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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忘之续前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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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街道虽然宽阔,抵不过看热闹的人多,郡王的车驾被阻在了当街不能动弹。殿前司马军都虞侯胡寒窗,正是东城好友胡飞雨之父。他认出前面是升平郡王的车驾。因令德出入向来只乘马不坐车轿,此时已过了上朝的时辰。又看见忆昔领着几个中贵人策马相随不由得一愣。
  不及上前见礼,只见马车上急匆匆跳下一位垂发少年,三步两步冲至一木笼处,奋力推开正要动粗的黑壮军士。转身张开双臂护住笼中的一对母子,仰首对那军士喝道:“纵然佑泽节度使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与这些妇孺何干?无缘无故受人牵连,你叫她们心中如何不怨?又怎能不哭?倘或此刻笼中关的是你,你难到肯心无怨言俯首任诛吗?”那军士只顾打人,不曾看见这少年是从哪儿跑出来的。虽见他穿戴不凡,却压不住气冲牛斗,瞪圆二目提刀便砍。
  百姓与那笼中的妇人们唬的尖声惊叫,寒窗见到少年的容貌,多少猜到些他的身份。寒窗原是令德的手下,又蒙他慧眼识英相官家举荐,寒窗对他十分的恭敬。听说此子郡王颇多溺爱,若是命丧于此,日还有何面目再见他?只怕到时官家也饶不过。想到这里顿时吓得冷汗直冒。一面大叫住手,一面飞身冲了过去。没等跑两步,忽见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紧接着,那军士“哎呦”一声,举刀瞪眼的立在当地,一动也动不了了。炙热的阳光将刀背照的雪亮,刀口离芳华的脸不过寸余。他虽也害怕的腿发抖,却仍死死地挡在木笼前半步不退。刀背上的光晃得他眯起了双眼,望着近在眼前的刀口,还有那古怪的军士,芳华也不敢贸然乱动。
  忆昔先抢至近前,伸手将刀拿下。尚不及开口询问,令德与时鸣便冲了过来。三个人六只眼,将芳华好好儿看了看,见并无伤到哪里这才放下了心。寒窗擦了擦脸上的汗,向着令德连道得罪。有中贵将落于那军士身旁的拂尘交到忆昔手上,寒窗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了声好功夫。令德亦向忆昔连声道谢,就连时鸣也对他微微一躬身。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忆昔有些措手不及。不知怎的,心下微微有些激动。
  令德与芳华做了引荐,又亲自向寒窗致歉。本想带芳华离去,芳华却执意不肯。转身来在木笼前,拿了自家的帕子递进去道:“这个是干净的,请娘子将伤口裹一裹吧。”里面的那位娘子不过二十三四岁,肩头衣衫破损,有丝丝血水渗出来。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脸埋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那娘子颤颤地接过帕子,才道了声谢,想着再过几日便要与自己的孩儿命赴黄泉,由不得双泪交流。
  芳华向寒窗施礼道:“方才小侄在车上听爹爹说,佑泽节度使巧取豪夺鱼肉百姓。又查出他与依丹,夜蓝两国官员有书信来往。官家震怒,依律当夷三族。”令德大声呵斥道:“黄口孺子,国家大事也是你可议论的吗?还不回去!”芳华想是急了,大声道:“爹爹忘了吗,儿子虽然年少,好歹也是举人出身,这国家大事我为何说不得?”话音未落,那木笼中的娘子放下幼儿,跪在里面叫道:“郡王救命啊!”两旁的军士都吆喝起来。那娘子看着芳华便像见到一丝曙光,为了自家孩儿能活命,也顾不得羞怯了。抓着木栏大声哭叫道:“奴家余氏,乃佑泽节度使赵昕之妻妹。奴家与节度使夫人并非同母所生,奴家母亲只是家中不得宠的小妾。奴家的丈夫于前年病故了,家中无有人可依靠,只得回来与母亲同住,不想竟祸从天降。”说到此又恨又痛,若不是强忍着,只怕是说不出话了。
  余氏接着道“他们繁华时便厌弃奴家母女,如今获了罪便要拉上奴家母女陪葬吗?奴家母女足不出户,什么也不晓得?母亲不堪惊吓已在途中病故,可怜奴家的丈夫一脉单传,只留下这一点骨血。奴家愿意去死,求郡王大发慈悲之心,救救我的孩儿吧!”她此话一出口不打紧,惹得一旁几架木笼中的妇人们都哭求起来,一时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余氏见芳华立在木笼前,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袍哭道:“公子救救奴家的孩儿吧,他……他还不满三岁呀。公子,公子,救命啊!”芳华被她拉的一晃。时鸣伸手欲推开她,余氏如溺水之人抓着救生草,拼死不松手,再三的哭求芳华。时鸣实不忍动手打她,劝道:“你这妇人好不晓事,公子并非朝廷官员,你求他何用?”忆昔道:“此乃太祖皇帝立下的律法谁敢改动?”又对芳华道:“四公子莫要因此连累家人。赵昕民愤极大,况此事已然定案,若要更改群臣也会不服的。”
  芳华暗道:“何必与他在这里费口舌?此事唯官家方能做主。”想到此,扯下腰间的五花狮头金鱼佩递与余氏,让她高高举起。面对寒窗大声叫道:“此玉佩乃官家亲赐,待小侄去向官家进言。但不知她们几时问斩?”寒窗不料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举动,回首看着令德听他示下。
  令德此时忽然变得异常平静,望着芳华缓缓来至他面前道:“你可知此事若不成是什么结果吗?”芳华低首沉默许久。正当令德已打算牵他回去了,芳华忽然郑重的跪下,叩头道:“儿子愿一人领死绝不牵连家人。”令德深深的望着他的眼睛道:“天威难测,不是你说怎样便怎样的。你到忍心,让全家人为你今日之冲动枉送了性命。”芳华道:“官家是位仁君,这是爹爹亲口对儿子说的,难道有假不成?”令德道:“你就不怕死吗?”芳华又一次沉默了。
  余氏的儿子忽然在一旁,口齿不清的叫了声“娘”。芳华侧头望去,正好与那小儿四目相对。这般小的孩子便要面临死亡,恰如枝头才发的花蕾,顷刻间便被暴雨打落泥中。余氏望着他呜咽道:“公子若能救了奴家的孩儿,奴家在九泉也感公子的大恩了。”说罢连连叩首不止。
  芳华将他母子再望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注视着令德道:“儿子一生下来便锦衣玉食,享了十多年的人间富贵。只可惜这个身子不争气,与其默默无闻,不知哪天就病故了。莫如为大义而死,儿子死得其所。所幸,上面还有三位哥哥替儿子在爹爹跟前尽孝,儿子也可略放下些心。”令德道:“四郎,你可是想好了?君前无戏言,官家不会拿你做孩子看待,自然,你的话也不会被当成童言无忌。到那时,爹爹为了一家人的性命便顾不得你了。你……”芳华抓了父亲的衣袍,仰视着他的脸道:“是儿子不孝在先,又怎么会对爹爹有怨言?”令德面上渐渐露出笑容,连道了几声好孩子扶了芳华起身。
  寒窗不知令德究竟是什么意思,走过来请他明示。令德吩咐他先将人押入刑部大牢,不许打骂凌辱。横竖三日后才行刑,三日之内必有结果。又故意提高声音对余氏道:“这五花狮头金鱼佩,是我儿亲手交与你的,你可要放仔细了。”余氏见有了眉目,直喜得在里面连哭带拜。其他的人也像是看到了希望,各自在笼中对令德父子顶礼膜拜起来。
  一路行来,芳华却无心观赏外面的景致,恨不能插翅便能见到君上。待车驾抵达承天门,父子二人下了车。由忆昔做前导,途经永安门、定武门、安礼门,入通明门来在昭德殿外。芳华已累得满面绯红微微带喘,时鸣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拿了帕子与他拭着脸上的汗。
  思政宫使薛上林早就候在大殿之外。一面打量这位传闻中的左四公子,一面命小黄们奉上茶来请郡王父子解渴。忆昔先入殿复旨,过了会子,另有小黄们出来请令德父子进去。
  在家时,芳华还一心想着,要好好儿瞧瞧这位“亲切”的君王。如今正事当前哪里还有这个心思?随着父亲大礼参拜,静静的跪伏于地。微微转动眼珠,瞥见四周的小黄们都退出殿去。有人自上面先急后缓的走过来,芳华略一抬眼,面前是一双青缎云头布鞋,一只细白的手向着自己伸过来。芳华愣了愣,缓缓的直起身子,眼前之人身量高挑,约莫三十出头未曾蓄须。头戴青莲色逍遥巾,身着玉色兰花广袖衫。
  殿中格外安静,阳光透过窗户上的镂雕缝隙,将置于石榴盘中的冰山,照得五光十色煞是好看。芳华仰首与这个男子对视着,心下暗道:“三哥果然不曾骗我。若论太子之美张扬绚丽光彩夺目。凤弦之美,如湖边翠竹,雪里红梅清新怡人。而官家之美,似蚌中藏珠光华内敛,海上明月幽静凄冷,最是耐人寻味的。”
  令德见他二人只顾互相痴看,君上的眼圈儿已有些发红,忙轻咳了一声。芳华听在耳中如梦方醒,慌得叩下头去。君上微微合眼,平定了一下混乱情绪。这才重新向芳华伸出手,含笑柔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芳华谢了恩,搭着君上的手立起身来。君上唤令德起来,挽了芳华向一旁椅中坐下,令德也陪坐在侧。
  君上使人奉了温温的茉莉花茶上来,又将自己的扇子递于他扇凉。芳华实在没有料到,初次见面,君上待他如同长辈待晚辈般慈祥亲切,令他既感动又欣喜。不过,想着那要紧之事,芳华还是忍不住露出急切的神情。
  与此同时,在漆雕麟凤呈祥屏风后,两个女官左右扶持着桂圣人,立在缝隙处向外窥望。忆昔与时翔为防意外,也在在身后侍立。芳华一进来,桂圣人便已有些神情激动。时翔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扯了扯一个女官的袍袖,向她微微摇首。那女官轻抚着桂圣人的背,在她耳边小声宽慰着。忆昔见她身子向前倾斜,拿帕子紧紧的捂住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唯恐让芳华听去,忆昔向着时祥递个眼色,一指点在桂圣人的玉颈后。时翔踏上两步,双手向前一接将她打横抱起。也是合该有事,桂圣人头上的牡丹步摇从发间滑落。忆昔不敢用手去接怕弄出响动,情急之下拂袖将它卷住,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松了口气。两个女官随时翔一起,抱着桂圣人从后门退出昭德殿,径往后面的偏殿而去。忆昔也跟着出来,绕到前面去了。
  大殿内,君上和颜悦色的问了问芳华坠楼之事,着实将凤弦夸赞一会。又问起他的喜好,都读什么书?总不过是些日常琐碎小事。其实,芳华这十余年在郡王府的点点滴滴,君上通过令德都是知道的。如今,听他本人亲口说来,感觉又是不同。
  君上见芳华实在按捺不住了,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道:“你小孩子家,这些事不该管的。”芳华见他像是已经知道此事,猛然想起忆昔先于他们进来,怎的殿内不见他的踪影?忙起身跪下道:“方才臣的父亲也怎么说。臣眼看着就十六岁了,又是举人出身,自然算不得小孩子。臣有几句话想奏明官家。”君上扶他起来让他坐着说。芳华望了父亲一眼,定了定神道:“爹爹常对臣说,先帝与官家都是以仁治天下。为何不将这等残酷之刑罚废去?”君上道:“夷三族乃我国中最严厉之刑罚,为的就是震慑那些怀有异心的不轨之徒。况,赵昕在佑泽府不止鱼肉百姓,甚至欺压属下同僚。凡不愿依附与他者必罗织罪名,或被捕入狱,或暗中杀害。”芳华当即问道:“但不知他依仗的是谁的势力?”君上顿时被问得张口结舌一阵难堪。
  令德急忙出言呵斥,芳华已然注意到君上的脸色,立起躬身道:“莫非他朝中有靠山?节度使乃从二品官职,能做他的靠山……”话到一半陡然收住,抬眼望着君上。那么清澈的目光,君上却被看得很不自在,面露惭愧的道:“赵昕是……是辰妃的长兄,亦是先太后的亲侄儿,我的……大表兄。”芳华并不惊讶,点了点头道:“他在当地闹的民怨沸腾,只怕也不是一两年之久,竟无人参奏与他吗?哦,是了,他这般的家势又有谁敢了?”说罢跪在君上面前叩头道:“今日将赵昕绳之以法,足见官家秉持大义匡扶正气之决心,佑泽百姓深感皇恩浩荡。赵昕固然死不足惜,那些无辜的妇孺若为他白白的去送死,黄泉路上岂不又多冤魂?君上才解救了一方百姓,却又要斩杀……”芳华忽觉呼吸一窒,不得不停下歇了歇方道:“那些起了谋逆之心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人的性命的。就算官家要以此事震慑旁人,难道就非要大开杀戒,用无辜之人的血以儆效尤吗?他们也是官家的子民啊。臣求官家废除此法,只将主犯从犯斩首,抄没其家产便可。”说罢连连叩首不止。
  君上实实未曾想到,期盼多年的父子相见,竟会是如此境遇。
  此法令自太祖皇帝亲立,到现在已有一百多年了。君上因其太过残忍早在一年前便想废去,无奈朝中大臣多数反对,连几位亲王也不赞成贸然废除此法。太子飞鸾竟也站在了群臣一边。尤其那些老臣们,更是再三的陈述厉害。在宫门外长跪不起,甚至犯颜直谏。君上性情本就不算刚强,被大臣们纠缠的心烦意乱寝食难安。令德虽与君上站在一处,不想,此事连林溪也反对他们。蓝桥出人意料的托病在家,闭门谢客谁都不见。思政宫使薛上林与忆昔奉圣旨入府见他,他却百般的不肯表明态度。不能与大臣们闹得太僵,孤立无援之下,官家只得将此事作罢。如今出了赵昕一案,官家一发不能提及此事了。
  正在此时,听得殿外有人叫了两声“官家,臣子叔凤弦有事启奏。”紧接着,便是忆昔与上林的呵斥声。芳华一愣,君上与令德相视一眼,开口让忆昔放他进来。
  凤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抢进殿中,一眼瞧见芳华好好儿的跪在地上,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因昨日之事飞鸾有些恼怒凤弦,今日便故意不搭理他。凤弦自认没有错,反说飞鸾没有容人的雅量。飞鸾爱他极深实在不忍责骂,只将那怒气悉数转嫁在了芳华身上。听了此话瞪了他一会儿,悻悻的拂袖而去。凤弦在东宫呆的实在无趣,负气也出去了。
  谁知闲逛至承天门,守门的卫士正在谈论,左郡王带了幼子入宫拜见君上之事。凤弦心下一喜,只盼着能再度相见。正打算往回走,忽听身后不远有人唤了声“子叔衙内”。回身望去,见远处梧桐树下停着郡王仪卫,一个年轻的中贵急急的朝自家跑过来。此人面目倒有些相熟,仿佛昨日随芳华来过府中,只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此人正是采茗。他与凤弦请了安,简略的将路上发生之事一说,求着凤弦帮忙打探一下里面的消息。官家要废除夷三族的法令,与群臣闹得不欢而散凤弦是知道的。若此时再议此事,君上必会背上袒护亲眷之名,惹来朝野上下一片非议,岂不有损君上之清誉?从昨日看来,那芳华也是个直言不讳之人。倘若君上准他之请,他岂不要与群臣为敌?若不准,想来他定会再三相求,一旦惹得龙颜大怒……凤弦只觉后颈处一阵发凉,嘱咐采茗好生守在外头,展开身形疾奔而去。采茗不防,被他的速度吓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守门的侍卫与郡王府的家将们,连赞了几声好俊的轻功。
  待凤弦赶至昭德殿,见时鸣立在那里,忙过去探问究竟。又在外头站了会儿,仍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因心里记挂着芳华的安慰,再三的恳求素日好说话的上林,与他通传一声。谁知上林仿佛转了性子,与忆昔死活不放他进去,逼得凤弦不顾体统的大叫起来。
  君上见凤弦气息不稳额间渗汗,忙唤他起来慢慢说。凤弦见芳华还跪着亦不肯起身,叩头道:“回官家,四公子因见那些妇孺委实可怜,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倘或他有什么言语不周之处,求官家念及他年轻鲁莽,且宽恕他这回吧。”官家被他的话逗得笑起来,伸手拉了芳华站好,对凤弦道:“你这孩子,进得殿来便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我几时恼他了?哦,我险些忘了,你还是芳华的救命恩人了,且起来说话吧,”凤弦暗自松了口气,起身立在芳华旁边。
  君上问他如何得知此事的?凤弦回明了。君上忍不住将他细细打量一番,思付道:“若芳华是个堂堂正正的女儿,倒与他很是相配呢。唉,不知他将来怎生是个了局啊?”
  正想着,芳华在一旁紧咬不放道:“官家是恩准臣的请求了吗?”凤弦有些紧张的望着君上,君上端了茶缓缓饮一口道:“你哪里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废除一条法令谈何容易,若像你说的这般简单,我早就将它废弃了,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赵昕是先太后的娘家人,若此时提出废除夷三族之法令,莫说是群臣不服,便是百姓也会骂我,徇私袒护皇亲国戚。”芳华道:“官家已将赵昕,并几个从犯定了斩立决,又查抄了他们的家产,哪里来的徇私袒护一说?”歇一歇又道:“听官家之言,想来也是对此法深恶痛绝的。如今此事迫在眉睫,难道官家怕被那些糊涂人误解责骂,就要奉上一二百条性命去讨好他们。以此证明自己是公正无私的明君?官家是一国之君,却要去讨好臣下……”话未讲完,令德陡然起身,指着芳华的脸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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