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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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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刚刚回到兜里,后面排列成一字型的五辆机车在同一时间发动引擎,五束远灯光同时往着过桥处,把周遭照得如同白昼。
    与此同时,厉列侬坐上机车,穿着橄榄球球衣的胖子一边吆喝着一边朝着他们赶来,厉列侬发动机车引擎。
    引擎带动着车轱辘,车轱辘快速转动着,转动的车轱辘不停的铲出地面的沙石。
    脸紧紧贴在他背上,手牢牢环在他腰,在他的那声“抱紧了”中机车宛如脱缰野马,车头四十五度往上倾斜,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往前冲。
    往前冲的机身又以三十五度往左偏移——
    那里站着手里拿着手机的胖子。
    下一秒,吨位大约有两百五十磅左右的人就像一颗皮球一样被抛到半空中,目光随着那颗皮球往上、再往下——
    先掉落在地上的是手机,因为是沙石路面,手机掉落在地上时无声无息,但瞬间,无声无息被重重的那声“砰”打断。
    轻飘飘在空中飞的皮球掉落在地上时变成了集装箱的效果,第一时间着地的是背部。
    不由自主的,许戈的脊梁一阵发冷。
    幸亏摔在地上的人不是她。
    车轱辘的重力回到地面上,下一个眨眼间,开车的人身体横向移动,那潇洒劲绝对可以比美杂技的骑马射箭表演。
    单只手臂往着半空一横,手伸向路边的指路牌。
    还没有等许戈弄明白厉列侬此举为何,不锈钢制作的指路牌已经被厉列侬拿在手上。
    指路牌又是以极快的速度横向,横向的指路牌在机车的带动下急速往前,逆着风。
    迎面而来的是骑着机车折回想看究竟的墨西哥混混,很显然他压根没有想到厉列侬会出来这么一招。
    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那种状况如同快马加鞭的人在骤然间遭遇横伸出来的树木,“砰”的一声。
    人往天上飞,马往地上倒。
    这下,许戈明白了为什么厉先生要让蒙上脖巾,她发誓那擦着她脸颊而过的肯定是那位墨西哥混混的门牙。
    咧嘴笑。
    搁倒那名墨西哥混混,机车继续急速往前。
    正在收过桥费的几位墨西哥混混们显然已经明白这是有人来踢馆,依稀间许戈看到那些人中已经有人拿出枪,而且枪口往着他们这个方位。
    就在此时此刻,后方一直垂直的远光灯灯束开始调转、重叠,制造出来了镭射效果。
    一时之间,从枪膛里射出的子弹找不到准头,有数枚从许戈耳畔飞过。
    当然,许戈自然不会承认是开枪的人找不到准头,那是因为她的阿特精通躲避子弹的技术。
    没有什么是蓝色路西法办不到的。
    通往对岸的路距离他们就只有数十米了,许戈卯足力气,就等着蓝色路西法开着他的车冲开闸门了。
    到时候,她只要对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墨西哥混混们竖起中指就可以了。
    乱成一锅粥的墨西哥混混们此时有人高喊,“切断桥,快切断桥。”
    这些蠢货,桥哪能说切断就切断的?
    十米剩下五米时,许戈才明白到那个人口中的“切断桥”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座活动桥,此时此刻桥在人为的操控下桥的两边朝着天空缓缓翘起。
    “许戈!”风里,传来他叫她的声音。
    “在!”大声应答着。
    “坐稳了!”
    “好!”
    机车的引擎声几乎要把许戈的耳朵震聋。
    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厉列侬手中的指路牌往着那几个墨西哥混混飞去,趁着他们躲避的机会,机车冲破闸门。
    越过那道闸门,机车宛如疾风一般的。
    眼前,是缓缓翘起的桥梁,往着天际延伸。
    不需要她猜,她就知道阿特要干什么,脸紧紧贴在他背上,侧过脸去。
    呵,夜空挂着一轮圆月,那般美好的月光总是让人联想到一望无际的银色海面,扬起嘴角。
    风的声音,从耳边经过,风的双手轻轻摘走蒙在她脸上的纱巾,在她耳边叮嘱,看呐,那月色是多么的美好。
    目送着纱巾飞向天际。
    天际下,是一望无际的河流,她和他的影子印在铺满月光的河面上,远离地面,往着天空最高处。
    “厉太太,喜欢吗?”
    “喜欢。”
    “厉太太,动作漂亮吗?”
    “漂亮极了。”
    “有多漂亮?”
    “就像是流星划过天际。”
    还像——
    还像是那一直相信童话故事的孩子,我可以触碰到月亮。
    终于有一天相信童话故事的孩子们驾驶着他们老掉牙的单车,开在通往月亮的路上。
    那路上撒满月光,当然,单车还载着用毛毯裹着的et。
    弯下眼睛,依稀间,有人对她这样说过:记得多笑,每一名上帝偏爱的孩子都有一双爱笑的眼睛,不要辜负上帝的美意。
    笑开,这世上的甜能有多甜她的笑声就有多甜。
    “厉太太,我得告诉你一个关于厉先生的秘密,他曾经拿着假护照参加过摩托车野外障碍赛。”
    “拿到冠军了?”
    “……”
    “前三甲?”
    “……”
    “厉列侬!”
    声音有点恼怒:“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有其他选手那样有很多时间练习,能完成赛程就不错了。”
    到达机场墨西哥机场已经是十一点左右时间。
    两名操着墨西哥当地口音、挂着导游牌的中年男人一直跟着他们,乍看,一群四人就像是在墨西哥刚刚度完蜜月的年轻夫妻在和他们的导游依依话别。
    许戈也在那两名“导游”和厉列侬低声交流中得知道。
    他们离开那家军用医院的半个小时后,大量的武装人员包围了医院,墨西哥政府派出警力反击,期间有不明身份的雇佣军介入。
    从医院撤离的数百名1942成员目前为止并没有遭遇到任何狙击。
    这个消息让许戈稍微安心下来,紧紧挽着厉列侬的手臂,小鸟依人状。
    许戈想,现在她无须去装模作样,从脸上表情以及肢体语言都充分表明她现在沉浸在爱情带来的甜蜜中。
    此时此刻,她心里甜滋滋的。
    厉先生为了请厉太太吃一顿大餐好像干了赔钱的买卖,他用那辆绿色甲壳虫换来了一辆机车,同时他用他的手表说服了那些机车选手帮助他。
    当机车从桥上飞越而过,稳稳落在对岸时,许戈再也顾不了形象了,口哨吹得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响亮。
    耳畔,无可奈何的声音:“快把嘴巴合起来。”
    于是,许戈乖乖的把嘴巴合起来。
    小会时间过去,他侧过脸来看她。
    她都把嘴巴合起来了,抿着嘴,瞪他。
    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眨眼间抵达她的眉梢,指尖眼看就要触及,却在那声“厉先生”中缩了回去。
    看来1942领导人还没有习惯在公共场合、在他的成员们面前流露情感。
    作导游打扮的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边,许戈站在日式甜品店门口处,和日式甜品店紧挨着的是法式甜品店,厉列侬正在法式甜品店门口排队。
    距离登机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时间,大餐那是吃不了了,厉先生现在只能排队给厉太太买甜品。
    从侧面看,排在第四位置的那个男人一张脸即使被外套帽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但也不妨碍路过的人多看几眼。
    身躯项长,挺得笔直的脊梁支撑着完美颈部线条,宛如人海孤鸿。
    每当有人慢下脚步目光往着法式甜品店门口,搜索,定额时,许戈都恨不得走到那些人面前大声宣布:那是我男人。
    终于,许戈等来他掏皮夹的漂亮动作了。
    打开皮夹、从皮夹里拿出数张钞票、接过平板电脑、低头看菜单、没有半点敷衍成分、用了两分钟时间来决定、长腿一跨瞬间来到领餐柜台处、等候期间手搁在柜台上。
    心里的一根玄就那样动了,集中精神,念动被尘封多年的咒语:回过头来,阿特回过头来,快回过头来看我。
    涌动的人潮、喧闹的声音、不停在电子屏幕上滚动字幕仿佛因为那个咒语停顿了下来。
    茫茫人海中,唯一没有被咒语影响的人就只有他。
    他回过头来。
    在他的那一回头间她迅速低下头去,眼泪瞬间坠落。
    终究,她还是藏得不够好。
    有着好人声腔的那声“阿曼达”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偶尔来上那么几下,让你心力交瘁。
    她一直藏得很好来着,她做到了谁都没有看出来。
    属于她十二岁那年冬天所遭遇到的是伊朗的化学用品所导致,为了让她相信,那阵子街头小报没少说那个,据说有十几名孩子像她一样。
    渐渐的,更多时候她相信了,那真是的因为伊朗的化学用品,相信了有十几名孩子曾经像她那样。
    而此时此刻,就是那极少时候的时间,一些东西就那样逮到机会从城墙的缝隙钻了进来。
    天空黑黑的,所有的面孔,色彩不是黑就是白,世界就像是一场盛大的葬礼现场。
    灰色的球鞋停在她面前时许戈迅速抬头,她总是能做到在极快的时间里调整好表情,把眼底里的情绪藏得干干净净的。
    抬起头,在看到他两手都拿着纸盒子时嘴角已经迫不及待的扬起。
    纸盒是最大号的。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分钟,纸盒被打开放在长椅上,厉列侬询问了服务生之后把甜品店里受到女孩子欢迎排名前二十的甜品都搬到她面前来了。
    咬着嘴唇目光从排列的甜品上一一掠过,要先吃哪个好呢?思考间听他低声说了一句“别咬。”
    她都还没有动手拿呢,抬起头来。
    刚刚抬起头来时,却撞到他迅速躲避的目光,他的目光落在滚动的电子屏上又说了一句“会把嘴唇咬坏。”
    原来厉先生说的是这个啊。
    笑嘻嘻说着:“阿特,你在担心咬坏了会妨碍你吻我吗?”
    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厉列侬低声警告:“还有八分钟时间。”
    挑了一块几何图形的甜品,尝了一口,是清清爽爽的柠檬味,球状的是抹茶味,方形的是草莓混合着苹果味,尝起来一点都不腻味。
    这个最好吃,想起厉列侬晚餐也没怎么吃,许戈把她刚尝了一口的甜品递到他面前。
    厉列侬习惯性的微微敛起眉。
    “草莓味混合苹果味,还不错。”见他不动,许戈又添了一句:“我猜你应该也饿了。”
    他还是不动。
    意识到递给他的蛋糕是她吃过的,换了之前她尝过的柠檬味,男人们一般都不喜欢甜品。
    “这个是柠檬味的。”为了让他相信她手上的柠檬味蛋糕很好吃,许戈还特意学起广告中的那样舔着唇瓣,舔完唇瓣后还特意用日本女孩们的可爱语气:“我保证,一点都不腻味。”
    一秒、两秒、三秒、他还是一动也不动,身体虽然不动可他脸上呈现出来的表情却在这三秒间迅速转变。
    分明,眼前的人在生气。
    生气、恼怒、无奈。
    她可没有得罪他,瞪他:我一片好心,还不快接,我手酸!对了,即使讨厌也得把它吃光,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得听我的!
    就像是听到她心里话一样,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脸,手倒是接走她的蛋糕。
    这么说来,这是厉太太对厉先生的一场制胜战了?得意劲刚刚泛上心头,手腕处一麻,身体也瞬间被拖离长椅。
    为了不引人注目,许戈只好任凭着厉列侬拽住她的手腕。
    数十步之后她就这样被他连拉带拽带到那两位“导游”面前。
    刚刚站停,许戈就听到厉列侬和其中一位低声说话,许戈竖起耳朵。
    厉列侬如是告诉那位:我太太身体不舒服,现在需要房间休息,最好越快越好。
    厉列侬怎么说她身体不舒服了?
    片刻,其中一位迅速离开。
    由于此时此刻厉列侬表情严肃,这也导致许戈不敢发问,呆站在那里,很快的,离开的那位又折了回来。
    他把一个信封交到厉列侬手中。
    走在只能容纳两个人的走道上,等到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时,许戈这才小心翼翼问“阿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从现在的情况看,许戈猜也许是她听错了,身体不舒服的人应该是厉列侬,从机场到这里的七、八分钟路程里他一言不发,表情紧绷。
    许戈的话依然没有得到厉列侬的任何回应,倒是他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烫了。
    拐过那个走道,前面排列着几间类似于机场员工宿舍房,厉列侬停在其中一间门前,从信封里拿出房卡。
    房间门打开,关上。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灼灼气息,许戈下意识间背部紧紧贴在门板上:阿……
    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了她:许戈,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结结巴巴着。
    “草莓味、苹果味、柠檬味!”
    “阿……”结结巴巴中许戈的手被强行拉起。
    拉起的手又被强行往着他的小腹,往下,往下,近在耳畔的声音已经沙涩成一片,又隐隐约约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许戈,你说得对,我是不舒服。”往下,往下,触到,按住,近在耳边的尾音在颤抖着:“现在知道厉先生哪里不舒服了吗,厉太太?”
    浴室里,莲蓬上的水还在哗啦啦往着她头上,面对着忽然出现的人许戈呐呐:“阿特,你……你这么进来了?”
    他脸上表情被隐在水蒸气中,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他目光传达出来的强烈视线,那视线让她慌不择路,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她现在什么也没穿,而他身上衣服还完好无缺,手忙不送的遮挡住,可遮挡住了这里有失去了那里,一咬牙,往前,贴住,这样来就可以躲避他的视线了。
    而他,仿佛所等待的是此时此刻,那环住她的手手劲一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一样,声音黯哑“是你自己选择投怀送抱的。”
    “问我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脑子里想的是,我们明天六点半就得离开这里,现在是十二点十分,我们五点四十分就得到机场去,时间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要把那仅仅的一点点时间用在想象你洗澡时诱人模样吗?”
    “好不容易等你洗完澡了,也许你会和我说,去把你的那身臭汗洗掉不然你休想碰我,那样一来时间就更少了,而我,一刻也等不了。”
    
    第74章 /(蜜糖)
    
    他把她从浴缸捞上来她是知道的,迷迷糊糊中身体离开了水面,迷迷糊糊中心里想着那时候的她一定是像极那海里的鱼,还是一条累坏的鱼,软软陷阱他怀里,能动的好像就只剩下脚趾头,脚趾头在说着,还不给我穿上衣服,她还是不习惯以那般的模样把自己整个呈现在他面前,鱼什么也没穿。
    脚趾头说的话他没听到,就这样被他抱着离了浴室,身体被平放在沙发上,套头薄毛衣从她头上往下,张开手手顺利穿进毛衣衣袖里,长长的毛衣卷着往下,包裹住了凹凸所最在又模糊想开,那毛衣一定很大,都到膝盖了。
    穿完毛衣,又从平躺在沙发上变成半靠在沙发上。
    给她擦头发的手笨手笨脚的,有几次把她的头皮弄得生疼,庆幸的是吹头发时他没把她的头发卷进吹风筒里,长发就这点不好,不好打理,她回去一定要把头发剪短一些。
    心里一动,伸手触了触自己头发,一些东西时远时近,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唠叨着“怎么就留起长发来呢?”
    念想间,她的头发干,长长的发丝就这样滑落了下来,覆盖住她半边的脸。
    他再次抱起她,思想又开始飘远,心里想着,厉先生可真忙。
    一触及到床,睡意更浓,一刻也等不了的样子,扯着他的手,在他躺在她身边时像鱼儿一样迫不及待往着他怀里钻,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脸颊贴上他的胸腔,蹭着,蹭着……直到他发出如是警告:那时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三次也不是不可以,主要得看当事人的状态,再乱动的话,你就别想睡觉了。这话让许戈一动也不敢动了,两次已经让她够呛了,要知道那她现在膝盖还麻成一片,琉理台虽然滑可台面硬,而另外一次是在浴缸完成了,第二次纯粹是被他讹去的,浴缸有点小他是从后面进去,最后的那一下都直接把她撞晕过去了,那种昏昏沉沉感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从手腕处还有他最后阶段力道留下来的隐隐作痛感。
    身体是不动了可思想还是在游离着,就像是那圣诞夜前守在树下的孩子一样,就等着午夜一过打开圣诞树下的红袜子,看看红袜子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思想飘飘忽忽回到沙发上,吹风机把她长长的发丝往着她脸上赶,伴随着吹风机里暖暖的微风,有点痒。
    “阿特。”
    “嗯。”
    “我为什么留长头发?”
    沉默——
    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呢,久得她都偷偷打起盹来,小段混沌过后,想起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他没让她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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