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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成殇:腹黑总裁不好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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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看了一眼林历程，继续说道，“所以，要让她做奸细，第一，她自己不屑，第二，她没资格。”
林历程静默片刻，慢慢笑了：“的确。”
……
木奇总经理赵彻，原是辰皓集团旗下斯瑞公司的市场部总监，一切正常，甚至公司还是盈利的，也无任何过失，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上级所托，却被开除。
正文 第180章 查探消息
赵彻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一张支票买下那些秘密，不过比起曾经的市场部总监，现在的总经理，权利可大多了。只是最近有些莫名的焦躁。
就譬如现在，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不信风水迷信，但是信自己的直觉，多年商场的直觉。此时正值华灯初上，窗外灯火璀璨，看起来平静又温暖，掩盖着太平假象。
他往老板椅里一靠，闭上眼，开始回顾这几天的大事。
“欧典地板”丑闻，自然是最要命的事，但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虚假广告的事，多了去了，就说快餐广告，实物与照片的对比，那得差多大呢？
消费者本身就是很健忘的生物，再者说法不责众，况且收购其他小工作室，以避锋芒。只要沉住气，等风头过去，业绩很快就回来了。
况且，一直以来与戴维格合作的华盛集团，也要与他们解约重新招标，作为国内著名的国企产业，我们现在，与他们也洽谈得很顺利。
虽然斯瑞也有此意向，但是他背后有辰皓集团，并不需要像自己这样，必须得到。
至于戴维格？如果是以前，自己没本事去分一杯羹，而且，华盛集团也不会和他们解约，不过现在……呵呵呵。
可是一直在跳动的眼皮，让他有些不安，他是否还漏了什么？想了一会儿，他叫来了助理。
“给他们打电话，问问那两家的近况。”他若有所思地说。
助理心领神会，打给在斯瑞的人，很快接通了，说情况正常，斯瑞该生产的生产，该营销的营销。只是撤下了和欧典相关的所有业务，以避眉头。
斯瑞的靠山强大，所以这次事件对他影响不大，就算是辰皓集团内部的产业，也能让斯瑞不被这些“妖风”刮到。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况且，斯瑞对外的市场拓展，本就不多。
又打给戴维格那边，没想到却是关机状态。赵彻神色一肃，坐直了。过了一阵再打过去，还是关机。
助理迟疑了会儿，说道：“可能没电了，我去查一下。”
助理准备出去，又继续说：“陈总，听说戴维格新来了一个CEO助理，但是没有CEO，由原来的副总代管。”
赵彻靠在老板椅里，面色变得凝重，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没有CEO，却有个CEO助理。
然而看到这位助理的资料的那一瞬间，却呆住了，他记得他离开之前，这个女人消失了，再之后就是他顶了锅，被开除了。
不过，虽然很像，却又觉得不像。
只是这其中，必然有联系。当初她在商场，在广告业混了这么多年，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
不过，他并不打算告知斯瑞。
戴维格的CEO助理！
辰皓集团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开除他这么一个在公司多年的忠臣，想来以后……
赵彻扯了扯嘴角，笑了。
不过戴维格此举肯定不简单，他再次叫来助理，吩咐道：“戴维格最近可能有大动作。你马上去查。”
……
林历程迈着大步走着，余笑晴快步跟在后面。隔着三四步的距离，朝相隔数百米远的宿舍楼走去。
幽沉的夜色， 黑得看不见半点星光，几盏零星的路灯，忽闪忽灭。只听见余笑晴的短靴，踩在地面，噔噔的响着。
看着幽黑静谧的夜色，忽明忽灭的灯光，余笑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今年的南方会不会下雪。”
没想到竟然有人搭腔，只听到温凉而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希望下雪？”
余笑晴向前方望去，一个身影，戴着鸭舌帽，帽檐很低，步伐有力地朝前走，若不是脸颊旁生出团团白气，她都要怀疑他刚刚是否有说话。
“嗯。”余笑晴笑着答，“很美，我上次和你请假，就是因为想去雪乡看一下，但是，这里的天气，很少会飘雪。”
“明天会下雪。”林历程一边走一边说，平静而又清冷。
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会有雪，余笑晴有些微怔，他已经走到宿舍门口，闪身直接进去了。
余笑晴随即也跟了进去。两人走进宿舍楼道里。感应灯瞬间亮起。
余笑晴第一次觉得，楼道很狭窄。
扫了眼在旁边占道的林历程，她自顾自的掏出钥匙，插进孔里，忽的一怔。
眼角余光瞥见前方走廊尽头的角落里，有个影子快速闪了过去，是她眼花了吗？
她立刻转头看着林历程，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大变，目光沉厉地盯着前方。
看着他如此反应，她知道自己没有眼花。只是在这大半夜的……
大家都已经连续工作一天一夜，此刻估计是牛也都累到了，在房间里呼呼补眠才是。
而那个人影……
余笑晴轻吸口气，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对旁边的林历程说：“你去大门口守着，我过去看看。不要轻举妄动。”
轻手轻脚的就朝前走，却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盯得她背脊都有些发麻。
余笑晴转头看向他，给他递了个疑惑的眼色，用眼神说，你怎么不去？
林历程往前走了一步，她腰间被人一推。“安静。回房。”耳边传来他如同命令般、低低的嗓音。
近在咫尺的他，那双眼特别黑亮澄澈。
她一个踉跄，已经被强行推进房间里。紧接着“咔嚓”一声轻响，门也被他关上了。
余笑晴愣了一会儿，即刻转身，趴在门口的猫眼上，一个劲儿地往外瞅。
可楼道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静悄悄，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
宁静终于还是累了，放弃了偷窥的举动，她踢掉小短靴，走回床边，直接倒下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咚咚”的敲门声袭来，不轻不重，均匀而有节奏。
余笑晴从床上坐起来，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他，不过她还是趴在猫眼上确认了一下，也立刻把门拉开。
林历程站在灯下，神色平淡，手里一管药膏，平平稳稳地递给她，仿佛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正文 第181章 要帮我作证
可余笑晴心里还惦记着呢，左右看看没有人，直接伸手把林历程拽了进来。
林历程微微扬了扬眉，迈开大长腿顺势走进来两步，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余笑晴再次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就轻轻关上门：“现在什么情况，刚发生了什么，你过去看到了……”
还没得余笑晴说完，林历程就轻飘飘的说了句，“没有人。”
余笑晴狐疑的看着他，她确定没有看错：“真的？”
他看她一眼，没有解释的想法，转身就要拉开门出去。
余笑晴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我还没说完！明天如果追查今晚的事，你要给我作证，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没什么异动。”
他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有力：“清者自清。”
余笑晴定定的看着他说道：“这话只能用来欺骗善良的傻子。”
林历程也看着她，眸色暗暗沉沉。
他本就比她要高一个头，站在那里，几乎挡住了余笑晴头顶的所有光线。她被他漆黑而又凌厉的眼睛盯得有点不自在。
“你还有事吗？”他不急不缓地问。
余笑晴弱弱的退了两步，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是低低说道：“……没有了。”
他拉开门走了。看着他的离开，余笑晴隐隐感觉松了口气，不过却没有行动，他严肃起来的样子，依然是那个营长大人，那么的渗人。
……
第二天一早，余笑晴怀着不太平静的心来到岗位上，一切风平浪静。没人被追究，也没人提起昨晚有异样。余笑晴自然也不提起。
埋头工作了几个小时，却被唐棠召唤过去见驾。哪怕是临时办公楼里，总裁的办公室也依然布置得大气雅致。
水磨沉黑的老板桌，一扇别致的大屏风隔断里外间。唐棠坐在桌后，面色很起来很好，颇有些踌躇满志的意味。
余笑晴有些被他的姿态感染，原本忐忑不定的心瞬间安稳了大半。
这次的危机公关，她也觉得把握很大。于是笑着说：“唐总，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把一份文见递到她跟前：“看看，提提你的意见和想法。”
余笑晴看了一眼，这是是他作为集团负责人，在明天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稿。也是整个危机公关环节的重中之重。
余笑晴开始慎重的对待，才刚看了几行，就不禁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心下是越来越敬佩。
发言稿简洁清晰，直陈厉害。道歉的部分又用得十分恳切朴实，没有任何一点，会让人感觉到推诿虚假的感觉。
余笑晴震惊的看完了，抬头看向他：“我觉得写得很好啊。”
唐棠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显得有些不满意：“当然写得好，我会用写得不好的稿子？我是让你提一些建设性意见。”
余笑晴也不扭捏犹豫，眼前的人，要的不是吹捧，要的是实质性的能力。
她微微沉吟了会儿说道：“我觉得有个小地方可以优化一下。”
唐棠这下来了些兴趣：“嗯，说下去。”
“一、我们要示弱，譬如以前的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群众指责的都是乳制品企业，而非奶农，可是据后面调查，奶农才是罪魁祸首。”
“这是因为大多数人的心理，都会不知不觉的就同情弱者，既而不会深究。”
“我们也一样。现在戴维格经营困难是客观事实，同样，也被欧典地板所欺骗，不妨谈谈这个困境，主动示弱，定能激起群众的同情心，也就更容易获得谅解。”
唐棠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
余笑晴走后，唐棠拿着发言稿，绕到屏风后，丢给沙发上的林历程。
尽管余笑晴讲的这点，与之前他俩讨论的一些内容不谋而合。不过唐棠还是忍不住微眯着眼，有些感慨。
“我就说这女人挺损的吧，还损得坦坦荡荡。果然是人才啊。还好，被我们及时发现。”
……
在这之后，余笑晴明显感到自己的工作量增加了很多。
不在局限于打印、复印、端茶、送水等跑腿工作，也逐渐让她参与一些重要文档写作、对外联络。
这让余笑晴感到自己越来越受重视，工作中越来越有激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推进，准备工作一点点完成，专案组的气氛也越来越紧绷。
每个人，包括她这个负责杂物的余笑晴，都忙得昏天暗地，没有停下来过。
然而，真正的算下来，其实也不过才三天时间而已。
这期间，他们偶尔会看到林历程形影单只，或者跟其他保安结伴，从大楼前经过。
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一个俊朗高大的陌生人，出现在了这个紧张的环境里，不免有人会好奇的问道：“那人是谁，怎么从没见过？”
这天夜里，如同意料之中的一样，下了一场大雪，余笑晴迷蒙着双眼，她终于迎来了大雪，也终于迎来了新闻发布会。
……
Z市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戴维格的新闻发布会。
上午八点，媒体还没进场。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会议厅里已布置得整整齐齐，灯光鲜花、摄像音响，都仔仔细细的反复检查。
余笑晴今天的任务就是，配合行政部主管进行现场协调。
她换上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西装，踩着中跟鞋，化着淡妆，一早上都穿梭于会场中，原本就英气的她，显得更是干练了。
其他人也同样忙碌。据说连唐棠都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一直在反复演练发布会的讲话。
余笑晴把现场设施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感觉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走向门口签到台。这里是她今天重点负责的地方。
刚出厅门，就在走廊的那头，意外的看到了林历程。
他今天没有戴那顶标志性的鸭舌帽，乌黑柔软的短发，在今天也经过了精心打理。
这是余笑晴记忆中，第一次见他这么正式，还颇有一种霸道总裁的风范，简直是要抢走唐棠的风头啊。
换下了那件常穿的运动型冲锋衣，一件黑色长大衣，里面则穿了件白衬衣，越发显得人高腿长，精神抖擞。
正文 第182章 完美的危机公关
林历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嘴唇微抿，安静的站在在灯下，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不光是她，就连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纷纷侧目看向他。
而他的目光掠过余笑晴的时候，稍稍一停，又没什么表情的挪开了。
余笑晴有些震惊了，不过转而看到保安们今天都穿着黑西装，这才“噗嗤”一笑。他这么穿也是理所当然的。
刚想走过去跟他讲话，手机却响了。她接起来，却没有想到是骚扰电话，余笑晴笑着摇头。
……
直至今早收到探子的密报前，赵彻都不敢不相信，戴维格竟然敢站出来，站到整个行业的对立面。
唐棠的性格确实是老谋深算，但这种为达目的、不惜得罪全行业的手法，并不符合他一贯圆滑的风格。
此举，多少有点初生之犊不惧虎的味道。
这令赵彻不得不怀疑，唐棠身后一定还有人。
据坊间传闻，戴维格董事长有意从另外两个儿子中挑选接班人。
赵彻很是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新对手到底是谁。
这次的丑闻事件，对方这么狠的打了他的脸，他怎能不找机会还以颜色赶尽杀绝？
只是这个人是谁，探子也不清楚。
但这不就是商场么，诡谲多云的商场。
……
余笑晴神色淡淡地抬起头。匆匆人流中，第一眼看到的居然还是林历程，这个营长大人的气场，还真是强大。
他站在原地，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似乎正看着这个方向。别说，他穿正装大衣更好看，英俊干净又醒目。要是把他的照片发到网上去，史上最帅保安绝对会在一夜蹿红。
余笑晴冲他笑了笑，径自转身进屋，看着眼前进展顺利发布会，让余笑晴很是高兴，这可是最近辛辛苦苦的成果啊。
下午两点整，唐棠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在主席台正中就坐。
台下，满登登的都是记者，举着照相机摄像机，屏气凝神等待他的发言。余笑晴坐在会议厅最后的工作席，心也轻轻地提了起来。
聚光灯下，他噙着笑意环顾一周，开口：
“对于最近大家广泛关注的‘3。15欧典地板虚假广告事件’，戴维格集团公开作出以下声明和承诺：
一、我们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只因为他们出钱请我们做广告，而相关资料是他们提供的。戴维格已经中止了跟他们的合作，并且向他们提出了法律诉讼。
而且在以后，戴维格接的所有广告，都会派出专门的市场考察小组，核查该商品的真实性，戴维格拒做欺骗消费者的传播者！
二、无论诉讼结果如何，广告毕竟是戴维格出的，所有采用戴维格制作的欧典广告的商家，都将免费获得一次戴维格提供的广告制作宣传，一年内有效。
戴维格愿意先行独自承担所有损失！……”
第一个问题是《Z市日报》记者提的。
“您好唐总。据我所知，国内所有广告企业，都又牵涉到此次虚假广告事件里来。在整个行业保持集体缄默的情况下，戴维格为什么第一个站出来发言？”
唐棠浅笑道：“对戴维格来说，重要的不是跟别人比，而是，我们是否践行了对消费者的承诺！我们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但我相信，我们一定不是最后一个！”
坐在最后的余笑晴，微微一怔，随即又笑道，没有想到，竟然连记者都是安排好的啊……
这一问一答，冠冕堂皇，却一下子把竞争对手拖下水了。她抬头看着主席台上的唐棠，没想到，他这么损的。
第二个问题：“戴维格这几年经营业绩并不理想。这次承担巨额损失，是否会令集团陷入困境？”
这次，唐棠没有马上回答记着的提问，而是略为迟疑了片刻。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的确有困难。”
随即，他的眸子又在瞬间转变得透亮，“但是，这不是我们用来推卸责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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