎着一个小铲子; 像是上山采蘑菇去的。但人是空着手回来的。想是已经处理好了。
  她缓缓下山,目不斜视,他在暗处没被发现。
  快到身旁; 肖烈使坏; 嘿了一声吓她一跳。
  她是真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退出去好几步。
  肖烈被她逗笑了,拿手电筒晃了晃她。
  卫澜用手挡着眼睛; 直冲过来,看见是他才算罢了。
  “肖烈?你有病啊?”她松开他的衣领。
  “失望了?你是不是以为遇上个倒霉蛋,你一身气没处撒想把人胖揍一顿。”
  刚刚,她真是有这个想法的; “万一是变态呢。”
  “不用万一,就是。”
  “神经病!——你上来干吗?他们都出去吃饭了。”
  卫澜先行走在前头,因为她的问句后头又说了别的; 他索性没给回答。只跟在她身后下山了。
  “我们吃什么?”
  “看厨房有什么。”
  两人一路回到木屋,卫澜径直去到厨房。
  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蔬菜; 水果,肉。什么都有。
  卫澜心里有数; 决定做四道菜。肖烈没得到她的汇报,也罢,做什么吃什么吧。
  待卫澜来叫他吃饭的时候; 他有些不高兴了。
  一盘青椒炒肉里,有着数不清的花椒粒。
  肖烈放下筷子,“花椒粒不要钱么。”
  “哦,是放了点。”
  看来是明知故犯。
  “我不是告诉你别放吗?”
  “不放不好吃,其实我也不吃花椒粒啊,吃之前注意一点不放进嘴里不就行了。”
  “挑出去。”
  卫澜看过来,一副“有必要小题大做么”的表情。
  “今天不想挑。”卫澜也开始放赖。
  “今天怎么了?”
  卫澜无意说的一句话,没什么特殊意义。
  但被他这么一问,她的确想起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她把她的过去埋葬了。
  原本食欲不错的,因他没事找茬,搞得她吃不进去了。
  卫澜也放下筷子,“今天你犯病!”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
  她背影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就不出来了。
  窗帘拉着。她能在里头干什么,除了坐着就是坐着。她房间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都找不到。
  不吃饭,你自找的。
  生闷气,你自找的。
  无聊就无聊,反正她也习惯了。大概也不会太无聊,想着中恒就能饱。
  肖烈提起筷子,该吃吃该喝喝。
  待他吃完饭,他又去找茬。
  她房门紧锁,他敲了两下,提醒她,“记得刷碗。”
  肖烈才回房,门就被人推开,这个女人力气越来越大了。脸色也越来越有红润之势。终于不那么像鬼了。
  她一手支在他的门上。
  “刷碗可以,但是明天你要陪我上山。”
  “干吗?”
  “挖菜。”
  肖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挖——菜——”她一字一顿说得极其清楚。
  “挖什么菜?”
  “曲麻菜。”
  他并没想知道挖什么菜,他是在拒绝。
  “自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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