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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宫廷往事:大明三百年(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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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好玩的正德帝对这个热闹当然不会不瞧。走了有半里多路,一座黄墙惨淡的大寺院赫然呈现眼前,其时寺前的人已拥挤得水泄不通,幸而大寺四周都是荒芜空地,空地上满搭着布棚帐篷卖茶卖食的,凡是酒肆菜馆有的,这棚篷中就一应俱有;西边的草场上都是一群走江湖的,什么练拳的、卖狗皮膏药的、走绳索穿火圈的、针灸的、按摩的等,可谓是星罗棋布。再瞧那座寺院,门上匾额的字迹多半剥落,只隐隐辨得出“上方禅院”四个大字儿,原来是座年久失葺少修的破败枯庙。寺门口拥着的人一个个仰高了脖子、大张开着嘴,两只眼睛直向寺中瞧。
正德帝也要看个究竟,只是挤不上去。李龙就大吼一声,两臂往四下里一挥,那些百姓多数都跌跌撞撞,一时避让不迭的则被李龙推倒在地,众人齐声大骂起来。李龙也不去睬他们,只管护着刘贵人的轿椅往寺中直冲进去。后面接着是杨少华当先,江彬断后,护正德帝进了寺。
进到寺中,是一带长廊,大雄宝殿还在里面,于是就再把众人分开。长廊走完,就是大雄宝殿了。殿上设着一座三尺高的经坛,坛上四面坐满了僧人。正中一只长案,供着诸佛菩萨,一截齐地摆着九只铜香炉,炉中香烟缥缈,僧众寂静无哗。经坛是南向的,坛的后方设有莲花宝座,虎皮毡子,绣花垫褥,座下放置着一对金漆狮子作为踏脚。这时座上空着,讲经的长老还没有登坛。坛下四周排列着百来把绣垫的缎椅,大约是给本邑官眷和绅士眷属们坐听讲经预备的。有十来个知客僧在坛后的木凳上坐着,以分男女的界限。至于那些平常百姓,就只好在大殿廊前廊下站立着听了。坛前有七八尺高的大香炉子,焚着满满的一炉绛檀,烟雾弥漫,一会儿来听经的官眷绅属们都熏得眼泪鼻涕拉拉扯扯地挥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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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游龙天子玩天下(6)
这时一个小沙弥飞奔下来,对坛中的首席和尚附耳讲了几句,就又匆匆进去了。首席和尚拿起槌儿当当当地连击三下玉磐。下首的和尚也把木鱼敲响相应,接着撞钟擂鼓,霎时间铙钹锣鼓一齐敲打起来。经坛上共有四十九个和尚,坛下擂鼓打钟的小和尚不在其内。这四十九个和尚每人手里敲着一样法器,叮咚当啷地响着,震耳欲破。
在众器响亮杂沓之中,忽听又清越又尖锐的一响,这众浊中的清磐立时冲破了嘈杂,超出众法器之外。锣鼓铙钹不约而同地戛然停住。清磐再鸣,继这磐石声而起的是幽静的丝竹声音了。什么笙、箫、管、笛、胡拨、琵琶、筝篌、锦瑟,悠悠扬扬奏起,如风鸣如鹤唳,虽皇帝春祭时的细乐也不过如此。细声齐作后,众人知道那个长老快要登坛了,就瞪圆了眼地争着瞻仰佛容。
不一会儿,听得殿后院中也一样地奏着细乐,接着就有十二个小沙弥衣穿五色百家衣、秃头、黄鞋,手里各掌着六对大红纱灯;随后是十二名的知客僧,法衣黄帽黄鞋,手中都提着香炉。
这样一对对地在前走着,导引那长老上坛。众听客一齐站了起来,但见那长老年纪不满三十岁,面如满月,唇若涂朱,双目有神,长眉似蚕,更兼悬胆鼻,方口大耳,头戴紫金毗卢帽,两旁垂着绣花套云的飘带,衣一袭云锦绣金光华灿烂的袈裟,足登衔环炖形的朱履,双手白得和粉琢的一样,手上套着一串云母念珠,上缀舍利子九枚,光芒四射,夺目逼人,念珠下端垂着马铃式的一颗红樱。
这一副打扮就先已和平常的僧人不同,加上长老相貌不凡,往经坛上一坐,谁不赞一声真的如来转世!长老上坛后,诵召神咒一毕,就开卷讲大藏宝诠。
他一边讲着,两只眼珠儿一边向那群粉白黛紫的贵女子座中乱瞧,忽然他看见了鹤立鸡群不同凡艳让征丽无数的正德皇帝都一下子就被征服了的美貌刘贵人,长老立时现出一副完全不是表演出来的逼真逼得和真的一样的吃了一惊的表情,然后立即停止讲经,亲自走下坛来,向刘贵人连连打着稽首说:“女菩萨是菩萨的化身,小僧何缘,乃蒙菩萨驾临,真是万幸!”
说罢便请刘贵人进后院,要行香花供奉之尊敬大礼。李龙给弄得莫名其妙,而刘贵人早被长老说得心动,脚下不由自主地就随了那长老同入后院。
碧轩晴窗,室内洁无纤尘,书架上片签满列。庭前三四枝凤竹,一株老干槎桠的虬松。阶下种着半畦的###,正在放花的时候。这样幽静清寂的好去处,的确是隐士高僧所隐之居,红尘不到,树碧花又香。
那个长老领着刘贵人走进这间静室里面,静室的南面还有一扇隐蔽的侧门,啪的一声,室门在他们进去后就自动地紧紧关闭了。
外面听讲经的本邑缙绅并县丞姜菽水远远地跟着长老到了后院,背后护卫官李龙、正德帝、江彬、杨少华等也随着进去,还有在经坛外的许多百姓,都似潮涌般拥入殿内。
正德帝进了院中,不觉诧异于寺院的外貌好似多年颓圮的荒寺,这个内院却髹漆得金碧辉煌。庭中松柏参天,阶下植着无数的奇花异卉,架上的鹦鹉声声唤客,晶盆中养着金鱼,书案上狸猫打盹。庭院深深,落花遍地。正德帝失声赞道:“好一座院落!”
还是江彬嗅觉灵敏:“那和尚别是不怀好意吧,得紧跟着他,保护刘夫人要紧。”一看正德帝点点头赞同这话,李龙和杨少华就大踏步上前。这时那些绅士和县丞都走入静室,人多地狭,顿时拥满了一屋。到杨少华与李龙挣着挤进静室时,早不见了长老和刘贵人,他们忙举头四顾,才瞧出静室的南面还有一扇隐蔽的侧门,只是此时正深深地关着。
这时早有人哗然非议:“青天白日,和尚领着良家妇女进去就闭门不出,算怎么回事?快快叫开门!”县丞姜菽水很是迷信那个高僧长老,真的以为那个刘贵人就是真的菩萨化身:“你们且莫慌,再等一会儿看看!我想那个长老定是施展什么佛法,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妄引妇女入室,谅他也没有这样的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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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游龙天子玩天下(7)
大家听了姜菽水的话,都感觉有理,可李龙忍耐不住了,他边咆哮着吼骂,边和杨少华并力向前,擂鼓似地敲门。可敲了半晌,也不见那长老来开门。李龙飞起一脚,轰的一响,那扇侧门倒了下来,他抢身先进去,见室内陈设幽雅,案堆诗书,壁悬琴剑,花种阶下,树植庭前,人到了这里,几疑别有洞天。只是哪里有什么长老?刘贵人更是影踪毫无。
听说不见了刘贵人,正德帝急得连连顿足,众绅士也都大大诧异:“怎么会没了呢?难道那和尚有隐身术吗?”正在鸟乱中,忽听杨少华叫道:“逃了!逃了!”众人一致看去,只见杨少华一手托着画轴,画背后有一扇小小的石门,平时用画掩盖着,大家只当是墙壁。
县丞姜菽水立在一边不住地咋舌,正德帝则万分愤怒,杨少华与李龙已飞奔出寺去追赶,半晌先后回来说,村东村西都找到尽头,没有和尚与刘夫人的踪迹,并且村中百姓也没有人见有什么和尚走过。
正德帝立时就怔住了,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江彬也呆立不知所措,李龙一眼瞧见县丞姜菽水,一把就将他抓住道:“主家的夫人不见了,你去给找出来,否则定不饶你!”
姜菽水立时就发起了县太爷的威怒,他的两个差役立刻就闻唤而来扑李龙,不想反被李龙抓住,一手一个,往人丛里直摔了出来。外面马上就又抢进五六名捕快,袖里各拿出铁尺等器,蜂拥上前厮打。
院里的众绅士和百姓吓得四散而逃,排山倒海地夺门奔出,院门前向里挤着的许多人退后不迭,跌倒的、踩伤的很是不少,霎那间人声沸腾。大殿上的四十九个和尚仍是很恭敬地侍候在坛上,女客座上的官眷们也仍端坐,虽然已开始交头接耳地私议。忽听得内院哭喊声并作,众人纷纷拥出来,以逃离此地,后面跟着大队人马在撕杀。人多地窄,经坛轰然一声被众人挤倒,四十几个光头僧从坛上直跌进官眷堆里,于是贵妇们和光头们扰作了一团。有几个光头跌得额破血流,也有被坛上铜香炉压伤的,有的被坛前的大鼎灼伤。最苦的是一个小和尚,光头正戮在蜡烛杆上,顿时鲜血淋漓昏了过去。
而李龙正把那些捕快由内院打到外殿,打得高兴,不管是谁逢人便打。殿上殿下的秩序更被他扰得混乱得不可收拾。杨少华深怕伤了无辜百姓,忙来劝住他,然后两人一同去寻武宗,正德帝见了他们,没精打采地决定先回去再说,因为刘贵人恐非一时能寻得到。
正德帝一行出了内院,这时大殿上的众僧也走散了,官眷们也都去了,唯有经坛依旧倒在那里,钟磬法器之类的满地都是,香烛果品并供神的素馔狼藉殿上。
乘兴而来,败兴而返,正德帝一路上再也无心观览风景。到了金陵行宫,时已万家灯火。正德帝上殿一坐下,就命江彬草谕,命江宁县侦缉妖僧,并将县丞姜菽水捆赴南京都督府,治以故意纵盗罪,谁让他一再强调等一会儿再说,硬是相信那个长老定是在施展什么佛法。
■ 江飞曼误盗雪美人
一连三天,江宁捕快在城镇各处茶坊酒楼、旅寓馆驿,无不遍查,却毫无妖僧行踪,县丞姜菽水也在事后弃职潜遁,现已通牒查缉。到了第四天,漂水县尹报禀,有人在两日前,曾见一游方僧人带着一美妇过江。
估计该妖僧当不出镇江淮扬两处,思美人心切的正德帝就和江彬商议,决意亲赴扬州侦探消息。这两天正德帝心中不乐,可也并没有不玩了,虽然玩得不开心,但还是玩。正德帝带了李龙、郑亘、爱育黎、江飞曼等并江彬一行七人,悄悄地到了扬州的当日,他又玩了一天的后土祠,赏玩琼花。后土祠的琼花本是唐时所植,厚瓣大叶光莹柔泽,色微带淡黄,芳馥之气远闻数里。
第二天正德帝又去游玩万寿观。此观系建自六朝,殿宇十分巍峨。就在这里他又遇刺了,同样幸运的是他没有伤着,而刺客也逃走了,看样子又是宁王派来的。可冒着这样的危险,正德帝在扬州仍是终日与江彬寻柳看花,章台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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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游龙天子玩天下(8)
这样的玩了一个多月,刘贵人仍消息杳然,正德帝玩厌了扬州,听说镇江名花极多,就雇了艘大船,往游镇江。
到了那里,顺着访金山寺的古迹,君臣一行步行上山。金山寺筑在山麓,一向香火很盛,殿宇巍峨十分庄严,寺中铙钹叮咚,大殿上也设着醮坛,坛上高坐着一个大和尚。杨少华眼尖:“他不正是那个妖僧吗?”
那个和尚一见正德帝等人,忙欲下坛逃走,杨少华、江飞曼、郑亘、马刚峰、爱育黎等就已杀了上来。那个和尚忽地从袈裟中掣出双剑,舞得如旋风一般,不到一会儿,李龙、郑亘都被砍伤,爱育黎还被剁去了一根手指。那个和尚本疑美丽的江飞曼是个文弱妃子,万不料也是身怀绝技护驾的女卫士,几经轮番大战,和尚被一刀搠翻,倒在地上却还舞剑犹抗,被杨少华等并力上前缚住。
正德帝见首恶已获,想到刘贵人当然也就有了下落,所以十分高兴,又携同江彬前后殿随喜了一会。这座小金山寺在江苏丹徒县的西北,金山矗立在江心,形势极其高峻,古时本名浮玉山,因一个头陀僧裴飞航掘山土而获金,后人就改名为金山。山的西南麓下有一口冷泉,世称天下第一泉,泉水澄澈清碧,用来烹茗,味淳而甘,和平常的泉水相去有天壤之别。
金山寺的后院建有望海亭,登高一眺,长江泛澜,犹若银练横空,水天相接。浩淼烟波中帆樯隐约,水凫飞翱,远瞰舟鸟莫辨。寺的左边有一座钓鼋矶。
这时金山寺里的和尚见他们使刀弄枪,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躲在禅房中死也不肯出来。到把那个和尚捉住,正德帝和江彬游玩到方丈室里,将警钟撞个不住,这才有寺中的拜经禅师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正德帝询问他寺内住持叫什么名儿?到这里有几时了?
禅师哆嗦着说道:“……他法名叫镜远。当初我们寺里本有住持僧,上月中旬被这和尚杀死,投尸江中。”正德帝道:“那和尚杀了住持,你们为什么不去报官?”禅师摇头道:“谁敢呐?就是去报了官,他有靠山,地方官也不敢怎么样他。”
正德帝忙问道:“他靠着谁能有这样的势力?”禅师踌躇了半晌道:“罪过!出家人又要饶舌了。施主是外方人,知道也不打紧的。谁不晓得这个恶僧就是江西宁王的替僧。他敢在外面这样作恶,就是因为有宁王帮他出头。听说这镜远和尚还到处假借讲经的名儿,引诱那些美貌妇女入寺,用蒙药蒙倒,自己任意奸宿过了,就去献给宁王。宁王的势力大得很,江浙两处的大吏没有一个不是宁王的党羽,又有江西的红缨会帮助着,一发而不可收拾。据说宁王早晚得登基……”
武宗忽然认真地说:“你这人说话很老实,我就让你做本寺的住持吧,你叫什么?”禅师不知正德帝是什么人,只是好笑地笑笑道:“小僧名尘空。”难得认真的正德帝将尘空两个字认真地记在心上。
正德帝一路扬帆到了镇江,知府王云波领了旨意,当即坐堂勘鞫镜远。次日知府王云波率领着各邑县令来馆驿中谒驾,禀明镜远已招供,在江宁拐的女人自称是皇帝的侍嫔,镜远不敢私藏,已献入宁王府中。
武宗命将镜远凌迟处死,金山寺住持准令尘空和尚充任,然后就打算将宁王削爵籍家,杨少华马上劝阻道:“臣素闻宁王阴蓄死士、私通大盗,久存不臣之心。现若骤然夺爵籍家,必致激变,昔日建文帝的覆辙可鉴,自应审慎而行。至于刘贵人在邸中,下谕征提,宁王必不肯承认,只有另派能人,设法去把她盗出来,是为最上策。”
正德帝摇头道:“朕为堂堂天子,怎能去做鸡鸣狗盗之事。”好像他还从来没干过一样,江彬在旁忍住心中的暗笑,郑重地奏道:“杨将军之议最是两全,还是私去私来较为稳妥。否则小题大做,宁王若是移藏别处,反倒弄巧成拙了。况且刘贵人的失踪如张扬开来,也本非冠冕堂皇之事。”
正德帝于是依奏。可李龙太鲁莽,蒙古人爱育黎的外形让人生疑,还是杨少华和江飞曼胆大心细,最适宜去担任此职役。同时,正德帝下谕江西巡抚张钦将宁王府中的卫卒遣调入总兵周熙部下,以厚御寇的兵力。
第二章 游龙天子玩天下(9)
宁王一接到谕旨,自然明白这是皇上在剪除他的羽翼了,可自己势力未充,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卫队长把花名册呈上,任凭使者点卯一过,总兵周熙也到了,收了兵符印信,别过宁王上马去了,宁王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夜巨盗首领凌泰、吴廿四、大狗子、江四十等,并红缨会大首领王僧雨、副首领李左同、大头目杨清等就被传进宁王府密议。众人当场议决,由宁王派人聘请英名播于海内的洞庭大盗首领杨子乔为行军总都督,大狗子为副都督,吴廿四、凌泰为都指挥;又拜红缨会首领王僧雨为大师公,李左同为副师公,杨清为总师公。大家群策协力,训练兵马,准备与明廷相抗。
江飞曼与杨少华晓行夜宿,不日到了南昌。其时宁王将叛变已成司马昭之心,各地的路人皆知,南昌城中更是风声鹤唳,百姓一夕数惊。少华、飞曼不敢住城内,而是在近城荒寺附近的一处馆驿中息足。
这天夜里星月无光迷雾重重,对面不见人,不论是江洋大盗、绿林响马以及穿窬小偷行刺寄刀等,大都拣这样的漠蒙大雾天做事。而这两个皇派圣遣的人也换了夜行衣服,爬城而进。
到了宁王府邸中,但见逻卒密布,柝声与金声连绵不绝。飞曼商量少华:“你等候在墙上巡风,待我进去探个消息。”少华刚一点头,飞曼就轻轻纵上墙头,一个燕子掠水势,早已窜进院内去了,少华守在外面直看得暗暗喝了声“好!”
少华等了有一个更次,见墙内黑影一闪,飞曼出来低声对他说:“大事快要得手,我怕你心焦,特地来和你说一下。”然后她两个蹿身又进去了。这一去少华左等不见,右等也不来,不觉焦躁难耐,看看到了五更,仍不见飞曼影踪,也不见打斗撕杀。
又是半天工夫,村外鸡声遥唱,天快要破晓了。少华可真急了,因为自己和飞曼都穿着夜行服,再挨下去,天色大明了,路上很不便,况且南昌风声正紧急,若被邸中人瞧见,势必要当奸细捉去。
正在杨少华万分慌急,忽见从屋顶上疾赶下来的江飞曼,她背了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地打个手势,少华晓得已得了手,急忙从墙角上起身,两人一齐跳下墙头,踏着了平地,一前一后,施展飞行术,向前疾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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