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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眼看红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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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雯的判词里有“心比天高,身为下贱”一句,其实晴雯本也没打算找个多高的点站着,所谓“心高”,差在自我意识太强。她曾对秋纹道:“好没见世面的小蹄子!那是把好的给了人,挑剩下的才给你,你还充有脸呢!”秋纹道:“凭他给谁剩的,到底是太太的恩典。”晴雯道:“要是我,我就不要。若是给别人剩的给我也罢了,一样这屋里的人,难道谁又比谁高贵些?把好的给他,剩的才给我,我宁可不要,冲撞了太太,我也不受这口气!”明明是对老板没意见,只是看不了身边的同事升迁。

  以才华自矜也未尝不可,但如何在心中给自己定位是一回事,而被分派了哪个位置的角色是另一回事。若动不动就摔耙子罢演,有可能连跑龙套的机会也没了。模样举止、言谈针线是一个小丫头的资本;教育背景、业务水平是人在职场的资本。你与他起点差不多,甚至资格比他好,为什么他先入了上层的青眼,得到了升迁呢?

  若说他只是靠了拍溜小技,酸溜溜的心理庶可平衡些。可事实上,并非这么简单。做上司的人,也不是凭空就坐到那个位置上去的,他要提携什么样的下属,里面肯定有自己的独到眼光和选择。合意,包括了合乎时宜,合乎规律,合乎组织的大目标和长远利益。花袭人一向以温柔和顺著称,但她伏侍宝二爷再周到体贴,毕竟还是份内事。默默无闻许多年,真正让王夫人慧眼识珠的,还是因为她一番合了上意的识见。袭人说道:“论理我们二爷也得老爷教训教训才好呢!要老爷再不管,不知将来还要做出什么事来呢。”这话与王夫人想到了一处,她不由得点头叹息,赶着袭人叫了声“我的儿”。接着袭人又建议将宝玉搬出园外来住,明确男女之分,防止小人人多嘴杂。“太太事情多,一时固然想不起来,我们想不到便罢了,既想到了,要不回明太太,罪越发重了。”想人所想,急人所急,又有着与上层一般无二的道德观念与是非标准,不把这样的人托以重任还等什么呢?

  晴雯的差池,还在于诽谤丛生。在读者诸君面前,最明白无误的诽谤,来自刑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王夫人决定抄捡大观园,王善保家的趁机进谗:“别的还罢了,太太不知头一个是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又长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得像个西施的样子,在人前能说惯道,抓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他就立起两个眼睛来骂人,妖妖调调,大不成个体统。”王夫人听了这话,猛然触动往事,想起了某一天晴雯在园子里骂小丫头的张扬模样,这是她一生最嫌憎的那种人,如何能容在眼皮底下!

  晴雯和王善保家的,一个是西府里的妙龄小丫头,一个是东府里的陪房老婆子,她们能有什么利害相关呢?所以结怨,多半是这样的:这王善保家的偶进大观园办差,众丫头虽不太趋奉她,这大面上总还过得去。碰到袭人等知情达礼的,大概还会问一声“大娘好”。晴雯呢?可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看世间那些相互折台使绊子的人,谁和谁又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只是一些小矛盾、小冲突不得化解,在敌对的情绪中,怨忿愈深。当这种反面的力量越来越强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虽不至于中途夭亡,命运多蹇却是一定的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鸳鸯的伏笔
要说大家子的媳妇,那可真不是好作的,就是凤姐儿,有时候受了气也得干忍着。

  荣国府里,两个老婆子冲撞了西府的大奶奶尤氏,王熙凤发话把她们捆起来等候发落。刑夫人素来不喜这“攀了高枝”的媳妇,又受小人调唆,当即出面与凤姐为难,赶着儿媳叫起了二奶奶:“论理我不该讨情,我想老太太的好日子,发狠的还要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咱们先磨挫起老奴才来了。就不看我的脸,权且看老太太的好日子,暂且竟放了他们罢。”

  这话夹枪带棒的,不是当婆婆的威严尊重的作风,且又把老太太的生日抬出来,凤姐又羞又气不说,连王夫人也息事宁人,告诉凤姐不必闹些虚文,赶紧放人为是。

  尽管凤姐儿灰心落泪,可毕竟没地方告婆婆的状去,何况她向来又是察颜色、知进退的人,怎么也不能担下搅了老太太生日的恶名。所以贾母打发人叫她问话时,还要洗了脸,另施了脂粉,喜喜兴兴的才能过去。若老祖宗始终不知不闻,凤姐的这场气就算白受了。但这是管理者之间的矛盾,下人小辈不敢也没资格上达最高领导者。能让老祖宗得知凤姐曾委曲求全的,只是大丫头鸳鸯了。她也是下人,但因为是老太太一刻也离不得人,所以言语的份量就与众不同。

  鸳鸯是个特异的丫头,冷起来一人不靠,爹娘哥嫂都不在话下,因不愿给老迈昏庸的贾赦作妾,她当着众人铰头发发誓:“我这一辈子别说是‘宝玉’便是‘宝金’‘宝银’‘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着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从命!伏侍老太太归了西,我也不跟着我老子娘哥哥去,或是寻死,或是剪了头当姑子去!”一时悲愤填膺,寻死觅活的话都一古脑儿泼出去了。定下心来的时候,鸳鸯未必不想想自己的身世来去,死是那么容易的么?就是出家,也不过是在宁国府的笼罩下带发修行罢了,依然不能完全跳出这凡尘去。鸳鸯女誓绝鸳鸯偶之后,也不能槁木死灰般活着,为凤姐抱不平,就是她为日后打算的伏笔之一。她特意在平儿面前打听清楚凤姐儿受屈的原委,晚间人散后,一五一十地说给贾母听。于是老祖宗作出最后裁决:“这才是凤丫头知礼处,难道为我的生日,由着奴才们,把一族中的主子都得罪了也不管罢?这是大太太素日没好气,不敢发作,所以今儿拿这个作法。明是当着众人给凤姐儿没脸罢了。”

  王熙凤是恩怨分明的人,她会感念鸳鸯这暗中相助的情分的。

  这件事定性之后,鸳鸯又主动揽了桩婆子们的差事,黑灯瞎火地跑到大观园里传贾母的一句闲话。李纨提起“凤丫头”,鸳鸯便借题发挥道:“罢哟,还提凤丫头虎丫头呢,他的为人也可怜见儿的。虽然这几年没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缝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总而言之,为人是难做的。若太老实了没个机变,公婆又嫌太老实了,家里人也不怕;若有些机变,未免又治一经损一经。”凤姐管家,其中也是颇有些甘苦的,鸳鸯这话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此时老太太已过了八旬大庆,贾赦、刑夫人等也老迈昏庸了,若故事无波无折地发展下去,金鸳鸯最终是要在荣国府的孙靠们手中讨生活的。依傍着老太太这棵大树,鸳鸯默默地为自己搭了一座风雨飘摇的小桥。

  到后来史太君寿终归地府,王凤姐力拙失人心,再翻到下一页,就是鸳鸯女殉主登太虚了。鸳鸯也曾挣扎过,可仍然没能在这人世间图得一个平顺的结果。这是大环境所致,非干人心的明暗巧拙。小时候,我爱听故乡的长辈讲些陈年旧事。比如,某某人用尽心机筹划,终于有了几亩地可以安身立命,却忽然解放了。于是他被绑到高杆子上与大地主陪斗,风流云散一场空。

  不管怎么说,该做的鸳鸯也做了,再有什么注定的劫数,就不是一个小丫头所能左右的了。行文到此,想起一个历史人物来,战国时的名臣商鞅。

  商鞅在秦国实行变法, 新法颁行了一年多,反对者数以千计,连太子也不以为然,一再犯法。商鞅说:“变法的法令之所以不能贯彻执行,是由于上层有人故意反抗。”便想拿太子开刀,可是太子是国君的接班人,是不能施刑的,结果便拿太子的老师公子度和公孙贾当替罪羊,一个被割掉了鼻子,一个在脸上刺了字。当时商鞅甚得秦孝公的宠信,权势极盛,太子拿他也无可奈何。

  然而,正当商鞅的权势如日中天之时,秦孝公死了,太子继位,是为秦惠文王,他一上台,他的老师、那个被割掉了鼻子的公子虚便出面告发,说商鞅想要谋反,惠文王下了逮捕令,商鞅最终被车裂于咸阳街头。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商鞅长于谋国,却拙于做人,他没有想到未来的天下毕竟还是太子的。秦孝公这唯一的靠山一倒,他马上被孤零零地挂在显眼处,成了众人的靶子。

  在社会上混生活,你靠的是什么呢?知识和技能都是自己的,但上司的庇荫不是。如果变故突起,主席台的位置易主的时候,你还可以优哉游哉地过下去,这才算盘活了一局棋。

  古人云:尽人事,应天命。哪怕最后依然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可是但凡尽了力的,真败了也无撼了。

千万别混到赵姨娘的份儿上
虽然作姨娘的没地位,可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的身份,偏偏赵姨娘四处碰壁,从来不带一点儿从容体面。

  有人分析,说赵姨娘家生奴才出身,容貌气度又不出色,所以从上到下都没人待见。但是知母莫若女,还是探春的话说得有理:你瞧周姨娘,怎不见人欺他,他也不寻人去。也真是,赵姨娘所讨的没趣,一般都还是自找的。

  宝钗送了贾环些东西,赵姨娘心中甚是喜欢,想忽然想到宝钗系王夫人的亲戚,为何不到王夫人跟前卖个好儿呢?自己便蝎蝎螫螫的拿着东西,走至王夫人房中,站在旁边,陪笑说道:“这是宝姑娘才刚给环哥儿的。难为宝姑娘这么年轻的人,想的这么周到,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又展样,又大方,怎么叫人不敬服呢。怪不得老太太和太太成日家多夸他疼。我也不敢自专就收起来,特拿来给太太瞧瞧,太太也喜欢喜欢。”王夫人听了,早知道来意了,又见他说的不伦不类,也不便不理他,说道:“你自管收了,去给环哥顽罢。”赵姨娘来时兴兴头头,谁知抹了一鼻子灰,满心生气,又不敢露出来,只得讪讪的出来了

  没办法呀!像宝钗那样心思缜密、处事得体的人,偏偏罕言寡语,自称藏愚守拙;像赵姨娘这样着三不到两的,真正该“藏愚”了,自己却又不肯安静些。妻与妾,共同守着一块蛋糕过日子,自来就是一对天敌,能求个表面上的平安,就已经不错了。王夫人是九省检点的姐姐,当朝贵妃的母亲,想不自重身份都不行。赵姨娘拿着她娘家人送的东西去卖好儿,还指着她屈尊降贵,两人有来有往地唠几句家常吗?如果赵姨娘是新纳的妾,如果两人势均力敌,这么做,倒是一种退让的姿态,可以先稳住自己的阵脚。可这么些年来,王夫人一直以淡漠表示不屑,赵姨娘又何必自己找气生呢?

  这倒也罢了。虽然在王夫人面前的表现不咸不淡,可太太毕竟是领导阶级,大方向还是不错的。可怜赵姨娘即便碰到那些粗使的老婆子们,也竹筒倒豆子般的诉苦。因芳官拿茉莉粉当蔷薇硝哄了贾环,赵姨娘不忿,要到园子里理论,顶头正遇见藕官的干娘夏婆子。赵姨娘仿佛他乡遇故知,道:“你瞧瞧,这屋里连三日两日进来的唱戏的小粉头们,都三般两样掂人分量放小菜儿了。若是别一个,我还不恼,若叫这些娼妇捉弄了,还成个什么!”夏婆子趁机挑唆:“你老想一想,这屋里除了太太,谁还大似你?你老自己撑不起,但凡撑起来的,谁还不怕你老人家?”

  这些老婆子们,混了大半辈子,依然是手无寸铁,也只能调三窝四弄条枪使,只要有人肯出头,她们乐得看看热闹。不过这招数,也只碰到赵姨娘这种人才灵验。我们都听过一个老婆子与岫烟的丫头闹气,于是在凤姐面前整事儿:“这里园子到底是奶奶家里的,并不是他们家里的。我们都是奶奶派的,贼名儿怎么敢认呢?”凤姐照脸便啐了一口,厉声道:“你少在我跟前唠唠叨叨的!你在这里照看,姑娘丢了东西,就该问问。怎么说出这些没道理的 话来?把老林叫了来,撵他出去。”

  赵姨娘却学不来凤姐的风范,听了这几句惹火的闲言,竟冲到大观园直接与芳官叫嚷,“娼妇”、“粉头”等污言秽语全泼了出来。芳官挨了骂,一面哭一面说:“没了硝我才把这个给他的。若说没了,又恐他不信,难道这不是好的?我便学戏,也没往外头去唱。我一个女孩儿家,知道什么是粉头面头的!姨奶奶犯不着来骂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买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呢!”赵姨娘气得动了手,芳官倒地撒泼。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芳官的小姐妹们一拥齐上,闹到最后,赵姨娘被蕊官藕官两个一边一个,抱住左右手,葵官豆官前后头顶住。四人只说:“你只打死我们四个就罢!”芳官直挺挺躺在地下,哭得死过去。

  探春等出来喝止了,三小姐劝她母亲:“心里有十二分的气,也忍耐这几天,等太太回来自然料理。”太太总有回来的时候,可毕竟没听说这事怎么料理了。贾府是诗礼之家,本是最讲规矩的,平日连谁房里摔了个杯子,都有上头的人过问。这次小丫头与姨奶奶都“梅香拜把子”了,却没挨什么处分。唱戏的女孩子们虽不驯服,也是知道眉眼高低的,另换一个人,她们也不敢弄得这么热闹。

  有一项心理学实验:将两辆外型完全相同的车子停放在类似的环境中,其中一辆车的引擎盖和车窗都是打开的,另一辆则保持不动。

  打开的车辆在三天之内就被人破坏无遗,而另一辆车则完好无损。但是当实验人员将这车子的窗户打破了一个之后,一天之内,车上所有的窗户都被人打破了,内部的东西也偷盗一事空。这项实验就是著名的“破窗户理论”。

  人们对完美无损的东西总是加倍珍惜的,都下意识地提醒自己别做第一个破坏它的人。这就像一个人在得意的时候,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维护他的名声尊严;可一旦他有什么污点曝光,一时墙倒众人推,泥沙俱下,很容易就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

  赵姨娘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怎么就一步步混到三等的奴才都敢照量的份儿上?说到底,这口子还是自己亲手开的。如果一开始,她便以光明正大的态度示人,大家大概也会还她一个恭让的姿态;若一步跑偏,下坡路就走出了惯性,走火入魔,再没有回头的心力了。

晴雯与小红
晴雯与小红,虽同在宝二爷的怡红院里当差,两人却没什么利害瓜葛,把她们扯在一起,只是想重申一下那句老话:态度即命运。

  小红姓林,荣国府管家林之孝之女,原名红玉,因“玉”字犯了宝黛二人的名字,所以便改叫“小红”。十四岁进府当差,只是在怡红院里干些零杂活儿,浇花、喂鸟、笼茶炉子什么的。很多和她一样的粗使丫头,也不过是懵懵懂懂地干活儿,过几年岁数大了,就懵懵懂懂地嫁人罢了。但是小红心里是有成算的,从自己的处境说,眼下最切实可行的计划,就是要先在宝玉面前亮亮相。在一大群普通的低级职员中,大家做的都是类似的工作,在老板眼里是没名字的人,没有特殊的印象,想得到他的一句评价都困难。只要留心,机会总是有的。小红终于趁几个大丫鬟公干的空档,给宝二爷倒了一回茶。不料几句话没说完,秋纹和碧痕两个人恰好回来了,小丫头子越级行事,这不是抢人饭碗吗?秋纹当场就发作起来:“没脸面的下流东西!正经叫你提水,你说有事,倒叫我们去,称才抢这个巧宗儿。一里一里的,这不上来了吗。难道我们倒跟随不上你么?你也拿镜子照照配递茶递水不配!”

  小红不敢顶撞,心里也里却也有些警醒,原来事情并不像想像得那么简单。宝二爷统共才一个人,身边已是莺歌燕舞,即便挖空心思,从秋纹碧痕那里出了头,上面还有晴雯和袭人呢?与她们比拼,自己容貌、才干、资历等资本都不足道。不如抽身出来,另辟蹊径吧。

  这时恰好贾芸揽到了在大观园里栽种花木的差事,与后院的女孩儿们有了接触的机会。他与小红彼此有意,通过一块罗帕,达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什么是最好的?合适的就是最好的。贾芸只有十###岁,长身玉立,斯文清秀,虽然眼下家道没落,但本人却是聪明练达肯上进的。当然,他不是整块稻田里最大的那个稻穗,可是在现实世界里,对小红已是一次难得的机缘了。聪颖的女孩子于人世还没有足够的阅历的时候,却可以凭对命运的直觉做出恰当的选择。

  自知者为明,不是每个人都能分毫不差地估测出自己的份量和位置的。

  晴雯的起点,比小红优越得多。凤姐曾说过一句:若论起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晴雯长得好。何况她是经老太太培训后,亲自挑选出来放到宝玉屋里的。可惜她到怡红院多年后,依然没认清这里的工作特点。贾宝玉本是个自由散漫的上司,家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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