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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深爱成秋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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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办法?”红叶问。

    “文君不是和乌佳小姐有婚约吗?那乌佳的家族是满清的贵族,在朝中也很有影响力,只要她家族的人从中帮忙,少爷就可以出来了,但是乌佳小姐说了,去年的时候她和文君成亲,文君不答应,现在要她家族的人去救人,她得考虑一下。”三夫说。

    “这个乌佳小姐真是的,救人如救火,赶紧先把少爷救出来,回到青缘后再和她成亲不就行了吗。”红月说。

    “其实那乌佳有此一说,和你还有些关系呢,咱们余家树大招风,一向都是受人关注的,你和少爷的事,也不知道府里哪位嚼舌根的把这事给传出去了,而且还传到了乌佳小姐的耳里,现在人家说了,你们余府还有一个丫头等着余文君回去娶她呢,只要这个丫头还在,我是不会嫁给余文君的,她不嫁就意味着她的家族不会帮忙去救少爷。”三夫人说到这里,突然打住。

    红叶的眼泪再次滚落。

    “我明白了,所以我现在成了余府的灾星了,我必须要离开余府,嫁给别人,那才能让乌佳打消疑虑,这也是你们为什么要急着将我嫁出去的原因吧?”红月说。

    “是啊,这件事的真相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我们都不想给你太大的心理压力,我们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嫁出去,打消乌佳的疑虑,红月你看……”

    “我知道了夫人,我嫁。”红月已泣不成声。

    红月穿上凤冠霞帔,站在镜前,镜子里女子容颜清丽,俊秀非常,只是眼睛哭得红肿,一脸的悲伤和绝望。

    天亮之后,她就要出嫁了。她本是一个丫头,余家能与小姐的待遇将她嫁出去,已是给足了她面子,像她这样的丫头,本是没有资格穿凤冠霞帔的,三夫人说视她为姐妹,看来此话不假,给她的嫁妆也极为丰富,至少表面来看对她已是仁之义尽。

    红月拿出纸笔,就着灯光,将自己新娘模样画了下来,她天资聪慧,跟着余文君学了一段时间的画,虽然造诣不深,但也能画得有模有样了。

    不管画得怎样,她都要留下一副自画像给余文君留个念想,她担心余文君回来之后寻不到她,会常常思念她,她要把自己的样子画下来,在余文君想她的时候能够看上一眼。

    画完之后,她又开始写信,当然是写给余文君的:

    文君少爷:红月其实很想称你一声爱郎,因为在红月心中,早就视你为夫君,红月一生孤苦,自小无父无母,受尽冷落欺凌,自进了余府之后同,幸逢少爷,少爷让红月感知这世上还有温情和关爱,此时想起与少爷的种种过往,依然心如蜜甜,上天让红月与郎相逢,已是极大恩赐,红月此生足矣。红月既是少爷之人,又岂能嫁凡夫俗子污了红叶之身,红月做不成少爷的人,就做少爷的鬼,来生若遇,望少爷为红月长笛一曲,红月便知是你,愿来生能与爱郎比翼双飞,此为奢望矣,愿爱郎安康永远……

    写到此处,红月已是泪流满面,滴滴清泪流于纸上,视线模糊,趴在桌上又一番痛哭。

    哭完之后,继续将信与画一起藏好。若余文君心里尚念着她,自然会想办法收集她的遗物,自然能发现信与画,若余文君心里早就把她忘了,这信余文君自然也没必要再看到了。

    事情办完,红月走出了房间。

    秋夜霜重,一阵冷风吹来,红月打了一个寒颤。一轮孤月悬在夜空,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唳声和隐约的公鸡打鸣声,天快要亮了,天亮之后她就要嫁给别人,她虽出身低微,却是重情守节的女子,她当然不会嫁给别人。

    来到后院的小花园,红月站在花园的井边许久,望向西北京城方向,口里轻念:“文君,红月此生为奴,终无缘叫你一声夫君,但愿你保重,我们来生再见罢。”说罢纵身跃入井中。

    天空飘来乌云,遮住了本来泛红晕的月亮,冷风呜咽,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似在为死去的冤魂哭泣。

    就在红月纵身一跃,香消玉殒之时,余文君梦里惊醒,口里大呼红月。

    “来人。”余文君大叫。

    伺候的人赶紧进来,见余文君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你怎么了少爷?”下人问道。

    “此处还离青缘多远?”余文君问。

    “若一早赶路,今天晚上就可以赶到青缘了,少爷思乡心切,我们都知道呢,我们也想尽快回乡呢。”下人说。

    原来余文君中了状元之后,并无其他波折,还没等皇帝赐封,就先申请回家探亲,皇帝准奏后,就星夜兼程往家赶,离家已久,他希望早日回家见红月,他知道他那样的家庭如果他长期不在,是容不下和他关系亲近的红月的。

    “让大家不要睡了,天很快就亮了,我们现在就起床赶路。”余文君说。

    “少爷,为什么这么急啊,怎么着也得等天亮之后再说啊,现在还早着呢。”下人说。

    “我梦见红月被风给吹走了,等我找到她时,她全身都淋透了,此梦不祥啊,我得赶紧回去看她,我要见她平安无事才放心。”余文君说。

    “少爷竟然还惦记着那个丫头呢?少爷真是重情重义之人,现在您都成了状元了,天下美女你要多少都有,何必总是记着那个红月丫头呢。”下人说。

    “你少跟我啰嗦,赶紧去把人都叫起来准备赶路。”余文君说。

    可怜的红月,只需再坚持一天,她就能等到日夜思念的文君少爷了,可惜天妒红颜,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却成了他们生与死的距离。

    余文君在京城被官司所误之事,当然是余老爷和三夫人联合起来编的谎言,他们听闻余文君未等封赐就急急往家赶,知道余文君心里还是放不下红月,于是两人合计着要怎样在余文君到家之前将红月送走,如果强来,那红月一向刚烈,他们也担心会把事情闹大,想来想去,觉得红月单纯好欺,知道她心里一直念着余文君,就想到一个恶毒的主意来欺骗她。骗她余文君在京城吃了官司,让她主动放弃余文君,以换得余文君的平安,这样一来,红月果然上当。

    她是痴心的女子,自然能为自己心爱的人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她本身就觉得自己出身卑微,本就对未来没有太多奢想,她只是想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足够,并没想过有一朝一日要当余家的少奶奶。就算如此,俗世还是容不下她,余老爷和三夫人合谋,一起导演了这场逼红月出嫁的戏,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最后逼死了红月。

    第二天清晨,接亲的人来到红月房中时,发现红月并不在,余府到处搜寻,始终找不到红月的身影。

    “这怎么回事?说好今天把人送到人家府上的,人家肯娶咱们余府的一个丫头,那是给咱余家的面子,现在人不见了,那可如何是好?”余老爷大发雷霆。

    “昨天晚上还在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人就不见了,这丫头也真是的,明明就答应好嫁人了,怎么能乱跑呢。”三夫人见老爷发怒了,心里也很紧张。

    “她是不是自己逃跑了?是不是偷了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跑了?”余老爷问。

    “家里好像也没少什么,就只是那一身的凤冠霞帔不见了,应该是穿在这丫头身上的,难道她真的逃跑了不成?”三夫人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赶紧的派人找去啊!找不到就把你嫁给别人去!”余老爷怒道。

    三夫人心里一慌,赶紧和下人到处寻红叶去了。

    这些人只是四处去找,谁也没有想到后花园的那口井,更不会想到红叶竟然跳进了那口井自尽了。

    下午时分,快马传来消息,状元郎余文君衣锦还乡,离青缘只有两里路了。

    这一消息迅速在青缘镇传开,青缘以前是兵塞要地,出过几名将军,但文状元却是从来没有过,消息一传出去,镇上立刻沸腾,大家纷纷跑来看状元,余老爷吩咐将门前的青石板街全部有用水洗尽,铺上大红毯,迎接新科状元的到来。

    这一日青缘镇大红灯笼再次高高挂起,整个青缘沉于喜欢悦之中,欢庆的人们早就忘了这世上曾经有过红月这样一个女子。

章节目录 第84章 非她不娶

    别人都忘,唯有余文君忘不了。

    他匆匆下马,大踏步走进余府,来不及理会众乡亲的恭迎道贺,只是径直向红月房中而去:“红月,我回来了,我考中了!”

    房里打扫很干净,一对大红喜鞋放在桌上,红叶穿走了凤冠霞帔,却没有换上喜鞋。

    “红月呢?红月……”

    余文君在府里转来转去,大声呼喊红月,可怜冰冷古井里的薄命女子,哪里还能听得见爱郎的呼唤?

    “崔管家,红月呢,我怎么找不到她?”余文君一把揪住管家,大声质问。

    管家不敢乱答,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余老爷。

    “红月回家探亲去了,过两天就回来。”余老爷说。

    “探亲?红月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哪来什么亲戚?她唯一的亲戚不就是三夫人么?”余文君问。

    “不是,她还有一个表亲的,听说表亲家有要成亲,她就告假说过去看看。”余老爷说。

    余文君转身回房,拿来那双喜鞋。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谁要成亲?为什么会有一双喜鞋?”

    余老爷恨恨地瞪了管家一眼,心里暗骂这样的东西怎么不收拾好,竟然让余文君看到了。

    “这个……是红月送给他表亲家的新娘子的,这丫头可能走得急,就忘了带了。”余老爷说。

    “那她表亲家到底是娶媳妇还是嫁姑娘?”余文君问。

    “是嫁姑娘。”管家说。

    “按照本地的风俗,新娘成亲当天所穿鞋子,都是男方迎亲时带过来的,女方完全不必自备这种鞋,红月又怎么可能送这样的礼物?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你们说,红月到底去哪儿了?”余文君吼道。

    管家和三夫人心里有数,都不敢乱说话,现在余文君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余家的少爷,还是新科状元,他日封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倘若得罪了他,他随时可以问罪,到时恐怕真是吃不了的兜着走,所以两人只是看着余老爷,却并不说话。

    余文君见两人如此神情,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

    “是不是你们逼红月嫁人?这鞋子的尺寸正适合红月的脚,这就是她的喜鞋对不对?她嫁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她!”余文君说。

    “这个……”余老爷没想到余文君一猜便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搪塞。

    “爹,你老实说,红月到底被你们逼着嫁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找回来!她肯定是刚刚嫁出去,现在追还来得及,快告诉我啊,爹!我求求你了。”余文君说。

    “文君,你现在高中状元,多少大户人家的女儿都盼着能嫁给你呢,再说之前你不是答应中了状元之后就娶乌佳小姐的吗,红月一个丫头,不见了就算了,你也不必记挂她了,你旅途困乏,先去洗洗吧,晚上还有很多当地名流来道贺呢,你得准备一下。”余老爷说。

    余老爷只是随口说来,但余文君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听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红月不见了。

    “红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不是你们逼她嫁人,她躲起来了?”余文君问。

    “事到如今,我也对你实话说了吧,自你走后,红月越发的放荡起来,和府里几个家丁都有染,后来不知道如何勾搭上了外人,竟然有人下聘礼要娶她作为三房,她是我们余家的丫头,既然她心已经不在余家了,那我们当然也不能强留她,于是就成人之美,如了她的心愿,准备让她嫁出去,可是她又忽然失踪了,说不定又是看上青缘哪家俊后生跟着人家跑了,我们现在还在愁着如何向人家交待呢。”余老爷说。

    “你胡说!红月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们担心我一直念着她,她也念着我,你们知道我要回来了,担心我会不听你们的话执意要娶她,所以你们就痛下毒手害死了她是不是?”余文君大吼。

    “文君你怎么这样胡说呢,我们一向待红月不错,又怎么可能会害她?真的是她自己不见了。”三夫人插嘴说。

    “那就是她不想嫁人,所以逃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不管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来。”余文君说。

    “可是她是真的不见了,你上哪找去啊,这事先放放吧,我们会尽量找到她的。”余老爷说。

    “红月肯定会给我留下线索让我找到她。”余文君说了这一句话,又转身回红月的房里去了。

    这一次,他找到了红月画的那副画和那封信。

    余文君读到一半,已经泪流满面。

    余家众人围着新状元,不知道如何安慰,看到余文君悲伤成那样子,他们知道什么样的安慰都没有用。

    余文君哭得晕了过去,慢慢苏醒过来之后,也不言语,径直向花园后面的那口井走去。他想起了梦里红月一身湿透的情景。

    “少爷,你要干什么?你别想不开呀。”管家赶紧拦住。

    “下去把红月捞上来,她在下面冷。”余文君说。

    管家一听,心想少爷这是疯了么?赶紧的让下人去报告余老爷。

    余老爷很快赶到,看着儿子呆呆地对着井发呆,也吓坏了。

    “文君,你这是干什么?你对着那井干嘛呀?那老井很深的,你小心一点。”余老爷说。

    “红月在井里,你们把她逼死了,她就在井里,你们把她给捞上来。”余文君说。

    “啊?你怎么知道她在下面?不可能吧?”余老爷说。

    “你们赶紧的把她捞上来,你们如果不捞,我自己下去捞。”余文君说着就要往井里跳,众人赶紧的死死拖住了他。

    “来人,赶紧的下去井里去捞,不管有没有都要捞一下。”余老爷赶紧吩咐。

    红月被捞上来的时候,还穿着那身鲜艳的凤冠霞帔,双眼紧闭,脸色青白。

    余文君轻轻抚去她头发上的青苔,小心地用毛巾擦拭她的脸,仿佛她只是睡着,一会就会醒过来一样。

    只是谁都知道,她再也无法醒来。

    “红月,我回来了,我考上了状元,我考上了。你怎么那么傻呢,那井里那么冷,你为什么要跳下去呢,你只要等我一天,我就到家了,为什么你一天的时间都不肯多等呢?我知道了,是有人逼你,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都是自私鬼,他们都只为自己作想,从来不考虑你和我的感受,红月,咱们不理他们,咱们回家。”

    余文君说完,抱起红月,向屋子里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余文君呆在屋里,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和红月说话,谁也不许进屋。

    一直说一直说,说了一夜,说到天明。说他在京城赶考的所见所闻,说京城的繁华,说旅途的艰辛,说他对她日日夜夜的的思念。

    他说得认真,好像她真的能听见一样。她毫无反应,也好像真的在认真听一样。

    第二天清晨,余文君终于絮叨完了,一夜没睡的他双眼布满血丝,走出房间,第一句话就惊倒余家上下,他说:“我要和红月成亲。”

    他说得极为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此情此景,当然谁也不会认为他会开玩笑,但是和一个死人成亲,听起来又实在是荒谬之极。

    “这怎么可能?你是新科状元,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成亲呢?你有大好前途,你这样做会让人认为你是神经病的!”余老爷怒吼。

    “我答应过红月,他日高中,回乡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她成亲,现在我中了状元了,当然得兑现我对她的承诺。”余文君竟然出奇的冷静。

    “可是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和死人成亲那叫冥婚,那是不吉祥的事,你不能那样做!我绝不同意!”余老爷咆哮。

    “红月死了,也是你们害的,我和她两情相悦,你们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们,你们为什么就非要逼死她?她死了,我就算是中几个状元又有什么意思?我就算是当了大官权倾朝野又有什么意思?和她成亲是我答应过她的事,她一定记得,我也记得,我一定会娶她,不管她是死是活,更何况她在我心里并没死。”余文君说。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嘛!文君,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人,可是红月现在已经死了,你这样闹下去她也不会活过来,你还是面对现实吧,你不要再闹了,我们余家是大户人家,你现在又是新科状元,我们余家不能作出这样荒唐的事,怎么能搞冥婚呢。你分明就是一个大活人,怎能胡闹如此!”余老爷怒道。

    “这件事我说了算,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你们认为冥婚是要两个死人才能成亲的话,那我也可以去死,反正红月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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