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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说：“她设计的衣服都有些古韵，我也会给这些衣服写一些小故事，包装一下人文，这样价格可以卖的更高一些。”
　　这一点确实，一块石头不值钱，但是你说这是当天女蜗炼石补天剩下来的石头，那意义就不同了，如果在个不错的景点地方，这块石头也会成为景点之一，拍照的人不会少。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营销手段。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小警察问的一板一眼。
　　周波有些窘迫，下意识的看了郭柔凝一眼，结结巴巴说：“两年前。”
　　“你对张娇珍的交友状况了解吗？”
　　“交友？不了解，我平时要工作，还要给她的衣服写文章，比较忙。”周波说完再次看了郭柔凝一眼。
　　苏庭那火气是蹭蹭往上窜。磨着后槽牙，苏庭开始琢磨，一旦周波进去之后，他要怎么“照顾”人。以权谋私什么的，苏庭完全无压力。
　　“那么财务呢？你们是合伙人，财务状况总知道一些吧？”
　　周波点点头：“她的财务状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稍微有些窘迫，但是也还行，那时候她的制衣店刚起步不久，赚钱是赚到一些，但是要压货，压布料，赚到的钱基本都压在里面了，后来我们合作之后，衣服卖的不错，她的财务状况一直很好，中间还给老家的父母十万块。”
　　说道这里，周波的脸上闪过一抹不痛快，之后继续说：“一年前她的财务状况开始变得糟糕，甚至从我借钱，给我的分成也经常延迟，为此，我们还闹过几次不愉快。”
　　“你们不是情人关系吗？怎么？这钱还分着的？”郭柔凝插了一句嘴。
　　周波略沉默，用眼睛偷偷的看小警察，发现小警察没有继续发问的迹象，周波知道，这个问题他躲不过，当下又看了郭柔凝一眼，这才含糊道：“我们一开始是合作，感情是我一时的迷失，我已经后悔了，早就不想继续下去。”
　　苏庭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拳头，妈的，他现在想揍人。
　　“她的财务状况因为什么不好，你知道吗？”小警察继续问。
　　“不知道，我问过她，但是她都没说，最近这半年她的精神状况也比较差，人也变得、变得……好像精神失常一般。”周波用了一个不太好的词汇。
　　郭柔凝轻轻拽了一下苏庭的衣袖，任务完成，他们可以走了。
　　苏庭火气正大，这会儿郭柔凝一扯他的袖子，心中那火气宛如被刺破的气球一般，瞬间消失无踪，转头小声对韩局长说：“韩局长，我这边可以了，我们先离开。”
　　韩局长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真的就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心中蓦然一松，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好，我送苏队。”
　　三个人前后出去，苏庭再次同韩局长道谢，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这才分手告辞，苏庭上了郭柔凝的车之后，小心眼病发作：“这个周波人是真不咋样，我看二十五年才好。”
　　郭柔凝启动车子点点头：“嗯，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一个出轨的男人，你还指望他人品能好哪去么？一件事见百件事。”对于出轨男，郭柔凝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没错儿。”苏庭深以为然。
　　“你去哪里？回家还是回市局？我送你。”
　　“市局没啥事儿，回家。”
　　“好。”
　　“对了，那个什么醍醐堂，什么时候收网？”
　　“快了，不超过一星期，我现在已经在那里花了将近十万，最近几天我再随便花点儿，应该够数额巨大的标准了吧？”郭柔凝有些不确定，法律条文她大多都不太知道。
　　苏庭扶额：“已经够了，五万以上，五十万以下就是数额巨大的范围内，按照法律法规，当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还要罚金。”
　　“还有宣扬封建迷信吧？”
　　“我国没有宣扬封建迷信罪，这个一般以批评教育为主，她这个就属于诈骗罪。”
　　“招摇撞骗呢？”
　　“不属于，招摇招骗针对于冒充国家机关人员。”
　　“哦。”郭柔凝学了点儿法律皮毛：“既然已经到了数额特别巨大这个线，那我最近一两天就报警，你们抓人。”
　　“好。”
　　两个人瞬间敲定下一步发展。


第46章　
　　三天以后，醍醐堂正式被查封，店主被警察拷走的时候她还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在警车上，店主特别嚣张的问：“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吧？”
　　开车的是小白，抓人的是孙宏东和小万，孙宏东背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明显是不想说话，作为后辈，作为实习生，小万义不容辞的承担起了解释的重则。
　　“你被人举报诈骗。”
　　“啥？”小姑娘傻眼了，诈骗，这个词汇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这他妈是哪个傻逼？老娘我规规矩矩做生意也惹到人了？”满脸的气愤，不知道还真以为她是被冤枉的。
　　孙宏东睁开眼睛扫了这小姑娘一眼，多年的看人经验告诉他这个小姑娘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认识到自己诈骗，抽了抽嘴角，他觉得法律教育真是刻不容缓。
　　“你规规矩矩做生意？做的是什么生意？”
　　“咨询服务类。”
　　“咨询什么？服务什么？”小万不喜欢这个小太妹一样的店主，冷着脸说：“利用封建迷信进行诈骗，数额巨大，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会抓人？”
　　店主顿时就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封建迷信？我都是帮人认认真真做事的，我帮他们解决烦忧，替他们转运。”
　　“灵么？”
　　“这事儿心诚则灵，不灵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关我什么事儿？”
　　“宣扬封建迷信，得巨额钱财，这就是你的事儿。”小万懒得同她废话。
　　“我警告你们，你们赶紧放我离开，不然我就去投诉，你们胡乱抓人，警察怎么样？警察了不起啊？你们这样随便抓人，我送你们上热搜，妈的，你们听到没有？”
　　眼看小万和孙宏东都不搭理她，店主火冒三丈，抬脚奔着小万的小腿踹去：“喂，聋子啊，没听到吗？”
　　小万没躲，就看着裤子上的脚印，深深的看了一眼店主，背靠在椅背上，也闭上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她不懂的含义，店主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不过一贯的嚣张让她没多想，见小万不理她，心中更加生气，抬起脚再次狠狠的踹了一脚过去：“少他妈的装，赶紧放人，不然我一定让你们上热搜，你们哪个警局的？我一定告到你们扒了你们这层皮。”
　　孙宏东平时就不乐意说话，小万则是有点儿清高，这个店主他看不上，也是不搭理，横竖抓他的理由已经说完了，任务完成，继续解释什么的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
　　“我艹，你们到底哪个单位，我告诉你们，你们……”店主一路骂骂咧咧，不时的踹小万两脚，小万依旧不吭声。
　　一直到快到了市局，开车的小白这才慢悠悠的说：“袭警，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说完，小白停下车子，市局到了。
　　店主一脸懵逼，啥啥啥？袭警？她咋就袭警了？结果她下车就发现，刚刚被她踹的警察正对着他自己满是鞋印的裤子一顿猛拍。
　　“我根本就没用力，你不能这样。”店主尖叫出声。
　　“我们警车内部都是有监控的，我们警察也都有执法记录仪，凡事讲究证据，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小白又追加了一句。
　　将人押入拘留所，小白回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同其余同事吐槽：“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称她为大师，相信她能做法事改运的人，都是瞎子吗？”
　　“咋了？”大森林好奇的问。
　　“就今天抓回来的那个店主，满嘴脏话，一点儿见识都没有，整个就一小流氓，就这也能给人骗了，还骗那么多钱，我真是大写的服气。”小白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大学生被小学毕业的人骗了这都不是新闻，这有啥，那些人心中有所求，骗子就利用这一点行骗。”大森林倒是见多识广。
　　“不是啊，你就算要做个骗子吧，起码把自己包装包装啊，就那教养，我真的不知道说啥好。”
　　“人和人之间差太多。”小万也摇头。
　　“是啊，你说我师父，那什么教养？什么学识？什么本事？这同样都做这一行的，这也差太多了，都不是云泥之别，天地之差了，这简直就是牛郎和织女，天鹰座和天琴座中间隔的那条银河。”小白一脸魔幻：“原本我想着怎么也是开店的骗子，就算装的也应该有点儿高人风范吧，结果，真是一言难尽。”
　　“胡咧咧啥呢？”苏庭从外面进来，拍了一下小白的后脑勺：“拿你郭大师和个骗子比？那能比吗？你拿他们作比较，郭大师都掉价知道不？”
　　小白一捂脑袋连忙回头，略过自家队长那张脸，正是郭柔凝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立刻狗腿的跑过去，满脸谄笑：“师父，我胡说八道的，就那骗子给你提鞋都不配。”
　　郭柔凝脸上笑容加深。
　　“行了，别贫了。”苏庭摆摆手说：“小白，你跟着我去问询，小万，你陪着郭大师在隔壁用蓝牙听审。”
　　“是。”小万点点头。
　　店主坐在审讯室，屁股和腿不时的挪动一下，掰着手指头在心中琢磨她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小白拿着纸笔先进来的，然后是苏庭，因为今天没有出外勤的任务，苏庭穿的是警服，他一进来，店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目光黏在苏庭身上不下来。
　　苏庭和小白两个人坐下，小白打开文档，拿起笔开始正常问话：“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身份证号是多少？”
　　店主的目光压根没分给小白一丁点儿，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对苏庭说：“警察蜀黍，你问我呗，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小白偷偷的看了自家队长一眼，肩膀抖动，艾玛，忍笑好辛苦。
　　苏庭一顿，如果是以前，他二话不说就能直接问，可今天不行啊，郭柔凝也听着呢，这玩意儿可咋整呢？
　　正在苏庭犹豫不定的时候，小万则非常热心的说：“又一个，郭大师我跟你说，这些被审问的女嫌疑人里面，绝大多数都希望我们队长问话，只要队长开口，那问话就特别容易，啥都老实交代。”
　　苏庭的脸瞬间乌漆墨黑，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也许他可以给实习生来个特别训练啥的。
　　“警察蜀黍怎么不说话？”店主脸上笑容加深，声音里面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苏庭的脸更黑了，因为他听到了郭柔凝的轻笑声。
　　“警察蜀黍，怎么不说话？”郭柔凝故意用比较轻柔的声音也调侃了一句。说完，再次笑出声。
　　从耳朵那里传来一股电流，浑身上上下下再次变得酥酥麻麻，效果简直堪比白/粉，直接就是灵魂出窍的感觉。
　　“队长？”小白觉得苏庭的状态不太对，小声问了一下。
　　“咳咳。”苏庭假咳了一下，将自己飘出去的三魂七魄都拽回来，这才说：“那你说吧，你是哪里人？身份证号是多少？”
　　“我是皖省平阳人，叫季雨，今年二十三岁，”
　　“身份证号？”
　　“还怕我骗你啊？我没装小，真这么年轻。”季雨笑了一下，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号
　　小白尽职尽责的记录。
　　“这家店你开了多久？”
　　“两年半。”
　　“在这之前做什么？”
　　“念书呗。”季雨看向苏庭：“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学生~”
　　苏庭有点儿倒牙，眉头微微蹙起，他直接了当的说：“现在你被举报以封建迷信为卖点进行诈骗。”
　　“放他娘的P。”季雨破口大骂：“我特么规规矩矩做生意，什么时候诈骗了，他这是污蔑，诽谤。”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哦？你都做些什么生意？具体的。”
　　“我给算卦，他们运气不好我还给转运，拿人钱财给人消灾。”季雨得意洋洋。
　　“灵吗？”
　　“灵啊，怎么不灵？肯定灵。”
　　“就没有不灵的？”
　　“那是他们心不诚。”
　　“你自己肯定是心诚的对吧？”
　　“那是。”季雨直觉不好，可是看苏庭嘴角上翘之后，脑子一热，完全来不及多想。
　　“你现在就在警局里，如果你能做法出去，我们就把举报你的人抓起来，判她个诽谤。”苏庭也懒得和这个人废话。
　　……
　　等了好一会儿，季雨都没说话，苏庭看着季雨，又说：“我这边已经掌握了好几个受害者的信息，他们都指控你以周易，算卦，算命，做法事的名义进行钱财诈骗，还是巨额诈骗。”
　　季雨刚一张嘴，苏庭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我国的法律规定，超过五十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范围内，大概你不知道这个范围内的量刑标准，诈骗罪中数额特别巨大的当处以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情节特别恶劣严重的就是无期。”
　　这会儿季雨彻底傻眼了，脸色惨白一片。
　　“关于诈骗这件事儿也不需要你承认，因为我们这边人证物证全部都有，我们可以随时把你移交法院进行审判。”苏庭看了她一眼。
　　季雨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苏庭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很漂亮，然而此时他的眼里无喜无悲，季雨觉得她心里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眼前这个人。
　　“我们统计过，现在报案的人所报出的金额已经高达一百三十万，这个数额即使不在增加，你的刑期也是最少十五年起。”小白接口道：“你今年二十三，十五年，出来就是三十八岁，快四十岁的人。”
　　“我、我、我……”直到此时，季雨终于慌了，也怕了，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落下来：“那个王八蛋坑死我了……呜呜呜……”
　　“那个王八蛋是谁？”小白看了一眼自家队长，发现他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所以他开口。
　　“是我前男友。”
　　“你前男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同你说的？”
　　“我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是开古董店的，那会儿鉴宝什么的很火，我也喜欢，就经常和同学一起去古玩城，古玩一条街。”季雨说道这里沉默一下，随即又说：“别人大概看我们年轻也没钱买，所以挺冷淡的，只有他对我们很热情。”
　　“你们熟悉之后呢？”
　　“有次吃饭喝酒后，我们就睡了。”
　　“后来你们就成为男女朋友了？”
　　“没。”
　　小白疑惑的看着这个季雨。
　　“他有女朋友，说给我钱，还说对不起我，我那会儿挺喜欢他的，不同意，就缠着他，后来发现他女人缘特别好，除了他女朋友他还同几个女人暧昧。”
　　贵圈真乱，还没同女生拉过手的小白有点儿心累。
　　“他当时那个女朋友都他妈三十了，女人三十豆腐渣，我才二十岁，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老女人，你们说是吧？”
　　小白沉默，虽然这么比是对郭柔凝的侮辱，但是小白真心觉得，别说你二十，就是你十八也肯定比不过四十岁的郭柔凝。
　　“警察蜀黍，我说的不对吗？”大概从打击中回神，季雨又开始了那个带着点儿卖萌的软音。
　　“后来你成功了？”苏庭避重就轻。
　　“当然成功了，那个老女人除了靠化妆堆砌还有啥？哪比得上我，我这才是满脸的胶原蛋白。”季雨满脸都是得意洋洋，随即脸色又臭了：“他有个什么狗朋友，整天说我不好，还他妈的说我没教养，害得我差点儿和他不能在一起。”
　　“你们那时候还不是男女朋友？”小白抓住重点。
　　季雨瞪了一眼小白，嫌弃他不会说话。
　　小白一脸无辜，他就是说的大实话而已。
　　季雨悻悻的开口：“嗯，那时候他虽然把他女朋友甩了，可他身边不是还有别的女人么，所以没有承认我是正牌女友，但是我俩那会儿住一起，他出门应酬都带着我，我是不一样的。”
　　小白和苏庭都没开口。
　　“他那个朋友太过份了，总是说我坏话，后来我逛街，看到一家店，店主就是给人化解小人，做和合姻缘的。”
　　小白和苏庭顿时来了精神，苏庭问：“那后来呢？”
　　“那个师傅当时还是挺灵的，我花了几百块要化解小人，结果那个总说我坏话的混蛋就因为打架斗殴进去了。”说起这个，季雨满脸开心：“真特么的活该。”
　　“我当时就觉得那个师傅老厉害了，她做完法事才三天，那人就进去了，我当时着急让我前男友承认我的地位，我要给那些女表子好看，就又去找那个师傅了，她说可以做和合，我花了三千做了和合，果然，不到半个月我前男友就承认了我的地位。”
　　“看来对方很灵。”
　　“切。”季雨摇摇头：“也就那么回事，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经常去她那里做法事，主要是断我前男友的桃花，让他对我一心一意，那会儿是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