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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说书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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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慈父般的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张无极,轻声道。
“痴儿!起来吧!”
张无极本来就伤悲的脸被老乞丐这么一说,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谁能想到,一个身高七尺的壮汉会如此。
徐岭看向老乞丐的目光也变得沉默起来,张冯这一生,收了这么一个徒弟,也算是不枉此生,临死前依旧这样淡然,就问这份气魄谁有。
张无极哽咽道:“师傅,孽徒害的师傅如此,徒儿实在是没脸起来,求师傅责罚。”
老乞丐那温和的眼神并没有变化,而是说道:“徒儿,过来。”
张无极连忙到老乞丐旁边,老乞丐用他那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干枯的大手,轻拍着张无忌的头,轻声道。
“痴儿,没什么大事,这次的事不怪你,就算没有你,越剑迟早也会找上门来,迟来早来都是来,你不必自责,我现在希望你能在我死后答应我一件事。”
张无极使劲的点着头说道:“师傅,我一定答应你,就算是死我也会完成它。”
老乞丐看着痛哭流涕的张无极,摇头道:“痴儿,不必如此,你看你师叔如何。”
张无极拿袖子擦了擦已经有些红肿的双眼,看着昏睡在地的东方说,思索道:“师傅,小师叔虽武力棉弱,但有大智慧,我等苦练数十载光阴,才能做到的事,小师叔只用了三根木头,一捆绳子便做到了,大道至简,我自愧不如。”
老乞丐又说道:“东方小子武力棉弱你可不必担心,在接受了我的功力后,东方小子内力之浑厚绝不下与你,虽说没有学过什么武术,但自保绝对是绰绰有余。”
顿了顿,老乞丐又说道:“东方小子确实聪明,但却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想着流芳百世,偏偏一直想着做个铜臭之人,也算是一个奇葩了,别人是做不了官去经商,他却是,哎!不说废话了,我时间不多,你要记住我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张无极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死后,你跟着你小师叔,这次和越剑拼斗的时候,我意外得知,东方说的相好出了事情,具体我不清楚,但你小师叔接下来绝不会像以前那样混吃等死,你跟着你小师叔,或许可以助你小师叔一臂之力。”
刚刚吐出最后一个字,老乞丐整张脸迅速衰败了下去,脉搏停止,驾鹤西去。
“不——师傅,啊!!!”
张无极痛苦的声音惊起整座山林的鸟儿四散而飞。
徐岭不由得动容,一带豪杰,就此西逝,实在让人有些感怀。
——杀
——包围他们,一个不留。
——冲啊!杀一个够本,两个赚翻,就算死,也要带上一个狗官兵。
——法论大神啊!你忠实的信徒紧随你的法旨,解救众生于水火之中,望法论大神助我一臂之力。
云州城的几处民居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其实,不只是云州郡,周围的几个郡也都是如此,锦衣卫对这次被木子卫瞒天过海之事愤怒至极,不惜损伤,加以雷霆手段,将整个南方地区的木子卫清除。
阿四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心中不由得沉闷了起来,这伤是刚才在拼斗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装死的木子卫砍得。
阿四是一剑天手下出来的,虽没有上过战场,但杀过的人也有双手之数,而且个个都是名动一方的武林人士,这次在一个木子卫的小据点被伤,这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不太妙。
何福面无表情的搜查完整间民居之后,对发呆的阿四说道。
“大人,这次围剿十分成功,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
何福是锦衣卫的,这事也是他的职责。
阿四回过神来,问何福:“这次我们伤亡多少。”
何福回答道:“禀大人,我等阵亡一人,重伤无,轻伤中毒昏迷三人。”
阿四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死了一个人,木子卫固然难缠,但以我们的情况来说,不至于死人吧!”
何福这时有些尴尬了,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阿四看出何福的犹豫,厉声道:“有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何福一看没办法,得罪人就得罪人吧!硬着头皮说道:“那战死的一人是大人手下的,死亡原因是交手之前没有服用我们锦衣卫专门针对木子卫所研制的解毒丸,毒发身亡,另外三人也是如此,不过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毒,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阿四闻言,不由得大怒,何福给他的解毒丸他之前下发下去,并且专门叮嘱过,竟然有人阴奉阳违,实在让他有些火气。
第45章 墓()
在云州的木子卫也已经被彻底清剿干净,而锦衣卫依然在行动着,趁着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的时候,赶紧将南方其他地方的木子卫也一并解决。
阿四一脸阴沉的回到郡主府,准备好好调教一下手下的人,这次的事件让阿四十分不快,阿四没有上过战场,管理手下虽然也是按照官兵的制度进行管理,但总有一些地方不够周全。
其中,他发现,自己的手下都有些桀骜不驯,麻蛋,没有本事还桀骜,死了活该。
跟在阿四后面的兵士见阿四那阴沉的都快滴出水的脸色,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已经醒来被其他人架着的三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街上的官兵慢慢减少,商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道发什了什么,只有那些在交战区附近的人才隐隐知道一些。
这些都不重要了,虽然近夜,但依旧有不少商铺开门营业,云州郡的繁华也只是暂停了那么一刻,所有的人却也忘记了那短暂的静止,渐渐沉迷在繁华的夜景之中。
叫卖声,呦呵声,游人闲聊声,黄枫湖畔,不知多少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相约桂树,湖上画舫的灯,将黄枫湖渲染成一片奢靡的光景。
春去秋来楼里更是热闹非凡,只有一间雅室里独留一人暗自回忆甜蜜。
有间客栈里所有人各有各的心事,就连大黄和包子也都在想念着排骨。
东方说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茅草屋外的院子里,茅草屋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一片茅草,屋子倒下,略有些荒凉。
睁眼见到的第一人是张无极,东方说自然是记得他的,张无极站在东方说身前发现东方说醒来,看了一眼,竟转过身去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晃了晃头,东方说总算清醒许多,不远处,一席凉席裹着老乞丐的尸身,东方说见状,不禁悲从中来。
张无极则在东方说眼前一锄头一锄头的刨着坑,张无极没有用武力,只是很普通的一锄头一锄头的挥舞着,每锄头只会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这时,已经有半米深了。
月明星稀,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得东方说一个激灵,不知道跑到哪,也去找了一个锄头,开始挖了起来。
一锄头下去,锄头根竟然直接没入地下,接着的大力竟然将锄头折断,东方说松开只剩下半截的锄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可思议。
突然,东方说想起来自己之前醒来所感受到的那些疼痛,想起张无极那声惊呼,猛然间好像知道了什么。
一屁股坐在地上,东方说有些悲凉,但他很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锄头拔出来,扔到一旁,徒手开始刨坑,刨着刨着,东方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张无极也好不到那里去,破草屋渲染着两人的沉默,老乞丐嘴角若有若无的那一丝慈祥和那早已冰凉的尸体将空气似乎都打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无极早已不见了身影,只剩下东方说一个依旧,但东方说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做什么。
不久,张无极一手扛着棺材,一手扛着一块墓碑,回来。
东方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张无极将老乞丐的尸身放进棺木之中,盖上棺板,将棺材郑重的放进刚刚挖好大坑之中,这便是两人为老乞丐所做的坟墓,虽有些简陋,但并不寒酸。
两人一捧一捧的将沙土放在棺木上,一点一点,就这样,很久,一直重复一个动作,深夜,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这里,两人一捧土一捧土的完成了这座老乞丐的坟墓。
将墓碑插在坟前,两人跪在墓碑之前,两人都在沉默,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
一直这样跪倒天明,第一缕晨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晨光很吸引人,但对于两人来说,却只是刺透他们心脏的利刀。
墓碑一片空白,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天亮了,张无极也开始动手刻碑。
“师张冯,长安人士,自幼敏而好学,通百家之书,好武,年幼便修习武艺,少年时家道中落,独身一人开始闯荡江湖,江湖豪侠莫望其背,后隐居云州,孽徒大意,使得仇家寻上门来,害师受难,孽徒张无极立。”
东方说望着墓碑上的字迹,不禁一阵心酸和悲凉,抚摸着光滑的碑身,东方说望着天空突然之间大吼一声,发泄心中的凄苦之情。
惊起无数飞鸟,东方说向后一仰,径直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个世界,东方说初来时,没有一丝防备,落在黄枫湖中,差点淹死,若不是老乞丐,东方说不知会不会活下来。
在老乞丐这里,两人把酒言欢,虽然东方说不会喝酒,但这也不妨碍,渐渐地,东方说从老乞丐这里了解了这个世界,哪怕出去,东方说也不定时的回来一趟。
东方说和老乞丐之间无话不谈,什么客气之类的,都忘在了不知道那里去,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可是不知道为何,一日之间,发生如此多的事,苏酥不知所踪,老乞丐死亡,而且在死亡前一刻,将自身的所有功力传给他。
东方说开始迷茫了起来,不知道何去何从。
张无极在将一切都做好之后,走到东方书头顶那里,沙哑的声音近乎嘶吼的说道。
“起来啊!小师叔,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振作起来,为师父报仇,师傅去世之前交代了我,让我跟着你,小师叔,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也一样啊!可我知道,我不能活在痛苦之中,我要手刃仇人,起来啊!小师叔。”
东方说被张无极这么一喝,眼中的迷茫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坐了起来,说道。
“你说的没错,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报仇。”
东方说说完,拿起三根香,点燃,插在老乞丐墓前,磕了三个响头。
“义兄,我会用敌人的血来做你的祭品,等我。”
第46章 守墓()
天微明,虎鲨卫大营。
徐岭揉着有些胀痛的头,将一份上面写有密信二字的信封递给身边的近卫,一同递过去的还有一枚令牌。
“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交给皇上,拿着令牌,你可以直接见到皇上,记住,这封信,必须由皇上亲启。”
说完后,徐岭不禁大感头疼起来,这都什么事啊!
昨天晚上,在张冯死后,徐岭没有跟着张无极,而是告了声别后,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虽然那样做有些不妥,但事关重大,徐岭也没什么办法。
之前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只注意到了关于张冯的事,但昨晚仔细研读却发现,事情比想象当中还要复杂得多。
竟然涉及到了前朝后嗣,这不是最重要的,更为关键的是,前朝皇室所遗留下来的财富看来要被靖王掌控住了。
靖王的野心,朝廷上上下下也都知道,却一直没有人点破,皇上不愿意,朝臣不愿意,靖王也不愿意。
皇上不愿意是因为名分,宗法之事,朝臣不愿意是因为外敌虎视眈眈,不想内部不稳定,靖王不愿意是因为虽然有了些本钱,但底子浅薄。
这次的事会引起的动荡,徐岭不敢想象,本就实力强大的靖王,若是连底子浅薄这都给补上的话,绝对会行行逆乱之事,当时候,恐怕整个大魏都会处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徐岭拍了拍头,走出大帐,有些感慨,这次的事虽然错不在他,但是在他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他总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而且,若是靖王那边叛乱,谁也离不开这个风暴。
幸亏刘仁轨这家伙,不然的话,徐岭估计到这个时候还闷在鼓里呢!
想了想,徐岭唤到。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徐岭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传我令,刘仁轨立下大功,升为副船长,薪俸恩!暂且提升为船长级。”
那位受令之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脸羡慕之色,心中暗暗道:“刘仁轨这小子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被统领大人这样看重,之前刘仁轨才是什么职位,这一下子就上升到副船长,领的还是船长的俸禄,看来,统领大人是要把刘仁轨当做心腹来培养啊!”
不过还是很快平静下来,说道:“属下这就去。”
徐岭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看了看,喃喃自语,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就算是绝密,也不能私自一直扣留下去吧!
还是交给某人吧!这可是他小情人留给他的东西呢!走喽!
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的徐岭,出了军营,不知道向哪里去了。
东方说和张无极将老乞丐原来所住的茅草屋一点一点的重新搭建起来,很快就完成了。
“无极!我想在这里为义兄守墓一年。”
张无极一愣,随即说道:“小师叔,我”
还没等张无极说出想要说的事,东方说便打断了张无极。
“无极,我知道,你是想说我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报仇对吧!”
“确实,只有仇人的血才能让义兄安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报仇,难道就凭借着你和我这个半吊子去报仇吗?我们现在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甚明晰,你说,我们怎么报仇。”
“我”
张无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就哑声了。
“我想为义兄守墓一年,这一年里,我想让你去组建属于我们的势力,这样,我们才有资本去和敌人较量。”
东方说淡淡说道。张无极点了点头,小师叔说的也的确是实情。东方说继续问道:“无极,你以前闯荡江湖,是干什么的。”
张无极回答道:“镖师,我是镖头。”
“好!你以前是做镖师的,那么,我们就开镖局,正好,云州这里现在还没有镖局,正适合发展。还能发展武装力量。”
东方说点了点头说道,但张无忌却有些愁色。
“不过,小师叔,我闯荡江湖多年,虽然也积累下来一些家底,但离开镖局那也是远远不够的,先别说别的了,我这点钱,连镖局的房子都盖不起来。”
东方说背过身去,踱步走向茅草屋,只留下一句话。
“去吧!你先去把物色以后你手下的镖师,至于钱吗!很快就会有的。”
东方说交给云萝郡主的方案估计很快便会实行,到时候,香水的暴利所带来的财富,绝对养得起自己的势力,更何况,镖局会没有生意吗?这里可是云州郡。
“咔嚓!”
刚刚修好的门,在东方说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竟然断了。
感觉气氛略有些尴尬。
轻咳一声,东方说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你还是等一会再去做这些事吧!先教教我怎么控制内力。”
张无极:
就在这时,马蹄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原来是徐岭纵马而来。
熟练地下马,徐岭看到张冯之墓,走过去,上了三炷香,这才走到东方说面前。
“东方兄弟,张兄弟,还请节哀。”
张无极看着徐岭,说道:“徐大人,你我是平辈而交,对吧!”
徐岭疑惑道看着张无极,不知道张无极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小师叔,虽然徐大人是我救命恩人,但辈分还是不能乱的。”
徐岭满头黑线,要不是张无极一脸严肃,徐岭绝对以为张无极是故意的,好像上去揍他一顿哦!
东方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骚闪到了腰,一脸怪异的看着张无极。
随即连忙说道:“无极啊!我们各交各的,不用那么认真。”
徐岭这才恢复了原来的脸色,东方说不禁暗叹道:“不愧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的人,变脸的速度实在是让他自愧不如啊!
要是徐岭知道东方说在想什么,绝对会抓狂,先是被张无极搞得差点叫东方说叔叔,现在东方说竟然还在说徐岭变脸快的事,不上去一顿削,真的难以解恨呐!啊啊啊!
第47章 一万年太短 我要生生世世()
徐岭倒没有再多纠缠下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份信来,交给东方说。
东方说结过信,发现上面有着用娟秀字体写的东方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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