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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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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温柔地看了眼陆倩云,这个妹妹对自己很好; 同她如亲生姐妹般亲昵。
她很享受这种姐妹亲情。
“我想带三妹妹去看大夫,看能不能治治她的哑病。”
沈盼神情慌了一下,差点打翻茶盘。
陆晚晚反手将茶盘托住; 疑惑:“三姨娘,怎么了?”
“没有; 可是她病了这些年,还能好吗?”
“既然是后天病哑的,那肯定会有法子的,我听说京畿有位大夫,妙手回春,我想带倩云去碰碰运气。”
“可是……”沈盼犹豫。
陆晚晚不解:“三姨娘; 你不想三妹妹早些好吗?”
沈盼解释:“怎么会?只是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空不空欢喜倒也罢了;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陆晚晚牵起陆倩云的手; 轻声安慰她:“三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会将你治好的,迟早的事。”
陆倩云眼眶一红。
乍暖还寒时节,京郊的天灰蒙蒙的; 空气中漂浮着寒冽的气息。郊外比城里空旷,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伴着道路两旁枝上栖息的鸟儿,比在府上更快活。
当年宁夫人害病,陆晚晚曾去过那大夫的医寮,循着记忆的方向驾车而去。
没多久,眼前出现一片围起来的林场,像是哪家的私人林场。
“小姐,前面没路了。”
陆晚晚困惑,她记得是往这边走的。
她说:“倒回去,看来是我走错了。”
车夫得令,勒转马头。
方才转过身,林中忽的飞出一支利箭。
锋芒毕露的箭头闪着寒光,直奔马腿,刺了个透穿。
马儿吃痛跪了一步,车夫一时不察跌落到地上。
一队人马从林中呼啸而出。
领头的是个小姑娘,她还背着弓,欢呼雀跃,笑声就跟银铃似的:“我射中啦!二哥,你的那只西域白玉杯是我的了。”
马儿受了惊吓,忽然站起来,四下狂奔。
陆晚晚姐妹俩被颠得左摇右晃。
“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晚晚慌了慌神。
月绣打起帘子看了眼:“糟了,马夫跌下车了,马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射箭的小姑娘见马横冲直撞,骑马立于一旁乐不可支:“好,再转两圈。”
她身侧是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束着白玉冠,一身贵气逼人,令人不可直视,他手中也有弓箭,他道:“差不多就行了,里面还有人,可千万别伤着人了。”
“伤两个人算什么?谁让他们倒霉打这里经过。”少女不屑地仰面。
陆晚晚被颠得天旋地转,眼前直冒金星。
“啊?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月绣惊慌失措。
陆晚晚脸色发白,极力撑起自己:“跳车。”
“跳车?”月绣觉得不可思议:“马跑得太快了。”
陆晚晚扶着陆倩云,说:“前面有山崖,万一它往崖下跳了怎么办?跳车虽然危险,可至少能保命。”
一口酸水反到了喉咙。
她顿了顿,又说:“等会儿我先跳,你们见没了危险再下来。”
围猎众人看着马儿连连撞到好几棵树上,纷纷抚掌大笑,压根没意识到人命可贵。
陆晚晚艰难地挪到车门,打起帘子看了眼两旁飞快掠过的景致,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一闭目,一咬牙,纵身往车下跳。
这时,林中又冲出一队人马。谢怀琛着紫衣,冲在最前头,他光影般掠到马车旁,在她坠地的一刹那,俯身伸手一捞,揽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
陆晚晚只觉身子一空,腰像被铁紧紧箍着一般,透不过气。她被向上一带,猛地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她吃痛,一抬眸。
谢怀琛闻到幽幽的发香,一低头。
两人顿时离得极近,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呼吸相闻。
谢怀琛雄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一把火从她的耳根烧到脸颊,热气腾腾。
方才的恐惧感荡然无存。
“小公爷?”她喊了声。
声音中带着惊魂甫定后的颤抖。
她身上散发出幽幽暗香冲击着谢怀琛的嗅觉,淡淡的,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鼻尖。
他看到她轻轻发颤的睫毛,仿佛受惊的羽蝶。
喊他的时候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心下顿时一软。
他别开目,喉头滚烫,嗯了声。
谢染纵身一跃,跳上马车头,勒紧缰绳,御马而行。
不多时,便将马车稳定了下来。
月绣吓得花容失色,扶起陆倩云下车。
谢怀琛单手揽住陆晚晚,另一手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抱着陆晚晚,一个翻身,落地。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谢怀琛问道。
陆晚晚有些站不稳,一手虚虚扶着他的胳膊,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谢怀琛也不挪开,任由她柔荑般的手指攀附着自己的手臂。
她说:“我听说京畿有位神医,是来找他的。”
谢怀琛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三妹妹,她十岁那年落了水,就不会说话了。”
谢怀琛神色微微一松:“哦。”
“琛哥哥。”方才看热闹的少女驾马疾驰而来,她停在谢怀琛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陆晚晚:“她是谁?”
陆晚晚认识她。
成平王的小女儿,宋落青。
大成朝的天下乱过一次。
那是十七年前,当时皇上还只是太子。
先皇子嗣众多,子嗣多,纷争便也多了。
先帝在世时倒也罢,十七年前先帝殡天,太子还在江南巡盐。
三皇子联和首辅林如安发动政变,取得镇国大将军陈宣的支持,强行逼宫,假传圣旨,登基称帝。
外则追杀太子。
太子与昌平王、成平王关系极好,他们俩突出重围护送太子逃往西南。西南是南雄侯谢家和德庆候沈家的封地。谢沈两家当时已经联姻,手握重兵,权势极大,以至于西南人只知谢沈两位侯爷,不知天子。
但谢沈两家见太子贤良,礼贤下士,是以拥兵辅佐,一路从西南打回京城。
陵川河将大成王朝一分为二,河岸以南是温玉软香的江南富庶之地,河岸以北是辽阔空远的北方。
大军行至江南允州,大河以北反军压境,双方在此有一场恶战。
昌平王便是在这一场恶战中丧生。
凭着大河屏障,双方难分伯仲,僵持了三月有余。
三皇子派人递交求和书,提议兄弟二人划江而治,各立门户。
太子假意答应,南北再通往来行走。
半月后,谢夫人沈在歌佯装商人妇,押送货物渡江。北朝守将见她带着一众妇孺,商队只有几个健壮男儿,不以为意,放行通过。
却不知谢夫人身边这些妇孺是她的亲卫军。
登岸后,犹如一把钢刀似的插进了港口。
她们打了北朝军队一个出其不意,夺得码头,放闸让南朝军队通行。
待北方援军赶到,谢允川的部队已经完成渡江。
北朝军心涣散,南朝军队势如破竹,逢城守将开门揖客,莫不抵抗。
区区一个半月,大军就到了京城。
三皇子自知无路可走,跳楼身亡。
至此,大成王朝历时一年的战乱终于终止。
战乱虽止,战乱留给人的伤痛却抹不掉。
皇帝在这场战争中失去手足兄弟、大臣良将无数,因此他再度登基后,上抚良臣,下安黎明,励精图治,与周边列国互市贸易,互通往来,大成王朝达到了空前的繁华。
昌平王死于战乱,他的女儿被送进皇宫由皇帝亲自抚养,视如己出。
他对成平王、镇国公这些有功之臣抚恤有加。
宋落青作为成平王受宠的幺女,性格张扬跋扈,丝毫不知当年先辈筚路蓝缕,打江山的艰难。反是视人命如草芥,只知取笑玩乐。
譬如今日,若是谢怀琛没有出手,陆晚晚还不知自己是否有命回去。
她假装不知她是何人,举起双臂,纤纤素手,拨弄斜插于鬓边的一支鎏金海棠流苏步摇。绣了一圈白梨花的袖口随之滑了下来,层层叠叠堆在臂弯,露出一截雪白光滑的藕臂,凝脂似的,肤光耀眼。
谢怀琛没搭理宋落青,对着陆晚晚道:“你说的那个大夫我知道,我送你过去。”
转身又命谢染套马车准备出发。
宋落青身旁的男子也纵马赶来:“怎么了?走啊,咱们继续打猎去。”
谢怀琛懒懒道:“你们去吧,我送她去找大夫。”
男子顺着他的话,目光落到陆晚晚白皙雅致的脸上,顿时呼吸一窒。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如陆晚晚这般清丽出尘,眉眼又妩媚多情,风情无限的女子乃是上天恩赐,人间不多得。
谢怀琛要走,宋落青本就不快,又见宋时青的眼睛都快生到陆晚晚身上去了,顿时不喜,白了他一眼:“二哥,回魂了!”
————
宋时青收回思绪,对着陆晚晚道:“方才小妹无意惊扰之,姑娘可有受伤?不若歇息片刻再走?”
谢怀琛当然知道这兄妹俩的德性。
成平王家大公子早逝,二公子被定为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
大家都是游戏人间的二世祖,他自认为和这些人不一样。
谢怀琛吃酒饮乐斗鸡赌钱,寻的是自己的乐子。宋时青以欺人压人巧取豪夺为乐。
譬如方才,他兄妹明知马车内有人,还以射中马腿为赌注,险些酿成祸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平常两人在酒坊赌场碰头也不过点头之交,少有往来。今日要不是他们寻上门,说要来他家林场猎鹿,母亲让他招呼待客,他理都懒得理。
谢怀琛见宋时青的目光在陆晚晚身上流连。
她今天穿了身柔软的杏白色长裙,妃红的披帛衬得她面若桃花,婀娜柔软的身段和一双潋滟眸差点将宋时青的魂勾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等她回答,便道:“上车,我送你。”
“怀琛……”
“琛哥哥!”
宋家兄妹俩各有不舍。
谢怀琛不再理会翻身上马,双腿轻夹马肚,缓缓离去。
谢染知晓车里的几位姑娘方才受了惊吓,车驶得极慢。月绣惊魂甫定,不住地念叨:“幸好没事。”
陆晚晚将帘子掀起一角,侧脸望向谢怀琛,见他懒洋洋地扯着缰绳,很是悠闲地走着。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地做什么?”谢怀琛慢悠悠地挑起狐狸眼眼尾,扭头看着陆晚晚,笑了下。
陆晚晚望着谢怀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怔了怔,微微别开眼,小声说:“今天……谢谢你。”
谢怀琛无所谓地笑笑:“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赶马车的谢染一愣?小公爷平常也不是这么好大喜功的人啊?他不禁把耳朵一竖。
陆晚晚怔忡了一瞬,轻咬了下唇,说:“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谢怀琛漫不经心地笑着:“好,我等你。”
陆晚晚微微垂眸,神色安静。
——————
马车在大夫家门前停下来,谢染道:“陆小姐,到了。”
“到了啊?”陆晚晚声音又软又倦,今天赶了很远的路,她有些累。
几人慢吞吞下了马车。
谢染已进到院子将大夫请了出来。
“这位姑娘少时落水,救起来后嗓子哑了,你给她看看。”谢怀琛懒散开口。
陆晚晚颇为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原来谢怀琛和大夫这么熟的吗?
这位大夫姓纪,名南方,医术了得。因他为人过于耿直正派,遭同行所妒,一再相逼,无奈之下退隐京畿,隐姓埋名开了间小药房。上一世陆晚晚和宁蕴成亲不久,宁夫人病得人事不省,陆晚晚急得焦头烂额,四处求医。
后来纪大夫登门,主动为宁夫人看病。陆晚晚当他是江湖骗子,还怀疑过他,直到宁夫人当真有好转,纪大夫才将真实身份托告。
她问过纪大夫怎知他府上有病人?他却说随缘而来。
现在见谢怀琛和纪南方这么熟,会不会是他让他来的?
可既是他叫来的,他为什么不告诉宁蕴?
陆晚晚不解。
纪南方给陆倩云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是诊脉,又是看喉,皱眉了许久,才开口:“这位姑娘……脉象无碍,嗓子也是正常的,为什么……”
就是说不出来话呢?
纪南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要不我先开个调节嗓子的方子姑娘先吃着,回头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陆晚晚也有困惑,但行医者定不想被人所疑,她便也不问了,只道:“有劳纪大夫费心了。”
她轻捏了下陆倩云的掌心,对她道:“你放心,纪大夫医术非凡,肯定能将你嗓子治好的。”
陆锦云低垂着头,眼眸古井无波似的亮堂,全无迷惑与伤心。
纪大夫送他们几人出府,月绣扶了陆晚晚和陆倩云上马车。
谢怀琛翻身上马。
正要离开,纪大夫突然喊道:“小公爷,夫人前日要的方子我开好了,烦请小公爷帮我带给她。”
谢染道:“我跟你去拿吧。”
谢怀琛跳下马:“没事,我去。”
他随纪南方进了院里。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谢怀琛道。
纪南方也不跟他绕弯子了:“你和那姑娘什么关系?”
“哪位姑娘?”
“就你眼睛一直往人身上瞟的那个。”纪南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谢怀琛:“……”
纪南方又道:“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胡来,那姑娘可不好惹。”
谢怀琛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个十分敷衍的笑容:“多谢纪神医提醒。”
“不是,我跟你说真的,她身上有毒。”纪南方敛了嬉皮笑脸,严肃道。
谢怀琛忽的蹙眉:“她中毒了?”
“瞧你急的,我是说她身上有毒,不是说她中毒了。”纪南方解释道:“那毒名叫衣鬓香,有淡淡的香气,如果不仔细分辨,就和普通香粉没有差别。衣鬓香药效毒辣,沾染后一柱香时间手脚会发麻,三天之内若是没有解药,中毒之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谢怀琛眼尾耷拉下来,喃喃道:“她没事在自己身上下毒干什么?”
“一个女子,还是一个长得这么惹人怜爱的女子,在自己衣襟内侧下毒,还能为了什么?自保呗。”纪南方道:“我只是怕你把持不住,胡作非为,害人害己,所以提醒你一声。”
谢怀琛朝他挥了挥拳头:“胡说八道什么!”
纪南方嘟囔:“眼睛都快长到别人身上了,还不敢承认。”
谢怀琛哼了声,撂下一句“改天再来收拾你”,转身走了。
纪南方家门口有一处精致的池塘,池塘中央修了凉亭。
初春将至,池塘两畔的垂柳抽出嫩芽,倒影在碧水里,艳波涟涟。
锦鲤在池塘中一跃而起,水声泠泠不绝于耳。
谢怀琛一出来,便感觉到有一双目光直直地将自己望着。
望了过去。
陆晚晚趴在车窗,眸子里蕴着水雾一般。
素白的指尖扒着雕花车窗,相映成趣。
纪南方说得没错,她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魔力。
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是那么柔弱,是冬日梅花花心中那一撮细嫩的雪,晶莹剔透,令人小心翼翼不忍轻捧。
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化作水。
这么柔软的一个人,为了自保,竟在衣襟上藏毒。
也不知那陆家是什么龙潭虎穴?
“小公爷。”陆晚晚喊他。
谢怀琛看向她,眼角微挑。
“谢夫人生病了吗?”陆晚晚眼睛亮亮的,认真地看着他。
谢怀琛别过眼,说:“没有,是她让纪大夫开的调理的方子。”
“那便好。”陆晚晚低垂羽睫,轻声说:“你帮我转告谢夫人,明日我去府上找她。”
“好。”谢怀琛云淡风轻地说。
——————
傍晚,陆建章下朝回府,径直去了勤南院找陆晚晚。
他放下当父亲的架子,不是传她去书房,而是亲自来找她,足见她对这个女儿的器重。
陆晚晚为他编织了一个谎言:“我去见了谢夫人,她说明日邀请宁夫人过府,看能否找机会为二妹妹说好话。”
“她答应了?”陆建章大喜过望,毫不掩饰地露出贪婪的嘴脸。
陆晚晚厌恶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谢夫人也只说她去试试看,至于成不成就不一定了,还说要是办砸了父亲千万被见怪。”
“自然的,这是自然的。”陆建章连忙答应。
顿了顿,他很欣慰地说:“幸亏我有你这么个好女儿。”
陆晚晚勾着嘴角,没有说话。
陆建章心情愉快地去了五姨娘的屋里,他快活极了,镇国公夫人出面,又是原本定下的婚事,想必宁家也不会轻易退婚。
他下朝回来,听门房的小厮说今日谢小公爷亲自送陆晚晚回府。
他更加得意。
一个女儿嫁去侯府,一个女儿嫁进国公府。
从此前途无量。
相比陆建章的春风得意,陈柳霜就显得有几分灰头土脸。
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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