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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年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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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见你这么认真的想事情,怕打扰你。”
安然鼻子一酸,这个男人现在好体贴,但是很快她又压制下去了,我还是不会原谅他的。想起十年前的痛,安然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痛。安然轻轻把亚山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推开。
“没想什么,我要回去了。”
“好,但是你先把衣服披上,天凉了。”他温柔的说。
安然重新把衣服拉在身上,拉了了衣襟。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她真的害怕再停留一秒他的柔情,他的好就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击溃。她不要再这么轻易地被他收服。
在身后的亚山责显得更加的落寞。
“现在你连话都不想对我说了,是你恨我还是我们之间已经落寞得无话可说了呢,我很害怕你和我陌生了。”
亚山突然在身后拉住安然的手说。
“我知道过去都是我的错,所以现在的我并不祈求的到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你别对我这么冷漠,你开心些好吗?安然。”
良久
“没有,我没有恨你。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
很久没有听到安然说我们这个词语了,亚山像是得到宽恕一般,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的高兴,完全没有了那种在君临天下,盛气凌人的气势。
对于安然来说何尝不是这样,安然也想宽恕亚山,她知道并不能一味的怪他,但是过去的那么多伤痛总得有一个缓冲来缓解。
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安然披着亚山的毛呢大风衣走在前面,亚山在后面,两人走得很慢,但也是各怀心事。但是脸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进步是肯定的,只是那一层薄如蝉翼的隔阂该如何打破,亚山依旧不知道,但是他会一直让安然幸福快乐下去,他答应会给她幸福的,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还长。亚山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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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雅心居
半山上一所小巧的楼房处在一片红绿交映之处,别致而不失大气,风雅朴素,楼前的匾额山三个灵修飘逸的大字“雅心居”,随称不上大家之作,也是别有风韵。这里正是程海心离开凤凰城归隐后的住处。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的时候程海心就已经起床了。这时外面鸟鸣啁啾入眼就是一片紫色的薰衣草海洋。山路弯弯曲曲,就像是海的波浪翻滚。林荫重重,空气湿润。
程海心笑着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会心的微笑了。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时以前程海心所祈求的理想状态。海边固然好,但是现在的海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宁静,充斥着的是浮华的商业气息。倒不如在这深山里寻得一处隐秘的住所,每天种花种草,经营自己的一片天地也经营自己的内心。
程海心本来是想养一条狗陪伴她的,但是想到那狗在有人路过的时候那声音会经常惊起一山的山鸟动物,干脆就养了一只猫陪伴自己,黑白相间,虽不名贵倒也乖巧,只是经常会去踩坏了她清早种下的花,到下午的时候程海心又得重新去种一次,反而不气恼这猫,而是无奈笑笑。
下雨的日子程海心会窝在家里看书看一阵天,懒得出门。就连饭都不吃,就吃自己平日去山里摘的果子。
这样的生活平静而充实,她似乎纯洁得自己像没有经历过伤害的孩童一般。忘记了曾经自己经历过的沧海桑田。
程海心从小就有个文学梦,想做一个文人,但是一直苦于生计而无法实现,如今倒是真正的过上了文人那般清苦的生活。她经常读书写字,自娱自乐,唯一的对话就是和自己。
十年前武值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凤凰城,她只用其中一小笔建了这间小阁楼,上下两层,下面两间,一间客厅兼餐厅,一个小厨房,上面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及其简易也很实用。只是这里除了看山林的吴老头和山里的动物,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客人。
偶尔她会泡一杯清茗自己一个人慢慢品,一个人练练书法,画画花鸟自己给自己评价,或是涂鸦一乐,或是点头称赞。原来离开了爱并不是活不下去,而是可以换一种方式活的更好。
程海心吗每个月会下山一次购置一些日常用品,给自己买些小玩意,像个孩子,自己宠爱自己。也给吴老卖些送去。自己那天突然心血来潮做了新菜品也会真诚邀请吴老头来做评委。自己格外认真的听。前几年开始在一家杂志写稿,偶有读者来信,她也认真的回信,只是一月寄一次,她这里实在是住的偏僻。回信就像是老朋友一般说着自己平常的事,流水一样,倒也显得自然不做作。
再来说吴老头,他是看山林的,住在海心园所处的山脚后,每次程海心去看他,或者是他来看望程海心都是走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石块铺的山路,这条路本来是泥路长满了荆棘草,程海心就这样每天一点一点的除,然后种山了自己买来的花种,现在走起来倒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一种闲情逸致。
对于自己住处的取名,那是吴老头的主意,觉得程海心颇有文人的风范,又优雅闲情,就取名雅心园,还在两人相识的第二年亲手做一块门匾,亲手题上。
吴老头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只是为何落得这般境地,海心也没有问,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若是现在的生活所得的让自己适宜,那些过去又有什么好再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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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起拜访雅心居
安然在半夏湖畔久久站立。看着那远山的一抹紫色,心里就像是一只猫的爪子在心里挠啊挠,自从有了想去一看究竟的想法以后,自己就不断想去。那里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有多么大的耐心才能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一直住着,她不孤独吗?她一定是受过极大的伤害,对现实的不给予希望了吧。
“你在看想什么呢?”亚山的手臂轻轻地环了山来,温柔的呼吸在脖颈出环绕。
“我想出去走走,在家里太久了,闷得慌。”安然拉下亚山的手臂。
“好,只要你想去,我都陪你。”
“你陪我?”安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亚山。
“是的,我陪你,只要你愿意。”
“你不是很忙吗?昨天听小崔说公司一大堆的事情呢。”
“你才是我的所有啊。”亚山轻轻地说着。风轻轻地略过,他还依旧是以前那样子,让她最不能拒绝的感觉。
风吹来,安然穿着薄薄的波斯米亚的碎花长裙,在风里略微颤抖了一下,不是风太冷,是她感动了。
“那里!”安然指着远处的一片紫色,回过头明媚地看着亚山。
“好的,明天我陪你去。”
亚山在安然指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远山那里会有一片紫色。那里住着的应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吧。自己也好久没有从繁琐的事物中解脱出来,刚好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公司那边的事情就交给小崔去处理就好,小崔的能力是不可小觑的。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亚山显得格外的高兴。就像是要和自己的媳妇去度假一样。愉快的早餐结束后亚山挑一辆自己最喜欢的车小黑,自己驾驶。这时候他才不要让司机那个大灯泡来打扰他和安然的二人世界呢。
安然换好衣服下楼来的时候亚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身墨绿色简洁的休闲西装斜靠在门边,安然忍不住碎了一口。都老头子了还这么臭美。亚山绅士地走上去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您可以上我的车吗?”用及其温柔的语调。
“那请问您的车能载几个人呢?”安然略显调皮的回答。
“不多,就您一个足够。”亚山说完打开车门等待安然上车。
很久了,他没有和安然这般对话。像初恋一般。这种感觉很美妙。
启程了。
一路上风景还算不错,安然兴致很高不停地说着关于那里的以一切的想象,亚山也很乐意听,偶尔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这样好的天气,这样的气氛,真的很像情人度假呢。”亚山突然发这么一句感叹。惹得安然一阵臭骂。她现在是怎么了呢?怎么反而越辣越喜欢和他在一起,和他斗嘴?
突然想起前几日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话:她是未解冻的一江春水,他在她的岸边种上了一颗红豆。只是水已经冰封,恐看不到相思落地。这是一个叫君心的作家写的,她最近很喜欢看着个女人写得文字,她的文字读起来给人一种安静宁和的感觉,有时候又感觉纯真的调皮,她一直好奇这年过半百的女人怎会有这般的心思呢?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安然微微怔了一下。这句话说的不正是她和亚山之间的感情吗?那种微妙的感觉有时可以折磨她到死,有时候又期待,这样说来她还是爱着的。
雅心居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在后面院子给花浇水的程海心赶紧放下手中的水壶一阵小跑到前院来开门。她不知道这时候会是谁会来,若是吴老头的话他会在院子里直接叫她的名字
“程海心!程海心!
☆、第二十五章:是偶然还是注定
在栅栏外面的安然和亚山耐心的等着,这里给人一种农家小院的感觉,只是这屋子又透出一股书香之气,外面已经是烈日炎炎,早就受不了了。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由于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登山步道,车根本就无法上来。对于很久没有锻炼的安然来说确实够呛,但这更加的坚定来这里是值得的。
但是却吧亚山看得微微心疼。
敲了一会儿门,隐约听到后面有人来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拿着水壶的夫人从栅栏后面走了过来,一身素色汉服,随意穿着,一股自然的文学之气自然流露。亲切随和,让人感觉是老熟人。
程海心走出了一看两个打扮时尚的男女,也不知是什么事会到这里来。快到了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到大门前。
“你们是?”见这二人面熟,但又记不起来。
“哦,我算是刻意来拜访您的,您大概就是这雅心居的主人吧?”亚山看着女人的打扮不俗,就冒昧推断说。
“呵呵,是的,二位快请进。”程海心听到亚山说雅心居,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吴老头的随兴之作会被别人看到。
“您一个人住这里吗?这么多花都是您一个人种的?”安然看着这花园一般的小山,真是远看是一种向往,置身其中便是一种震撼,虽然都不是名品花,但是多了给人的感觉确实是震撼,来自心的震撼。
“是的,一个人种种花草,看看书,倒也自得其乐。”程海心笑笑。
把亚山二人引进客厅,程海心便去泡茶。
茶香四溢。
亚山留心了一下这里的屋子,虽说有些不够精致,但是布局确实很随意舒适,显然就是一个人的格调,客厅有兰花装饰,有镂空的花鸟屏风,有字画、简洁,风雅。很有特色的一个屋子。
亚山端起茶轻轻吹了吹,然后抿一口。顿时觉得口中一阵苦涩。但是却又不好表现,只好忍着。程海心小小说:“二位对这茶可能不习惯,这是我自己种在后山顶的几株新茶,自己得一个老师传授制作方法,自己做的。初入口时苦涩,入喉后转为甘甜,慢慢淡去后一股清香由内发出,提神解乏消暑效果极好。虽比不得那些名贵茶叶,但是自己喝还可以,我这里偏僻只有这样招待二位。”
听程海心这样说,亚山再喝一口。果然如程海心所说,刚才的疲倦仿佛消去了一大半。安然也连连称好。
“您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好茶,我亚山生平喝过的最好的茶莫过于先生这个了,不知叫什么茶?”亚山也是爱茶之人,见好茶便问个究竟。
“只可惜,老师传我的时候没告诉我,应该就叫无名茶吧。”口气略微伤感。
“无名茶,无名却是好名。”亚山大大称赞!
“对了,二位说是来拜访我,我住在这山上已经近十年了,你们可是如何知道我这里的?”说了这么多无关了总算回到正题。
“嗯,我们就住在这里不远的山下,开车过来没几个小时就到了,我在家天天看到远方这个神奇的山的颜色随四季变化,也不似山上自然的花开花谢。我想这里一定住着一个特别的人。”安然一口气说出了来这里的初衷。
“是的,我是陪她来看看,安然她一直很想看到是谁变出了这些神奇。”亚山接着说,还不忘宠溺地看着安然。
“安然?你叫安然?”程海心突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一开始就见这两人面熟。
“是的我叫安然。你认识我们吗?”安然和亚山看到程海心突然吃惊的表情,感觉很不解。
过了一会儿,程海心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那你就是亚山了,亚山集团的创始。”口气已经平静。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欠了的总要还,躲是躲不掉的。
“是的,是我们。”亚山和安然用好奇的追问眼光看着程海心。他们也觉得这个有才的女子很眼熟,但是记忆中他们并未结交过类似文学家这样的朋友。
“我是程海心。你们大概已经忘记了。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变了,我一开始只是觉得眼熟,也没有认出你们来。”程海心不紧不慢的说完,然后看着安然和亚山,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回答,是不是记起来了。
“我记得你,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眼熟,但是一直想不起。我听阿值说你已经嫁人,后来便没有了你的消息。”
亚山说完有些愧疚。毕竟是他当初一手拆散程海心和武值得,这才有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
安然也是知道程海心的,但是并不熟,说起还有记忆而已。但是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只有安然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都过去了,你们今天来到这里再找到我说明就是注定的。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程海心淡然说到。
“你不计较就好,我很担心你这些年过得不好,就如阿值一样,我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了。”亚山越说越难过。安然却听得一脸迷茫。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既然再遇到就是缘分。安然妹子若是有闲情可以经常来我这里给我做伴。”程海心故意把话题转开。
“嗯,好的,我到是乐意。”安然觉得他们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既然都不想说那就找机会再问亚山。
“亚山你不应该再瞒着她的,安然她是无辜的。”程海心石惊起千层浪,亚山看着安然一脸迷茫,心很痛。
是的,她是无辜的,她有权知道这所有的一切。该来的总是要来,现在也可以告诉她,只是怕她会恨我。
“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山上平静的生活,让自己的心静了下来,也让自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只是阿值他何时才明白。”程海心想起那个曾经把她伤透了的男人,时光过去那么多年,她还是眼光里有别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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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真相
亚山看着安然一脸迷茫的眼神,不知道他还瞒着她什么事情,而这事程海心居然知道。
“然,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但是当初真的不敢告诉你,一切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事,只是求你不要恨我,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们母女俩的,我做到了。”
“保护我们母女俩?你意思是说墨兰还活着?你找到她了?”安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亚山,她想知道答案。
“是的,还活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的在哪里,做什么,对不起,原谅我让你伤心难过。”亚山满脸愧疚,但是如果当初早点告诉安然这个事情,是怕安然不会同意把孩子放在外面,那时候他也还对武值之间想挽留,但是现在武值已经变了,变得毫无人性,已经不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阿值了。
“那,我的孩子,她现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不知道,我想见见她。”安然泪水哗一下就出来了,程海心拿了手巾给她擦,这真是苦了她了,二十年不得和自己的孩子相见。
“我这里有上次叫小黑拍给我的照片,我们的孩子她现在很好,长得和你一样漂亮。”说完亚山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安然,那是墨兰在毕业典礼上的时候。穿着学士服,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立,脸蛋像极了她,但是眉宇间又多了亚山的坚韧。
“这是我得孩子,没错,是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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