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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称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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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爹自然明白罗步斋情不自禁地叫出一声“姥姥”的原因,立刻也明白了竹溜子在大厅里的时候为什么一下子蹿到他脚上不让他走。
  不过见谢家父亲在旁边,姥爹不好把话挑明,只好假装温和地跟谢姑娘寒暄几句,问问谢姑娘的生辰八字。
  问生辰八字也是结婚前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只有问回了姑娘的生辰八字,回家后找算命先生配合自己的八字算一算是不是相配。如果相配的话,后面就可以继续婚娶。如果不配甚至相克,往往婚姻就此取消。
  谢姑娘说:“我是庚午年腊月初七午时出生的。”
  姥爹当即辩驳道:“庚午年?还要几年才是庚午年呢。难道你的出生年月还没有到?”
  谢姑娘慌乱道:“怎么可能还没到!早过了!”
  姥爹说道:“六十年一个甲子轮回,如果早过了的话,难道你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
  一旁的谢家父亲急忙打断道:“她不是庚午年的,她是光绪二十六年,农历庚子年出生的,也不是腊月初七午时。”然后,谢家父亲报出了女儿出生的月份日子和时辰。
  谢家父亲瞪了谢姑娘一眼,责备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生辰报错了,万一八字不合,这婚约是要取消的!”
  谢姑娘瞥了姥爹一眼,对她父亲娇嗔道:“我以为马秀才只是一个不通世事,呆板腐朽的文弱书生……”
  姥爹顿时明白,谢姑娘是怕自己的本相被揭露,才拒绝了其他的公子,选择了呆板书生。
  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有书生她才能骗得过。骗不过的话,书生也最容易动恻隐之心。

  ☆、第三十九章 寄生鬼2

  谢家父亲见女儿不知礼节,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做爹的也是看马秀才是文弱书生才答应这门婚事的,怕你去了婆家之后受你男人的欺负。之前那个李公子,他天天舞枪弄棒,一不小心就会把人打伤。还有那个白公子,天天寻花问柳,你去了岂不是天天受气?做爹的放心不下。”
  屋顶的琉璃瓦有三片,各有两个巴掌加起来的大小。一束透过琉璃瓦的阳光落在谢家父亲的脸上,一束落在罗步斋的脚前,还有一束落在姥爹的鼻尖上。
  姥爹见那阳光比以前吸食的阳光要微弱,又比晚上吸食的月光要温暖,禁不住想上前去尝试一下这种不强不弱的阳光。
  这种想法刚涌上来,姥爹就感觉耳朵突然失灵了,听不见谢家父亲,谢小姐和罗步斋的声音了,只有嗡嗡嗡的声音,仿佛他们三个是苍蝇一般。而那阳光却仿佛有了声音,像倾泻而下的瀑布一样震耳聩聋。阳光丝丝缕缕,就如流下的水一般。姥爹心中微微一惊,心想道,难道这经过琉璃瓦透射的阳光如此与众不同吗?如水一般,既吸收了阳光的阳气,也吸收了月光的阴气?以前吸食过至阳的阳光,后来吸食过至阴的月光,而眼前仿佛是阳光和月光的交融。
  在峨眉山的时候,迷海大师说过,世上所有东西都是阴阳俱有的。至阳的东西里也有细若游丝的阴气,而至阴的东西里自然也有细若游丝的阳气。男人是阳,也有阴虚生病的时候。女人是阴,也有阳气不足的时候。哪怕是阳光,也是如此。而月光虽然是至阴之物,但它其实是阳光在月亮上的反射光。经过反射,阳光中的阳气被过滤,所以才成为至阴之物。
  姥爹看着眼前的阳光,由此推想,琉璃瓦不是反射而是折射,这样是不是将阳气过滤了部分却也留下了部分?这样的话,经过折射的阳光就是阴阳调和的光线了。
  这种阴阳调和的光线,应该尝一尝。
  姥爹往前挪了一小步,让光线直接照到脸上,然后轻轻张开嘴。
  这阳光果然不同,既没有峨眉山中那种饱腹的感觉,也不是萝卜寨阿爸许家屋顶上那种喝汤的感觉,也不是在鸡鸣三省遇见阿爸许的执念时那种喝水的感觉。这次他如同喝着掺了蜂蜜的茶,蜜的感觉非常非常淡,淡得要细细体会才能感觉到,仿佛一小滴蜜落在舌苔的一个味蕾上,然后慢慢侵染开来。茶的感觉也非常非常淡,淡得要轻轻吸嗅才能感觉到,仿佛一杯上好的茶擦鼻而过,没有浓香,只有后香。
  因为这种飘渺的感觉,姥爹也不敢大肆呼吸或者吞咽,只敢轻轻地嗅,轻轻地吸。怕太过用力而毁坏,怕太没力气而溜掉。
  很快,谢家父亲,谢小姐和罗步斋的嗡嗡声都消失了。瀑布倾泻而下的声音将全世界的其他声音全部遮掩,如突如其来的狂暴雨将整个世界淹没,所有的东西都被遮住了。姥爹感觉到阳光将他淋湿淋透,仿佛站在雨中。这雨是太阳雨,所以不会感觉到冷,温度刚刚好。那是一种非常惬意的感觉。
  姥爹不禁联想,春季的花草树木遇到第一场春雨也应当是这种感觉吧。可惜人无法知道花草树木的感受。
  但从花草树木修炼成精成人的妖物能感受到。
  后来谢姑娘告诉姥爹,她在“贵如油”的春雨中就有类似的感受。那是一种万物生长的力量。
  姥爹站在透过琉璃瓦的阳光下时,谢姑娘还没有跟他交流感受。但是姥爹确实感觉到浑身的生机,仿佛自己是一棵树,脚是根,手是叶。吸收了这种阴阳调和的阳光后,他感觉到脚要往地下去,吸取更多的养分;他感觉到手要继续向前生长,要像树枝一样开枝散叶,吸收更多的阳光。甚至身体的骨骼也要膨胀开来,获取更多的空间。
  在那一瞬间,他体会到了一棵树苗为什么可以吸收天地精元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也体会到了一棵小草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顶着沉重的石头生长出来,甚至体会到人为什么能从父母的精血长成一个人。
  在那一瞬间,姥爹顿悟了。
  佛经有言: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
  意思是说,人处于“执迷”的状态是多世累劫的,但是开悟却是一瞬间的事情。
  姥爹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自己曾在峨眉山修行,曾去喇嘛寺渡人济世,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积累劫难,以待此时的开悟吗?姥爹心中自问。
  有此领悟之后,瀑布的声音次第消失,谢家父亲,谢小姐和罗步斋谈话的声音重新在耳边响起来。如沐雨水的感觉顿时消失,阳光仍旧照在脸上。
  这时,罗步斋推了推姥爹的肩膀,说道:“婚姻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倒是说两句,发生么愣啊?”
  “啊。哦。”姥爹一惊,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当目光再次对向谢小姐的时候,姥爹又有了那次在阿爸许家屋顶上的视觉。他看到谢小姐周身不但没有一点热气,反而散发出如长了毛一般的黑气。那黑气如水草一般漂动。
  姥爹揉了揉眼睛再看,黑气没有消失。
  再看谢家父亲,周身热气如在萝卜寨看到的人一样没有异常。再看罗步斋,热气仍然比常人要少一些。
  姥爹心想,这谢小姐早已死了,我看见的是一具尸体。
  罗步斋见姥爹眼睛瞥来瞥去,问道:“你看什么呢?”他的话刚说出口,就表情凝固了一下。显然,他发现姥爹与刚才不同了。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好仔细询问刚才一瞬间在姥爹身上发生了什么重大变化。
  谢小姐的尸体说话了:“我还以为这个书生多聪明,原来见了美女也是傻愣愣的。”
  姥爹见到谢小姐的尸体说话时嘴里喷出一阵黑色烟雾,仿佛她肚子里着了火似的。姥爹明白,那是尸气。难怪这谢家府宅里阴气森森,原来是有一具不断喷出尸气的尸体。既然能将三个天井的大院弄得如此清凉,可见这具尸体在这里已经不是一时半日了。
  大院里充满了清凉之气,反过来又可以让尸体没那么快腐化。
  可是她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说话?她父亲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如果不知,那尸体是用什么手段让他们丝毫没有发觉的呢?如果知道,她父母为什么还要将她嫁出去?姥爹脑袋里疑问重重。
  脸上冒油的谢家父亲生气地斜了女儿一眼,忙给姥爹道歉:“我女儿平时足不出户,我又惯得厉害,说以嘴巴子不饶人,还望马秀才不要见怪。”
  姥爹忙道:“早就听说谢家家教最为古朴,谢家大小姐足不出户,正应了千金小姐足不出绣花楼那句话,这样严格遵照古训的家教现在很少见了。我应该钦佩谢家家教严正才是,怎么会见怪呢。”
  谢家父亲听了姥爹的话,这才勉强笑笑。
  谢小姐的尸体却不依不饶,拂袖道:“足不出户有什么好?这是把女儿做盆景观花养了,不是养人!”拂袖的时候她手上的血丝玉镯子碰在桌沿上,发出的声音却不似玉石磕碰,声音响脆,而像是木头相碰,声音沉闷。
  姥爹心想,你倒是走出谢家大院,在外面的大太阳下晒晒试试!做贼心虚的人反倒会虚张声势。越害怕的东西,越装作不害怕。
  罗步斋也看出端倪,故意揶揄谢小姐道:“看小姐脸色苍白,确实是晒少了太阳,应该多出去走走。”
  谢小姐的尸体撇撇嘴,哼了一声。姥爹看见她像抽烟吐烟一样从鼻子里冒出一缕黑色的烟雾。那缕黑色如轻纱的烟雾没有立即在空气中消散,而是像一条活了的小蛇一样蜿蜿蜒蜒地爬行到罗步斋的鼻子前,然后从他的鼻孔里钻了进去。
  姥爹心中一惊。刚才罗步斋故意揶揄她,让她生气了。这谢小姐是要用邪术来报复罗步斋!
  而这一幕只有姥爹能看见,罗步斋和谢家父亲都看不见。
  就在姥爹要提醒罗步斋的时候,罗步斋张开了嘴,手连忙护住嘴巴,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那条小蛇一般的黑色邪气被罗步斋喷了出来,摔落在地上,很快就消散了。
  谢小姐的尸体柳眉轻轻一蹙,对罗步斋的反应有些狐疑。她用质疑的目光看了罗步斋一眼。
  罗步斋则慌忙掏出手帕来擦拭口鼻,一副窘相,似乎没有注意到谢小姐的表情变化。不过,姥爹不知道罗步斋是装作没注意,还是真的没注意;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打喷嚏防备谢小姐,还是真觉得鼻子不舒服而打出的喷嚏。
  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姥爹心里都有一个答案。如果罗步斋发现了谢小姐的把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罗步斋本就是驱邪捉鬼的阿爸许,他打个喷嚏是为了自保,也给对方留一点脸面。如果罗步斋纯粹是鼻子不舒服而打喷嚏,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因为罗步斋现在的身体是“身外身”,与普通人的身体不一样。谢小姐用对付普通人的把戏对付罗步斋,可能确实不起作用。

  ☆、第四十章 寄生鬼3

  谢小姐的尸体见施害罗步斋不能,转而施害姥爹。她又撇撇嘴,哼了一声。一条黑色如小蛇的烟雾从她鼻子里冒出,然后向姥爹这边爬来。
  那黑色东西到了姥爹鼻子面前,姥爹这才看清楚,这次的烟雾形状不只是蛇形,蛇的周身还有许多细长的脚,仿佛是蜈蚣。显然,这次谢小姐的尸体放出的邪气比刚才的还要厉害。如果让它爬进体内,肯定不死即伤。
  看清形状的同时,姥爹闻到了一股臭味。姥爹终于明白,这黑色的烟雾是传说中的尸气。人在死后会从体内开始腐烂,尸气就是在人体开始腐烂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气体,这种气体自然带着臭味。家里有人亡故的,家眷在将亡者入棺前要给死者擦个澡,然后穿衣戴帽。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吸入尸气。身体素质差的人吸了这种尸气会扛不住。万一死者眷属被尸气所侵,生病了,可在中药店买桑枝一钱半、艾叶一钱半、雄黄五厘、朱砂五厘。将桑枝、菖蒲、艾叶煎煮后,冲服雄黄、朱砂,并洗擦身体,可去除尸气。
  当然,可以去除的尸气都是分量非常少的尸气。如果尸气吸入太多,恐怕性命难保。
  这谢小姐的尸体能控制尸气的散发方向,还能将尸气凝聚成形,实属罕见,其实力也可见一斑。难怪罗步斋一见了她便叫“姥姥”!
  姥爹看了一眼罗步斋,希望他想办法施出援手。可是罗步斋打完喷嚏之后将手帕收了进去,没有看到姥爹身处险境之中。阿爸许自从改名罗步斋之后,一条手帕常带在身边。天气稍热他就极易出汗,需要手帕擦拭脸上的汗珠。
  罗步斋继续跟谢家父亲讨论婚娶的细节,他看不到那条像蜈蚣一样的尸气。
  满脸是油光的谢家父亲更不可能看到尸气了。倘若他能看到,刚才他女儿作祟害罗步斋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觉悟。
  当那个黑色蜈蚣爬到姥爹的鼻子面前,正要钻入的时候,姥爹急忙侧了一下头,假装去看屋里的摆设。于是,黑色蜈蚣诡计落空。
  谢小姐的尸体又撇撇嘴。
  黑色蜈蚣立即调整方向,继续朝姥爹的鼻孔爬来。
  就在黑色蜈蚣即将碰到姥爹的鼻尖儿时,姥爹又将脑袋转了一个方向。
  谢小姐的尸体再次撇撇嘴。仿佛她的嘴跟那条黑色烟雾蜈蚣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细线,黑色烟雾蜈蚣就是她用嘴来操控的傀儡。
  那条黑色烟雾蜈蚣死缠烂打,姥爹将头转向哪里,它就飞快地爬向哪里。
  罗步斋见姥爹的脑袋转来转去,非常不自然,便问道:“马少爷,你的脖子是不是不舒服?”在正式一点的场合,罗步斋都叫姥爹为马少爷,叫粮官做马老爷。在私下里,罗步斋直呼姥爹的名字,叫粮官为大伯。
  姥爹当着谢家父亲的面不好发作,只好尴尬道:“是啊,昨晚睡落枕了,脖子怎么扭都不对劲儿。”
  姥爹扭脖子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桌上放着一把观赏用的扇子,扇子上面画着仕女图,图中仕女手里也拿着一把扇子,看那笔墨似乎非常老到,应该是某位名士画家亲笔画出来的,而不是工厂或者作坊统一生产的。
  姥爹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将扇子抢在手里,在鼻子前面不停地扇风。那黑色蜈蚣既然是烟雾凝聚而成,那应该怕风吹散。姥爹故意将风扇得很大。
  谢小姐的尸体忍不住扑哧一笑,嘴巴如墨鱼一般顿时喷出一大团墨水一般的烟雾。她讥讽姥爹道:“现在又不是三伏天,我们这屋里也阴凉阴凉的,马秀才怎么还要扇扇子取凉呢?莫非体内阳气太旺?”
  谢家父亲却担心他家的扇子,忙说道:“马秀才,我这扇子可不是用来扇风的,这是我花了不少钱从别人手里高价买过来的。你热的话,我叫人拿一把蒲扇来就是。不过我这屋里常年荫静,不会感觉到热啊。”
  谢家父亲又担心这还没进门的姑爷身患隐疾,怕女儿嫁过去之后守活寡,便说道:“就算礼数到堂,八字相合,我还得请城里的知名医生帮你看看,免得身体有隐疾没发现。及时发现及时治,治好了再谈婚娶也不迟。”
  谢小姐的尸体听了父亲这话,笑得前俯后仰。她以手掩住嘴巴说道:“父亲你担心得多余了。我看他身体好着呢。”谢小姐的尸体知道姥爹不断扭头是为了避开她的尸气,所以知道姥爹并不是有隐疾在身。
  “你天天在深闺里学习女红,又没有学过医学,你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隐疾?快给我收敛一点!”谢家父亲责备女儿的放肆。
  令姥爹觉得可气的是罗步斋追问姥爹刚才来的路上为什么没有感觉落枕,现在却不舒适,是不是真如谢家父亲说的那样有隐疾。
  姥爹无法作答,但手上的扇子摇得更快了。
  谢小姐的尸体嘴巴再次一撇。
  那条黑色烟雾蜈蚣立即盘起了身子,如水塘中的田螺一般。然后它滚动起来,靠近姥爹。这盘起的身子将受风影响的面积减少了许多。虽然它身上的烟雾不断地被吹散一些,可是就如吹掉身上的灰尘一样无伤大雅。
  姥爹见这样也不行,忙将扇子交还给谢家父亲,顺便借机弯腰,躲开那条讨厌的蜈蚣。在它跟随到谢家父亲身边时,姥爹又突然撤回脚步,回到罗步斋身旁。这一送一回,像跳舞似的。
  谢家父亲和罗步斋看着姥爹动作突然奇异,都不理解地看着他。
  “你这是……”谢家父亲的眼神透露出越来越多的不放心。此时他不只是担心还没过门的姑爷身体有隐疾,还担心这姑爷的脑子也不太利索。
  姥爹忙指了指鞋子,说道:“来的路上鞋子里进了沙子,刚刚踩到了沙子,疼了一下。”说完,姥爹假装脱下鞋子,在鞋子里面寻找那颗不存在的沙子。
  姥爹预料到谢小姐的尸体会趁这个机会驱使蜈蚣攻击他。因为此时他已经脱掉了鞋子,不能随便走动。
  果然,那条黑色烟雾蜈蚣重新舒张身子,从盘旋恢复为蜿蜒,然后迅速朝姥爹的鼻子冲来。
  姥爹等的就是它这一毫无防备的冲击。说时迟,那时快,姥爹举起鞋子,像拍苍蝇小虫一般狠狠地用鞋底朝对着那条蜈蚣拍去!
  啪!
  鞋底拍在蜈蚣身上,与地面接触,发出响亮的一声。
  谢家父亲和罗步斋被这声音吓得一惊。
  姥爹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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