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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河(沉梦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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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足有一人多高。看得梦周瞠目结舌,觉得好不新鲜,直到深夜曲终人散,也没有一丝睡意。

  小鸽结婚当天,光附近村庄干部的自行车就来了二、三十辆。小鸽不用四个轱辘的牛拉太平车,而是用自行车把谷穗嫂接了过来。梦周、佰能、保成等一批孩子,老早地就在村外等着。刚刚能望见迎娶谷穗自行车队的影子,就纷纷飞跑着迎了过去。他们在自行车后,兴奋地追逐着、嬉笑着、叫闹着。佰能和保成边跑边唱:新媳妇坐椅子,马蜂蛰着蛋子子;新媳妇坐墩子,马蜂蛰着花心子……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叫花子,手里捏着一毛钱,嚷嚷说是要上贺喜礼。负责管事的喜总问叫花子,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轿来的。

  叫花子是个瞎子,喜总说:“哦——是骑马来的”。 

  如果叫花子是瘸子,按喜总的说法,就应该是坐轿来的。这里的人说,瞎子手里探路马,瘸子腿上平安轿。

  叫花子又唱:

  这两年俺没来,掌柜的瓦屋盖起来。东厢房、西厢房,八间堂屋座当阳。当院又栽梧桐树,梧桐树上落凤凰。大凤凰、二凤凰,这枝跳到那枝上。公的啼、母的叫,口口都叫状元郎。

  喜总迎着叫花子说:“俺们的事不大,喜礼就免了吧!”

  那叫花子当然不是真的要上贺喜礼,他就为讨一碗荤腥。喜总说后,他就把手里的一毛钱钱揣进自己的腰包。然后,又掏出几个豆茬炮来,要放喜炮仗。东家是不能拒绝放喜炮的,喜总急忙给他递上一包香烟和火柴。叫花子点燃了鞭炮,也顺便把香烟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谷穗嫂皮肤有点黝黑,但黑得甜净,人显得干净利落,一看就是把干活的好手。她和小鸽一起,给瞎眼大爷和众亲戚磕了头,就算是拜了天地。只见天地桌上的洋瓷盆里,一元、两元、五元、十元的磕头礼,近乎有一瓷盆。由总瓢书记一一清点了,然后唱出数目,包在一个红布包里,当面交给谷穗嫂。

  那是一笔足足有三、四百元数目的钱。佰能眼红地对梦周和保成说,要是把那些钱全给他一个人多好啊!他就想吃啥买啥,也去北京,和大官们一样,天天吃山珍海味,一点馒头、窝窝都不吃。

  保成笑说,如果把那些钱都给他,他就去买一张大网,天天去河里捉鱼。这一带的鱼捉完了,他就往下游走。越往河的下游水越多,鱼也就越多。到时候,他逮几条百把、几十斤重的鱼,让陈梦集的人都来开开眼,每人分一海碗尝尝。

小河岸边的人家14
梦周却什么都没说,他知道那些钱不可能是他的。就是有了钱,他也不去买吃的。人常说‘能买不值,不买吃食。’有钱可以干很多事情呢!

  大人们闹新房,是在谷穗和小鸽拜过天地后。那都是些和小鸽同辈、年龄相仿的人,他们大多是趁机揩谷穗的油。谷穗有时被他们‘呼’地一下摁在床上,有时又被压在身下,脸上尽是坏男人们的唇痕。她嘴里虽然埋怨着,也有很多生气的话。但新人三天没大小,自然不好真的发火。这时,无论小鸽心里有多么心疼妻子,也是不能上去呵护的。谷穗只好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虽明知是无功,却还发出痛苦的求饶声。然而,顾此失彼,她招呼得了上边,就顾不得下边。最后,她只好用双手,牢牢地攥紧自己的裤带和衣襟,不使自己春光外露太多。

  因为是少儿不宜,佰能、保成等一帮孩子,早被大人撵出新房,远远地站在外边看。虽然年龄不大,佰能的眼睛却比大人还贪婪。他看到谷穗露出了肚皮,嬉笑着几次都想过去摸一下。无奈他近不到跟前,就被大人挤到了一边,还被踩了脚,疼得‘嗷嗷’叫唤。

  保成虽不怕被大人踩脚,也想上去搡两把。但他比小鸽长一辈,不是同辈的人是不可以随便闹的,他就只能远远地站着笑看。

  梦周是讨厌农村这种陋习的,认为那太粗俗,也是蔑视女性。他不忍心看下去,闷闷不乐地来到瞎眼大爷跟前,蹲瞎眼大爷身边半天也不说话。

  瞎眼大爷感觉到了梦周的不快,问他怎么不去闹新房。梦周带着不高兴的语气说,他才不闹呢。瞎眼大爷明白梦周是不喜欢闹的,用话语宽慰他。说,如果没有人闹新房,那就说明这家的人缘不好,日后就不会有热热乎乎的好日子。

  梦周依然紧锁了双眉,蹲在地上不说话。心里却希望瞎眼大爷,去新房内制止一下,他真的嫌那些人也闹得太过分了。但看到瞎眼大爷满脸的幸福,也只好什么都不说。回头用目光寻找小鸽,小鸽脸上尽管被人抹了一脸的锅底黑灰。他却依然乐呵呵地招呼人,甚至示意那些人去闹新房。

  按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晚上要给新人送新灯。这活是要由新人的大嫂子来做的,小鸽是独牯牛,连影影一起才弟兄俩。这就得麻烦他的本家,或近门嫂子了。

  那位嫂子真有意思,手里端着锃亮的罩子灯,一进门就唱:

  一进门,黑盈盈,

  我给新人来送灯。

  银灯搁在银台上,

  银台搁在柜当中。

  金灯对银灯,瓦房配楼房,

  十八的大姐配学生。

  昨晚陪的你二老睡,

  今晚陪的您相公……

  柜子就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那样也方便点灯熄灯。那位有意思的大嫂,把罩子灯放在了谷穗嫂陪送来的柜子上后,还要给新人送喜枕头。那是谷穗嫂在娘家时自己绣的,红红的一对枕头上。一只上边绣了石榴,一只上边绣的莲花,代表着‘留恋’。以后,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把心留给家里的女人;女人无论经历什么风霜雪雨,也要恋住自己的男人。

  有意思的那位大嫂,一边给新人把枕头放在床头上,一边唱:

  男枕石榴女枕莲,

  有了儿子中状元。

  状元家爹状元娘,

  我是状元他大娘。

  唱完这些,她又把几把花生和红枣撒在床上,说是祭床神。嘴里依然有一套唱词:

  床公床母一对神,

  您家来了有福人。

  也穿金来也戴银,

  带来儿女一大群。

  一入三月,老百姓就天天把心提到喉咙系下。因为老辈子人传下来的古语,说:

  三月怕初七,

  四月怕初一。

  初七、初一都不怕,

  就怕四月十二下(雨)。

  四月十二湿了老鸹毛,

  麦打水里捞。。 最好的txt下载网

小河岸边的人家15
没有蜜月,第二天,谷穗就上了工。挑水造场,也许是麦收前最轻的活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男人从远处挑来水,女人均匀地撒在麦场上。然后,负责轧场的老人,哼着小曲,赶着几头老牛。老牛又分别拉了一个石滚,石滚后面再拖着个树枝编的尾巴,尾巴上边还要压一些湿泥。石滚压过去后,把场轧平了,后面的尾巴又把轧平的湿漉漉的打麦场,扫起一些颗粒来。如是几遍,大一点的颗粒就被碾轧了下去,打麦场就越发平整了。直到把打麦场轧得平平地、滑滑地、软中带着硬,还要有些湿润。以后收了麦子,再扫去上边的浮土,就可以打场了。

  农村人一年的收成,就看一个麦季。如果收麦前碰上这几个不好的天气,这一年,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今年的天气,正是心里想的那样舒适、合意。人们悬在喉咙下的那颗心,也慢慢地放回了肚子里。

  兴奋的是梦周、佰能、保成这帮孩子。他们在这刚刚造好的打麦场上,释放着自己的能量。车轱辘一个接一个地打,跟头一个接一个地翻。抑或是把整个身体躺在这的光滑麦场上,在上边打滚。他们嬉笑着、吵闹着、唧唧喳喳地,俨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鸟。

  麦收前,大家还要到郭店赶会。郭店是个非常小的集镇,小得只有“鞋页把儿”大,离陈梦集村也只有六、七里地远。但郭店是公社的所在地,有通往县里去的柏油路。那路可平、可宽、可光油着呢,上面能并排走两、三辆太平车。关键是下雨、下雪的时候。你下你的雨雪,那路上,车子和人只管照样走,根本就不会有那拔不出脚的老粘泥。

  梦周、佰能、保成这帮孩子,也都去过郭店。他们都在那柏油路上跺过脚,那路结实着呢,可比他们村新造的打麦场硬实多了。几个孩子,私下里羡慕郭店附近的人。说如果把他们队里的麦子拉这里来轧,管保不要石滚轧三遍,就可以粒是粒、杆是杆地分开了。

  其实,郭店也就是在镇子中间,安了个十字路,路口却通往四面八方。每逢集日,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来赶这个集市。一到逢会的时候,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生人。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连个下脚的空也不留下。商贩们的屁股,本就占去了半个街道。他们的零碎货物,却又占去了半个街道。那街上的人会有个不挤?集市上那些南来北往的小商贩,他们挑着挑、担着担,无非做些张笸箩、翻簸箕、箍漏锅、旋擀面杖、卖碗盆和凉拖鞋的。他们各自吆喝着自己的买卖,把货物拿到赶集人的眼前晃。可不买的,人家依然不买。不逢年、不过节的,不该添的东西就是看也不看。

  也有那闲人叫王亮的,那是个街滑子,就住在郭店的西街上。那孙子整天歪戴着帽、斜愣着眼、留小胡子、吹流氓口哨儿。特别是逢###的日子,他嘴里大声嚷嚷着让别人快走,小心膏身上油了。可他就是个单身闲人,手里连个空油瓶也没提。别人给他让开了路,他又不急着走,逮住旁边小商贩的货物下狠劲地夸。都知道喝彩的是闲人,褒贬的才是买主呢!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理会他,他也就落个吸引人的眼球罢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小河岸边的人家16
有那没眼色的小孩,只顾看稀罕,却不知自己挡了王亮的路,没有理会王亮这号人。果然,就被王亮恶语骂了。他说:不见大人夜里办事,白天哪里跑出来这么多的小孩?

  就像一句古话里说的,这世上的人“只有敬怕的,没有打怕的”。但凡说,一个人真正惧怕另一个人,那这个人就肯定是他最尊敬的人。如果一个人是用拳头,让另一个人惧怕了,这个人是会时时刻刻想着反击的。不是有‘十年河东转河西’吗?只怕到时候伺候你的,依然是以牙还牙的拳头。

  小孩子无端挨了骂,自知打他不过,多是翻翻眼看王亮一眼,嘴角蠢动一下。心里却是把王亮的亲娘,也是日了个底朝天的。

  倒霉的是那些花一样的姑娘,她们虽然小心着。但总是被人无端碰着了胸部、臀部,一声怨骂过去,却回来一串坏笑。

  王亮这帮恶男,使着坏地问姑娘:“对不住!人多地方窄,前客让后客。”

  若是姑娘仍然怒目相对,王亮就不怀好意地说:“你说我碰你那里了,我还说你那里碰我手了呢!你没少一块,我的手也还在。咱鸡蛋换盐,两不找钱。”

  姑娘羞红着脸低下头,匆匆走了的也就罢了。若是碰上那不识好歹的,瞪着眼睛和王亮吵骂起来。这恶男定会扬了嗓子说:“怕碰你别出门啊!你回咱家大床上躺着去,看谁会碰到你?谁要是碰了你,即使你答应,还许我不答应呢!”

  姑娘不但话语上被恶男王亮占尽了便宜,人也往往被气得满脸泪痕。

  只说姑娘碰上这不愉快,再不会来赶这遭诅咒的集了。不料,下一集市上,姑娘还要多些。穿得却要更新鲜,偏就什么都不买卖,就从集市东头挤到集市西头。又从集市南头,挤到北头。把小镇上的人、物,看个详细、看个端的。反正,看到眼里就没谁剜得出来,落个不看白不看。

  梦周、佰能、保成一帮孩子,每逢集日,也会随了大人过来玩。他们从学会叫自己的爹娘后,第一个要记住的,就是郭店这个集镇。大人们说,以后就是摸丢了,只要记住了郭店,自己的爹叫啥、娘叫啥,自会有好心人把他们送回来的。

  等到梦周、佰能、保成七、八、十来岁了,不用大人带,自己也就跑过来了。他们手里当然没有一分钱,赶会就为挤一头汗。或者能碰上宣传队、打腰鼓的呢?那些人可会扭了,也满身的劲头。敲得那锣鼓点子“咚咚咚咚……”响得不分个儿,好听着呢!

  真赶会的,是那些当家人。他们把平时不舍得吃的鸡蛋,拿到集上换点咸盐、酱醋什么的。

  要割麦了,各家都要去集市上钉新镰刀,或修旧镰刀。这个时候的集市,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铁货声音。也有买杈把、扫帚、扬场掀的,都是些麦收时节用的工具。

  保成娘虽然也来赶会了,但她说老畦到眼下都没回来。她自己连个钱皮也没有,今年她买不了新镰,也修不起旧镰。到集市上后,只满眼去寻那卖烧饼、油条和包子的。盯上后,就半天挪不动步,嘴角的口水流下来也不知道。她知道没有钱,人家是不会给她吃一个的。回到家里鼻子一酸,骂起老畦来。说:这个老龟孙,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到割麦了,也不让她吃上一口好吃的。这是要她死呢!她死了,老畦就高兴了,就能给自己再找个嫩娘了。

  光骂也不解狠,就找来保成和保妮撒气。问他们,是要她这孬亲娘,要老畦给他们娶的好嫩娘?保成和保妮,当然是说要亲娘了。敢说个不字,烧火棍挨身上事小,一会不给饭吃,还不饿肚皮啊?肚子里前心贴后心的咕咕叫,谁不吃饭也不好受不是?

  保成娘不依不饶地问保成,要是老畦真给他找了嫩娘怎么办?直到保成咬牙切齿地说,要是给他找了嫩娘,他就把老畦和那嫩娘一起给杀了,保成娘才会破涕为笑。

  她教保成和保妮唱: 。 想看书来

小河岸边的人家17
小草鸡、挠草垛,

  没娘的孩子真难过。

  跟鸡睡、鸡叨我,

  跟狗睡、狗咬我。

  娶个晚娘搂着我,

  又掐我、又拧我。

  去、去、去,不要她个恶婆婆……

  还有:

  亲娘坟上烧刀纸,

  晚娘坟上屙爿屎。

  亲娘埋在向阳坡,

  前有暖日后挡雪。

  常去坟前把话说

  晚娘埋在路当中,

  车又轧、人又踩,

  问她老鳖改不改?

  ……

  保成被骂得烦了,就撅着嘴,端上瓷盆挎了粪箕,直接去村后的小河里。或用粪箕挖,或刮干一汪水,捉来几条草生鱼、鲫鱼板或泥鳅。最不济也能抓几只青蛙,或一捧河虾。虽然自己弄得泥巴猪一般,却会换来娘的笑脸。

  收麦了,村干部负责把一垄一垄的小麦分给大家。按照生产队里的规定,谁完成了自己的收割任务,谁就可以先回家做饭。谷穗嫂和梦周娘分在了一起,这肯定是谷穗嫂,私下里跟小鸽要求的。或者是谷穗嫂在分任务时,就和梦周娘故意站一起的。

  谷穗嫂嫁过来的日子还不长,她认识的人也不多。由于小鸽家和梦周的家最近,出来进去的只和梦周娘比较熟络。她的嘴巴也甜,把梦周娘婶子长、婶子短地叫。叫得那个亲,就跟没出五属的一样。

  随着瓢书记长长地一声吆喝:开镰了!

  妇女们纷纷走到自己分的任务前,弯腰揽过实实在在的一把麦秆,开割起来。

  这时候的小孩子,还没有多少要干的活。兴奋的他们,在地头玩起了‘腰千打白棍’。这是孩子们的游戏,三个人,一人掐三个麦秆。一种是麦节在中间的,叫腰千;一种麦节在一头的,叫帽头;再一种就是没有麦节的,叫白棍。游戏的形式,类似于包袱、剪刀、锤。这里就是腰千打白棍,白棍打帽头,帽头又打腰千,它们相互钳制着。输的人要被惩罚,一只手的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伸出来让人拍打着,别人的嘴说到哪里,他指着鼻子的手,就去指自己的什么五官。如别人说:鼻子、鼻子——眼睛。那别人的意思,就是要他迅速摸到自己的眼睛。否则,就要重新再来。有时候,别人明明看的是他下巴。但嘴里却往反方向的额头说,越是指不对,越是好笑好玩。

  每年麦收季节,因为瞎眼大爷的眼睛看不见,别人割麦,他就在地头树荫下专门负责给人磨镰刀。谁的镰刀不锋利了,就会回到地头让瞎眼大爷磨一下。同时,也借机喝口水,或者直一下腰身。

  保成娘的镰刀,今年是钝得不能再钝了。她的那把镰刀,跟老妈子牙似的。还没割两下,就再也割不动了。只好回到地头树荫下,让瞎眼大爷给她磨镰。别人的镰刀还没磨一次,她的镰刀已经磨五、六遍了。

  保成娘比瞎眼大爷长一辈,看瞎眼大爷一边沾水,一边刺拉刺拉地给她磨镰刀。她没话找话地,问瞎眼大爷的老娘,死去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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