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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的秘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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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至少也得三万块起,不过咱们是兄弟,我就借你了。”猪头拍拍胸口,豪气笑说。

    三万,这也太贵了,这小子不会诈我吧,万一掰断了,我可赔不起这么多钱,想到这,我犹豫到底要不要。

    猪头嘿嘿笑说:“枫哥,你没入行,不懂门道。这哪算贵,好点的法器,十万、百万的都有。你想想这年头懂行的,随便看个风水、处理邪事,轻轻松松几十万到手,只可惜我没门道,接不到活,要不然咱们兄弟干个几年,准保成亿万富翁。”

    我笑了笑,这孙子也就一吹货,钱真要这么好挣,人人上山当道士得了。

    他见我一脸的不信,也不恼,问我到底是惹上啥玩意,要用鬼见愁。

    我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像是有那么两把刷子,要拉他做我的帮手,倒也不错。就说我眼下确实有桩难事,要请他帮忙,猪头欣然应允。

    两人找了个小馆子要了几个菜,喝了起来。

    我把王玲婚后大变,以及义村,孙瞎子、“灵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猪头刚开始还兴致勃勃,觉的终于能一展身手了,可听我说完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阴沉着脸,低头抽烟,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不几几的。

    我见他垂头丧气,问他咋了,这活接不了,我也不怪他!

    猪头满脸郁闷说,哥,我是圈子里的小辈,你说的这些人,我惹不起。按理来说,从村子里出来,你已经死了,你还能活着,我也很好奇。

    我浑身一寒,问他什么意思?

    他给我倒了杯酒,皱眉解释说:“枫哥,我说出来,你别害怕。很明显,你家那婆娘坑了你,把你的命骗走了。那个草人经过你的血和生辰八字开光,就把你的命抵押了,而老八婆让你穿寿衣,睡棺材,并且用你的指甲作阵脚,就是要上表地府,你自愿舍弃发肤,断命于人。你亲自把替身埋了,表示你同意把命交给老八婆,就是死了去阴司告状喊冤,阎王老爷也做不了主,因为你自己拱手把命送人的。”

    我浑身一寒,打了个寒颤,“猪头,你可吓唬我,不就是丢了一条魂,有这么严重吗?”

    他摇了摇头,“你没有影子,正是因为阳气缺失,周身阴气太重,阻隔了外来光线,是丢魂的显著特征。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五感很快就会消失,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直到最后一线生机消失。”

    你是不是感觉到身上的气力被抽空了,发飘,行动跟不上脑子,容易走神?他问我。

    我点头默认。

    枫哥,我虽然搞不懂你为啥还活着,但显然,你已经把命魂压给了老八婆,也许是八字硬,她一时害不死你,又或者她有别的企图。你现在走魂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一旦你身体留不住残留的魂魄,三魂七魄散尽,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拍案大骂:“奶奶个腿的,老子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却栽在了王玲这臭娘们手上,如果就这么白白死了,心中不甘。猪头,你要帮我,我给你接活。”

    我想到了那辆a6,如果让猪头处理一下,倒手怎么也能小挣一笔。

    猪头有了些醉意,红着眼说,“枫哥,你说的哪里话,咱们可是呆猪组合。上大学那会,班里哥们都嫌我神叨,暗地里都叫我神经病,就你和柳絮把我当亲兄弟,走到哪带到哪,我猪头再废,也不能看着哥哥你受难啊。”

    我暗自惭愧,我对猪头并不好,也嫌他烦。只是我向来心软,见他没朋友,柳絮又跟他关系不错,所以就由着他了。老实说,我有时候也觉的他有点神经病,只是不会像别人一样,当面说他罢了。

    “是啊,那时候,咱们就像一家人,柳絮对你可好了,把你当亲哥哥,每次我俩出去玩,她总会惦记着给你带好吃的,我都妒忌你小子。”我眼眶一红,想到了过去美好的时光,如今物是人非,不禁唏嘘不已。

    猪头泪眼婆娑,伤感说:“柳絮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最漂亮的女孩,只可惜好花不常开,好人不长寿,苍天不怜啊。”

    我骂道,去你的猪嘴,你瞎说什么,柳絮活的好好的,下午我们刚见了一面,扎手指的方法就是她教我的。

    猪头摆摆手,醉醺醺说,你拉几把倒吧,柳絮三年前就死了,还登了报纸的。

    我浑身一激灵,清醒了过来,“猪头,你他妈瞎说什么,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

    他红着眼,手指在桌子上用力的扣了扣,认真说,哥,我可把柳絮当亲妹妹,我会诅咒她吗,你不信是吧,跟我走。

    我二话不说跟着进了租的屋子,他住的地方乱七八糟,墙上贴满了我们三个当初在一起的照片,很多场景我都忘了。照片中我们三人青春飞扬,是如此的青涩,而如今呢,我们都有着各自的命运。

    如果今天不买狗血,也许我不会与他相逢。

    猪头从枕头下翻出一张泛黄的报纸,递给我:“枫哥,你自己看。”

    报纸上有图文、照片,柳絮吊死在木屋的横梁上,上吊的东西,是我送她的白围巾,时间是三年前的情人节。

    标题是,女大学生求职难,不堪社会压力,上吊自杀。

    我的思绪迅速飞到了三年前的情人节,当时我已经在车管所上班,而柳絮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还没决定是否继续留在这座城市发展,我与她相约在来生缘客栈商讨下以后的计划,然而那天我等了一晚上,却是再无她的音讯。

第十五章夜半歌声() 
我一直以为柳絮有离开这座城市的打算,所以不辞而别,有段时间我心中很郁闷,恨她连个说法都不给我,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在那个晚上死了。

    猪头揪着头发痛苦说:“那天柳絮说她找到了工作,以后就能跟你在这座城市定下来,要给你一个惊喜。我没好意思跟着她一块去见你,但我料到,她竟然会遇害,天杀的凶手。”

    说到这,他痛哭了起来,不断的自责咒骂,“去他娘的警察,柳絮那么可爱活泼、阳光的女孩,她会自杀吗?肯定是被人谋害的,江北这些废物抓不到凶手,随便安个自杀的理由,草草结案。”

    我起初还有些伤感,但转念一想,我真是喝糊涂了,我不刚跟柳絮打过交道吗,她可是有影子有体温,还能晒太阳的活人,妈的,差点被猪头给忽悠了。

    “猪头,你别闹了,我下午刚跟柳絮打过交道。”我说。

    他见我说了两次,也不像是在装,愣了愣,一本正经说,枫哥,那你肯定是遇到鬼了。

    我说你他妈才是鬼呢,不跟你扯了,我还得回去跟王玲那娘们斗法,你要认我这个兄弟,今晚一点后,来我家。

    他挠了挠头,又觉的有些不对劲,皱眉说:你才扯呢,柳絮要还活着,她怎么不来见我。

    我没再跟他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就说你也别跟我较死理了,明天我带你去见她一面不就得了嘛。

    猪头,你要真把我当兄弟,一定要来,我把手机号码和地址给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他杂乱的“猪窝”。

    在走的时候,我顺带拿了那张老报纸,借着路灯仔细的阅读那则消息,报纸确实是我们本地的江北日报,照片中的女人长的很像柳絮,新闻写的是毕业大学生柳某。

    我心中纳闷了,这事太奇怪了,猪头虽然是把神经刀,但他骨子里是个很真诚的人,没必要把亲妹妹一般的柳絮拿来开玩笑。

    柳絮把他当做男闺蜜、哥哥,很多事情都跟他说,当时她说找到了工作,那么心情应该是很好的,我们也约了一起过情人节,她没有自杀的必要,更重要的是,她自杀的地方是西门明山上的一间小木屋。

    明山就是火葬场,也就是47路经过的地方,柳絮好好地,跑到火葬场去干嘛?难道真如猪头所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摇了摇头,更是一头雾水,我总觉的最近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像是都跟47路、义村、火葬场有某种联系,但因为这团乱麻太杂了,一时间很难弄清楚,也许只有等揭穿王玲的真实面目才能知道真相。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把狗血坛子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了出来,我赶紧把鬼见愁放入狗血坛中浸泡着,然后盖上坛口,藏在了花坛的隐蔽角落。

    猪头说了,怕我对付不了王玲,到时候等他来一起动手。

    我回到家里,王玲在大厅里织毛衣,见我回来,放下手中针线活,站起身来,接过我手中的衣服,温柔问道:“老公,我给你热了甲鱼汤,我去给你盛汤。”

    我一听到甲鱼汤三个字,当场就干呕了起来,一想到那种奇怪的气味,就反胃,天知道王玲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朝她哈了口酒气说,我今天跟朋友在外面吃过了。

    王玲火气唰的就冲了上来,张枫,你什么意思,处处看我不顺眼,你有想法,大老爷们说出来啊,天天打冷战算什么本事?

    我耸了耸肩,也不敢发作,怕这娘们用邪术对付我。

    我阴沉着脸,往卧室里走,那只黑鸭追在我身后,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嘴,还冲我嘎嘎的挑衅。我本来就有火气,今儿要不宰了这畜生,老子就不要混了,不敢对付你主子,还收拾不了你?

    不料这畜生虽然体态臃肿,却是灵活的很,我绕着屋子追了两圈,连它一根毛都没拔下来,倒是我因为体虚气喘吁吁的,扶着桌子半天直不起身子。

    我突然心底一阵凄凉,妈的,连只扁毛畜生都能骑到我头上撒欢,我还是个男人吗?

    够了!王玲发出一声尖叫,黑鸭见她发飙,嘎嘎叫了两声,躲到了桌子底下。

    王玲指着桌上的两张纸,寒声道:“张枫,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一看,是医院的化验单,血常规三项,还有、孕酮数值,我皱眉问:“怎么了?”

    王玲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怀上了!”

    我犹如遭了晴天霹雳,这也太赶巧了吧,就在我准备撕破脸对她下手的当口,她突然说怀上了我的孩子,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联想到结婚那几日的疯狂,那几天好像还真是王玲的日子,难道种上了?

    我现在连王玲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她就怀上我的孩子,这也太操蛋了。

    不,王玲那段时间很风浪,她跟孙瞎子之间不明不白,而且她很可能趁我半夜昏睡后出去偷吃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玲子,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我冷笑了一句,走进房间,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张枫,你没良心!我算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混蛋,王玲在门外呜咽的哭了起来。

    若是以前,她的眼泪也许会让我心痛,但一想到她骗我把命和一条魂都抵给了李仙姑,我的心瞬间冰封。

    王玲,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进了屋,我赶紧反锁房门,这是个摆脱她的好机会,除非她现在要跟我撕破脸,强闯进来。

    以防万一,我还是每隔半小时,用鱼钩刺一下中指,以免被王玲迷惑,错过了今晚的大事。

    现在的王玲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这并非我听信了柳絮的话,彻底与她决裂。而是猪头这些外人都能看出来我命不久矣,再加上王玲之前种种怪异的表现,我若还相信她,那就是真傻了。

    到了11点后,王玲在客厅里停止了抽泣,这娘们也不睡觉,站在卧室门外唱起了戏曲。

    曲子呜呜咽咽,苍凉、悲呛,我虽然听不真切,但那种悲意随着她凄凉的嗓音直透我的内心深处,让我一阵心酸,泪流满面。

    我意识到不妙,那天晚上我跟踪王玲,她知道晚上的安神香对我起不了作用,这很可能是一种**的法子。

    不好,要坏事,我盖上被子,捂着双耳,想要隔绝这该死的声音,同时又用鱼钩猛刺手指,但疼痛完全抵挡不住那如潮水般的悲凉之意。

    当古老而又苍凉的调子戛然而止,我全身一松,犹如飘上了云端,顿时睡意狂作,人变的昏昏沉沉,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紧接着我仿佛听到了门吱嘎打开了,王玲身上那种奇特的香味飘了进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睁开眼一看,一张油乎乎的胖脸嘴撅的老高,照着我的脸就要凑过来。

    我这时候人还在迷糊之中,抬手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噗!

    那张胖脸被我一扇,满嘴的酒水到处乱喷。

    咳咳!

    我去,好心没好报,那人被酒水呛的直咳嗽,捂着脸,郁闷的大叫起来。

    我用力搓了搓脸,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这才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是猪头,他正揉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奶奶个腿的,牙花子都要被你扇掉,他嘴里骂骂咧咧。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心知又被王玲给耍了,骚娘们用那该死的调子把我迷晕,背着我跟人私会去了。

第十六章鸭灵() 
我问猪头,怎么进来的?

    猪头说,他十二点多,就在我家楼下等着了,结果等到一点多钟的时候,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料想多半是王玲。待她走远了,他给我打电话,发现手机无法接通,还以为我出事了,就从窗户翻了进来。

    我一看窗户的铁栅栏被硬生生掰开了一道缺口,玻璃碎了一地,估计猪头也是急了,这才把窗户给砸了。

    “枫哥,现在该咋办,追那娘们,肯定是追不上了。”猪头大嗓门嚷嚷。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猪头毕竟是懂行的,正好让他找找王玲留下的证据,对,尤其是那只阴气森森的鸭子,今儿不宰了它,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给猪头递了根烟,讲述了木盒子的事,猪头在屋子里翻了个遍,啥也没找着,估计是王玲随身带走了。

    猪头说,他刚刚躲在外面见了王玲,胸都快露出来了,不是一般的骚。王玲很可能不是一般的鬼,身上阴气很重,但又有人气,显然是成了气候,不太好对付。

    可不是呗,光是我身上的阳气、精元就被她榨了个精干,而且她每天半夜勾三搭四,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祸害了。也许婚前,她也是这副德行,只是伪装的比较好,她晚上把我迷昏了再出门,所以这大半年我很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别管这娘们了,先灭厨房里那玩意。

    我小心的打了个手势,示意猪头跟着我,两人往厨房里摸去。

    我推开厨房门,往里一瞅,黑鸭正在晒月光,时不时惬意的扇动着翅膀。猪头连忙拉开我,咽了口唾沫:妈呀,枫哥,你哪弄来的这玩意。

    我本来心里就有些慌,他这一惊一乍的,能活活把人吓死,我让他小声点,问这东西到底啥来头。

    猪头告诉我,这叫鸭灵,是一种邪物。

    养鸭灵的人,首先要挑选一只农村里常年吃蚯蚓的老母鸭。鸭本来就是阴寒之物,属水,能通阴邪之气,这也是为什么吃鸭以烤为主,讲究的就是水火相克的五行之理。

    待到了老母鸭孵化的时候,养鸭人会选一块阴气很重的地方,比如横死之人的坟头上以邪法助母鸭孵化出鸭子,这样一来小鸭子的阴气极重,再以邪法强行将一些鬼魂逼入鸭身,每日以阴物喂养,比如说猫、蛇、鼠的腐尸,当然最好是没过头七的死人肉。

    我头皮一阵发麻,原以为这鸭子也就长的恶心了点,没想到它是吃死人肉长大的,该死的孙瞎子还说吃了大补,能生孩子,这不扯淡嘛。

    “猪头,能干掉它吗?”我问。

    猪头潇洒的打了个响指,搞定一只鸭灵,小意思,不过没带东西,晚上阴气重,不好下手。

    说到这,他轻声的把厨房门带上,回到卧室点了根香烟,饶有兴趣的问我:“枫哥,这玩意哪弄来的。”

    我说,孙瞎子送的。一提到孙瞎子,猪头闻而色变。

    我见他有点怂,就激他说,你不是自称一代天师吗,还怕他一个残废不成。

    猪头摇头说,你懂个几把,孙瞎子修五通一脉的,在圈子里绝对是排的上号的人物,我就是个无名小卒,抓抓小鬼还行,跟这些人斗法,连提鞋都不配。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我的哥哥,你咋就惹上了这群鸟人呢?真头疼啊!

    柳絮也跟我说过孙瞎子这些人来头不小,我很纳闷王玲为什么要害我,老子就一普通人,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一娘们,草!

    现在我能指望的就剩猪头了,虽然他是个半桶水,但总比我一窍不通要好吧。

    想到这,我说,“猪头,你如果能助我干了孙瞎子,圈子里谁还敢小瞧你,一提到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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