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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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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入世——他不争荣宠,这在理想的太平盛世中未尝不是一种超脱,可是在现实境况中,不争荣宠就意味着无法树立威信。

众人的腿就像是灌注了铅一样,难受得厉害,众人到了一座相当宏伟的城墙面前,大家抬头一看,大大地牌匾上面写着“饶日城”,王霸一本正经地将这三个字读出来,不料却引来超期等人的一番讪笑,刘秀玉冯异就显得与众不同,他们看出了王霸的错误却总是不漏声色。

先是刘秀急中生智,心生一计,提议率领部下进入驿站,诈称自己是邯郸方面的使者。

办法是好,可是风险过大,万一失策,刘秀等人便会落入王郎之手,冯异坚持不同意,王霸等人也站在冯异的一边考虑——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死在与王郎拼杀的战场上才是大丈夫所为,自己若是不慎,很有可能败北在这几个驿卒手中,死无所值!

刘秀虽然是众将之首,可是冯异与邓禹坚持不同意,众将没有一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无奈,刘秀只得下令出饶阳城,希图权且出城再作打算,可是天不遂人愿,没等刘秀出城,城门就已经关闭,众人只得现在饶阳城中寻一处破落的宅院过夜,天气虽然已经近冬至,可是蚊子“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声音不久之后就勾起了王霸腹中的饥饿。

饥饿之中,王霸想到刘秀的建议,于是惊醒众人,提议进入饶阳城驿馆,众人本来就是饥饿难耐,只是因为自己先前坚持不同意刘秀,所以拉不下脸来反悔,这回子听到王霸这样提议,正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众人一致同意,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按照以前的这个时候,客站大抵已经打烊了,不过由于驿站的人员是轮值,所以刘秀等并无此虞……

为了保险起见,刘秀一再要求部下要保持军容严整、纪律严明,冯异与邓禹还好说,冯异本身就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这样的人不用伪装也能透着一股子正气;邓禹虽然长相不如冯异,但是毕竟在长安太学读书多年,暴戾之气躁已经收敛许多;倒是王霸一脸杀戮之气,尤其是爬满脸庞的络腮胡子和狰狞的面目,让人望而生畏;还有铫期,脸上虽然白净许多,但是四方的眉头,紫塘脸,一看就是血气方刚之人;祭遵、臧宫平日岁都是舞刀弄枪之人,可是懂得收敛……

刘秀看看王霸与铫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的杀气并不仅仅是外表造成的,而是久经沙场的草莽之气的多年积淀,任何刻意的隐藏不仅不会达到目的,而且还会显得有些做作。

进入驿站,刘秀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驿站之内人员齐备、兵器在烛光照耀之下散发着寒光。

这一刻,不仅是王霸,就连刘秀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一计划的合理性、可行性。

虽然王霸此人遇事及其优柔寡断,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就能够立即执行,他先于刘秀反应过来,立即大声怒喝:“快些给老子温些酒水、弄些酒菜来。”王霸的这些话可谓是本性尽显,彬彬关切比起平常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快刘秀就弄清楚王霸的用意,不由得为王霸叹服……

刘秀也跟随王霸做出怒喝之状,冯异与邓禹很快会意,铫期更是主动表明身份:“老子是邯郸方面派来的使者,一路上风尘仆仆累坏了,快些备些酒菜,酒足饭饱之后要立即上路,告诉你,邯郸方面有了加急快件,耽误不得。”

众人本来都已经昏昏沉沉——河北之地长期处在混战状态,赤眉、铜马、高湖、重连、更始,现在再加上一个蛊惑人心的王朗,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稳定的政权,因此只是出于内部的争雄状态长期不与外界沟通……

此刻,刘秀等人的到来让一帮子驿卒有了些许惊奇,当然这惊奇多半是掺杂了一些疑惑,自己尚未受到河北邯郸派出使者的消息,平白无故河北邯郸尚未能够平定,王朗这究竟是大的什么主意?驿卒虽然疑惑,但是仍然装作若无其事,暂时遵从了刘秀等人的意思——河北邯郸来的人物,就算是信使一般的人物也不能轻视,自己毕竟刚刚归附王朗,之前尚没有可容易表示忠贞不二的地方,此时万万不能得罪。

见到一帮驿站人马没有生疑——至少是表面上没有生疑,王霸等人情绪就稳定下来,再加上刘秀冯异等人都是智谋之人,局势很快稳定下来,可是事情发生到最后的时候,就在驿卒端上饭菜的时候,一帮人马上就哄抢起来,王霸与超期更始毫不客气地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嘴里面骂骂咧咧,甚至用手毫不客气地抓食起来,刘秀也已经是腹中空空,只是天生的警觉让刘秀觉得自己不能失态。

一行人正在狼吞虎咽之际,不料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击鼓之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邯郸将军驾到!”刘秀听罢大惊失色,嘴里被堵得满满当当,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计将安出。

第六十五章 众将强出饶阳城

情急之下,刘秀值得暗令部下准备驾车疾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冯异仍旧是不慌不忙,只见冯异在刘秀耳边低声耳语一番,他脸色稍稍缓和一些,瞪着惊奇不定的眼睛看着冯异,仿佛对他的话有些怀疑,而冯异则还以坚定的眼神。

刘秀本来已经行至门口,听到冯异这番话,镇定了一下,而后又缓缓走回坐下,动作缓慢可是神情坚定,只见刘秀从容不迫的说:“请邯郸将军入!”

不得不说,刘秀真的是一个天才演员,听到邯郸将军即将到来,内心明明十分怯弱,可是竟一丝一毫没有表现在语气上。

刘秀这句话刚出口,门外就已经失却了动静,先是击鼓之声渐渐消失,而后连隶卒吆喝的声音都没有了,方佛邯郸将军根本就没有来过。

刘秀心下当即明了,这次多亏冯异提醒才没有露馅,看来此人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不一会儿,王霸就将刚刚高呼“邯郸将军到”的隶卒带进帐内,准确地说此人是被王霸扭送进帐。这小卒身材虽不能同王霸相提并论,但是骨子里、特别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算计的意味。

此人的双手被王霸仅仅锁在身后,看样子对王霸很是厌恶,不过当他见到刘秀之后,这种厌恶就转而消失不见,兴许是刘秀的眼神太厉害。

对此人来说透着光,四目相对的时候,自己的心思仿佛完全就暴露在刘秀眼前。

本来是愁眉苦脸,而后他硬是挤出一丝笑,这抹笑真实十分牵强,不过既然站稳了脚跟,瞬间就在那张不大的、充满络腮胡须的脸上泛滥开来,充满了谄媚的意味,这然后给刘秀十分恶心。

王霸将人带到,然后毫不客气一脚就踢在此人小腿处的关节处,此人的膝盖狠狠砸在地上,上身差点没趴在刘秀脚下。

“将军,小人年事已高头晕眼花,错把路人当作邯郸将军,绝对不是有意惊扰将军,请将军息怒。”王霸疾言厉色,仿佛下一刻就会让此人血溅当场,此人也是胆小怕事,经不住吓唬,一点小把戏就变得言不成句,其中还带着些许哭腔。

“又是击鼓之声,又是‘邯郸将军至’的高呼,分明是不相信我等的身份,存心试探,也难怪,一路上风尘仆仆,此行有极为匆忙,拿不出什么信物作为凭证,但是我又随身报道一把,你且拿去细看。”“咣当”一声,一把短剑被刘秀仍在地上,这哪里是让隶卒验看信物,摆明的是吓唬。隶卒听到“咣当”一声,魂魄都已经散去大半,额头都要贴在地上,只当刘秀发了怒,那里还敢怀疑刘秀的身份,连声说道:“将军多虑了,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刘秀:“你这样畏我惧我,别人看了还认为你玩忽职守,我堂堂一个将军春心欺负你呢,你抬起头来!”那隶卒一时间不知何以为计。

刘秀有重复一遍:“抬起头来!”隶卒方才知道,刘秀的这句话并不是虚言。

于是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其间还鬼鬼祟祟偷眼瞄着刘秀的神色,生怕他的脸上出现一点点不悦的神色从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隶卒将眼睛贴在剑鞘上面,瞪大眼睛,赫然看待此剑上刻‘邯郸将军’四字,字体隽永,苍劲有力,下面还有小字,署名王郎,隶卒于是确定,此物是邯郸城才有的信物。

“啪”,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一个年轻的小厮脸上,出手伤人的正是刚才对刘秀极尽谄媚之言的隶卒。

“让我在将军面前受此大辱,你这是存心让我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隶卒先是有些激愤。

“我没!”那小厮刚想解释,又是一耳光。

“你没!你没什么,刚才将军的剑我可是看见了的,不是邯郸将军,那里来的邯郸赵王宫的宝剑呢?惹了大祸还要辩解,你给我滚!”小厮立在地上,没有动,窗外突然起了喧嚣,许多人手持火把准备护送使者出饶阳城。

“若他果真是邯郸来的使者,为何走的这样急迫,来时为何那样狼狈,这其中分明是有蹊跷。”

“邯郸城里风云突变,哪里是你能想明白的?”

“风云突变?这是那个所谓的将军告诉你的吧?邯郸城里面早已经定了调,王郎已经站稳了脚跟,何来风云突变一说呢?”

这些话令隶卒有些迟疑,他联想到刘秀一干人刚刚来到饶阳时的狼狈还有刚刚见到饭菜时眼神中闪烁不定的光。这让隶卒对刘秀又产生了怀疑!

“咦,这是什么?”小厮打眼看到地上有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阴丽华赠),颇为精致,等小厮捡起定睛一看,发现确是一个荷包,不过这荷包的针脚极为细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心灵手巧的姑娘手下,很难将它与这几个粗手大脚的男人联系起来。

荷包之内并无什么异物,隶卒从小厮手中抢过,翻过一看,登时大怒。

“妈的,趁我不在又和女人在这**,和你说过多少次,被上头发现了施药掉脑袋的!”

“我没!老大你看!”那小厮将这荷包翻开,赫然看见‘南阳刘文叔’五个字!

“南阳刘文叔?!南阳刘氏,莫非是南阳刘演!”隶卒念念有词。

“我也觉得南阳刘文叔有所耳闻,可是究竟在哪里听说过已经全然记不得了,莫非是南阳刘演?”小厮如是想。

“不对不对,南阳刘演早有耳闻,听说字伯升,况且伯升早已经被更始皇帝杀害,那里还有?”隶卒否定道。

“伯升已死,我却听说伯升一奶同胞的兄弟,生的气宇轩昂、隆准日角,与刚刚的‘将军’极为相符。”

“‘伯升’的弟弟理应带一‘叔’字,莫非此人正是刘演之弟刘秀?!”

“早先就听说刘秀已经抵达河北帮助更始稳定河北局势,没想到偏偏让我们遇到了,当真是晦气!”小厮埋怨道。

刘秀从饶阳驿站出来之后,就直奔城门而去,远远望见城门就冲城上大声喊道:“我等邯郸将军途径饶阳,快快打开城门!”

等到城门上灯火齐备之后,刘秀等人已经赶至城下。

刘秀的心本来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这回子等到出城就能稍稍放松下来,可是刘秀隐隐听见有些许细碎但是却急促的马蹄声——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

可是面前的这个长者,看着是个有见识的人,会不会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刘秀看着长者揣测着长者的意思,只见长者盯着自己的面向好长时间,刘秀禁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你我在那里见过?”

长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语气里有种肃然起敬的味道:“不不,不敢不敢!”

就在城门令查验令牌的时候,刘秀听见有人厉声喝道:“来者不善,勿要放行!”这声音不算特别大,但是刘秀挺的分外真切!直让刘秀等人的后背发凉,万一此人无意下令打开城门,只有死拼到底了,王霸、铫期、邓禹、祭遵等人各个在黑暗中握紧匕首。

不想此人本来犹豫不决,听到这话之后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猛然惊醒,断然下令打开城门。

城门洞开之后,众人鱼贯而出……

刘秀觉得这就像是一个梦境一般,刚才的老者颇为奇怪,身后追兵明明让其不准放行,他却打开城门有意让自己逃脱,当真是让刘秀摸不着头脑。刘秀想到刚才长者盯着自己的面向,那种深情好像是自己的旧相识。

这大概就是刘秀立足河北的一个谜!

自从王郎在邯郸称帝之后,河北大部分地区就望风而从,此时河北的局势,下至一般平头老百姓,上至一郡之长,纷纷倒向王郎,唯有参加过昆阳之战的信都太守任光、和成太守邳彤二人领兵固守城池,迟迟不肯归降王郎,但是两郡毕竟势单力薄,即使兵和一处也不能与王郎兵马向抗衡。

信都太守任光得知刘秀已经向河信都赶来,大喜过望。邳彤也听到了刘秀即将抵达和成的消息。

第六十六章 合成援兵灭张参

刘秀一行到达下博之后,众人已经不知道路在何方,经过一白衣老人的指点,得知信都仍然听命于更始政权,没有投降王郎,刘秀心中不由得大喜。于是风尘仆仆一路赶往信都。

众人历经坎坷,为了避人耳目往往是等到夜幕降临才起行赶路,白天则躲在路边的破庙或者废弃的宅院中休整,虽说安全,可终究让刘秀有所忌惮。

自己这样昼伏夜起,行程上终究是要大打折扣,虽说信都仍是归为更始政权,可是毕竟王郎实力强大,一旦决心吞并信都,只怕围城之后,民心易散!信都就会不战自溃。

这天,又到黄昏时节,按理应当是王霸出去讨饭,可是路上行人稀疏得很,偶有一两个也都是信都、和成出来的饥民,问及两郡形势,都说两郡现在岌岌可危,王郎势力扩张越演越烈,更始政权派出的人吗迟迟未到,众人都已经心灰意冷。

于是,开始有民众贿赂长官城门的主事,逃离信都、和成。

王霸一路找寻,发现大街两侧都是店门紧闭,房间门面上还结了蜘蛛网,很明显此地很长时间无人居住。

刘秀等人等的急迫,因为此时正值冬日,昼长夜短,晚上的时间尤其珍贵,只可惜现在王霸久久不归,自己断然不能舍弃王霸而去。众人又心急火燎地等着,不久便听见王霸的呼声——不见其人,便闻其声。

兴许是由于高兴过头,王霸说什么,众人一概不清楚,不过语气里面分明有着惊喜。

邓禹听到门外时王霸的声音,于是片刻就出门迎接。

果然,王霸这会满载而归,肩膀上面满满当当。

刘秀等十分奇怪,外面兵荒马乱,王霸生性粗鲁并不讨人喜欢那里能够讨得这些粮食。于是详细询问,一路上随时可能出现王郎的人吗,若是不小心,极有可能让他们得逞。

刘秀:“你从哪里寻来这些粮食?”

王霸:“捡的!”王霸的本来高兴得有些狰狞的脸这会儿稍稍出现些疑惑的表情。

刘秀:“捡的?!哪里捡的?!”刘秀的语气有些迫切,一反自己平素的温厚。

王霸:“你管在哪里捡的干什么,得到的岂有不吃的道理?”刘秀语气的反差一时间让王霸难以适应,他的心头有些压制不住的火气——自己费时费力,大老远弄来的粮食刘公不夸赞也就罢了,怎么语气里还有分明的指责!

王霸没有读懂刘秀紧邹着的眉头,邓禹则在第一时间明白了刘秀的忧虑。

邓禹:“你来时,可有人在背后跟踪你?”王霸一时之间答不上。

刘秀于是明白:“依照王霸的性子,只怕是当时只顾高兴,那里还会想到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邓禹不等刘秀下令:“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尽快收拾东西,离开此地!”

“不,东西不要收拾了,粮食先别要了,再晚一点命都保不住了。”刘秀补充道。

王霸终于有些明白,暗中埋怨自己那样鲁莽,平白的那里会捡到粮食,分明是王郎鹰犬们的奸计。

“全都别想走,都给我留在这!”一声撕破天空的怒喝响彻整个破庙。紧接着就见到破庙的四面想起马蹄声以及马的嘶鸣以及兵器触碰的“嘭嘭”声,王霸偷眼从窗户缝隙往外看,只见大队人马已经将他们死死围在中间,现在的情形,如果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看样子只有死拼一场。

随着刘秀一声“弟兄们,给我冲出去”,王霸、祭遵、邓禹、铫期等人无不以一当十,死命往庙外冲杀,一时间,包围圈被冲出一个缺口,刘秀在这时方才发现,为首的正是张参——王郎的大将军,看来王郎对自己还是相当重视,一个堂堂大将军,王郎的左膀右臂,不去统筹军马,反倒是一路围追自己……

张参大概是没有料到刘秀会作困兽之斗,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这让刘秀等人冲出,可是张参毕竟人多势众又多骑兵,刘秀兵微将寡孤力难支,很快被张参追上。

铫期旧伤未愈,这回子又披一创,顿时伤口崩裂,嘴唇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面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所幸的是王霸死死护卫铫期,才使得他没有被乱刀砍死。

邓禹左臂也受了一支箭,箭头没入骨骼,痛疼让邓禹动弹不得,邓禹心下一狠,当即将箭拔出,继续拚杀。

祭遵还算幸运,并没有见血,只是一圈难敌四手,身上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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