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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在你眼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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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看着姜郗跳过这个步骤,突然将麦和摄像头关掉,凑到姜郗的耳边,他的声音沙沙地,低沉却又带点痞气:“怎么?为什么不涂那个。”
“那个……”姜郗不好说。
“难不成你想……人工帮我?”程宴的尾音拖长,带着诱惑的意味——
“哦不,只有我能帮你……”
直播间里面的人都以为网断了,当直播再次恢复的时候,只看见稚仙的脸红得吓人,而旁边的管爷,一脸得意的样子。
管爷肯定又欺负小姑娘了。
最后,口红的部分。
姜郗在手腕试色。
“这个颜色是我最近发现一个很冷门的牌子,裸色做得很好,我现在在我的嘴上试色一下。”
涂好,的确是一个很好看的颜色。
接下来,轮到给程宴涂了。
“妞,你涂的方法有问题。”程宴看着口红的膏体,若有所思。
“怎么了?”姜郗不明所以。
突然,柔软的唇贴了上去,像是蜻蜓点水,却又调情般挑弄她的上嘴唇。
“这么擦,才对。”
看着脸红的姜郗,程宴感觉到了自己的胜利。
妞,跟我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期待的化妆
管爷也不会让你们看他笑话的
管爷:我可是坚强的男人:)
55、江水 。。。
初夏; 突然一股寒流席卷正座w市; 原本心心念念的短裙吊带也失去了意义,平常最不怕冷的孟小谷都不敢穿着短袖就出门; 本应该处于淡季的麻辣烫生意又重新火热了起来,扫掉嫩绿的树叶。
树叶飘到地上; 被一个个忙于学期末考试的学生们踩在脚下面,叶肉被碾压成深绿色的泥状物,如果低头看; 可以看到清晰的叶脉。
姜郗正在寝室里面剪辑视频; 是一个关于这个月份的爱用品视频,这次视频中途相机多次没电,断断续续地录制了好几回,所以在剪辑上面需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将一个几个小时的视频最终压缩成十几分钟。
昨天,程宴说今天带她去个地方; 下午来接她。
这种神神秘秘的说话方式并不是程宴的风格; 姜郗问他去哪里,而他却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说; 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既然他不想去过多谈及,姜郗也就不好再三追问了。
上次那个一时兴起的化妆直播被人录下来在网上以“社会我管爷正式出道成为管公主”为名发到微博上面去,顿时间引起无数人围观,有人感叹这对cp实在是太他妈养眼了; 有人则说管爷全程吃稚仙豆腐。
微博评论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管爷帅得过分了!”
“我感觉我家稚仙仙入了狼口……管爷一肚子坏水儿。”
“以前我是管爷粉,现在我彻底倒戈成公主护卫队了!”
“好了好了,我们吃狗粮已经吃饱了……再来一大碗可以不可以!”
孟小谷也凑热闹去看了这期视频,她拿着手机全程沉默,一脸悲壮的表情,最后颤抖着手指指向正一脸无辜的姜郗,哭丧着喊道:“姜郗,你他妈不是人。”
“我怎么了?”那时姜郗被孟小谷突然说的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
“如果知道你会这么屠狗,我当年就不该告诉你——你俩有戏的。”孟小谷悔不当初,可谁又可以意料道,就是雾气朦胧的清晨,隔着迷蒙烟雾望见的一眼,竟然会扯出这么绵长的红线。
姜郗继续剪着视频,这次的视频,她一改往常仙气小仙女的形象,画着金属质感烟熏,涂着Dior999,像是从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海报里,走出来的人。
下午快要出发的时候,姜郗突然收到了成哥的短信。
那次比赛后程宴去了医院,成哥后来也赶过来,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留了号码。以前成哥不接受她,她完完全全可以理解这种感觉,想要攀上程宴的人太多,可能他也曾以为,她姜郗也是其中之一,可现在,她已经无声地证明了。
她并不知道成哥怎么会突然给她发短信。
点开手机界面,打开短信,她终于明白了——
打扰了姜小姐。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程宴母亲的忌日。
姜郗这才明白,程宴为什么不跟她说,今天是去干什么。幸亏有成哥的提醒,不然她今天要是穿得花枝招展,就太不符合事宜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的长裙,喇叭七分袖,剪裁十分的简洁,没有一点多余的繁饰,袖口,垂下两条素色的丝带。姜郗拿出一根木簪,将头发盘在了脑后,这个时候,程宴的车竟然已经进了学校。
非职工是不能开车进校的,而程宴不一样。
坐上车,程宴很少穿着西装,但突然穿上西装,笔直的设计更显得他宽肩窄腰。西装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挑人的服装,有人穿出沽名钓誉老奸巨猾之感,而有些人,却像是拿着一把长柄伞,走在伦敦街头。
领口,刚好挡住他精致的锁骨。
黑色的西装袖口,露出一截白色,手指的骨骼从手掌向着指尖拉出流畅的线条,那双手,特别适合装着纯净水的多面几何体玻璃杯,在阳光下,指尖像是半透明的。
程宴其实没想到,姜郗会穿得如此素雅。
“你知道了?”程宴的眼神很平稳,说话的语气没有多大起伏。
姜郗愣了一下,然后即可便明白程宴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扭动钥匙,发车。
向着郊野行驶,沿途,是夏日的荒草,就算是在夏天这样本应该比翠绿包裹的季节,那里的草也带着枯黄色,掠过去。
那天下着暴雨,程宴在酒吧里面正嗨得不行。那天来了很多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逃课被记处分的朋友,还有递给程宴第一支烟的人。那个时候的程宴,比现在要轻狂跋扈得多,穿着裤腿被撕裂的裤子,一只腿翘在桌子上,一只搭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手机,抽着烟。
“你来接我吧。”
“我不想在酒吧里面过夜。”
“不就是下着点小雨吗……难道有那么难吗?”
“妈妈,我不想明天从酒吧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去了别的城市。”
说到底,那个时候,程宴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从小生活在一个缺少亲情的环境里,让他更能感受到亲情的弥足珍贵。
他哪里能想到,就是雨,会引发后面的一切。
然后,他在酒精的拉扯下拖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只记得当时在酒吧里,见到了一个女人纤瘦高挑的身影,喷着成熟女性才会使用的檀木香,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声音,他顾不了那么多抱住了眼前的身影。
“程宴你干什么,妈妈这衣服不能沾酒。”
“我这个月就今天能在家休息一下,你这臭小子还叫我出来接你。”
“说,是不是缺钱了?”
“……想你了而已。”程宴借着酒劲,深情地示弱。
他哪里知道,几分钟后,他的想念,将越来越冗长,越来越苦涩,记忆像是掺杂着玻璃渣,在脑中多滚动几次,就已经鲜血淋漓而不自知。
是底盘进水,然后侧翻。
救到医院的时候,他看不见任何人,只看得见自己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他想要去握,却发现一阵钻心的疼痛后,直接失去了知觉。
后来的时候,就如成哥所说。
电竞的梦想摔死了,彻彻底底地摔死了。
他错过了电竞最黄金的年龄段,在家自学一年后考上了w大,程家与简家交恶,程父差点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在双重压力的逼迫下,他毅然辍学,去了s市。
刚开始的那段日子,除了喝酒,就是抽烟。
钱一天天没有,他无意间再打完游戏后被某直播平台邀请去做直播,然后,竟然就这么一帆风顺地成名了。
直播,让他感受到些许电竞曾经给他过的激动。
生活开始慢慢好转,简程两家回暖,程父恢复过来,他决定重新回到w市。
于是就遇到了现在坐在身旁的人。
他电竞心焰不灭,本以为再燃烧不到其他地方,直到MMI挑衅世界,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焰,竟然可以烧到很远的地方。过去的时候逐渐成为了过往的烟云,现在他想要做的,就是娶走然后霸占身边的这位小姑娘。
到了,是一片孤寂的陵园,每个墓碑之间,都隔着很远的距离,显得更加的肃然。程宴将车挺好,将车门打开:“下车。”
姜郗跟着程宴从车下走下来,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风吹拂着姜郗的长裙,在空中肆意飘荡。
这次来,是该卸下过去了。
外面的风有点大,程宴一把将姜郗搂过来,塞到怀里面,替她挡住刮过来的风。姜郗从未来过陵园,一时间,只感觉莫名的怅然若失,蹭了蹭程宴的胸膛。
“怎么了?”程宴轻柔地问道。
“有一天,我们的坟墓也会隔得这么远。”姜郗略有些伤感。
“傻瓜。”程宴道,“我们要洒在长江里。”
在江水中缠绵,融合,然后冗长地接吻。死亡也不能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个很小的车,大概和上次差不多的等级啦
本来两章应该是一章的但铺垫比较长,怕大家等久了先发一半
大概下周或者这周就要正文完结了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说一下
尽量都满足
56、办你 。。。
夏天的荒草; 看上去比冬天还要更加的凄凉; 一阵风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吹过来,像是钻进了骨头里面一样; 绵密的银针从骨髓里穿刺而过,姜郗依偎在程宴的怀里面; 却仍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泥土味熏得怅然。
墓地,再多植物,都不会给人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里不同于其他的陵园; 修筑着灰色石砖的路; 旁边都是每日被人修剪的园林植被,更没有随处可见的花圈,题字,和人们的哭声。每个墓碑都隔着很远的距离,遥遥相望,路很窄; 弯弯曲曲的。
这样的陵园; 反而让人感觉更加肃然起敬,一点不充斥着金钱利益的味道。人毫无家财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该将身体埋葬在华丽繁琐的装饰之下; 反而野风野草,才是人真正的归宿吧。
程宴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捧花,白色的。
姜郗接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她跟在程宴的后面; 踏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在野草中穿梭,她不知道哪块墓碑,是属于程母的。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远处有密密麻麻的黑白色圆点攒动,姜郗大概就知道,这就是程母所长眠的地方。此时程宴转过了头,一只手接过姜郗手上的话,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夜深人静时的湖面。
“把手给我。”程宴道,声音在风中扩散。
姜郗伸出手,程宴已经攥住了她的手。宽厚的手掌,有力而富有安全感。
墓碑前,很多人站在那里,除了程父和简母以外,姜郗没有任何一个是认识的。他们穿着黑白两色的衣服,站在墓碑前,却似乎在攀谈着一些别的事情,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程宴和她已经走了过来。
“简苑离开了这么久了,每当下起暴雨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总是能浮现起那日的残骸。”一个看上去久经世事的秃顶男人道,语言悲伤,可手却仍揣在裤兜里。
另外一个瘦弱的女人上来,她拿了一束菊花,可看上去已经被折腾得花枝凌乱,接腔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天的场景你又没看到。”
“你懂个屁,报纸没见过吗?”
那女人闭嘴,另一个人应道:“都这么多年了,每年都要来这个荒郊野岭,哎,等下我还有个会要开的。”语气轻描淡写,貌似死去的人只是一个擦肩路人。
“我马上赶飞机。”
“哎呀,我也忙得很。”
“等忙完了一起聚着搞个家庭聚会?”
“行行行,好久没一起玩高尔夫了。”
“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程宴上前,仍攥着姜郗的手,光是看他的侧脸,就知道他现在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了下去,声音像是秋风一样冷冽。
“那怎么可以。”三人尴尬,然后拥向程宴,“这不是程宴吗,当初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现在还带了个小姑娘来,简苑肯定能安心了。”
“有出息?”程宴感觉异常地讽刺,“我走的当年,您貌似说我是个垃圾。”
“还有您,要我别回来。”
“我也没忘记您,一个滚字清清楚楚的。”
三人更加尴尬,却也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当年就是废物一个的程宴,今时今日竟然混出了如此成就,甚至凌驾于他们这几个老一辈之上。
原本以为他学会了圆滑处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嘴巴还是这么不招人喜欢。
“都是大忙人,请回吧。”程宴低眸再抬眸,又恢复了程家大少应该有的气度礼仪。
“这……”三人犹豫,还想着张嘴再将刚刚的话圆回来。
“别让我说第三遍。”程宴的声音从唇缝里挤出来。
跋扈小爷和程家大少两个角色之间,程宴转换得非常驾轻就熟。
“那……那我们也就先走了。”三个人识相,毕竟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矛盾越来越大,程宴现在可是一颗大树,今时不同往日,还是攀附点,依着点比较稳妥。
临走时,程宴最后道了一句:
“家庭聚会,我在这儿先回绝了。”
三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此时,墓碑前只剩下程宴和姜郗,远处,程老爷子和简母竟然并肩走了过来。与刚刚那群人不同,两个人沉默着,简母的眼睛已经红肿了,而程老爷子,也低着头,沉默着一言不发。
简母看到程宴,表情大起大落,最终却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阿苑的面前,永远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扫墓,没有烧纸钱,也没有上香喝酒,四个人,站在墓地里,一句话也不说。
姜郗是局外人,看着三个人,他们是这场事故的受害者,每个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时,她也只有沉默,任由程宴握着她的手。
程老爷子走过来,拍了拍程宴的肩膀,浑浊却尖锐的眼睛,突然出现了一点父亲的慈爱:“程宴,你现在能成这样,作为你老子,我为你感到很骄傲。姜小姑娘挺好,到时候娶回家吧,老子已经要抱孙子。”
“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程老爷子顿住了,“算了,不说了。”
不说了,男人之间不煽情。
两人将要走的时候,简母看了一眼程宴,想要说什么却被程宴给抢先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一辈子都偿还不起。”程宴道,“我永远不奢求任何原谅。”
“你也得不到原谅。”简母道,却不像上次那样激进,眸子漆黑,“但我想,阿苑肯定为现在的你感到骄傲,她生前疲于奔命,就想要你能够好好生活。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原谅,也不剥夺。
两位老辈走了。
程宴将姜郗拉到身前。
姜郗看着他,他看着那块平平无奇的墓碑。底下葬着的不仅仅是他的母亲,也是他干涸的热血。
风吹着,草摇着。
“妈妈,我今天带了一个小姑娘来。”
“你应该也知道,我没想到,我这辈子就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
“过去的那些事情,要放下了。”
程宴顿了一下。
“我想娶她。”
姜郗愣住了,看着程宴。
她挣脱了程宴的手,深深地鞠躬。
“我也准备,嫁给他了。”
这次,轮到程宴看着姜郗,姜郗挺直背,看向程宴,他的眼睛里面,有姜郗最喜欢的那片星海长河。
随即,深深地吻,在野草里,在野风中。
“我不介意,做一个年轻的新娘。”
夜里,高速公路旁的小酒店里面,房间里面的灯光很昏暗,因为车子半路上油量告急,两个人只好停留在小酒店里面,等着明天有人来紧急送油过来。
窗帘是半透明的,看上去洗过很多次,却仍然不是很干净。外面的月亮,特别的圆,郊外的天空上,星星像是碎钻一般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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