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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貌不如她热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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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他可能压根就没收到那本杂志吧。
范凡找了根黑丝皮筋,把自己散在肩上的大波浪束了起来。应该是想给自己一点儿勇气。可这么突然,把光洁的脖子露了出来,凉意袭身。倒让她怂了一下。她从楼上退了下来,像上高中那会一样,站在楼底下向上看。
左手伸进包里摸了一包烟出来,嘴上骂着:“楚响你个龟/儿子。妈/的~”她一般不抽烟,但是压力大的时候和心情烦躁的时候除外。
说不上来现在算是哪一种,原本就打算这次回来拼个没脸没皮也腰把他拿下。可是真的站到他的面前了,自己又该说些什么?
“呼~”范凡把嘴里的吐了出来。夹着烟的那只手停在胸前。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上面。
可突然黑色细长的女士香烟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抢了过去,丢在地上。黑色亮色的皮鞋踩在上面碾了两下:“扫兴。”
声音没什么精神。
范凡停在胸前的那只手抱了回来,耸耸肩,舌头尖儿盯着腮帮子,看上去很是手足无措:“你……我以为你在家。”
楚响穿着西装,嘴唇苍白。脸上的神情和声音听上去的感觉一样,没精神。方才伸过来抢范凡香烟的那只手伸回了兜里:“上来吧。”
他另一只手上拎着全家的购物袋。里面东西不多,看得清楚,是啤酒和泡面。
范凡把额前的碎发撩到后面,黑色的眼线因为眼眶的湿润已经有些晕开了。她用手指轻轻点点,想要掩盖痕迹。然后悄无声息地跟在楚响的后面。
他掏钥匙,开门,进厨房,行为举止一切正常。好像身后的那一个人是不存在的。
范凡僵在门口有些茫然,鞋橱里就一双拖鞋,刚才被他穿了进去。
等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和一杯开了罐的啤酒。
冲着门口瞪了一眼:“进来啊!”
范凡抿着嘴唇,点点头,也没换鞋。
“你就吃这个?”
“习惯了。”
“巴元和过臻也回来了,我们一起的。”
“知道了。”
……。
该说两个人阔别依旧的见面是冷淡了些,还是从未生分?
范凡看他大口的把泡面送进嘴里,西装已经脱了,白色的衬衫袖口挽上去,顺着吃面的姿势来回地动。
“看够了没?”
楚响把碗放下,用舌尖舔了舔唇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人的时候永远不在意小节。
“没。”
范凡摇头。
楚响的表情还是冷的,眼睛始终不愿意在她身上多逗留一下。
“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么?”
“浪费彼此时间。”楚响正准备继续深沉下去的。
……
可范凡哪里还憋得住,从楼下初见的那两字:扫兴。到上楼之后一系列的视若无睹……特么的……
“龟/儿子,”这是她支教的时候学来的,那边的阿爹都这么骂自家的儿子,“你再朝我摆个脸子试试?”
分贝大到吓人。
楚响咽了口唾沫,练了好久的总裁脸这会儿全瘫了。太吓人了。感觉这话的下家就是一个巴掌。
两个人都是不知道该如何相逢,选择了最笨的方式。然后莫名其妙地捧腹笑了出来。
笑了很久,在沙发上前仰后翻的。这种没有逻辑的事情也就他们能做出来。
“哈哈哈~好久不见你啦~”楚响先停了下来,看着眼前把妆笑花的女子,“你来之前,我接到过臻的电话了。说是来找我算账的,所以说就想试试看强势冷酷一点有没有办法得到量刑!”
说完他双手合十做出抱歉的姿势,冲着范凡,眉眼笑开。
“上诉驳回,因犯人承认错误的态度不够积极,加重刑罚。”范凡手摆成枪的姿势,对着楚响的脑门“啪”一声。
某人也是配合的很,“啊”了一声,倒在地上。
两人相视一眼,就哈哈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范凡笑得有些岔气了。咧着嘴角。
楚响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窗外的南城,深呼吸一口气:“怎么会?我当初离开就是为了变得更好之后回来。”
就在这一刻,范凡刚到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这一刻,她看着楚响的背影,像是背负着什么东西。
“你有喜欢的人了么?”
“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楚响转头。很坦然地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有更大的事情要做。”
就像当年他还在南城的时候告诉她的一样。
眼神纯真,没有欺骗。他是真的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
“没,没什么!”范凡笑笑。她可以等,至少他也不喜欢别人。
“对了,你和过臻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回国啊?现在回来,准备做什么呢?”范凡转开话题。
“创业吧。当年我还在念大三的时候,是过臻先联系上我的,说服了我去美国和他一起……”楚响顿顿,“选择在这时候回来,是因为路都铺好了,至于宣布,就等着我们的老板吧。他这次特地带着巴元回来,多半也是为了这个吧。”
*
南关影视。
过林手上拿着一堆报表,怒气冲冲地朝着过桥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进门之后,二话没说,啪一下就把手上的文件统统甩在了桌子上。
过桥被他吓得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谁惹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谁,除了我们那个好三弟,还能有谁?”过林的拳头扣在桌子上,“你自己看?”
过桥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先去坐,这么沉不住气,叫公司员工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呢?
然后自己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刚看了两三行,眉头就蹙了起来。而且越看表情越不对劲儿。
“大哥,我们这全被过臻利用了啊?蓝威倒台之后,他背地里把蓝威前年并购的那家动画工作室收购了。而且独立成了公司,掌握了百分之百的控股权。大哥,你我都知道那家动画工作室,是蓝威里面账目最干净也是最有价值一块肥肉啊。我可是盯了很久啊!”过林再沉不住气了,“怪不得之前,他死活不让我们插手……混蛋。”
“你先冷静……”
过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静什么?我的好大哥啊,他收购动画工作室的那五百万就是你给他的那五百万啊。这小子空手套白狼,最大的好处全让他拿了。”
“五百万?”过桥站了起来。他能明白过林这么激动的原因,南关这么些年一直在寻找好的动漫影视公司,想利用动画片再一次巩固中国市场,可是前年看中的那家工作室被蓝威抢先一步,如今终于把蓝威弄倒了,南关影视的眼睛可都盯在那上面呢,“五百万太少了,那家工作室规模是不大,可是里面的技术都是世界前端的。五百万绝对拿不下。”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得啊。可是我们的宝贝三弟做到了啊。他就是用五百万收购的啊,报道都出来了。”过林摊着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过桥沉思了片刻:“过臻,现在哪里?”
☆、奶奶
过臻和巴元没有直接回家。两人租了辆公用自行车。顺着山间的直肠子路一路骑了下去。
在记忆里这里应该是南城最大最宽敞的路。能容下两辆车子一左一右并排走。
如今是瞧惯了新城的大马路,这里也变得狭窄起来。
两旁的小洋楼矮了; 门也矮了。
还在上学的孩子三五成群的搭着肩; “哇哦”一声从山顶冲下来。然后就能听见洋楼里凉衣服的阿姨,端着洗衣盆,操着南城口音骂一句:“崽子!一天到晚胡来。”
巴元没能忍住; 捂着嘴“哼”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她摇摇头:“只是想起刚到新城的时候,我也是这个口音,被同学们嘲笑了很久。”
南城乡音虽然与普通话区别不甚大,但是偏软; 偏嗲。听习惯没什么感觉; 乍一下还真有这撒娇无赖的意思。
这么些年; 南城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通往学校的那个巷子口,成排成排的自行车,早点煎饼油迹斑斑的三轮车……这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过臻单腿放了下来撑着点儿地; 拉着刹车拐了进去。
巷子里的人家有坐在门口闲聊的; 磕瓜子的,腌制咸菜的; 旁边的小孙子光着屁股在地上打滚儿,前后叫喊着要打的。
“唉,你看那是不是……”有眼尖的看着像是认了出来,“是不是过家最小的儿子?”
南城外来人口不多,从小在这儿长大的,老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跟自家孙子似得。
“谁说不是呢?这么些年了,果然越长越不得了了,你看看那大高个子。”
随着车子近了,他们才发现后面还坐着个人。正笑嘻嘻地冲着他们招手呢!
最东头的老夫人一看见,立马冲屋里喊了句:“老爷子,你快出来,快出来。”
“看,当年打的赌还是我赢了,巴家的小女儿果然还是嫁给了过家的小儿子。”老夫人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我就说吧,错不了的~”
笑声顺着巷子一路传了下去,各个都站了出来要瞧个新鲜。
过臻歪头朝后面:“我两还真挺有名气的啊~”
巴元则像是总统夫人陪同拜访一样,端着胳膊到处微笑招手。
小巷子七拐八折的。小石路颠颠簸簸。
过臻在把车子停在了南城一中的门口,没上锁,这里自行车不值钱,也没人偷。
巴元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他的身边。
过臻这两天的心情真的很好,以往见他都是有些懒散无趣,现在嘴角总是挂着笑。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短发理理整齐:“我们先去趟花店吧,看望老师总不能光着手吧。”
巴元点头。
这时,过臻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进去摸了出来。看着屏幕,把手机按掉。
“是谁啊?”
“二哥!”
“怎么不接?”
“他会杀了我的。” 过臻耸耸肩,透着电话,都能感到他满满的杀气和恶意。
“先进去吧,他电话找不到我,自然会回来南城的。”某人牵起巴元的手,“正好把他们给逼回来。”
巴元笑,手心攥紧了些。
今天周五,一般是体育课偏多,像李照这些主课老师自然会清闲很多。
“巴元来啦?”李老头是真老了,鬓角的头发几乎都花白了,从前的土红色眼睛如今也换成了大框的老花镜。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巴元,“毕业这么些年了,我教过的学生还年年回来看我的只有你和赵苏了。”
“李老师今年该退修了吧?”巴元把花换了水放在他的桌上,伸手扶他坐下。
“快了快了,”他端起白色茶缸,正要喝水的时候,“这个是?”
他没有教过过臻的课。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但是看着那张脸,又有熟悉的感觉。
“过臻,一班的过臻。”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万年第二名,总是咬在我们巴元屁股后面儿的?”李老头笑着摇头,“我就说你们理科生考不过我们文科生的。”
巴元嘴角抽动着,偷偷瞥了一眼,总感觉某人情绪不太好。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两是不是娃娃亲啊?老听家里的人说起你们过巴两家的事情,如今真的结婚了?”
“没有呢?现在还是男女朋友。”巴元说完就后悔了,什么时候就成了男女朋友了?
过臻躲在后面捂着嘴点头。这才是空手套白狼,追还没追呢?就到手了。
“对了,这些年你有联系过赵苏么?这孩子每年回来都买一大堆的东西送到我家去,然后来我这儿匆匆坐了几分钟就又走了。想问问他现在在哪儿?做些什么都没有机会?”
巴元也习惯了,每次来看李老头,他总是要问的。他好像尤其喜欢那个孩子。
“不知道啊,老师您忘了,他小我一届,我们基本上没什么联系的。”
“哦。这样啊。”
李照是喜欢那个孩子,字写得相当的好看,字那么好看的孩子,再坏都坏不到哪去的。
他们聊了聊现状之后,巴元和过臻又去别的办公室拜访其他的老师。
回学校看老师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无论你多大了,社会地位多么的高了,赚得前多少了,多了不起了。回到这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怎么样?时隔这么久回来,南城有让你失望么?”
过臻推着车,巴元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一左一右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不失望,果然我选择回来是对的。”
时光荏苒。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才是血液。
巴元在新城读高中最后一年的时候,因为着实无聊就自学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学校的推荐信一封一封的摆在她的面前,都是美国英国的名校。凭她的资质完全可以连跨三级,直接出国深造。
但是都被巴元婉拒了。一来,陈薇不想,那时候她还因为幽闭症的原因在接收心理治疗。二来,她自己不愿,总觉得过臻会回来的。冥冥之中就是有这样的信念。
她和过臻本就存在着很多无法解释的共同点,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无法割舍南城,迟早都会回去。
也没有对彼此说过,就是这么坚信着。
过臻先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你先进去,晚上我电话给你。”
巴元点头,她知道过臻是想给她单独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间。
而他,七年没回来给过老爷子问安,估计下午的时候也不会安生。
两人默契地往自家去。
巴奶奶在屋里睡觉。桌子上摆的那套高考真题集,巴元每每回来都会把它收拾起来。可是再回来,巴老夫人就又拿了出来,说:那就感觉你还在我的身边做题一样。
窗户开了一半儿,海边吹来的风轻轻吹起书页,又轻轻抚平痕迹。
巴元换了拖鞋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帮她把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取了下来:“估计又是看报纸的时候睡着了。”
巴老爷子不在,应该是山顶的棋牌室还没有散场。
巴元记得,以往巴奶奶的牌瘾是比老爷子还严重的。如今说不碰就再也没碰过。巴元心疼,这说明奶奶至今都还在自责,都还没忘记。
她歪头趴在老夫人身边。这老红木的椅子真有魔力,任谁碰了都像在时光里走丢了回家的路。
恍惚听着奶奶在嘟囔:
回来啦~
过臻到家的时候,过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下棋。他从不屑到棋牌室里用象棋赢钱,即使他可以这么做。老了总有些固执的和坚持的,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门口的盆栽像昨个才修的,树叶枝杈的伤口还是新的。
“爷爷。”
过老爷子一听声音转过头来,在目光到达之后,下意识丢了手中的旗子,坐在那里不能动弹。眼神里瞧不出情绪变化。
随后,自己弯腰把旗子捡了起来:“回来啦~”
过臻突然鼻头一酸。那三个字,那句最平凡的问候,像是原谅了他所有的不孝。
像是往事,铃铛而过。
“回来了!”
“过来,”老爷子没转头,“陪我,下一盘~”
他还是那样,无论说什么,总能颐指气使地对着所有人下命令。年轻时候当军官带出来的职业病。
“好!”过臻把车子停在门口,解开了袖口的纽扣,快步朝那过去。
这院子里一成不变的东西,位置,只要看到这些,过臻就能想到,这七年老爷子是怎么走过来的。
“什么时候到的啊?”老爷子把棋子重新归位。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上个月,先去的新城。在爸妈那留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还走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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