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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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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晚晚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苦笑:“哪有那么容易,这回我吃罪了夫人,恐怕……”
  她点到为止,叹了口气。
  老夫人默默心疼了几分,她说:“别人不为你打算,你自个儿得为自己打算。选夫选贤,一重德行,再重才华,三重情意,末重家世,你自个儿掂量着看。就说那顾状元,上次寿宴我见过他母亲,宁老夫人跟我讲顾状元随意打骂家仆的事,语态中透着几分天经地义的语气,我就觉得这人并非良配。这样的人家,嫁过去能得什么好?”
  陆晚晚一惊,老夫人这番话和沈盼那日跟她说的一模一样。难道沈盼也是老夫人教出来的?可是不像,老夫人深居简出,同几位儿媳关系都寡淡,除了年节上她们会来请安之外,每月初一十五的请安都是免了的。沈盼也鲜少提起老夫人,两人看上去委实没有亲厚到说这些话的份上。
  是她多想了吗?
  她乖巧地点头:“愿听祖母教诲。”
  老夫人又说:“女子出嫁,堪比再生。如果男子品行不端,空有满腹才华,万贯家财,最终也会会走上绝路,自毁生门;若他有端正的品行,那他定会承担起对妻儿老小的责任,这样,就算你们日子过得清贫,一辈子庸庸碌碌,也是无比富足;若是没有良好的品德,有才华至少能保妻儿衣食无忧,勉强还能过日子;可若你看中他对你的情意择婿,那便是将自己的余生往赌桌上推,赌赢了,他一生关怀你呵护你,不过我活这么大半辈子,见到更多的是输得体无完肤,毕竟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你明白了吗?”
  陆晚晚如醍醐灌顶。
  宁蕴空有才华,品行不端,上一世,她才落得魂归他乡的结局。只可惜,上一世,她和老夫人关系不亲,否则有老夫人为自己指点迷津,她也不至走到那般田地。
  她想到自己受的苦,吃的罪,眼眶渐渐湿濡:“谢谢祖母,孙女儿明白。”
  老夫人道:“起来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想来,你继母也该来找我了。”
  陆晚晚吸了吸鼻子,问:“以后祖母能为我参详夫家吗?”
  老夫人闭目冥思片刻,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话已至此,剩下的事都得你自己拿主意。我能参详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去吧。”
  “是。”陆晚晚细声道:“孙女告退。”
  ————
  正月十五,昌平郡主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集会,邀请了大部分京城权贵。
  昌平郡主为人圆滑,无论亲疏远近的权贵都邀请了,陆家也在其列。
  那日陈柳霜和陆锦云亲去寿安堂,又是磕头又是将作揖,求她劝劝陆建章,让锦云得以去昌平郡主的宴会。
  老夫人没有松口。
  她们还颇为记恨,结果第二天陆建章就通知陆锦云去宴会。
  母女俩喜出望外!
  陆建章命李长姝给三个女儿各置办了几套行头,便去赴宴了。他心里盘算得很清楚,陆晚晚如今再不济也攀上了镇国公府,今日去出头,若是有比谢家更显赫的权贵看上她,岂不是美事一桩?
  他看几个女儿的眼神,尤为慈祥和蔼,上车前,他嘱咐陆锦云:“去了不许生事,都听你大姐姐的。”
  陆锦云落了眼泪往肚里咽,点头答应。
  陆建章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大姐姐为你们求情,我真想把你在院子关到出嫁。”
  陆锦云猛地抬头,是陆晚晚帮了她?
  怎么可能?她会这么好心?
  “二妹妹一时糊涂,行差踏错,大家都是骨肉姐妹,当然盼着彼此好。”陆晚晚微笑。
  一个女儿不顾家族颜面中伤另一个女儿,另一个女儿被迫害还反过来为施暴者求情。
  两个女儿,两番行为,顿时高下立判。
  陆建章深感这么多年自己教养的失败之处。
  “多跟你大姐姐学学,看看人家的心胸。”他拂袖上了车。
  陆晚晚抬眼,眼风掠过陆锦云,讥笑并着不屑。
  她那天从寿安堂出来就去找了陆建章,她告诉他:“二妹妹总归是和宁家订了亲的,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再这么关着,倒像咱们家不给宁家脸面。父亲觉得呢?”
  陆建章气糊涂了,他没想到这一折,处罚陈柳霜母女让他痛快极了。府上这么多人,竟然是陆晚晚来提醒他,他诧异:“二妹妹害了你,你不气吗?还帮她说话?”
  陆晚晚眼睑微垂,轻咬了下唇,春水初生般的眼里闪着滢滢的光:“气,可到底她是我二妹妹,是父亲的女儿。若我不依不饶,会让父亲为难的。”
  陆建章颇为感动。
  这个女儿乖巧懂事,心胸又宽广。他很满意,心里的那杆秤往陆晚晚这边偏了几分。
  陆晚晚浅笑,她有自己的打算——她想看看,现在陆锦云会用什么手段笼络宁蕴?
  她很期待宁蕴和陆锦云交手。
  上一世他们不是情意缱绻情比金坚吗?
  最好现世也爱得难分难舍,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昌平郡主是当今皇帝亲弟弟昌平王的女儿。
  十七年前,首辅林如安勾结当时的三皇子,趁当时还只是太子的皇帝在江南巡盐,伺机暗杀。昌平王为保护太子,遇刺身亡,留下了昌平郡主这么一根独苗。
  昌平郡主自幼养在宫里,皇帝亲自顾看着长大,十分疼爱。
  前年及笄分府,看上镇守西南的永平王世子。皇帝赐婚,两人成亲之后,他不舍昌平远放蛮夷,故而将昌平郡主夫妇二人都留在京城。
  极得盛宠。
  昌平郡府前香车华盖出入不绝。
  “陆大人。”身后忽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陆晚晚脊背一挺。
  作者有话要说:  啊~~老太太这番话是我外婆跟我说的,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所以放到文里~~


第24章 蹴鞠
  陆晚晚无需回头便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相交过十一年的丈夫。
  陆建章驻足; 转身同宁家人寒暄。
  “侯爷; 小侯爷。”陆建章笑得一脸的春风灿烂。
  陈柳霜带着陆锦云挤到前头。陆锦云迫不及待喊了声:“侯爷; 夫人。”
  目光移到宁蕴身上; 她微微颔首; 脸颊浮起一片霞色,眼眸微垂; 柔声喊道:“宁蕴。”
  宁蕴微微点头,面色冰冷,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站着的陆晚晚; 心底微微荡漾。
  宁夫人平静的眸子微微蹙起,她不喜欢张扬的女子; 她喜欢含蓄内敛的,恬静优雅,如陆晚晚那般的。
  陆锦云看到她的眼神,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这个婆婆不喜欢自己。
  陆晚晚牵着陆倩云的手,跟在陆建章后头,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直到陆建章点了句:“这是我的大女儿晚晚; 和三女儿倩云。”
  宁夫人眼中才微微有了笑意:“早前已见过大小姐和三小姐; 手工十分精巧。”
  陆晚晚微微福身:“多谢夫人谬赞,承蒙夫人不嫌弃; 他日臣女便送夫人一幅小作。”
  宁夫人只当她是一句顺嘴话,便也顺着答应:“那便多谢大小姐有心了。”
  陆晚晚察觉到,身侧的陆锦云剜了自己一眼。
  她满不在乎。
  陆建章递了帖子,被迎进园子。
  昌平郡府有一个极大的蹴鞠场; 今日的宴会白日便是蹴鞠比赛,夜间赏花灯游园。
  陆晚晚进去,徐笑春恰巧出来。
  徐笑春家中是武将出身,跟她父亲在校场练了一身硬脾气,不喜欢谁毫不藏着,大大方方地赏了陆锦云一个白眼,亲热地挽着陆晚晚:“晚姐姐,你可来了,我刚寻了你好久。”
  陆晚晚不想和陆锦云宁蕴同行,她请示陈柳霜:“夫人,我能和笑春去说会儿话吗?”
  陈柳霜不耐烦,她巴不得陆晚晚离锦儿远些,免得坏了她的好事。
  从陆晚晚回来,她们母女就格外倒霉!
  “去吧去吧。”陈柳霜面上绷着笑,面皮下藏着刀:“注意安全。”
  “是。”
  陆晚晚带着陆倩云和徐笑春走了。
  宁蕴的双眸一直落在她身上,眼见人已远去,方恋恋不舍收回。
  一扭头,便和陆锦云期待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原本目光中炙热的温度刹那间便退去,他别过头,不再看她。
  陆锦云骨子里和他父亲一样,贪婪、自私。
  宁蕴也不知上一世自己着了什么魔,竟会因为这种人一而再再而三伤害陆晚晚。
  既然重来一次,他不会再允许自己做蠢事。
  他已发过誓,这一生要将陆晚晚捧在掌心,珍之重之。
  陆锦云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
  宁蕴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她心底又慌又乱。
  陆晚晚先去拜会了谢夫人。
  谢夫人正在看台喝茶,同几位夫人闲聊。
  “晚晚。”谢夫人眉眼和善。
  谢怀琛正在场上,这种场合他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论吃喝玩乐,京城之内谁人能出谢小公爷其右。
  “下一场蹴鞠的彩头是一幅吴瑞之的《秋雨图》,我念了很久。”谢夫人偏头看了看场上。
  陆晚晚微笑:“小公爷技艺非凡,定能为夫人将图夺回来。”
  “但愿如此。”谢夫人忽然问:“那是宁蕴吗?他也来了。”
  陆晚晚闻言看向场上。
  宁蕴穿着轻衣薄靴,下场活动筋骨热身。
  场周一群女子翘首相望。
  她想起上一世,就是在这里看到宁蕴的第一眼,从此以后,她便没有挪开过目光。
  她真心实意地爱了他十一年,也被辜负了十一年。
  她敛眸,瞥向蹴鞠场。恰好宁蕴抬首,两人四目相对。宁蕴忽的朝她一笑。
  陆晚晚扭过头,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宁蕴陡然看到她的笑容,背后竟生出一丝凉意来,沁在皮肉上,慢慢地渗进骨子里。
  宁蕴上场,场上的形势便发生了变化。
  原本在谢怀琛这一队的两名女子忽然叛变,要去宁蕴那一队。
  判官调解了片刻,她们还是死乞白赖要跟宁蕴一组。
  如此一来,谢怀琛的队伍便少了两名女子。
  徐笑春蹭的一下站起来:“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去帮怀琛哥哥踢。”
  谢夫人拧眉:“可这还差一个人。”
  徐笑春说:“有我和怀琛哥哥,再少两个都能踢赢。”
  “可规定了十六人一组,少了个人凑不齐队伍,场都不能上了。”谢夫人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和这《秋雨图》无缘。”
  “夫人,我去给小公爷助场。”两人愁眉叹气的时候,听到身后清脆稚嫩的声音。
  陆晚晚站了起来,柔软的眸子锋芒绽现,文静地说。
  谢夫人吃了一惊,回眸看向她。
  周围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陆晚晚身上。
  陈柳霜和陆锦云先是一愣,继而冷嘲陆晚晚:也不看什么场合,居然也敢贸贸然出风头。
  不怕到时候丢人!
  昌平郡主喜欢看蹴鞠,经常会举办蹴鞠会,邀请踢得好的下场,也极舍得下血本,彩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若是有滥竽充数之辈下场浑水摸鱼,定会被京城贵女嘲笑得无颜出门,连带着球头也没什么颜面。
  她就这么想讨好谢家?
  陈柳霜先回过神,尴尬地给谢夫人赔礼:“谢夫人勿怪,晚晚她不懂事,不知京城蹴鞠场上的规矩。”
  而后,她轻轻捏了捏陆晚晚的手,和气温柔:“你想玩,回府了我找几个人陪你在后院玩儿。你别不懂事,拖累了小公爷。”
  谢夫人自然懂规矩,她怕陆晚晚强撑着给谢怀琛凑队长脸,反倒失了颜面。
  陆晚晚看上去柔弱温婉,风一吹就能折断她的腰,哪里是能玩这么激烈的游戏的人。
  “舅母,你让晚姐姐试一试。”徐笑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她自信得很,凭她和谢怀琛打遍京城无敌手的球技,就算带个陆晚晚也能一举夺魁。
  管她会不会,先拉个人来把队伍凑起再说。
  否则传出去了,谢小公爷和宁小侯爷打对台,谢小公爷连队伍都凑不齐,多丢人!
  往后她顶着个谢丢人表妹的称号行走京城,多没面子!
  谢夫人迟疑了一下:“可是……”
  场下判官敲锣道:“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还没有人跟谢小公爷一队,那这一局便是宁小侯爷胜。”
  不战而胜,美得他——陆晚晚轻嗤。
  陆晚晚才不会让她如愿,她走向谢夫人,行走间步伐优雅,裙袂摇曳,露出银白色的绣花鞋。她浑身上下,从衣裳的颜色到做工,以及她的言谈举止,都格外雅致,透露出一股温婉的气息。
  越发不像能玩蹴鞠的。
  她握着谢夫人的手,柔柔地说道:“夫人,让我试试,我帮你将《秋雨图》拿回来。”
  眼见香灰一寸寸剥落,谢怀琛一队人还未凑齐,谢夫人只好点头,她道:“你自己上场小心些。”
  陆晚晚点头。
  走了几步,她还是不放心,又描补了句:“不行就下来,别硬撑。”
  陆晚晚笑得恬静:“放心吧。”
  徐笑春拉着陆晚晚奔向后场换了轻便的衣服。她将披散下来的头发挽在一起,利落地上场去了。
  谢怀琛正和宁蕴说话。
  他俩幼年一起在白鹭书院念过书,关系还算不错。
  谢怀琛问他:“上次赢了我的钱,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宁蕴目光有意无意瞥向看台,心不在焉地说:“我母亲最近身体不适。”
  实则,他最近一直在想法子免除宁家的祸事。
  上一世,三月二十一,宁镇安入宫面圣,在偏殿等候的时候,会犯下一件天大的事。
  他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做那种事——奸/淫皇贵妃。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狡辩。
  宁家便是从这时开始遭的难。
  既然回来了,就不能让悲剧重现。
  父亲入宫,又有什么理由劝阻他呢?
  宁蕴陷入深思,忽闻身后传来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小公爷。”
  收回思绪,他掉头,看到自己的日思夜想的人朝他走来,身姿若拂柳,面容如芙蓉。
  他心下一空,满是欢喜,正要迎上去。
  她已然目不斜视,擦过他身边,径直走向谢怀琛:“小公爷,我来给你踢散立。”
  “就你?”谢怀琛上下扫了她一眼,瘦得跟柳枝似的,走路都快走不稳了,还玩儿蹴鞠?
  陆晚晚下巴微抬,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目光自信又贞静:“怎么?小公爷不相信我。”
  谢怀琛见她那眼神,火苗似的,轰一声把自己心里一些东西给点燃了,莫名其妙开了千树万树的花。他眼睛微微一垂,喉头一滚,道:“好。”
  陆晚晚踢散立位,主要负责给前方队员传传球。
  谢怀琛是球头,队员抢到球后要传给他,再由他踢进风流眼。他回头看了眼陆晚晚,她袖口扎得紧紧的,站在最后面,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聚精会神盯着前方。
  眼神自信又狡黠。
  像只在老鼠洞口蛰伏的猫。
  判官鸣笛为号,宁蕴队开球,场上如沸水滚烫,都上去争抢。
  起初一柱香的时间,宁蕴一方就展现了他们的强大。
  谢怀琛这边是现组的班子,彼此毫无默契,接连失手。
  进攻攻不破人墙,后退又是乱糟糟的一团。往往球抢到了彼此脚下,大家先内讧一阵,等还没传给下一位,又被对方抢走。
  谢怀琛倒无所谓,谁输谁赢他根本不在乎,反倒被己方队友乐得花枝招展。
  一炷香的时间眼看就快到了,宁蕴方频频得分,谢怀琛队还是白板。陆晚晚急了,从后方来到前方,拿出以一敌十的胆气,从一堆乌泱泱的自己人脚下夺过球,左闪右避,正要传给谢怀琛。
  方才叛变的一名女子忽的朝她冲过来,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她。
  “晚姐姐,躲开。”徐笑春喊道。
  陆晚晚汗流浃背,抬头望了眼谢怀琛,不再理会其他,脚一勾,将球踢给他。
  谢怀琛一惊一愣,一个拐子流星,将球踢进风流眼中。
  陆晚晚不幸被迎面撞来的女子撞飞老远。
  判官就再次鸣笛——时间到了。
  “晚姐姐……”徐笑春立马冲了上来。
  陆晚晚掌心生疼。
  她浑身一空,被人扶了起来。
  宁蕴声音低沉,在她耳畔流转:“没事吧?摔到哪里了?”
  陆晚晚在那一瞬间,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恍如隔世。
  只觉须臾间,天地皆非,万物皆空。
  鼻尖萦绕着宁蕴的气息,她贪恋过又厌恶了的气息。
  她蹭一下站起来,摆脱宁蕴的臂弯,微微福身:“多谢小侯爷。”
  神情淡淡,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曾经那个聪慧坚强的女儿和面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再次交叠,过去的画面如洪水猛兽朝宁蕴汹涌而来,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百爪挠心都不够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他喉头一哽,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谢怀琛风一样掠到陆晚晚面前,拖起她走到场地边:“不疼吗?”
  陆晚晚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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