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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容发送到各国驻华大使馆邮箱，以防程子鑫出境。
　　　　程子鑫此时也没法出境了。
　　　　他刚刚被警察询问过一遍，好不容易等警察走了，这才躺在沙发上，精神有些萎靡。
　　　　程父接了电话之后，一脸的怒气，“你看你干的好事儿！网络上现在已经翻天了你知道吗？”
　　　　程子鑫撇嘴，“又不是没有被人肉过，他们没有证据是我，也奈何不了我，我否认不就行了？”
　　　　程父没有心情说这些，眼下还有一件事儿比网上的重要。他严肃着脸问程子鑫，“杨青青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第14章　我不道歉

程子鑫一脸的不耐烦，他说，“那天网上传了消息，虽然爸爸您帮忙压下去了，但是李萱宣很生气，觉着最后加入的杨青青很有嫌疑。她就让杨青青过来，结果杨青青到晚上才过来。我们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跑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她了！谁知道她怎么被人害成这样子了？”
　　　　程子鑫将当时的情况说了说，程父听了，眉头紧蹙，“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那就是杨青青在别处遭遇了意外。”
　　　　程子鑫大叫，“爸爸！我没说谎！”
　　　　程父挥了挥手，“行了，谅你也不敢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程子鑫委屈地说，“爸爸，你把网上的消息都给压下去好不好？不知道谁看我不顺眼，这次的行动简直太顽强了！非要把我置于死地！”
　　　　“你还有脸说！”程父当时就怒了，他是当地的一名官员，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就找人压了下去，没想到刚消停了一些日子，就引起了更大的反弹！这次网上的攻击来势汹汹，誓要将程子鑫严惩，自己的身份也在网上曝光，若是再得不到遏制，自己的官运也岌岌可危！
　　　　“爸爸！”程子鑫一脸委屈，“你可要帮帮我啊！现在都要我道歉！他们太可恶了！我不就是玩儿了几个猫狗吗？至于吗？”
　　　　程父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你给我闭嘴！我再打听打听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黑你的人。”
　　　　…
　　　　“对付程子鑫这种人，就得干到底。”
　　　　“华夏反虐杀联盟”里的成员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他们在网络上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却没有得到程子鑫的半点回应，甚至他们的帖子也被删掉不少。但是好在，有这么多有志之士一起努力，网络上的势头不减反增。
　　　　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有着“三点水”的技术支持。
　　　　“直到程子鑫出面道歉，并且保证永不再犯，解散虐猫同盟，我们才能停止！”齐乔乔在群里做着动员，“我们的行为，要对那些虐猫者们起到震慑作用。”
　　　　——“是！重哥英明！”
　　　　——“要让程子鑫他们那些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程子鑫的老爹这次也保护不了他！”
　　　　——“重哥，那几个高中女生怎么办？也没有出来道歉！”
　　　　“意重重”齐乔乔想了想，回复说，“同步推进。”
　　　　李萱宣等人的行为，也非常恶劣，简直令人发指，她们同样欠那些被她们虐待至死的动物们一个道歉。
　　　　齐乔乔正在沉思，突然“三点水”给齐乔乔发来了消息，“那个蠢货脑子里进水了吗？又发视频了！”
　　　　什么？齐乔乔眉头一皱，此时q、q群里也炸开了锅，“日他个仙人板板！程子鑫又发虐猫视频了！”
　　　　只见贴吧上刚刚上传了八段视频，程子鑫没有露出来脸，只看到他的手与施虐的脚，视频中的小狗发出哀鸣声。
　　　　“艹！”齐乔乔愤怒地吐出刚学会的骂人话，手指快速打字，简直要将键盘戳破，“人肉升级，强势施压！！”
　　　　群里的几个大老爷们更是发出来了无数的脏话，齐乔乔觉着如果叫骂声能骂死人的话，程子鑫大概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因为早就人肉出来了程子鑫及李萱宣的地址，群里与两人同城的人主动表示，要找到程子鑫的地址，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们。
　　　　齐乔乔制止了。
　　　　她不能高估人的自制力，若是在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那么他们的行动及组织便会落入下风。齐乔乔冷静地继续安排活动，始终贯彻执行一个态度，“我们就是要靠网络的压力，就要是人肉你，直到你服软，直到你道歉！”
　　　　网络的意见，便是代表着民意，这股民意，任谁也忽略不了。别说程子鑫只是一个官二代，就是程子鑫的爸爸，也要掂量行事。
　　　　程子鑫在如今的关头那么嚣张，还是太嫩了些。齐乔乔觉着，程子鑫在风头浪尖发出八段视频，更像是一时冲动之举。
　　　　……
　　　　事实上，程子鑫刚刚被程父打了一巴掌。
　　　　程父正在紧急公关，准备将这次的网络攻击压下去，然而有关部门的网络负责人建议程父，“最好还是让你家孩子发个道歉声明，我们看这次势头不小，若是继续不发声，恐怕到时候会波及到你。”
　　　　两人是老交情了，程父知道负责人说的话是对的，程父当即给程子鑫打电话，当程子鑫听说要他道歉之后，一时火冒三丈，“我不道歉！！”将程父的电话挂了。
　　　　程父气得半死，负责人叹气说，“老程，赶紧回家劝劝你家孩子，根据我们的经验，这次的对手的行为非常犀利，里面怕是有高人在推动。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要跟人民抵抗啊！”
　　　　程父与负责人作别，还没到家，就接到负责人的电话，话语里全都是焦急，“你家孩子疯了吗？在这个时候还发虐狗视频？？？老程，不是我不帮你，现在网络上已经翻天了！他们甚至在人肉你！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房产了？这事儿我们压不住了，再压下去，我也完蛋！”
　　　　程父回家之后，先给了程子鑫一个耳光！
　　　　程子鑫被打蒙了，程父一向爱护自己这个独子，什么时候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爸！你凭什么打我！”
　　　　“小兔崽子！真特么欠收拾！你特么要害死老子！”程父气喘吁吁。
　　　　“是他们在害我！”程子鑫尖叫，“你应该去打他们！”
　　　　程父看着程子鑫，眼睛里全是失望，又一巴掌糊上去，“老子打的就是你！”
　　　　…
　　　　“我诚心道歉。现在我录视频。”程子鑫在微博账号上发出来了声明。
　　　　“华夏反虐杀联盟”里的成员们纷纷按着f5。
　　　　——“f5已烂，等待我们的胜利！”
　　　　——“在重哥的带领下，我们取得了胜利！”
　　　　——“重哥威武！”
　　　　——“重哥英俊！”
　　　　——“重哥吊炸天！”
　　　　齐乔乔哭笑不得，自己用意重重的名字当网名，又因为自己说话比较严肃，这些成员们都将自己当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称呼重哥。
　　　　——“好了，看程子鑫怎么说吧。”谁知道程子鑫录的什么鬼？齐乔乔总觉着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十分钟后，齐乔乔刷新出来程子鑫发的视频。
　　　　视频里，一个男子用米分布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整个视频一共持续了33秒。
　　　　在所谓的道歉视频中，程子鑫并未对虐猫表达悔意，只是对在网上传播视频和照片表示歉意。
　　　　齐乔乔目光森冷，一边看着“华夏反虐杀联盟”里纷纷表达对录的视频的不满，一边给“三点水”发消息，“开始吧！”
　　　　三点水发了两个字：“收到。”
　　　　既然程子鑫如此没有诚意，她也无需再留后手，给人一线生机的做法，是她的惯例。既然程子鑫自己亲手放弃了，那么也休怪她无情。
　　　　……
　　　　线下人肉升级。
　　　　通过之前的线索，齐乔乔找到了程子鑫家所在小区，现场确认了程子鑫家的门牌号，拍了一些照片，上传到q、q群，贴吧及微博。
　　　　有些没有关注虐猫事件的本地网友觉着有些熟悉，有的认出来程子鑫所在的小区，“这个小区不是xxx吗？好多官员都在这个小区住。”进而开始关注虐猫事件。
　　　　通过口口相传，很快本地的人群开始了解这件事。人与人之间是有联系的，很快，程家的熟人、半熟人、以及间接的熟人开始关注这件事。
　　　　线上人肉升级。
　　　　依靠网友……好吧，是“三点水”的力量，程子鑫的个人信息愈加详细，他的学校名字、所在班级以及父母的姓名、工作单位、单位电话均被曝光。程子鑫的父亲也被网友……好吧，是“三点水”详细扒出来，原来是本地某重要单位的领导。
　　　　程家夫妇名下的财产被曝光，除了q市的一处房产，程家在b市的三处房产也被曝了出来，市值千万。还有网友……好吧，是“三点水”发现，程子鑫还拥有哈萨克斯坦永久居住证。
　　　　网友们纷纷表示，程父身为公职人员，如何拥有巨额房产？
　　　　——“已经举报，不谢。＇拜拜＇”
　　　　齐乔乔手托下巴，微微一笑，差不多了吧？

　　☆、第15章　不适之感

李萱宣也慌了。
　　　　随着事情的发酵，人肉的升级，连亲戚都知道了她做的事情，父母已经无法掩盖这件事情。除去所有人对她失望的眼神，这件事随后会对她的影响才是她害怕的。
　　　　今儿上午警察已经来过一次，那个叫盛洲的警察看着她时候冰冷的眼神终于让她明白，自己已经人人喊打。她现在高二，随后就要升入高三，准备考大学。她大好的前程即将开始，怎么可以被这些事情阻拦？
　　　　别说程子鑫只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就是她以后的老公，她也没有为了别人奉献一切的想法。
　　　　李萱宣狠了狠心，决定在微博上洗白自己。
　　　　她先是发表了一篇情真意切的长微博，主要就是说这些事情与自己无关，自己年纪还小，只是想看一些图片寻求刺激这才加入的。自己也是被程子鑫给骗了！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女朋友！
　　　　她在长微博的后面，将她知道的所有虐猫者的信息都罗列出来，附在忏悔最后。
　　　　很快，李萱宣的微博转发破万，评论逼近两万条。
　　　　有表示理解李萱宣的，有表示怀疑的。然而李萱宣确实只是一个高二的学生，群众对于李萱宣的宽容度还是很高的。假如真的如同李萱宣所说，她真的不知情，那么也是可以原谅的。
　　　　在李萱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菜妞被更强烈的指责包围了。她一刷微博，就看到了李萱宣将自己卖了！
　　　　菜妞气得浑身发抖，既然蚂神李萱宣这么没有江湖义气，那么她还顾忌什么？
　　　　菜妞也发了一篇微博，详细说明了自己的遭遇，若是没有李萱宣的指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李萱宣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女，而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她不知道虐待死了多少动物。
　　　　菜妞详细地解释了一下李萱宣在她们“小动物保护园地”中所占的分量，说是二把手也不为过！而且李萱宣的外号叫“蚂神”，是因为李萱宣从小就喜欢碾死蚂蚁玩儿，喜欢那种变态的快、感，她还给自己说过，控制每种生物的命运的感觉，让她着迷。
　　　　长微博的最后，菜妞贴上了李萱宣的猫坠子的照片，并且附字说：“这是李萱宣最近虐死的猫，在被李萱萱虐待死之后，被残忍地丢在了垃圾桶。事实上，若不是虐猫事件的曝光，李萱宣很快就将领养一只幼猫。到了那时候，想必那只幼猫也无法幸免于难。”
　　　　网友都被李萱宣耍了？
　　　　引起的反弹让李萱宣吃不消，她面色苍白地关掉了电脑。
　　　　李萱宣的洗白并未引起人们的同情与理解，也没有让她摆脱虐猫者的名称。
　　　　她晚上被父母训斥的时候，忽然觉着自己的手腕有些痒，她挠了挠，更觉着奇痒无比。
　　　　李萱宣的父母训斥李萱宣，“你挠什么挠？现在想想你该怎么办！要不然出国算了？你学校已经表示压力很大……”
　　　　李萱宣皱眉，“我不出国！我就是玩儿点小动物，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凭什么让我出国？”
　　　　说话的时候，她觉着挠过的地方有些麻疼，痒的范围似乎更广了些，她卷起来袖子，脸色霍然一变，“妈，你看我胳膊怎么了？”
　　　　李家父母脸色霍然一变，“你胳膊怎么变成了黑色？”
　　　　李萱宣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的衣服没有掉色，也没有染色，她也没有蹭到什么黑色的东西，但是她的手臂，是实实在在地黑了！
　　　　那种手感……那种手感……
　　　　像是烧焦了的木头……
　　　　李萱宣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齐乔乔去医院看望了杨青青，杨青青还没有醒来。她看着杨青青的目光，有些怜悯。
　　　　杨青青也许刚开始做了错事儿，但是她从自己的诚心感动了小黑，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并且得到了原谅。后来她发现了虐猫联盟之后，只身探底，这种勇气非常感人。然而，她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
　　　　医生说，杨青青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头部的重击尤为可怕。若是杨青青醒不过来，很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齐乔乔看着杨青青的脸，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本想通过看相辨认吉凶，没想到竟然有些看不透杨青青的面相……
　　　　连事发前，一直跟着杨青青的那只花猫怨魂坠子也不见踪影。兴许……早就消散了吧？
　　　　最后看了一眼杨青青，齐乔乔转身离去。
　　　　在医院门口，齐乔乔遇见了盛洲。
　　　　“来看她？”盛洲站定，微棕的眸子注视着齐乔乔。
　　　　“嗯，”齐乔乔点点头，“还没有醒。”
　　　　盛洲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有找到线索吗？”齐乔乔问。
　　　　“查了两天的摄像头，能看到杨青青出了程子鑫家之后，一路慌张地跑。最后跑到巫溪公园附近不见了。”盛洲没有穿警服，一身便装让他显得尤为精神。
　　　　“噢……”齐乔乔若有所思。自己一问，盛洲便将这些告诉了自己？“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齐乔乔走了没几步，感觉盛洲跟了上来，她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看向盛洲。
　　　　盛洲勾唇一笑，“你要去哪里？”
　　　　“……随便看看。”
　　　　“我看你的方向，要去巫溪公园？”盛洲说，“一起去吧。”
　　　　他约莫一米八四，齐乔乔仰头看着盛洲，不禁一愣。盛洲的眸光有些蛊惑人心的味道，她没忍住，“你怎么告诉我这些？”
　　　　盛洲迈开大长腿，边走边说，“没什么，感觉你很像个好学生。”
　　　　……哈？
　　　　齐乔乔一愣，这才明白盛洲在夸她。对于初三这个年龄的学生来说，被夸好学生，应该是夸人的吧？可是，跟刚才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齐乔乔莫名其妙地带着盛洲到了巫溪公园。巫溪公园的位置稍微偏僻些，比不上位于城市正中心的人民公园，此时是下午时分，来往的行人却并不是很多。
　　　　齐乔乔到了巫溪公园之后，便一直皱着眉头。
　　　　盛洲察言观色，“怎么了？”
　　　　齐乔乔摇了摇头，“没什么。”她观察了下巫溪公园的位置及布局，在风水上，巫溪公园的布局只能勉强算是一般，若是人气不足，反而会有些凶相。长久以往，会引起人不适之感。
　　　　人们到一个地方之后，第一感觉经常会有舒适、温馨、阴冷、冰寒等之分，巫溪公园这个布局，怪不得行人与游人那么少。
　　　　盛洲说，“我们查到了这里之后，线索就断了。巫溪公园地方很大，摄像头很少，杨青青在这里失去了踪迹，随后被发现在巫溪公园附近。”
　　　　这里吗？齐乔乔沉思，随后掏出来三枚铜钱。
　　　　求卦前要焚香沐浴，此刻也来不及了。然而只要心底虔诚纯净，也是可以求卦的。她静心沉思，随后抛出。
　　　　“此人应该每天挨着巫溪公园的水边。”齐乔乔沉吟一下，“有可能是经常来此跑步的人，也有可能是维护湖的人，或者是爱来公园的人。”
　　　　盛洲微微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然而人的数量太多，排查起来非常麻烦。”
　　　　齐乔乔不搭理盛洲，她心底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为何他将事情透漏给自己。她第一卦算了位置，第二卦准备算人。
　　　　齐乔乔沉思良久，心里快速地解卦。睁眼说，“卦象显示为中男，此人约莫为三十多岁。事发前他并非孤身一人，伴随争吵。我猜想，他应该是与女朋友或者妻子一起来散步，因为某事产生争吵，随后女方离去，男方正好遇见杨青青，遂产生歹念。“
　　　　齐乔乔说的猜测，更像是一种臆想，然而盛洲并没有这么觉着，他脸色有些严肃，然后对齐乔乔说，“这么说，来时是一对男女，走的时候是分开的……”巫溪公园的出入口倒是有监控，如果齐乔乔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侦查的范围，就可以收紧了！
　　　　齐乔乔想了想，又起卦。第三卦，算他的职业。
　　　　“男子是一位书生……”齐乔乔眸光微闪，冷意森然，“枉读了圣贤书！”
　　　　“书生？在读书？”盛洲挑眉。“三十多岁，研究生？博士？”
　　　　齐乔乔自觉失言，她说，“差不多吧，这些信息排查起来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