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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的万有引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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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因为midas这句话而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腹部传来。midas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刀划开了欧阳的身体,手法很有技巧,他只是划开了欧阳皮下脂肪和一层薄薄的肌肉,并没有彻底划开她的腹部。midas看到欧阳吃痛的表情,微微一笑,又取来了一个刷子。他用刷子沾着墨绿色的液体,一点一点地刷在欧阳的伤口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欧阳忍痛咬着牙根问道。
midas一面刷着,一面欣赏着欧阳的表情,“不要惊慌,我只是想介绍一些小朋友给你而已。”
腹部被剖开本就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了,而这种墨绿色的汁液似乎带有某种腐蚀性,将她的痛苦成倍放大。
做完手头的工作,midas将手中的刷子放了下来,用镊子从手边的一个密封的瓶子里夹住了一条白色的小虫,轻巧地放在了欧阳腹部的伤口上:“我的小朋友们喜欢吃腐肉,这种树叶的汁液也是它们的最爱,只要给它们一点儿甜头,它们就会无休无止地啃下去。”
腹部传来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还伴随着小虫子诡异的蠕动,没过多久,欧阳忽然觉得腹部钻心一疼,疼痛集中在一小点上,像是忽然被生生地剜去了一小块肉,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啊!哈哈,看它们吃得多么开心啊。”midas欣喜地观察着这白色的小虫,又取出了三条,将它们一一放在欧阳的肚子上,“不要着急啊,慢慢吃。”
“住手,住手!”欧阳忍无可忍地朝着midas咆哮。
midas闻言收回了注意力,将视线落在了欧阳的身上,“我还以为很难改变你的主意呢,你的意志力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薄弱啊。”他将瓶子放回托盘上,朝欧阳温和地笑着:“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助手,配合我的研究就可以了。”
“研究那些病毒吗?”欧阳强忍着疼痛怒视midas,“不可能!我对病毒的改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快点把我放开,你以为我消失了会没有人发现吗?”
“欧阳,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midas好整以暇地从手机里调出一段音频,按下了播放键。
很快,欧阳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录音中响起。
“欧阳小姐,你确定要从伯克利退学吗?”
“是的,我觉得伯克利的教学已经不能给我帮助了,我希望能够到更好的地方学习更多知识。”
“可是你的导师可是这个领域的绝对权威。”
“cris教授传授我的知识已经到了瓶颈期,我要追求更广阔的视野,请你不再劝我,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对话的另一方沉默许久后,终于松口,“好吧,请你办理一下退学手续。”
听完这段对话,欧阳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midas竟然擅自抹去了她在伯克利的痕迹,那里有她读博期间的美好时光,还有她的授业恩师cris。她不能想象小老头在得知她退学的消息时,该有多么伤心。
“退学手续我已经帮你办理妥当。从现在开始,伯克利就没有你这号人了。”midas说完,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欧阳脸上血色褪尽,他俯下身子,贴近了试验台,在欧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不肯松口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磨。时间只要是用在你身上,无论多少我都愿意。”
midas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这间屋子,留欧阳一个人在这里。虫子噬药腹部的痛苦一直持续着,期间她数次晕死过去,当承受疼痛的能力到达极限时,大脑就会为了保护自身而做出如是反应。
每天被捆在实验台上,简直度日如年,她看不到自己腹部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但是midas通过屋子的监控却可以看到。欧阳的腹部被这蠕虫噬咬得千疮百孔,而借助欧阳机体的营养,这些虫子却在一天天壮大。它们咬穿了欧阳的腹部,从冰冷的空气中钻入了欧阳的腹腔,她因此而剧烈地呕吐,胃部抽搐,但是却一秒也没有向midas妥协。
再一次见到midas的时候,已经两天之后。
她不饮不食还饱受折磨,身体已经处于了疼痛的边缘,可是midas的表情竟比她看起来还要气急败坏。
“你为什么不向我求饶!”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放过你。你难道不要命了?”
看到midas在她面前如此自曝其短,欧阳明了之后,唇边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她懂了,midas想要的是她的聪明大脑,他只是要折磨她,却根本舍不得她死。
见欧阳眼神涣散说不出话来,midas眼神狠戾地取出手术刀,将欧阳腹部的烂肉剔除,将寄生在她腹部的虫子全部抽丝剥茧地拉扯了出来,这些白色的蠕虫在欧阳温热的体内生长,都已经长到了半米长。如果再放任它们在欧阳的身体里肆虐下去,极有可能会危急欧阳的生命,所以倒是midas先坐不住了。
他熟练地缝合着欧阳的腹部,“现在你的想法还没有改变吗?惩罚人的方法有的是,我不介意再让你承受一些别的苦头。”midas的声音渐渐转冷,他在欧阳面前将那些一段段的蠕虫全部肢解,每一截白色的虫体都在托盘上死而不僵地蠕动着,而midas则强迫欧阳将它们全部吃了下去。
她剧烈地呕吐,虽然只是干呕,但是那剧烈程度让她呕出了黄色的胆汁。
这是欧阳最惨痛的经历,她再一次向楚曦讲述的时候,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回来了。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虽然已经吃过晚饭很久,可是还是传来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楚曦伸手将欧阳抱紧,轻拍她的背,用哄孩子般的语调轻声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欧阳,这些都过去了。有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在欧阳看不间的地方,楚曦的瞳孔慢慢转红。这个人,他捧在心尖上尚且嫌不够,midas竟敢这样伤她!如果不能彻底把他揪出来,将他毁灭,难道要让欧阳一生都生活在痛苦的阴影之中吗?
“后来呢?”楚曦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格外残忍。这就好像他生生地将欧阳已经结痂了的伤口慢慢挑开,再度拨弄那褐色伤疤下的红白血肉。他心中尚且疼痛如此,更何况是欧阳呢?可是他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越详细越好,他对midas的了解越多,揪出这个人的希望就越大。他知道欧阳会懂他的想法,他们现在,同仇敌忾。
“后来他还在我身上试验了一些细菌,算了,中间的过程只是没用的痛苦,我就不多说了。可是他真的只是折磨我,并不想杀死我,总是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把我救活。”欧阳安慰地朝楚曦笑笑,“那时我就当我自己已经是死人了,并且一遍遍用这种想法来麻醉自己。死了就感觉不到痛苦了,不是吗?”
楚曦既不能摇头,也不能附和,他紧紧地握着欧阳的手,想用这种办法来给她力量,但是却永远也替代不了欧阳在那段时间内承受的痛苦。
“不过midas是一个重度洁癖者,有一次他的白袍上沾上了我的呕吐物,他不能容忍地立刻冲出了实验室,而一些工具却还留在了实验台上,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欧阳说起这段的时候,眼神渐渐平静,“我逃出生天,在获得了救援之后,立刻对midas以非法囚禁罪和故意伤害罪提出了指控,可是他早就已经桃之夭夭。和德国的警方联系过后,我才知道midas在德国早已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恐怖主义者,他的手段残忍而暴力,被他囚禁的人,从无生还者,我是第一个,德国的特工局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是一个狡诈的犯人,无数人试图抓捕他,却都无功而返。”
“从那之后,我回到国内,受到了九局的严密保护。尽管这样,我还是一直置身于midas的监控之下。他似乎总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并且不时威胁恐吓。”
“他不能伤害到我,却可以伤害到我重要的人,当我第三位同窗意外死亡的时候,他给我发来一封邮件要求和解,否则……”
“orelse;criswilldie。”midas在视频中如是说道,“欧阳我们和解吧。我们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实在没有意思,而且我也厌烦了时刻对你的监控。”midas坐在沙发椅上,懒洋洋地交叉着十指,“我想要你的大脑,但是你不能为我所用,这一点,我真的很讨厌。”
“我不能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不能向任何一家学术期刊投稿,也不能就职于任何一家科研机构。这样好了,我们之间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吧,就你和我,顶多再加一个助理,六年之后,我们来比一比谁的研究成果更惊艳。只要你答应,那我们的游戏就开始了,中途你若是违约,相信我,我会拉很多的人来为你的毁诺陪葬。”
欧阳看完视频,下了一个决定,她从繁华的都市开始搬到荒凉的郊区,招了一个小助理,开始了枯燥的科研生活。而midas也信守了承诺,果然没有再对欧阳的一举一动进行监控,恐吓的邮件和视频也再没有发来,九局的人见欧阳平安无事,观察了一年之后保护也渐渐撤去了。
一切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下,直到四年之后,楚曦出现在欧阳的生命力,打破了原来的平静。
“你说midas试图控制你的想法,真是连不准你和外界有过多的往来?”楚曦对midas残忍的人格和强到极点的控制欲有了一个新认识,他默默地将midas的这些特点记在心里,以防以后有用得上的时候,“那现在你重又受到midas的威胁,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是因为你,”欧阳冷静地打断了楚曦的揣测,“他有一个绝顶聪明的大脑,但是这种大脑却用错了地方。他以自我为中心,冷漠自私,无情残忍。无论怎样,我和他是非要分出你死我活不可的宿敌,过去的四年里,我也是一直抱着这样的信念过来了。”
有了楚曦的倾听,欧阳竟觉得这场战役并不似之前孤立无援时那样难熬了。她有一个和她并肩作战的爱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她一起面对,携手共度风雨。
“四年之后midas毁约重新出现,来势汹汹。”欧阳忽然记起了midas给她的usb,一脸凝重地对楚曦说道:“从最近midas给我的信息来看,他似乎改良了埃博拉病毒,而且试图用这种病毒制造大范围的瘟疫,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阻止他!”
“埃博拉?”楚曦疑惑地皱眉,“他真是个疯子,他想要在大范围内传播这种病毒的话,难道不怕自己也感染上吗?”
“midas的想法很极端,如果他死能够拉上很多人陪葬的话,我想他是乐意之极的,就像古代帝王死前让人殉葬一样。”欧阳取出了midas交给她的usb,“这里面就有关于新病毒的一些资料。”
楚曦从欧阳手中接过usb,“所以……这就是你最近执意要研究疫苗的原因?”
欧阳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必须抓紧了。”
☆、Chapter。76新伙伴出现
格外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欧阳赶到公司上班的时候,楚曦也正巧从地下停车场里出来,他们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而更为凑巧的是,当他们正准备走进公司大楼时,左狸也赶到了。
许润辉开车来送左狸上班,左狸一面胡乱地把皮包肩带背在右肩上,一面啃着手中的一个大大的包子。
楚曦看到左狸的吃相以及她乱糟糟的作风,不由自主地看向欧阳。而欧阳则是别过头去,假装欣赏远处风景。这也真是够了,为什么楚曦的助理闵湄那么精明能干,而她的助理则是一个彻头彻尾迷迷糊糊的吃货?
“老大!”左狸遥遥看到了欧阳,兴冲冲地朝她招手,片刻后就从后面赶了上来。左狸挽着欧阳的胳膊,看到楚曦就在欧阳的不远处,她赌气地朝楚曦做了个鬼脸。
见两人携手上楼去,楚曦遥遥朝着许润辉点了点头,也转身上去了。
到实验室后,左狸惯例开始检查实验室的仪器,欧阳也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却在这时接到了一通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许润辉的。
“喂,有事吗?”欧阳接起了电话,带着些疑惑问道:“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错,就是打给你的,”许润辉说道:“左狸这个粗心鬼,刚才下车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你让她下来再取一下。”
“好的,”欧阳放下电话,正准备喊左狸去取手机。却看到刚才还是好端端的人,忽然干呕几声,片刻后朝着厕所奔去。
欧阳的动作僵在原地,面色古怪地变了变,随后放下手中的活下去替左狸取手机。
走到公司门口,许润辉正斜靠在车边,隐隐等得不耐烦了。见下来的是欧阳而不是左狸,许润辉眉头一挑,将左狸的手机交给了欧阳。
“那个……”欧阳拿着左狸的手机,迟疑地开口:“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许润辉本不想和欧阳多说,可是看她开口,只好耐着性子问道。
“最近左狸容易感到疲倦,而且刚才还吐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我怀疑这是怀孕的迹象。”欧阳看着许润辉的眼神明摆着是说,婚前x行为你都没有防护措施,简直就是禽兽啊混蛋!
“所以……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许润辉有些好笑地看向欧阳,“你在说什么啊?左狸怎么可能怀孕?”
欧阳眯眼看他,“为什么不可能?”
“我们虽然住在一起,可是……”许润辉说着,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哎呦卧槽,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欧阳听到许润辉的话愈发疑惑,“可是约莫两个月前,她还拉我一起去孕检。我问她为什么不让你陪同,她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许润辉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我们并没有过啊,她怀哪门子的孕!”
这一瞬间许润辉心中闪过千头万绪。
他心中首先想到的是欧阳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老子的女朋友老子还没碰过就去产检?可在想到欧阳是完全直来直往、不会说谎的人后,他才开始纠结心慌了,难道是左狸给老子戴绿帽子了?
这不可能啊!左狸对他那么死心塌地,怎么可能劈腿?
欧阳平静地看着许润辉脸上纠结的表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她的心情也很混乱。
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很简单,要么是左狸说谎,要么是许润辉说谎。可是看许润辉一副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表情,根本不像在说谎,而且在这种问题上,许润辉没有说谎的理由。
沉默三秒钟之后,欧阳迅速改换了口风:“和你开玩笑的,不要往心里去。”
许润辉狐疑的看着欧阳,“你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脑子被驴踢了?”
无辜躺枪的欧阳嘴角抽了抽,不过她能理解此刻许润辉的心情不好,换做任何一个男友听到这种心情,恐怕心情都好不起来。
“左狸最近精神不好是真的,刚才呕吐也是真的,但是一个月前产检是假的。”欧阳面不改色地编着谎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说左狸不可能怀孕而已。这么容易就相信我的话,你的大脑回路也真是够简单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有种东西叫做验孕棒吗?”欧阳试图用打击许润辉智商的办法来迷惑他的视线,而幸运的是,许润辉到底不是楚曦,他很容易就相信了欧阳的说辞,“放着验孕棒不用,却一下子跑去医院产检,左狸的脑子才是被驴踢了吧。”
“欧阳你少毒舌!”许润辉不满地皱眉,“大清早的编些瞎话来吓我,你也真是无聊透顶。”
看着许润辉重重甩上车门,驱车离开了楚氏医药的大楼,欧阳手中握紧了左狸的手机,眼光幽邃。
“老大,你刚刚去哪儿了啊?桑梓榆找你一圈都没找到人。”刚一回到实验室,左狸就迎了上来,“咦,我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啊?”
欧阳顿了顿,将手机递给了左狸,“刚才许润辉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忘带手机了,我替你下去取了一趟。”
“老大你这么贴心,我真是太感动了。”左狸适时地溜须拍马,抱欧阳大腿,“所以今天的工作任务也适当地减一点好不好?”
如果是放在平时,欧阳会很乐于无情地给左狸一个“不”,看着左狸一脸悻悻地落寞退散后,再默默地给她删减一点工作任务,虽然傲娇了点,但是欧阳总是乐此不疲。可是心理藏了事情之后,欧阳完全没有了和左狸开玩笑的心情。
“每个人多少工作任务不是都由桑总监负责安排的吗?”欧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如果要删减任务,你去找他说说看。”
左狸听了欧阳的话愣在了那里,什么情况,老大今天怎么不安套路出牌?
避开了左狸,欧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思考。
如果说周围所有人都嫌疑,那她最后怀疑的人肯定是左狸。左狸在实验室里陪伴了她整整四年,很少有人可以承受欧阳在工作时的苛责和挑剔,而左狸可以。她天性乐观,处处为欧阳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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