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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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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伸向天空,透过手指指缝,依稀可见隐藏在乌云背后的金边,风推动着那些云层,眼看,那金丝线般的光芒就要一举撕裂厚厚的乌云层——
    “戒指很漂亮。”
    从背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许戈心里一抖,不动声色收回手,回过头。
    背后站着连翘。
    都找上门来了,许戈抹了抹脸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看了面前的人的脚一眼:脚好了?
    点头,连翘又补充了一句:“走起路来还有点疼。”
    许戈继续清洗工具,她不打算和这位谈。
    打从连翘出现在这里,她就有了那种随时随地想撕开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提着她衣领警告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冲动。
    工具一一被放进箱里。
    想走。
    “我买了回洛杉矶的机票,明天我就回去了。”
    这话让许戈停下动作,十几天前这位可是斗志昂扬。
    南加州来的小姐似乎想扯出看起来较为真诚的笑容,可挂在她嘴角的笑意勉勉强强的:“我爸爸老是说没长大,这话让我总是不以为然,想想这几个月我干的事情,我想我爸爸大约说对了。”
    那番话说完,勉勉强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表情就只剩下沮丧。
    “我后悔了。”表情沮丧动作也沮丧,她揉着那头短发:“后悔把头发弄成这个鬼样子,也后悔这几个月干的那些不成熟的事情,当然,这后面你也有一部分责任,从小到大,我还没被谁骗得那么惨,而……而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从来就没试过失手过,所以我很不适应,特别的不适应。”
    “你就把我最近干的事情当成是一个活得很骄傲的人在经历挫折后,拼命想找存在感而干出一系列愚蠢的事情。”
    耸肩,现在许戈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情绪好得很快,也许我可以建议厉先生找一块地方建几个精神疗养机构。”
    她表情茫然。
    小会时间过去,连翘呐呐开口:你……是在怀疑我?
    许戈没有说话。
    她摸了摸脸,半垂着眼帘:“出现在这里是临时决定的,你回去吧,你不在的时候,他出现在公共餐厅时,就只干两件情,吃饭,还有……还有就是盯着你的座位发呆。”
    半垂着的眼帘抖啊抖的,最终说出:“我……我要回去了,这次回去不会再来了。”
    保持原来的姿势,许戈目送穿着一件淡色短款斗篷的连翘一瘸一拐的离开,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福利院门口时许戈拿起手机。
    数分钟后,许戈就得到她所想要的讯息,连翘买了从布拉格到纽约,再从纽约转洛杉矶的机票。
    挂断电话,许戈就接到来自于福利院的采购员的讶异眼神,那眼神俨然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想必这位刚刚在门口遇到连翘了。
    关于从小在南加州长大名字叫着连翘的女孩,和整个少年时期都在搬家名字叫着许戈的女孩。
    在这两个女孩相遇的第二天,连翘用“知不知道,一个华盛顿州就出过四位‘克林顿’,每年黑色星期五,会有不同的人在同一时间里碰到出现在商场没带保镖的‘奥巴马’。”来描述她们之间一模一样的长相,世界很大巧合的事情很多。
    果然……
    “阿曼达……”采购员手指着门口。
    “那不是我。”
    “哦……”采购员手做擦眼泪状:“另外一个阿曼达在哭,哭得一塌糊涂,我猜她失恋了。”
    “不是,都没有恋爱哪来失恋。”许戈懒懒回应:“她那是被自己感动哭了。”
    来自南加州的小姐大约觉得她为了心爱的人一瘸一拐来到这里,还说了那样一番话是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
    三分钟后,许戈遇到了一个男人。
    这位男人自称是计程车司机,他揪住许戈的衣服表情气愤,很显然他是把许戈当成是想赖账的人“我一个下午就接这么一单生意……”
    回过神来,许戈跑向了保安室。
    调出门口监控录像,看清楚福利院门口监控回放时,许戈心里一沉。
    大约在十分钟前一辆计程车停在福利院门口,穿着浅色斗篷的连翘从车里下来,自称计程车司机的男人半靠在计程车抽烟,两根烟过后,计程车司机推开福利院左边的门,而从右边的门出来了哭哭啼啼的女人。
    哭哭啼啼的女人是连翘,刚刚走出福利院门口,三名带着棒球帽的男人便开始紧随其后。
    光顾着哭的连翘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她走错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得极慢往着和计程车相反的方向。
    从连翘消失在监控录像中距离现在也只不过是三分钟左右时间。
    许戈拔腿就往着大门口跑。
    如果这个时候要是那位南加州小姐出事的话,她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她受不了厉列侬也在怀疑她的行列中,而且连翘有一个叫做连赫的爸爸。
    一口气跑到那个l字型路口拐点处,许戈终于看到那件淡色的斗篷。
    淡色的斗篷配抖红色紧身裤在人群中很显眼,从监控镜头看到的三位棒球帽男人保持着和连翘距离数十步左右。
    连翘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走错方向,停下脚步,看动作应该是在摆弄手机导航。
    那个时间点,许戈就站在街的这一头,连翘就站在街的那一头,正值下班下课高峰,隔在她们之间的街车辆川流不息。
    停滞不前的人开始移动脚步,看清楚连翘的脚步方向时许戈心里大叫不妙,连翘的方向往着的是无人的弄堂小巷。
    笨死了!牙一咬,脚步往前。
    在此起彼伏的紧急刹车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叫骂声中,许戈穿过街道,而穿着浅色斗篷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视线中。
    一边的自行车搁着棒球棍,把棒球棍牢牢握在手上,许戈往着连翘之前的那个小巷。
    “砰”的那声在后脑勺处结结实实响起,紧接着塑料鲜膜铺天盖地往着的头上罩,露出微光的小巷尽头宛如被蒙上一层薄雾。
    大口大口呼吸间,许戈听到棒球棍掉落在地上往下不停滚动的声音。
    滴溜、滴溜……
    由近到远。
    耳朵继眼睛之后关闭了知觉,世界一片静寂。
    再次睁开眼睛,后脑勺处还在隐隐作痛着。
    沿着周遭饶了一圈,最终目光选择定格在左边方位上,那个方向坐着的是连翘,那件浅色斗篷还穿在她身上。
    她和她分别被绑在两张椅子上。
    眼前一起再熟悉不过,这样的状况几个月前曾经发生过,所不同的是,场地从废弃的制镜工厂变成了年久失修的修道院。
    修道院呈现出全封闭状态,唯一和外界产生联系的是左上角天花板一处篮球大小的通风口。
    透过通风口是层层叠叠的暗色调,那暗色调使人分不清此时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四、五百评大小的空间被用若干堵墙隔开,墙保存得还算比较完整,从建筑排列上看,这处所在应该是备修院,距离她们最近的那堵墙后面透出灯光,男人的说话声音从那堵墙背后时断时续。
    这一次,先“醒”来的是连翘。
    此时此刻,连翘也正在看着她。
    许戈看着那张沮丧的面容。
    沮丧的面容正蠕动着嘴:我好像把事情又搞砸了。
    “不,”许戈摇头:“你没有把事情搞砸,我不是如愿出现在这里吗?”
    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表情乃至眼神无一透露着疑惑。
    真是爱表演的小姐。
    “好了,别装了,如果到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梅姨会被我气死的。”许戈说。
    连翘弯下眼睛,一副“好吧,被你逮到了我也没必要装了”的表情,说:“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待,希望接下来我能给你这样的感觉。”
    从现场电源、布局、乃至于方位一看就绝对不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男人声音粗犷粗鲁,细听那些语法……
    许戈心一沉。
    就像是响应她的想法一样:
    “许戈,如果你现在还心怀侥幸,以为这是一位被宠坏了的姑娘临走前的恶作剧的话,那你就太小我对厉列侬的爱了。”
    “我可以和你保证,那些男人绝对不是我花钱雇用的临时演员,他们真的是被蓝色路西法赶出索马里的索马里青年党分子。”
    “这些人一共有十二人,这十二人中有两人是拿着我的钱替我办事的,这两个人中在这十二人中有绝对的说话权,真正比较笨的是这群人的头,我相信明天太阳升起时,蓝色路西法的枪会打爆他的头。”
    “最后,我还得让你知道的是,在还没有前往索马里之前,我就通过我的渠道和那两个人接触了。”
    “所以许戈,你现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心里祈祷明天太阳快点升起,因为在太阳升起时一切事情都会结束了。”
    “我相信这将会是让你铭记终生的一个夜晚,这是我送给你的开场白。”
    
    第93章 (许戈)
    
    “我相信这将会是你铭记终生的一个夜晚,这是我送给你的开场白。”
    连翘的话伴随着周遭若有若无的霉味让许戈心里一沉。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处地下室。
    按照逃生计算法,当一个人处于地下室七十二小时的逃生机率为百分之三,当七十二小时被缩减为二十四小时时,逃脱几率还不到百分之一。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和你说过我小的时候曾经因为被误判为多动症的事情吗?”
    某一天,南加州来的小姐这样告诉许戈,那绝对不是一次误判事件,那都是因为她妈妈的故意为之。
    当时她一脸受伤,喃喃说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妈要那么对我。”
    “这件事情我十七岁才知道,许戈你猜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做了什么事情吗?我勾引了我妈妈的情人,我和她的情人在她最得意的画上做,当然,这期间怎么少得了被当事人撞到的戏码。”说这些话的人语气就像在谈论美食:“当晚裘女士就烧掉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画。”
    昔日,在篝火前的那张脸正快速的模糊,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近在眼前的这张脸,这女人比她还能演重力战线。
    “那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之所以把那些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事情。”
    “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给我爸爸丢脸,相信我,我曾经努力约束过自己,但没用,所以我只能和你说抱歉。”
    “说说你想得到什么。”许戈找回自己的声音。
    现在,她要做的是弄清楚连翘的目的,然后找出相应对策。
    “目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会达到哪个目的。”歪着头,做思考状:“这好比是一条答题,这条答题有多项选择,这道答题最终答案是a还是b,又或者是c,没有人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条答题的任意一个答案都是我所乐于见到的,而贯穿这条答题的唯一核心命题是,这是我用一种较为另类的方式向厉列侬表达我的爱,不爱我没关系,但只要记住我就可以了。”
    “我想,这一定是这一辈子我做过最为认真的题,而你给了我绝好的素材。”
    从地下室细小的裂口处、从天花板的夹层、从窗框缝隙,从任何可以渗透出来的空间传来这么一缕声音:“许戈,我去过两次耶路撒冷,十八岁去过一次,十二岁去过一次,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十二岁那次,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我跟爸爸去赴约,结果,和我爸爸约好在土耳其餐厅见面的人失约了。”
    浅浅笑着:“后来,我爸爸的助手告诉我们,那个人死了,就死在自家的秘室里。”
    “当我拿到那份资料时,我被我们的缘分给吓到了,然后我明白了,我会爱上厉列侬一定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许戈,在我们十二岁那年,我们都在耶路撒冷,我们都共同认识一个叫做杰布。纳什的美国人,所不同的是,我是以听说的方式认识他的,而你则不一样。”
    “那绝对不是一场伊朗化学物泄露事件,我相信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那从地下室细小的裂口处、从天花板的夹层、从窗框缝隙,渗透出来的那一缕声音被分化成无数绿头苍蝇。
    在嚎叫着——
    不堪重负。
    远远的,有一座山,从山上狂泻而下的光蔓延到了人们的脚下,小女孩踮起脚尖,脚尖踩在那些光线上,在风里咯咯笑个不停。
    细细想来,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偷偷穿了那个人的校服了,在爸爸的烟斗上放了一点比较奇怪的调料,梅姨答应她今晚弄好吃的。
    那个时期,快乐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可忽然间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词汇:水果硬糖。
    水果硬糖不是一种糖。
    泪水哗啦啦沿着十二岁那年的眼眶来到二十四岁的眼眶,二十四岁的她如愿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
    理应该幸福的,理应该很幸福很幸福的,可那幸福的背后遍布阴影。
    梅姨说过:真正的坏人长得比好人还像好人。
    那位“汤姆叔叔”是,眼前叫做“连翘”的女人也是。
    这个女人告诉她:她将复制出一场历史重演。
    一颗心卷缩成毛毛虫,一如十二岁那年的那个夜晚,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好,可是她知道了啊非法成婚。
    放任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呈现在她面前,卑微的哀求着:“不,不,请你不要,请你不要那么残忍,再经历一次的话我会死,可我……不能死,因为我已经嫁给了阿特。”
    “我和自己发过誓的,要代替他妈妈爱他,爱他很久很久的时间。”
    近在耳边的笑声甜美极了。
    甜美的声音问着:吓到了?
    点头,拼命的点头,有些的事情总是越长大越清楚,比如痛苦,痛苦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咯咯笑开:许戈,你总是小看我。
    “我可不玩那种低级的游戏。”
    呆呆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脑子因为恐惧变成一滩泥,无法思考。
    女人收住笑容,她说许戈不要害怕,这次主角不是你。
    不明白,呆呆看着她。
    “不明白?”连翘问许戈。
    点头。
    “也就是说,在这一场历史重演中你只会是一名旁观者。”她的目光往着对面镶在墙上方形玻璃:“那块玻璃后面是房间,从房间里的看不到外面,但处于玻璃外面的人可以把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许戈,在明天太阳升起时,你唯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当一名合格的观众。”
    “还不明白。”
    是的,不明白。
    她叹着气:“好吧,换另外一种说法,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所发生的状况应该是类似于,一名演员在完成表演后通过录像回放回看自己的表演。”
    “当然,这一切仅仅出现在视觉上,因为待会被操的人不是你。”
    呆看着那张脸,南加州来的小姐逮到唯一可以吓到她的事情,那一下,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她的灵魂还在九霄云外,唯一捕捉到的讯息让她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气,还好,不是我,不会是我。
    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的女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卖弄着:
    “想想看,到时候,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被凌辱时是何种的感觉,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案例。”
    “有一对双胞胎,这对双胞胎哥哥因为嗑药过度从第十七楼掉落,骑着脚踏车回家的弟弟刚刚停好车,弟弟以为那黑乎乎从天上掉落下来的东西是缺德的邻居又乱扔物了,无意间一看,一模一样一张脸所造成的视觉冲击导致于一年后,弟弟也爬到了第十七楼上,我可以和你保证的是,弟弟可没有嗑药。”
    “那样的事情你并不陌生,许戈,闭上眼睛,想想看,隔着那个方块玻璃,当你看到和你一模一样一张脸出现的表情时,会让你产生什么样联想,十二岁的小女孩长大了。”
    “许戈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把头发剪短了原因吧?”
    脑子“轰”的一声。
    随着那轰然的一声,灵魂回归。
    勉勉强强找回少许思想,极力的想从眼前那张脸上读出若干讯息。
    所看到的是挂在那张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可声音却是极具谦虚:“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后,大约在你心里我是疯女人的不二人选,那些索马里男人一看就是几天几夜没洗过澡,不恶心吗?”
    眼睛朝着传来男人声音的方向:“是的,很恶心,我刚刚说的那些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之前我说的那道答题其中的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其效果乃至于重要性充其量只能排在最后穿越之农女喜良缘。”
    “许戈,在这个选项之前还有更美好的a、b、c选项。”
    那张脸甜蜜的脸朝着许戈靠近,近在耳畔,声线轻柔得就像在挠痒痒:“许戈,接下来才是问题的核心,现在是凌晨三点,还有一个半钟头时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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