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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忘之续前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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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只得在膝下极力宽慰着。加上尽心的照顾了时鸣两日。劳累伴着沉重的心事,让芳华觉得,连四肢百脉也跟着一起沉重起来。
为了不在时鸣跟前露出马脚,芳华以他身子尚未痊愈为由,不许他服侍梳洗。自己则尽量放缓了动作,慢慢收拾停当。那时鸣伺候他不是一年两年了,焉有看不出来的?只是今日非比寻常,芳华若不去必会定惹得群臣胡乱猜疑。不仅他被动,便是与君上郡王也很不利。
瞧着他有些摇晃地上马,想是头晕微微眯了眯眼。时鸣忍不住往前赶了两步,扶住芳华的腿道:“公子骑慢些。”芳华颔首望着他道:“伴伴还是多保重自己吧,别辜负了我这两日的辛苦。”又向一旁的七娘问明路径,拱手笑道:“我将他便拜托与姐姐了,请姐姐务必送他至郡王府。”七娘那日一见时鸣便吓了一跳,此人怎的与自家主子极好的井大官,长的如此相像?后来才晓得那竟是他的兄长。七娘与芳华这几日也混得熟了,摇着纨扇笑道:“奴家办事公子只管放心。愿公子此去否极泰来,闲暇之时请还再到乡间小住散心。”芳华亦笑道:“承姐姐的吉言,容我改日再来相谢。”那七娘有意无意间溜了时鸣一眼道:“公子要谢只管去谢他,奴家……只是听他的吩咐罢了。”时鸣听七娘说这个“他”时,语气似乎有些暧昧,心上莫名的便不悦起开。转头望去正与她四目相对,见七娘倒有五六分姿色,举止言谈之间颇有心机,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侍婢。
望着芳华去远了,七娘勾了嘴角对时鸣道:“井官人是即刻便走了,还是……”时鸣不待她说完便道:“不敢劳动娘子,我自行回府便可。”七娘笑容不减的摇着扇子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虽是女流也不想失信于人,自然要将井官人送回郡王府去的。”时鸣道:“多谢娘子好意。只是你我二人男女有别,委实不便同往,还是我自行回去得好。”七娘也懒得再逗他,正色道:“你家公子就怕你跟他前去,我劝你莫要坏他的事。”见时鸣不听暗自撇嘴道:“果然是亲兄弟呢,连脾气也是一般的犟,只当我稀罕送你不成?”想到此,命人牵了时鸣的马出来。瞧着他穿过了桃树林,方才戴上帷帽,骑了自家的马悄悄跟在后面。
却说那芳华强忍着头晕,松开缰绳让马儿小跑起来。才行至一片低洼处,路旁乱石堆中有一道刺目的光,直奔他的后脑疾射而来。由于速度实在太快,竟然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暗器。芳华已闻破空之声直抵脑后,心上猛地一缩。他虽不会武功,毕竟生在将门之家胆色还是有的。只见他往前一扑,将身子紧贴在马背上,两腿猛夹马腹。那马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载着芳华甩开四蹄飞奔起来。
但闻耳边风声呼啸,夹杂着身后一片兵器相交之声,两侧景物悉数向后倾倒。芳华被颠地苦不堪言,忽觉那马前蹄往下一跪。正欲提起缰绳,无奈力不从心竟被摔下地去。只听得几声惨叫眼前一花,崎岖不平的道路竟换成了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令他不敢相信,耳畔一人叫道:“守真莫怕泊然在此!”芳华一听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正欲叫他小心,忽又听时鸣在旁连连的唤了几声四郎,语气中充满了慌乱。芳华只觉一阵头晕,被凤弦交到了时鸣怀中。努力抬眼望去,见七娘与凤弦背身而立,将他二人护在中间。四周围着几个手持兵器,做农夫打扮的蒙面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凤弦手执霹雳剑,眸光冰冷的扫过眼前之人道:“你等受什么人差遣,竟敢青天白日的在大道上行凶?城里城外都有我的人接应,不想枉送性命的此时离去还来得及。”七娘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软鞭,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摇晃着。为首的壮汉只想速战速决,提了刀一言不发的向凤弦劈面砍来。其余的人怎会将个妇人放在眼里,大吼一声扑将上来意欲分开他们。谁料七娘竟然面露喜色,咯咯的笑了两声,舞动鞭子毫不留情的朝那些人头上扫落。等过了数招后,那群人再不敢轻视七娘,拼尽全力的与她缠斗在一处。
芳华虽堪堪躲过了暗器,后脑处仍然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危急时只顾着逃命了,此刻才感到疼痛正一波一波向自己袭来。头发被粘稠的血浸湿了一片,后背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腥红。时鸣拿了手帕子替他紧紧的按在上面,忽听闻芳华喘吁吁的道:“你看……那……那与凤弦打斗之人下……下盘不甚稳当,伴伴……箭法极准,可趁其不备用……用石子打他的膝盖。最好一击而中,否则……否则便再无机会了。”时鸣很有些意外,不及细想就近拾了两块小石头,瞧准了机会手腕儿发力,直打那壮汉的环跳穴。他与凤弦顷刻之间便过了十余招,令人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剑法精妙绝伦,若不是力气小了些,只怕自己早已败下阵来。习武之人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虽已听见风声不对,无奈,那少年的剑紧贴着自家的要害处上下翻飞,迫得他有些狼狈的跃起躲避。凤弦本就不弱,如此上下夹攻那壮汉顿时便落了下风。多亏他沉稳老练才不至命丧凤弦之手,但大腿之上却被霹雳剑划出一尺来长的口子,立时皮开肉翻鲜血尽流。有一两同伙前来相救,皆被时鸣用石子打翻在地。七娘暗自笑道:“那一位斯斯文文的,不想这做兄长的倒有些手段。”
正想着,身后赶过来五六个汉子。凤弦不知是敌是友正自惊疑不定,那壮汉却趁此强忍疼痛,拼命逃窜而去。凤弦急于要留个活口,咬着牙,将手里的剑对着他的脚踝投掷过去。那壮汉腿脚不便如何躲得开?惨叫了声扑倒在地,后来的人立时赶上将他擒住。他手下的人赶来相救,与后来的几个打在一处。凤弦见自家这边有接应的人,正待缓口气过去看看芳华的伤势如何?不料,路旁林中射出两道光,直奔芳华与壮汉处打来。凤弦分身乏术,兵器又未在身边。只得踢起一块石子,朝射向芳华处的暗器打去,一面纵身向前一面出言示警。时鸣急忙将芳华护入怀中,轻声道:“四郎放心,有我在……”那话只说得一半便戛然而止。芳华见时鸣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两眼定定地望着自己。心知不妙,待要挣扎着在他怀里坐起身,却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暗淡。在陷入黑暗之前,凤弦那焦灼的面容像是被映在了水底,显得扭曲而模糊。打斗声消失了,一切归于宁静。芳华的手指张了张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轻不可闻的唤了声伴伴,一行清泪缓缓坠下。
芳华遇刺之事惹得君上天威震怒,群臣也大出意外。无奈那壮汉已被灭口,另一个服毒而亡,剩余的不是死就是逃,此案竟无从查起。君上知道这并非桂万重所为,只是有人想借他的由头,来泄自家的私怨罢了。若一旦败露也有现成的替死鬼,只是他们哪里晓得这其中会另有隐情。那些因变法之事被自己削官夺职的官员,秘密的着人监管起来。四个城门虽未重兵把守,城里城外却遍布暗哨。
君上一度罢朝,同圣人在思政宫寸步不离的,守着高热不退的芳华。于是渐渐的,竟有些不雅之言,在朝廷与坊间悄然流传起来。说是君上对这位有着异样容貌的小公子,态度十分暧昧,只怕有些不清不楚。
已经是次日傍晚,飞鸾自昨日打思政宫回来便不曾合眼。那个自己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会有这等奇事?他还是阴阳同体,如此说来只怕还会生孩子呢。哼哼,我可拿什么去跟他争了?凤弦若依从了我便从此绝了后嗣,同他相好则无此忧。为何我不是他?为何他是我的亲兄弟?是我先遇见凤弦的。他虽自幼远离父母,那左令德夫妇待他犹胜亲生之子,他可是半点委屈也不曾受过。我虽贵为太子,自幼便夹在生母与养母之间左右为难。好容易得了个知心人,竟又被他抢去。如今重返宫廷,只怕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除了一个太子的名份,还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的?
飞鸾不动声色的吩咐小楼备下肩舆,径往思政宫而来。路上碰到风尘仆仆的左林溪,遂一同前往。
芳华已然苏醒,帝后二人并令德,凤弦俱都守在床前。头疼伴随着恶心,让他伏在床边干呕不止。君上特意让清禅之父,和安大夫戎喜为他诊脉。芳华虽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那暗器委实力道太大,使得他脑内受了震荡,这才让他头疼头晕呕吐不止。此病万不可再受刺激,需要卧床静养慢慢调理方能痊愈。谁料,桂圣人眼瞧着芳华,险些便与自己阴阳两隔。一时哪里还忍得住,向前将他搂入怀中,连哭带诉的倾囊相告。
林溪正与飞鸾走进来,看着眼前的情景,耳边的话像一个个炸雷,震得他呆若木鸡。凤弦于昨日便知道了此事,今日再听桂圣人提起,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君上喝也喝不住,欲将她母子分开,又狠不下心肠。
芳华先时还昏昏沉沉,此刻却被那哀哀切切的哭声,给彻底弄醒了。听着桂圣人一口一个“我儿”的唤自己,没来由的心上竟有些发慌。睁着眼一个一个看过去,芳华瞧见了立与君上身后的令德。对着他连连唤着“爹爹”,被桂圣人抓着肩道:“我的儿,官家才是你的爹爹,我才是你的亲娘啊。”芳华实在没有力气挣开她的怀抱,也不知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两眼直直的望着令德,只管叫着他爹爹。君上长叹一声,亲自同那两个女官一起,将桂圣人连拖带架的扶往偏殿歇息去了。飞鸾向凤弦招招手,带着他也退了出去。忆昔望着飞鸾远去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一时间,君上的寝殿只剩下这一家三口便再无旁人。
芳华紧紧的抓着令德的衣袖,整个人恨不能全都埋进他的怀中。一旁的林溪瞧着那瘦小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方要上前同往日一般去拍他的肩,忽然想起芳华与他如今已有君臣之别,那手有些艰难的收了回去。
令德索性将芳华抱在怀中,试着张了两下嘴,竟不曾听见自己的声音。回想十余年前那个初冬的傍晚,第一次见到安静躺在忆昔怀中的芳华。那么孱弱的小婴儿,就算不去刻意的加害,要想熬过这严酷的冬天只怕都很难。谁料,他虽先天不足自幼汤药不断,竟也顽强的一天天长大了。林溪听父亲唤了声四郎,尾音处有些打颤。抬眼望去见父亲连连眨了几下眼,泪水在眼眶里直转。养了近十六年的孩子,看着他磕磕绊绊地艰难长大,听着他一声声唤着自己爹爹,往昔之事历历在目。这会子冷不防说他们并非亲生父子,叫他如何张得开口?一旦真相大白,芳华将重回宫廷。不仅与他这个养父有了君臣之别,若再想见他更是诸多不便。不过,此事终究不能瞒他一生,莫如实情相告。于是,令德在芳华不断颤抖中狠下心肠,将昔日一桩宫廷旧事慢慢道来。
从头至尾不见芳华有任何举动,令德与林溪一连唤他数声,才见他缓缓扬起脸道:“爹爹咱们回家吧。”令德见他此时还算平静,遂放柔了声气道:“这里才是……你……殿下的家啊。如今殿下认祖归宗,臣……臣总算不曾辜负官家的嘱托。殿下可知,官家与圣人时时牵挂着你?殿下这些年在臣家中的衣食住行,官家皆了如指掌。”令德一口一个“殿下”怎样“臣”又怎样,听在芳华耳中格外刺耳。这个被自己无比景仰了十余载的父亲,仿佛突然之间变得陌生而遥远。他微微合了合眼,努力挣出一丝笑容道:“爹爹带我回家吧。”
林溪惊闻芳华的秘密,至此时才明白,为何服侍他的人全是中贵;为何父亲将朝雨园独留他一人居住,三郎与他这般亲密也不许搬去同住;父亲一向不喜奢靡之风,为何对他不甚严管。太多的疑惑今日总算有了答案。林溪一阵犯难,是将芳华当女子看待,还是同往昔一般唤他做“四郎”?
迟疑好一会子,皱着眉紧捏了拳头道:“爹爹还是让四……四郎先回去吧,此事如何急得来?待他慢慢想明白了,自然会父子相认的。”令德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四郎’?你既已知晓内情怎的还敢放肆混叫?”又转头来劝芳华道:“殿下可是还怨着官家,将你送外人抚养?若不如此殿下岂会活到今日?殿下素来是极体谅人的,如何就不肯体谅一下官家了?从小到大你的喜怒哀乐,官家与圣人无不挂在心上。殿下爱吃什么,爱玩儿什么官家也都了如指掌。殿下极爱那金鱼,而臣却不精与此道。东城虽帮着寻了几尾名贵的来,到底你爱的那‘玉印顶高头’,‘黑蝶尾龙睛’依旧不曾觅到。臣无心中与官家闲聊,不上五六日便全都奉至你面前了。倒让臣担了个溺爱幼子之名。凡殿下生病,官家与圣人无不是坐立不安。此次遇险,官家又不顾安危只身前来寻你。近在咫尺,却不能与你相见相认。这十余载,官家与圣人受的是怎样的煎熬,殿下是不会明白的。官家将殿下交与臣抚养,并不是嫌弃殿下。恰恰是为了护你周全,才不得已而为之。殿下若不能体谅官家的一片苦心,实在……实在令人寒心呐。”
林溪素知,父亲是最舍不得难为芳华的,何况他如今身上还带着伤。忍不住又要出言相劝,见父亲将芳华小心的放到床上躺好,抚着他的鬓角轻声道:“殿下一时不能接受实乃人之常情,官家也并非立即便要相认。横竖殿下在此养伤,与官家圣人多相处几日。时日一长自然对彼此有所了解,渐渐便能生出感情来。你们毕竟是亲骨肉,殿下并非那寡情之人,自然也就相认了,岂不皆大欢喜?”说罢起身在床前躬身道:“请殿下安心养伤,臣告退了。”林溪好不别扭,跟在父亲后面施礼要退出去。却见芳华侧着头,提了口气唤声爹爹道:“伴伴了?”令德回道:“殿下只管放心,井管事虽伤势较重,但并无性命之忧。戎大夫乃杏林高手,有他在井管事不日便可痊愈。”说罢领着临溪退了出去。
来至殿外,令德急急地向上林交代几句,平生第一次逃也似地去了。
一路强忍着回到自家府中,扔了缰绳匆匆而入。想是不曾留意脚下,险些被门槛绊倒,亏得林溪手快一把扶住了。令德挣开他的手,低了头快步往书房去了。众家人从未见郡王如此慌乱过,知道定是出大事,林溪喝退了他们也赶了过去。
东城听说父亲与兄长回来,正要询问芳华的伤势如何,却被父亲一把推出书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并从里面拴住了。东城惊疑不定的望着林溪,猛听见里头有抽泣声传出。当下脸色大变,扯住兄长的袍袖颤声道:“四……四郎……四郎怎么了?”林溪望了眼紧闭的大门,拉了东城至自家房里坐下,将那匪夷所思之事如实相告。东城被惊得瞠目结舌,呆呆的瞪着他,竟不晓得怎么开口?
天近三更时分,芳华安静的侧身而卧。前前后后有人进来了四五遭儿,他都只装睡着了不予理睬。只是那人临去时的幽然轻叹声,搅得他渐渐烦躁起来。
微微睁开双眼,慢慢翻过身来躺好。望着那锦叠绣帐间模糊不清的花纹,芳华暗自思付道:“为君为父他皆是这般软弱,倒难为他还能稳坐江山。当初既然顺了太后之意将我丢弃,何苦又再来寻我?良心不安吗?你自觉将我认回,便可心安理得的要我唤你做‘爹爹’了?哼哼,休要打错主意!如今你全都说将出来,自然心上去了负担,却将这包袱扔与我背着。”一面又想到令德:“难怪爹爹待我与其他哥哥不一般。但不知,他是真把我做亲生的骨肉来疼爱,还是……还是因为我的身份才……”想到这里便又想起儿时种种,止不住鼻子一阵泛酸,那眼泪便扑簌簌掉将下来。伤心了一会子,芳华转念一想:“无论怎样若无爹娘精心抚养,我只怕早就再世为人了。如今我不能再拖累他们。若是一味的闹着回郡王府,官家必定要迁怒于爹爹。”一时间只觉天地之大,竟无自己容身之地。漆黑的寝殿之中,孤零零一人好不害怕,伤心之余不觉头又疼起来。
一片模糊之间眼前似有微弱的光亮起,感觉有人在替自己拭泪。缓缓睁开眼眸,待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芳华也顾不得疼痛了,向前伸出手一把将那人紧紧抱住,瘪着嘴才唤得一声“伴伴”便大哭起来。谁知牵扯了脑后的伤口,迫使他连连的抽着气。这世上唯有此人,在他面前才无须伪装坚强。
君上在外面守侯良久,听见哭声便忍不住同忆昔赶了进来。只见时翔被芳华拦腰抱住,弓着身子进退两难的半伏在床沿上。看着君上进来,时翔越发手足无措起来。君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带了忆昔又出去了。
少时,几个小黄们在殿内掌了灯退下。时翔尴尬而略显笨拙的将芳华抱在怀中,知道他错把自己当成了兄长。为了让他能乖乖儿的吃药吃饭,只得顺着他道:“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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