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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渣女的未婚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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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觉得,我往后只能低嫁了事,在你面前抬不起头?
  那如果,我能嫁得好,过得顺遂幸福;而你,却和曹元亮越过越糟,晚景凄凉呢?
  若如是,必定是对韩茹最大的报复!也是对曹元亮最解气的惩罚!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韩嫣下了一个疯狂大胆的决定。
  她想到一个人,孟庭。
  孟庭一朝考入青云,本是意气风发。在这当口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要承受这滚滚流言,只会比她更感耻辱。
  哪怕孟庭此人是个心大的,可就凭他和曹元亮同朝为官这一点,往后就必定会互相倾轧。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她主动去找孟庭,让孟庭娶她,两个人联手秀恩爱报复渣男贱女,她再以韩攸的官位势力助孟庭早日平步青云,越过汾阴侯……这是不是个彻底翻身的好办法?
  而且,她若能嫁给孟庭,别的不说,起码爹娘不必再为她的后半辈子忧虑。
  只是,韩嫣想:孟庭会搭理她这个宛如赌气的建议吗?
  韩嫣眼中划过一抹决然。管孟庭怎么想的!她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孟庭答应她!
  韩嫣性子直率,做决定一贯很快。眼下决定好了,韩嫣想,她得尽快杀到孟庭面前去。孟庭和她情况不同,人家就是退了婚也还是香饽饽。
  她得赶紧出手说服孟庭,免得过段日子孟庭对狗男女没那么生气了,与别人订了婚,她可就没机会了。
  一连想了这么多,韩嫣眼底的冷冽之色也在不知不觉中退去。此时韩茹与韩芳已经走得看不见了,韩嫣看向紫巧。紫巧一直在用担忧的目光看韩嫣。
  有这样一心为自己好的丫鬟,韩嫣心中熨帖。她朝紫巧笑了笑:“先回去吧!”
  紫巧答是,扶着韩嫣一道回雪嫣阁。路上紫巧仍旧担心韩嫣不已,出言道:“奴婢明白小姐的心情,先不说茹小姐多可恨,但老爷总归是小姐的生父。小姐别因为怨怼老爷而坏了自己的身子。”
  韩嫣既已想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便心情平复不少,她道:“爹就是那样的,我都懒得怨了。你也知道,我劝过他一百遍和大房二房分家,他偏不干!”
  韩嫣总觉得,韩攸那么顾着大房二房是有什么原因。她对此问过邹氏,邹氏只说不知道。久而久之韩嫣也懒得再和韩攸理论。
  她改变不了爹,却可以改变自己。
  爹靠不住就靠不住,接下来她靠自己。
  韩嫣道:“你听见韩茹刚才的话了吧?今天大伯父和汾阴侯上孟府商量退婚。”
  紫巧道:“奴婢听见了,茹小姐实在有些小人得志。”
  韩嫣嘴角轻翘,一道艳烈的笑容浮现于唇边:“紫巧,我给你个任务。你去打听孟府那边什么情况,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
  孟府。
  大魏朝建国多年,孟庭是头一个三元及第,皇帝对他颇为爱惜。这座府邸是皇帝赏赐给孟庭的,府邸不大,但占据了闹中取静的好地段。
  孟家得赐这座府邸,一家四口都很高兴。
  孟祥是孟庭的爹。他在搬入新家的前一天,依着孟庭的意思,应下了与江平伯家的婚约。
  那时,孟祥说不出有多喜悦。他甚至带人在家门口放鞭炮,庆祝儿子金榜题名和即将收获如花美眷。
  他哪想到,就在婚期将至时,新娘子和堂妹的未婚夫爬床了。
  孟祥顿时如从云端跌落深谷,大受打击。整个孟府也陷入阴霾中。
  清晨。
  孟祥走到书房门口,轻推开门。
  他望着窗边正看书的儿子,心里止不住叹息。
  家里出了这糟心事,外头又流言伤人,这孩子反倒表现得无动于衷。
  孟庭临窗而坐,剑眉疏落,身影萧萧融于漏进来的金黄朝阳中。一袭洗旧的青衫,侧影的轮廓更添几分清冷的宁和。
  他手持一本泛黄书卷,在静静看书。
  他意态专注,仿佛书中自有浩瀚天地,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无动于衷。
  其实孟祥知道,这孩子哪里是真的无动于衷。他只不过是比旁人更沉得住气罢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么?这孩子从来都是将情绪深深忍在心底,默默咀嚼消化。
  察觉到孟祥进屋,孟庭低手放下书卷,转头道:“爹起了。”
  他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有质,又清冷冷的像是积在青花瓷上的寒雪。
  孟庭站起身。
  孟祥走到孟庭近旁。
  孟庭问道:“娘怎么样了?”
  孟祥面色惆怅,叹道:“不是很好。”
  孟庭微微皱眉,一时无言。
  他的娘刘氏,心思重,禁不住事。这段时间他们父子都劝着刘氏不要被外头那些闲话影响,却怎么也劝不住。
  刘氏总觉得是自己和孟祥出身不好,才连累的孟庭被韩茹看轻。
  这些天,刘氏背着孟庭和孟祥偷偷垂泪。她昨晚上还突然晕过去了。
  当时孟祥被吓得六神无主,孟庭赶紧派人去请了郎中来。
  郎中到后,给刘氏诊了脉,说刘氏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才会晕过去,不是什么大碍。
  后来郎中拟了药方给孟庭,孟庭着人去抓药,也就离开了爹娘的房间,不知后面爹娘都说了什么。
  现在看孟祥的神色,似乎娘晕倒之事要比郎中说的糟糕许多。
  孟庭心下一沉,道:“娘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
  孟祥的神色忧虑而痛心,憋着一口气,终是实话实说:“昨晚是你娘让郎中说她无碍的,后来你去抓药,我又问了郎中。郎中向我承认了,你娘她是……忧愁之下,旧病复发。”
  思及刘氏的旧疾,孟庭猝然心惊。
  就在此时,府中的下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孟庭稳住心神,喊人进来。
  下人推门进屋,规规矩矩施了个礼,说道:“公子,今日辰时,按着拜帖,汾阴侯和江平伯就要来府上。这会儿想必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第7章 腹黑状元郎
  孟庭道:“知道了。”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平静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流露。
  打发了下人离去,孟庭转头对孟祥道:“娘的身子忌情绪波动,还望您好好疏导她。稍后我去看望她。”
  孟祥应下,犹疑了一下又道:“那汾阴侯和江平伯……”
  孟庭道:“我心中有数。”
  孟祥没再说了,转身离开书房,去陪伴刘氏。孟祥在走出书房的前一刻,听得孟庭说道:“娘的旧疾,唯‘雪山玄芝’可医治。我会尽快弄到手。”
  孟祥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哀怜的望着孟庭:“你也别太有压力。”说完,离去。
  孟庭将视线从爹的背影上收回来。
  他立在窗边,青衫洗旧,渲染得他眉目如画,似月光般清冷素白。
  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有意无意抚摸过案上泛黄的书卷,孟庭无声呢喃:雪山玄芝……
  他娘刘氏自小就心思重,曾经抑郁成疾,导致心脏不太好。
  从前他们一家四口在老家时,当地的郎中就说,刘氏这心脏之症无法靠寻常药物医治。唯有长期服用雪山玄芝,才有彻底根治的可能。
  雪山玄芝是灵芝中的极品,数量稀少,价格高昂。
  刘氏的爹是当地的县令,尚且买不来几个雪山玄芝。更别说孟祥这个两袖清风的学府主持。
  孟庭自小将娘的旧疾看在眼里,他曾立誓,定要早日攒够了钱,好为娘弄到足够的雪山灵芝。
  这也是支撑孟庭一路苦读的动力之一。
  刘氏这病太危险,说不得哪次发病就可能要了性命。
  眼下孟祥离去,书房中仅有孟庭,他再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韩茹的背叛和滚滚流言,对孟庭而言如饮毒。药。他痛苦不堪,心中也愤怒不已。
  舆论的刻薄,句句锋芒诛心。
  孟庭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人,凡要强的人,他们的自尊都远胜于常人。孟庭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如果说婚前被绿沦为笑柄这事,对韩嫣的伤害是一刀,那么对孟庭的伤害就是十刀。
  他不过是在人前容忍克制,把怨气都锁在心底罢了。
  很快就到了辰时。
  府里的下人又来报,说汾阴侯和江平伯已经到了。
  孟庭道:“这就来。”他将面色重新晕开淡淡的冷清,走出书房。
  打从韩茹和曹元亮的奸。情被曝出那天起,孟庭就知道,汾阴侯和江平伯迟早会一起登门。
  他必定要让这两家人蜕一层皮!
  而这些,爹娘和妹妹都不必知道。
  ……
  孟庭更衣后,在前厅见了汾阴侯和江平伯。
  汾阴侯和江平伯已经先被孟府的下人安排着入座了,茶水也上了。孟庭到来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坐,都托着茶杯在喝茶。
  随着脚步声轻而缓的靠近,两人都朝门口看去。孟庭自霞光中走至檐下,身姿颀长清矍,乌发半束于脑后。
  晨曦之色落于他的眉目,显得那清冷五官多了一丁点柔光。孟庭从晨曦中走进屋内,周身气质渐渐疏冷下来,仿佛一块素色玉璧,高华内敛。
  汾阴侯和江平伯都已不是第一次见孟庭了。但此刻瞧着孟庭的姿仪气度,两个人心中竟生了相似的想法。
  江平伯心中直叹可惜。他好不容易为韩茹定下孟庭,奈何韩茹目光短浅,竟看不上此人。
  要知道,当初琼林宴上,皇帝初见孟庭,都拍案欣喜道:“文采卓绝,仪表堂堂!正如诗中所言:彼其之子,美如玉!”
  这样俊美有才的年轻后生,往后前途无量,若逢运道还能一飞冲天。他做哪家的东床快婿,来日冲天之际,岳家也能跟着雄起。
  江平伯越看孟庭越叹可惜,不由在心里又把韩茹来回骂了一通。
  至于汾阴侯,他和江平伯一样,都觉得孟庭气度高华。
  但汾阴侯在感叹孟庭优秀的同时,心中也颇为担忧忌惮。
  他和江平伯那等闲散伯爵不同,他可是要在官场中力争上游的。像孟庭这种前程大好的状元郎,自然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也绝对不能与之结梁子。
  若与这种人结梁子,谁知道未来他会不会爬到你头上去,把你踩入尘泥?
  汾阴侯一想到自家儿子让孟庭颜面扫地,就止不住头疼。
  但江平伯和汾阴侯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今日也要硬着头皮和孟庭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曹元亮和韩茹已有夫妻之实,如若不成亲,对两家的影响会更恶劣。
  孟庭向两人一一见了礼,然后坐于主位。
  汾阴侯和江平伯态度很诚恳,尽量用请示的口吻与孟庭商量。
  这两人还备下了厚礼。
  三人说了没一会儿,汾阴侯和江平伯就让两府的下人端着厚礼进来。
  两份厚礼都是盛放于托盘上,被红布罩着的。孟庭看了眼,也没有起身去掀开红布查看礼物,只道:“还请侯爷与伯爷将礼物拿回去吧。”
  两人一听这话就心中不悦了,孟庭这是什么意思?
  江平伯道:“难道孟大人这是嫌少?”
  孟庭淡淡道:“不是。”
  汾阴侯皱起眉头道:“那孟大人的意思是……”
  孟庭不语。
  江平伯忙看了汾阴侯一眼,说道:“小女不堪教化,有错在先,我豁出这张老脸求孟大人息怒。只是敢问孟大人,要怎样才肯解除婚约?”
  孟庭疏凉的视线落至江平伯脸上,静静看了会儿。他好似就等着江平伯这话了,又显得不着痕迹。
  孟庭道:“解除婚约,可以。”他一弯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我要三十只雪山玄芝。”
  江平伯一怔,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看向对面的汾阴侯,发现汾阴侯也露出一脸讶色,江平伯旋即大惊。
  两人飞快交换了神色,俱是心下翻腾。
  雪山玄芝,这东西可是传说中灵芝里的极品,贵的很!一只两只也就罢了,孟庭一口气就敢说三十只!
  江平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戏耍了,他强维持笑容道:“孟大人别是在开玩笑吧?”
  孟庭直视江平伯:“自然不是。”
  江平伯心一沉,一股怒火烧上心来,只脸上还维持慈祥的笑容。
  汾阴侯却是变了脸色,一手扣住椅子扶手,沉然道:“本侯明白孟大人的心情,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逼得本侯与江平伯倾家荡产。”
  汾阴侯到底是家世好腰杆硬,敢敲打孟庭。但听了汾阴侯的话,孟庭不为所动。
  面上无一丝怯色,孟庭朝江平伯睇去一眼,面色疏凉清冷。
  孟庭开口道:“伯爷可以选择不答应在下,那么在下就不与伯府退婚。在下不着急娶妻生子,拖上三年五载,亦是无妨。就是不知韩茹小姐拖不拖得起。”
  江平伯心下一凛,脸上的肌肉一抽。
  孟庭再看向汾阴侯:“令郎染指在下的未婚妻子,名声俱毁。若在下拖着韩茹小姐,令郎打算娶谁?不管娶谁,都要落个始乱终弃的恶名。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侯爷会因令郎之故被看成是治家不利,进而影响政绩考评,难以升迁。”
  汾阴侯双目大张,扣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不觉狠狠用力。
  打蛇打七寸!
  这个孟庭,直接拿捏了他们的命脉!
  韩茹未婚偷情,若是嫁不成曹元亮,还有哪个正经高门要她?
  汾阴侯府势大,两家结亲对江平伯府也算有好处。可若是韩茹被孟庭拖上几年,万一几年后汾阴侯府变卦不娶她了呢?到时候韩茹完蛋不说,江平伯府也失去了侯府这个强大姻亲。
  而曹元亮眼下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京城里的小姐不会嫁他,他只能娶韩茹。哪怕他能骗到比韩茹好的小姐嫁进门,也会落个“始乱终弃”的评价。
  若汾阴侯连家都治不好,门风恶劣,还怎么在朝中升迁?不被贬官就不错了!
  江平伯和汾阴侯齐齐逼视孟庭。
  这个心思狠毒的后生!
  孟庭不动如山,缓缓说道:“三十只雪山玄芝,什么时候到孟府,在下就什么时候签退婚书。”
  汾阴侯浸淫官场多年,势力不小,妻子又是皇室女,他何时有这么被一个年轻人威胁过?
  汾阴侯几乎要雷霆动怒。要不是孟庭扼住他的命脉,他现下已然暴起。
  江平伯却是渐渐消沉下来。他没办法,不管是为了韩茹,还是为了江平伯府,他不得不向孟庭妥协。
  带着一丝不甘,江平伯恳求:“我们韩家没有多少积蓄,侯爷也清廉。这三十只雪山玄芝,真是会让我们两府倾家荡产啊。可否就……二十只?”
  孟庭道:“不可。”
  “那……二十五只?”
  “三十。”孟庭停顿片刻,道,“伯爷,您没有讨价的余地。”
  汾阴侯觉得孟庭这小子实在嚣张过头,沉声道:“孟大人是打算与我们两府彻底撕破脸了?”
  孟庭冷冷道:“不是早就撕破脸了么?”
  从令郎与韩茹小姐暗通款曲开始,我们就撕破脸了。
  后面一句孟庭没说,但汾阴侯一下子就听懂了。
  这一刻,汾阴侯简直要把肺给气炸。


第8章 不给你钱
  良久后。
  江平伯和汾阴侯与孟庭立了字据,以三十只雪山玄芝为代价,换孟庭解除婚约。
  字据一式三份,三人各执一份。
  江平伯和汾阴侯拿着各自的字据,共同离去。
  两个人一出孟府,脸色就都沉下来。
  汾阴侯一拳锤在身侧的墙上,低吼道:“这小子有些手段,倒是本侯小瞧他了!”
  江平伯听言,不由跟着苦笑。可不是么?血气方刚的男人被戴绿帽子,没几个能坐得住,恨不得当即冲去对方府上闹事质问。
  甚至别说男人,就说韩嫣那丫头,都麻利的退了婚。
  可这个孟庭,硬是从事发之日忍到了今天。他死死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拿捏住他们的命脉,一击必杀。
  他们明知道孟庭的要求宛如讹诈,却拿孟庭一点办法没有。
  江平伯心中又泛过一阵可惜之感。孟庭年纪轻轻就如此沉得住气,往后必是不可限量。原本这人即将是他女婿啊……
  江平伯可惜之余,也深感焦虑。孟庭要的三十只雪山玄芝,加起来可是一笔巨款。江平伯自己的食邑尚且不够大房和二房挥霍,要怎么弄出那么多钱去买雪山玄芝?
  江平伯想着,不由把主意打到了身边的汾阴侯头上。
  江平伯和善笑着,以谦卑的口吻向汾阴侯道:“侯爷,您看这三十只雪山玄芝,咱们两家要怎么分?”
  汾阴侯眸中闪现一抹锐色,他收回按在墙上的拳头:“伯爷有话不妨直说。”
  江平伯谦卑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我们伯府的情况,侯爷清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就是掏空了家底,也只能买够五只雪山玄芝。”
  意思就是,江平伯府出五只,汾阴侯府出二十五只。汾阴侯一听,心中的怒火就翻上来了。
  汾阴侯瞪着江平伯,他没怪韩茹勾引他儿子就罢了,这江平伯还好意思让侯府出大头的钱?
  要不是韩茹那不检点的东西,他汾阴侯何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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