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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与烈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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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飞机要起飞,所有警察都无声地向黄线外移动,恐怖分子并未察觉到异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人群深处的总指挥官突然无声地举起手来。

    砰——

    砰——

    砰——

    在他的手升至最高处时,三声猛烈的枪响,同时在半空响起。

    高楼上待命的狙击手接受指令,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分别朝三名恐怖分子头部开枪。

    这是指挥官十分钟前做好的决策。

    提供飞机给他们,为的也是这一刻。

    除了那名男童,其余人质都已经安全,警察借飞机起飞为由也向安全地带撤离。这个时候狙击手上阵,哪怕引发土制炸…弹爆炸,也不会波及太多无辜的人。

    可意外也出现在这一刻。

    三声枪响后,两名恐怖分子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然而还剩下一名,仅仅是被子弹擦过了脸,面罩被擦破一道口子,足以看清血流如注的一小块面颊,却没有生命危险。

    他又惊又怒看着同伴倒在脚边,忽然间爆发出愤怒的呐喊,拿枪抵在腰间,眼看着就要朝不远处的人群扑去。

    不好,他要发动自杀性袭击!

    然而人的反应速度总是有限的,当所有人反应过来,当所有的枪都对准了他,已经没有人敢开枪。

    高速移动中的人是无法瞄准的。

    一旦命中他身上的炸…弹,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什么后果。

    可难道就任由他扑进人群,引发人体炸弹?

    千钧一发之际,从他身后的垃圾桶后方,忽然有人一跃而出。

    因为恐怖分子身上绑有大量土制炸…弹,奔跑的速度没有那人快,几乎是以肉眼难以辨清的速度,他就猛地朝恐怖分子扑了过去。

    并且一举成功,将恐怖分子压倒在身下。

    没有料到身后竟然有人,恐怖分子猛地被撞击在地,手中的枪支磕在地上,脱手而出,又向前滑动了几米。

    他欲伸手去够那枪,背上的人却死死压制住他。

    他干脆反身就跟扑在背上的人扭打起来。

    祝清晨几乎尖叫出声。

    是薛定。

    是薛定扑倒了他!《

 15。心跳

    第十五章

    祝清晨开车将薛定送去了医院。

    外科的护士还记得他,乍一看他背上悉数绷裂的伤口,几乎忍不住斥责起来。

    说过不能沾水。

    说过不能剧烈运动。

    说过……

    祝清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本能判断出她是在责备人,下意识要开口反驳。

    薛定就坐在治疗室的椅子上,头也未抬,警告似的叫住她:“祝清晨。”

    她朝他看去,男人满头是汗坐在那,任由护士拿着镊子与针线替他缝合伤口,拳头紧紧攥起,青筋都冒了出来,却一声都没哼,只掀开眼皮不咸不淡瞥她一眼。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不要她说。

    祝清晨闭上了嘴,站在窗边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还挂着她的相机在胸口,一身的尘土,眉骨上有一道青紫色淤伤。

    为了重新缝合伤口,他的上衣已经脱去了,浅麦色的皮肤,毫无赘肉的小腹,线条分明的肌理,还有从脖子上缓缓流淌下来的汗珠。

    明明又脏又狼狈,却又该死的帅。

    这是祝清晨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个男人的好看,并不只来源于整洁体面的皮囊,薛定的英俊并非她过往接触的精致的美,而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男人味。

    他没有穿上昂贵的西装,没有为自己整理好仪容外表。

    可他致命的吸引力藏在每一滴汗珠里,每一道伤痕中。

    伤口缝合一直持续到夜里,八点半时,两人才从医院回到家。

    祝清晨煮了三袋泡面,一袋给自己,两袋给他。

    薛定吃得很快,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拿起她的相机查看照片。

    动作一滞,他抬头,“……镜头碎了。”

    “……”

    祝清晨赶紧搁下面碗,拿过相机仔细查看……是真碎了。

    大概是他与那恐怖分子打斗时碰坏的,蛛网似的伤痕遍布镜头,其余地方也多处碰伤,完全没救了。

    她摩挲着相机,半晌没说话。

    这只相机她用了很多年了,从毕业到现在,始终没有换过。

    因为它是苏政钦送的。

    这些年来她背着它跋山涉水,总觉得如此一来,就好像他也在身边似的。就连夜里睡觉,也会把它放在枕边睁眼便能看见的地方。

    回过神来,她低声说:“坏了就坏了吧,反正早就该换了。”

    薛定一顿,“我赔你。”

    祝清晨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赔?你这种动不动拿着□□爆人脑袋的家伙,我可不敢要你赔。”

    薛定:“……”

    饭后,他伤口加剧,洗碗的重任就当仁不让落在了祝清晨肩上。

    他也没闲着,去卧室的床底下搬了画架和颜料出来,架在阳台上开始画画。

    祝清晨走进客厅时,正好看见落地灯在他身上投下明黄色光影,而他面色凝重,手持画笔,一言不发在画架上涂涂抹抹。

    她凑近了想开个玩笑,措词都想好了,就说没想到他这么粗糙的人,居然还有艺术细胞。

    可当她走近了些,看清了那幅画,玩笑话就统统咽了下去。

    他画的,是血泊中的人。

    深红色的颜料宛若盛放的花朵,一点一点在白纸上蔓延开来。

    一团模糊不清的人影就倒在其中。

    在他脚边,还有一只打开的箱子,里面一叠一叠全是他往日画的东西。

    祝清晨弯腰随手捡了几张,却发现在那箱子里,约莫有一两百张画纸,每一张都画着一模一样的内容。

    每一张洁白抑或泛黄的纸张上,都是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薛定站在那团光影中,语气很浅很淡。

    “每次完成任务回国时,都会接受心理辅导,我是内向型,治疗师建议我用画画来宣泄情绪。他说务必每一次踏上前线、目睹死亡,都画一张画。一张画完,如果还觉得透不过气,就继续画第二张……直到透得过气来为止。”

    “……”

    “从第一张画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画的一直是这个。”

    祝清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箱子里厚厚一摞画,他到底亲眼见过多少人牺牲,又有多少积压到无人倾诉,唯有无声宣泄的苦闷?

    她把画放进箱子里,站起身来,侧头看身边的男人。

    他很高。

    落地灯照过来的光线被他一挡,她就完全沉没在阴影之中。

    任何时刻都挺得笔直的脊梁,和看上去哪怕就快要融入灯光,却也不容忽视、异常好看的侧脸。

    祝清晨的手指动了动,忽觉心里有了些许异样。

    然而手机就在这时候响起来。

    她赶紧跑到茶几边上,低头一看,屏幕上是两个字:妈妈。

    姜瑜的这通电话打来,祝清晨简直被轰炸得体无完肤。

    她早知道今天的恐怖袭击会登上全世界的新闻版面,却没想到她与薛定从事发现场并肩而出的画面会从外媒传回国内。

    看到电视机上的新闻,姜瑜几乎要昏过去。

    恐怖袭击?!

    人体炸弹?!

    几乎第一时间拨通了国际长途,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在那头咆哮了将近五分钟,完全没给祝清晨任何插嘴进来的机会。

    如果说祝清晨还有任何反驳的心思,当母亲在电话的最末一刻哽咽时,她就再也说不出任何气话了。

    姜瑜说:“你回来!我宁可被你爸打死,也不愿意看见你在那边有半点危险。你要非待在那里,还不如现在就拿刀杀了我,免得我提醒吊胆,为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祝清晨与她从未有过多少平和交流的时刻,更别提情感交流了。所以当姜瑜突然之间哽咽了,亲口道出对她的感情时,她便一下子再也克制不住。

    眼眶一热,掐着掌心沉默片刻,她点了点头。

    哪怕对方根本看不见。

    “我明天就回来。”

    阳台上,画未作完的男人笔尖一滞,停了下来。

    侧头看她挂了电话,还抹了把眼睛,他问:“要回

 16。归路

    第十六章

    祝清晨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

    窗缝里透出刺眼的光,天花板有渗水的痕迹,她花了几秒钟时间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薛定的床上。

    那他——

    她掀开被子,窸窸窣窣爬了起来。

    推门——

    客厅里,沙发上的薄毯叠得整整齐齐,空气里充斥着煎蛋的香气。

    她侧头看,只见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男人侧对她,专注地煎着鸡蛋。

    听见她的脚步声,薛定没回头,一边拿锅铲翻面,一边说:“洗漱完了就来吃饭,面包机里有吐司,家里没生菜了,我用花椰菜做的三明治,你凑合一下。”

    这一幕令她想笑。

    没有由来的觉得,他们像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祝清晨站在那,摸了摸后脑勺,迟疑道:“……我昨晚怎么上了你的床?”

    薛定一顿,侧头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不记得了?”

    她于是又思索片刻,老老实实摇头,“不记得了。”

    薛定关了火,将煎蛋一一装盘,搁下锅铲,不慌不忙朝她走过来。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微笑。

    祝清晨莫名其妙有点心虚,后退两步,就看他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刷的一下拉开t恤。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你,你干嘛?”

    “睁眼。”

    她迟疑着虚开眼,就看见薛定的肚子上有一个奇怪的红印,不大不小,刚好大拇指指甲盖的尺寸。

    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

    隐约记得,昨天他在医院里缝针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红印。

    薛定微微笑着站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真不记得了?”

    她摇头。

    “真不记得,那我提示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撒起酒疯来的时候,会抱着人说要吃奶?”

    ………………

    啥?????

    吃奶??!!!

    有那么一瞬间,祝清晨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她呆若木鸡怔在那,愣愣地盯着薛定。

    视线落在那枚小小的红印上。

    她,她啃他了?

    嘴唇张了张,却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薛定却好像知道她未出口的话,轻飘飘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要不是我死命抵着你,红印就不在肚子上了。”

    祝清晨下意识往上扫,却见他手一动,t恤落了下来,并未暴露出那两点。

    要不是他死命抵住她,她就怎么样了?

    难不成真的扑倒他,要吃……

    祝清晨奇异地定格在原地,体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人体自燃现象,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沸腾起来。

    她没醉过。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从前永远控制着,一到三瓶,立马不喝了。

    可昨晚……

    祝清晨默默地站在那里,想象着自己是如何扑倒了带伤的薛定,然后不顾他的坚决抵抗,大声嚷嚷着要吃他的奶……

    想死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一顿饭吃得极其窘迫。

    祝清晨全程埋头苦吃,直到薛定问她一句:“你打算这么尴尬到什么时候?”

    “……到死的时候。”

    他笑了两声,看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去看别处的样子,笑意渐浓。

    其实,也并非时刻都很强硬。

    除了夜里会表露出从睡梦中哭醒的软弱,偶尔也会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红着脸看向别处。平心而论,有几分可爱。

    到底有几分呢?

    他注意到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吃着饭,结果无意识地一直戳着盘子里的鸡蛋。

    这女人心里,现在大概拧巴极了。

    又或许不止几分,给她个十一分好了,多的一分拿去骄傲。

    他也没料到她醉酒以后会是那幅德行,先是扒着他到处啃,然后又撒泼抢了他的床,最后还哭唧唧要他哄她睡觉。

    薛定把她的醉态说了个七七八八,却到底有所保留。

    怕她再这么下去,可能会脑血管爆炸,他都没敢告诉她,昨夜她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拉着他的衣角,泫然欲泣,“不要走,不要把我丢了……”

    他的心理治疗师曾经说过,人在潜意识状况下表露出的不安全感,大多来自于不健全的成长环境。

    薛定看着她不断求他别走,猜她大概和他一样,并没有一个十分幸福安稳的家庭。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她,他是如何侧卧在她旁边,迫于无奈唱了首摇篮曲,第三遍时才终于看见她安稳入睡,得以抽出被她死死攥着的衣角,顺利去沙发上过夜。

    平日里看起来坚强硬气的女人,原来也会在醉酒时像个孩子一样。

    可他也没有问自己,明明可以不理她,抽身就走的,为何却偏偏留了下来,还真唱着摇篮曲哄她睡觉。

    谁知道呢。

    *

    他们在机场分别。

    来的时候还是春天,走的时候已然立夏。

    祝清晨念着薛定有伤在身,不要他送。

    薛定却很坚持。

    结果到头来呢,还不是她驾车,他坐在一旁全程当大爷……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脸说送她。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祝清晨排队托运了行李,拿到了机票。

    薛定站在人流里等她,见她走来,微微点头,“过安检吧。”

    祝清晨亦点头,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开口时也就剩下了简短一句话,“那我走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唇边带笑,模样好看。

    真是奇怪,总是穿白t恤,偶尔下巴上还看得见青色的胡茬,整个一不修边幅的边缘男子,到底哪里来的魅力,总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祝清晨定定地看他片刻,没有直接离去,反倒问了一句:“我们俩,将来大概没机会再见面了吧?”

    薛定笑了,“你可能不会再来以色列,但我又不是不回国。”

    “回国了也不见得能见面。你在北京,我在俞市,一南一北的,总不能来个

 17。闹剧

    第十七章

    在以色列待的那半月; 祝清晨拍下一千多张照片。原本想着回国后就立马着手修图、投稿,结果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回沧县的当晚; 她与姜瑜一同住在二姨家。

    因旅途疲惫,关于劝说姜瑜离婚的对话,哪怕她已酝酿无数日,也没精力急于一时。

    反正姜瑜也不会同意; 前方始终有场硬仗。

    老宅被祝山海带着那女人占领了; 祝清晨清楚,就是带着母亲杀回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起冲突,从口角到肢体。

    与其争执一场没个结果,倒不如直接申请离婚。

    只是要离婚; 必须通过姜瑜这一关。

    二姨家并不大; 客房也只一间。

    祝清晨只能与母亲同睡一床,这还是自打她六岁起开始独自睡觉后; 破天荒第一次。

    她洗完澡,坐在桌前吹头。

    姜瑜在铺床; 问她:“你睡里面; 还是外面?”

    祝清晨知道她习惯早起,便说:“我睡里面。”

    姜瑜嗯了一声,转眼就把两只枕头调了个儿。

    躺上去时; 祝清晨随手摸了下两只枕头。她的这只软软的; 枕面像是蚕丝的。而姜瑜那一只; 硬邦邦的,布料也因年代久远而粗糙不平,起了疙瘩。

    她没说话,看母亲在床头关灯,趁人不备,很快把枕头又换了回去。

    几乎是躺下来的那一刻,姜瑜就发觉了。

    “你把枕头换了?”

    “不是你先换的吗?”

    “你睡眠不行,硬的硌着睡不好。”她去拉扯祝清晨脑袋下的那只,“我睡眠好,软硬都成。”

    祝清晨没说话,按着枕头不松手。

    姜瑜加重语气,“你干什么啊?快撒手。”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撒手。

    顿时换来一顿数落。

    “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我是你妈,我的话你也不听!让你换你就换,这么犟的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黑暗里,祝清晨死死压住枕头,轻笑一声,重复一遍,“跟谁学的?”

    下一刻,“除了你,还有谁?”

    姜瑜:“……”

    祝清晨又说:“我让你离婚,你不也不离?他身残志坚,都他妈心脏病成废人了,还图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天都跟小三睡。我从小到大劝你多少次?到底谁是犟脾气?”

    姜瑜没吱声,翻身背对她,冷冰冰说:“我睡了。”

    原本没想今晚就摊牌,但话都说这份上了,干脆也不急着停下来。

    祝清晨看着黑暗里母亲朦胧的背影,轻声说:“你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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