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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嵩山冰火-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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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方证行礼,任我行突然发出一掌,闪电般击向方证胸口,之后更不停歇,一掌才发,另一掌便即跟着击出,其掌势与嵩山的大嵩阳神掌大不相同,走得是另一个极端,不见一丝繁芜的变化,而是直来直去,每一击都是实打实的招数,必定要击中或是被格挡才换下一招,这便是仗着深厚的内力制敌了。

似乎是早已防备到任我行的偷袭,在任我行出招的同时,方证也是不宣而战,发出轻飘飘的一掌,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任我行脱口叫道:“千手如来掌!”知道只须迟得顷刻,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当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证右肩。方证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任我行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

林寒大是动容,见两人都使出绝学,立即凝神细看,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突然之间,任我行双掌平平推出,其中毫无变化。林寒心中一惊,更是盯着任我行的双掌不敢放松,知道他要趁机运转吸*星*大*法。却不曾想,方证也明白这一点,竟然不与任我行双掌接实,而是左掌划了几个圈子,右掌急拍,上拍下拍,左拍右拍,拍得几拍,任我行便退一步,再拍几拍,任我行又退一步。

殿上众人的目光,却都注视着方证大师和任我行的掌法之上,心下无不赞叹。左冷禅心想:“幸亏任老怪挑上了方证大师,否则他这似拙实巧的掌法,我便不知如何对付才好。本门的大嵩阳神掌与之相比,显得招数太繁,变化太多,不如他这掌法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向问天却想:“少林派武功享名千载,果然非同小可。方证大师这‘千手如来掌’掌法虽繁,功力不散,那真是千难万难。倘若教我遇上了,只好跟他硬拚内力,掌法是比他不过的了。”岳不群、余沧海等各人心中,也均以本身武功,与二人的掌法相印证。

这个时候,任我行见久不得胜,心中大急,眼见方证大师左掌再一次拍到,立时一声呼喝,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任我行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心下更是惊讶。方证大师道:“善哉!善哉!”跟着右掌击将过来。任我行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余沧海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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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三章 N战.余沧海的憋屈
'更新时间' 2012…07…15 20:00:02 '字数' 3069 
前文说到任我行以‘吸*星*大*法’吸取方证掌力,不想方证却是纹风未动,端的是厉害无比。若论内力之深厚精纯,方证排得第一,远超左冷禅,至少十二年前的左冷禅亦是被任我行吸得精元松动,一身功力十去其九,哪里比得上方证这般稳坐泰山。

获得先机,方证心中大喜,一块石头落地,正准备加紧强攻。哪曾想到,任我行也不是易于之辈,心中藏有珠玑,正是慌而不乱,只见他突兀地转身,攻向身边不曾防备的余沧海。

余沧海正看得带劲,哪里想到祸从天降,原本就和任我行的武功隔着十万八千里,一个有心算无心,当场便被拿下。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渐居不利,按理说他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会转身去攻击余沧海。这一着变得太奇太快,不然余沧海也是一代武学宗匠,若与任我行相斗,虽然最后必败,却决不致在一招之间便为他所擒。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余沧海哪里能够想到,任我行在与方证打斗之时,还有闲情来为难与他,联想到臭名昭著的‘吸*星*大*法’,心中害怕,还未等任我行行功,便感觉有十万只蚂蚁在身上啮咬,筋骨齐鸣,痒得无法忍受。大骇之下,一口真气散尽,叫出声来。

众人皆是错愕不已,只道他已遭了任我行毒手,想到他堂堂一代宗师,竟是于顷刻间受难于任我行这个魔头,都是下意识地后退,对‘吸*星*大*法’的畏惧又加深了一层,同时望向场中央,对不畏惧妖法的方证更是高看了一层。

听着余沧海的惨叫,方证只觉老脸无光,心中内疚不已,寻思:余观主正是因为相信老衲,才会对任我行毫无防备,这比斗中却叫对手走脱,殃及旁人,老衲必定逃不了干系,若是余观主遭到魔头的毒手,少林欠的这个人情就大了。

念及此,方证再无保留,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任我行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任我行撤回击向余沧海头顶之掌,反手挡架。

众高手见方证大师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都大为钦服,却来不及喝采,知道余沧海这条性命是有救了。岂知任我行这一掌固是撤了回来,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方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方证大师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众人大惊之下,纷纷呼喝,一齐拥了上去。

左冷禅上前一步,就待乘势攻击,他见任我行适才和方证大师相斗,最后这三招虽是用智,却也使尽了平生之力,否则以少林派掌门人如此深厚的内力,如何能让他一把抓住“膻中穴”?一指点中了心口?这几招全力以搏,实是孤注一掷。任我行所以胜得方证大师,纯是使诈。他算准了对方心怀愧疚,自己突向余沧海痛下杀手,一来余人相距较远,纵欲救援也是不及,二来各派掌门与余沧海无甚交情,决不会干冒大险,舍生相救,只有方证大师却定会出手。当此情境之下,这位少林方丈唯有攻击自己,以解余沧海之困,但他对方证大师击来之掌偏又不挡不格,反拿对方要穴。这一着又是险到了极处。方证大师双掌击他后脑,不必击实,掌风所及,便能使他脑浆迸裂。他反擒余沧海之时,便已拿自己性命来作此大赌,赌的是这位佛门高僧假慈悲心肠,眼见双掌可将自己后脑击碎,便会收回掌力。但方证身在半空,双掌击出之后随即全力收回,纵是绝顶高手,胸腹之间内力亦必不继。他一拿一点,果然将方证大师点倒。只是方证浑厚的掌力所及,已扫得他后脑剧痛欲裂,一口丹田之气竟然转不上来。左冷禅便是看准这点,想要趁隙制住任我行。

林寒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左冷禅衣裳,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往对面瞧去。左冷禅一抬眼,见得向问天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心中一惊,便退了回来,小声问道:“你我一齐出手,由你顶着向问天,师伯正好将任我行制服,岂不更好?”

林寒摇了摇头,小声答道:“您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而且弟子相信,就是任我行在最佳状态,若是没有防备,也会遭了师伯的后手,如此一来,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辱没了您正道三大高手的身份。

沉思片刻,左冷禅拍着林寒的肩膀,点点头,他刚才也是心中着急,想到宿敌就在眼前,不想放过难得的好机会,却是忘了此行的目的以及身份。

见得师伯将他的意见听进去,林寒心中便安定不少,不是他要故意帮着任我行,而是此行另有目的,而且有了先前方证大师的假慈悲,要是左师伯做出偷袭之事,那么一对比,今后传扬出去,就太辱没了师伯的身份,嵩山派的声誉也会跟着受损,林寒绝不能看着那等事情发生。

待左冷禅转身护持到方证身边,魔教三人亦是松了口气,任我行是有苦自知,明白绝对不能立刻与同一级别的左冷禅对手,否则输的一定是他。旁边的向问天也是看出了任我行的不妥,连忙上前从旁搀扶,急切地问道:“教主,如何?”任盈盈亦抢上前来,她则是纯粹的关心,并未看出任我行的危机。

任我行摆了摆手,示意向问天扶他到旁边休息。望了任我行三人一眼,冲虚叹息一声,说道:“方丈大师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算。”

在被冲虚拍开被封的穴道后,方证道:“阿弥陀佛。任施主心思机敏,斗智不斗力,老夫原是输了的。”岳不群大声道:“任先生行奸使诈,胜得毫不光明正大,非正人君子之所为。”向问天笑道:“我日月神教之中,也有正人君子么?任教主若是正人君子,早就跟你同流合污了,还比试甚么?”岳不群为之语塞。

调息了好一会,任我行才缓过劲来,起身道:“方证大师,承让了,这第一局,可是我们这边胜了。”

正道这边纷纷喝骂任我行无耻,方证摆手道:“确是老衲思虑不周,败了一局,原也怪不得任教主。”

任我行扫了余沧海一眼,不屑地说:“你我双方,本就是敌对,余沧海,你也算得是一代宗师,青城派也是鼎鼎大名的门派,出过不少英雄豪杰,为何你却这么不堪一击,真叫老夫失望。”

余沧海脸涨得通红,争辩道:“余某身为正道中人,还未学会魔教的无耻卑鄙,否则,如何会被妖人所袭,失了颜面。”

“哈哈哈哈”,任我行大笑着说:“你又不是稚子小儿,明知你我敌对,竟然不加以防备,又怪得谁去?凭白害的方证大师失了一局,你便是罪魁祸首了。”

见余沧海被逼迫得狼狈,林寒笑道:“余观主不必介怀,何必与小人一般见识,若是你被恶犬咬一口,也不能忍着腥臭去咬回一口,你说是不是?”

“对极,人不与狗一般见识!”余沧海点头应是,只觉得这一刻的林寒格外顺眼,他又哪里知道,林寒打的正是拉拢他的心思。眼看着嵩山并派之日越来越近,要与其它四派,甚至是少林、武当对抗,嵩山派必须拉拢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被两人这般诋毁,任我行面上挂不住了,沉声道:“余矮子,小心祸从口出。”

“哼”,余沧海心中害怕,强自冷哼一声便不再答话,心中不由闪过之前被擒的场景。

满意地点点头,任我行对着林寒说:“小子,你武功虽然不错,但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傲的好,否则,刚不可久,容易夭折的。”

林寒冷笑道:“多谢任教主关心,你也无需恐吓于我,我既无父母在世,也无大小老婆,唯一的兄长,也早已死在魔教的手上,你我之间本就势不两立,你的威胁,并不被在下放在心上。”

听着林寒的话,任我行眉头微皱,想不到林寒竟然与神教有大仇,这一刻,他开始无比地重视起林寒,眼中寒光霍霍,竟是起了杀机。

自从勘破剑意之后,林寒对于气机的感应更加明显,感受到任我行的杀意,不屑地笑笑,他既然敢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就不会怕了任我行。通过之前的对比,他对彼此间的实力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

看着林寒嘴角的笑意,任我行笑出声来:“呵呵呵,胆大的小子,不如,这第二场,就由你陪老夫玩玩?”

林寒摇了摇头,说道:“任教主,你又何必心急呢?若是你愿意,今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小子,不过今天是不行了,你还是来会会老朋友吧。”

左冷禅走上前来,拍打着林寒的肩膀,示意他回去,然后笑着说:“任教主,想必你已经休息够了,这第二场,就由左某来领教你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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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N战.寒冰真气
'更新时间' 2012…07…16 08:00:03 '字数' 3594 
任我行哈哈大笑:“左冷禅,你不过老夫手下的败军之将,还有何勇气来挑战老夫?”

“哼,大言不惭,有本事就出招吧。”左冷禅冷哼着道。

任我行点头,深深吸一口气,顿觉内息畅通、精神大振,砰砰砰三掌劈出。见着来掌凶猛,左冷禅不敢怠慢,奋力化解。及得接掌间连连震动,心下暗暗吃惊:这魔头十几年不见,功力大胜往昔,今日若要胜他,必须全力行事。当下便再不留手,全力攻向任我行,两人一时间有来有往,好不热闹。

林寒在后面看的直点头,双方你来我往,带起呼呼风声,足见内力之雄厚,掌势之沉着,俱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具备,确是站在武林之巅。

人此番二度相逢,这一次相斗,乃是在天下顶尖儿人物之前一决雌雄。两人都将胜败之数看得极重,可不像适才任我行和方证大师较量之时那样和平。任我行一上来便使杀着,双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极尽变化之能事。此刻二人身形招式快极,若不是林寒的内力已到相当火候,或是换成一个内功稍弱的旁观者,怕是连一拳一掌如何出,如何收,也都看不明白。

就在两人打斗最为激烈的时候,林寒突然听到门派一阵轻响,心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笑容。抬眼在殿内巡视着,任盈盈脸色雪白,双眼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脸上却无惊异或担心的神态。向问天的脸色却是忽喜忽忧,一时惊疑,一时惋惜,一时攒眉怒目,一时咬牙切齿,倒似比他亲自决战犹为要紧。正道这边,岳不群夫妇并肩而立,目光多少放在左师伯身上,神情甚是激动。岳不群夫妇身侧则是方证大师以及冲虚道人,冲虚微微搀扶着方证,可见那一指伤得确实不轻,这么久还未缓过劲来。两人身后一个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一个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来到殿中之后,始终未曾出过半分声息,林寒一见到他瘦瘦小小的身子,胸中登时感到一阵好笑,真是将忍者神龟的功夫发挥到极致。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独个儿站在墙后,手按剑柄,满脸怒色,眼睛死死地盯着任我行,若是此刻任我行被重伤,他一定不介意上前补上一剑,叫他此地嗝屁。站在西侧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乞丐,当然是丐帮帮主解风。另一个穿一袭青衫,模样颇为潇洒,正是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林寒之前还真没怎么注意到他,这时候发现他还真有昆仑仙人的遗风。

殿内诸人都是紧张地盯着打斗的任我行与左冷禅,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靠近,也只有像林寒这般早就知道结局的,才会有余暇听见殿外的细微响动。

当林寒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战场之时,见得左师伯已被逼至墙角,全然处于下风,双臂出招极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缩回,显似只守不攻。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将过去,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如此情形下,林寒的心中亦开始不安分地跳动,默默地搬运着功力,只待一出现意外,便立即出招攻击,他可不愿师伯伤在任我行手里,否则,回到嵩山,非被师父生吞活剥了不可。

突然之间,任我行一声大喝,双掌疾向对方胸口推去。四掌相交,蓬的一声大响,左冷禅背心撞在墙上,头顶泥沙灰尘簌簌而落,四掌却不分开。林寒心下一惊,双眼定定地盯着两人手掌,不敢有丝毫放松,寻思:二人比拚内力,任先生使出‘吸*星*大*法’吸取内力,胜败便在此一举了。

殿中众人都是眼光超凡之人,立时看出任我行的打算,正待出声提醒,却见左冷禅右掌一缩,竟以左手单掌抵御对方掌力,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向任我行戳去。任我行一声怪叫,急速跃开。左冷禅右手跟着点了过去。他连指三指,任我行连退三步。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等均大为奇怪:“素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擅吸对方内力,何以适才他二人四掌相交,左冷禅竟安然无恙?难道他嵩山派的内功居然不怕吸*星*妖*法?”

旁观众高手固觉惊异,任我行心下更是骇然。十余年前任我行左冷禅剧斗,未曾使用“吸*星*大*法”,已然占到上风,眼见便可制住了左冷禅,突感心口奇痛,真力几乎难以使用,心下惊骇无比,自知这是修练“吸*星*大*法”的反击之力,若在平时,自可静坐运功,慢慢化解,但其时劲敌当前,如何有此余裕?正彷徨无计之际,忽见左冷禅身后出现了两人,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和大嵩阳手费彬。任我行立即跳出圈子,哈哈一笑,说道:“说好单打独斗,原来你暗中伏有帮手,君子不吃眼前亏,咱们后会有期,今日爷爷可不奉陪了。”左冷禅败局已成,对方居然自愿罢战,自是求之不得,他也不敢讨嘴头上便宜,说甚么“要人帮手的不是好汉”之类,只怕激恼了对方,再斗下去,丁勉与费彬又不便插手相助,自己一世英名不免付于流水,当即说道:“谁教你不多带几名魔教的帮手来?”任我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当年那一场拚斗,面子上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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