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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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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职业操守,比和筱白这个卖房子的,敬业多了。

    “我只是个卖房子的,其他不归我管,我也不想管。”和筱白半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冯月灵不像是去洗手间的,像是刻意出来等和筱白的,她跟着和筱白回包间,“和小姐,你能不能给李生打电话,说说这个房子的事情。”

    “你想要?”和筱白听明白了。

    “嗯。”冯月灵没有掩饰,“我想要这个房子。”

    “那你就自己提。”和筱白说,“我只是个卖房子的,不掺和别人家的事情。”

    她的确是想卖房子,可没必要为了一套房子,得罪一圈人。

    和筱白和冯月灵一前一后的进包间,李太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和筱白感觉到了,可她的确是无辜的啊,不想赚一份工作的钱,顺便做了居委会大妈调解的工作。冯月灵回到李太旁边坐着,和筱白选了离得最远的张太太旁边坐着。

    吃完饭,几个富太太没尽兴,说还要搓牌,和筱白自然陪着。

    落座时候,李太让冯月灵坐,“你打两圈。”

    冯月灵摇头,还是怯怯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样子,“我不会。”

    “不会,难道不会学?”李太语气嫌恶,有责怪的意思。

    冯月灵红了眼圈,李太看着更生厌。

    王太太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她缓和气氛说,“不会没关系,谁都不是一开始就会的,比如小和,刚和我们玩的时候,连牌都识不全,现在已经是高手了。”

    “如果真是高手,就不会总输钱给你们了。”和筱白知道今天房子是卖不出去了,可情她还得留着。

    李太看了眼张太太,张太太的丈夫是白手起家,家底薄出来玩总小心翼翼的。

    张太太一向话少,省得被人笑话,“咱们认识小和好几年了吧,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李太太顺着问,很感兴趣的样子。

    张太太笑着说,“那时候不是刚出了苹果手机新款,咱们几个就说苹果,小和还以为说的是吃的苹果,问“哪儿产的?陕西还是山东”。”

    其他太太笑,和筱白跟着笑。

    “那时候小和简单得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过,跟个乡下丫头一样,忘了,她就是农村的。再看看现在,全身上下的牌子,真是变化大。”其他人纷纷的附和着说和筱白变化大,没有赞赏的意思只有嘲讽,又有太太故意让她难堪,“小和,我们说玩笑的,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和筱白脸上挂着毫无裂缝的笑容,她完美地说,“的确是又傻又蠢的年龄。”

    和筱白是农村出来的,家里兄弟姐妹五个,她是第二个,交不起学费下面又有弟弟妹妹,她高中就辍学出来打工,做过超市的理货员、士多店的收银员,派过宣传页举过广告牌穿过玩偶服装游街,睡过地下室。对于这些过去,和筱白从没有藏着掖着,因为她觉得她是清清白白赚钱,没什么好背着人的,更何况对现在的她来说,更有警示作用。

    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样,就绝不会让自己走回去。

    她今天吞得下多大的委屈,她明天就承受得住多大的福气。

    这些富太太对和筱白家的条件知道一些,又知道的不算多,谁也没功夫关心无关紧要人的喜怒哀乐,除了拿出来娱乐一下当成个笑话外,百无一用。

    一旦话题打开,就刹不住,“小和,你老家还种着地的?”

    “没有,承包给别人了。”

    王太太说,“一年辛苦下来才赚几个钱,是不该种了,你卖一套房子都比种一年地强。”又说,“过几年,在A市买了自己的房,把老家的人接来,就变成城里人,再也没人看得出来你是农村人了。”

    “承您吉言。”和筱白机械地应。

    “我记得,你上次送到家里的香菇不错,有了再送过来些。”李太太说,“我们家阿姨都说,没见过个头那么好那么干净的。”

    “我回去了看看。”

    李太太结尾,关于和筱白家几亩地种什么庄稼的话题,终于停了。

    散了,和筱白送李太太她们出去,“小和,上次给你介绍那个刘生,怎么样了?”

    “他没有离婚?”和筱白想起那个男人,就是一股恶寒。

    李太太笑着说,别有深意,“小和你出来这些年了,怎么还这样保守守旧。你就是还剩这两年好光景,该为自己盘算盘算,刘生是个大方的人,你跟着他,亏待不了你。你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嫁个有钱人改变你家的状况吗?你想想,除了自己你什么都没有,就算现在你还年轻漂亮,可有比你更年轻漂亮的,有人要就不错了,别端着了。要我说,就趁着还能卖得动,换了钱才现实。”话锋一转又说,“看我家月灵多聪明,比你还年轻就知道往高处走。”

    王太太和张太太也说,“是啊,你今年二十八了,还能漂亮几年,别到时候连给人做三,都嫌你老。”

    这些话的隐含意思是,当彪子还想立牌坊,美得你。

    “谢谢大家的提醒。”和筱白应付已经到达极限,“希望有好的,各位太太还能记得我。”

    送走几位富太太,和筱白又返回房间里,把酒倒在杯子里,都喝了。她掏的钱,她得喝得一滴不剩,才算够本。

    喝完了,她撸起袖子狠狠地擦嘴巴,擦干净了,就能继续赚钱。

    被人笑话又怎么样,不疼不痒的,既不伤筋又不动骨的,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了。

    和筱白的衣服鞋子颜色大都偏亮色,越浮夸越好,她有这个奇怪审美是这两年的毛病。二十岁左右,她的衣服大都是中规中矩的款式,不是黑就是灰白的颜色,放在人堆里,是扒扒捡捡都找不到的存在。这两年,她是只要往人堆里一站,就跟马路边上树立的旗杆一样显眼。王太太她们笑话过她,“你这喜好,跟土豪戴金链子一个道理,省得不引人注意。”


    是啊,她是个心机很重的人,花一分钱,就得有一毛钱的回报。

    不止表现在工作上,还有她的生活,甚至是感情里。和筱白是个极其冷静的人,或者说她是个十分自私寡情的人,她的热情和关心全部放在自己和家人身上,再也分不出来半分给别人。

    她冷漠地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甚至是自己身上。

    和筱白的包不多,能叫得出牌子的包是三个,也是她最常用的,在包的最里面拉链里,有个和这个包完全不搭的手机。很老旧的款,是摁键的非智能机,和当初的和筱白一样,是个老古董了。

    抽烟对皮肤不好,和筱白平时尽量控制着数量,一天一两根的量。

    她不常抽,和筱白是对烟却有很大瘾的人,她又偏偏克制着控制自己。一方面享受着一根烟带来的短暂的清醒,又用更长的时间来阻止这股吸引力,她像故意把自己摆在放纵和自制的交界处,在这矛盾中,感受着心痒浑身难受的真实感觉,如痴如醉。

    她时常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控力,或者说是折磨自己。

    今晚,和筱白不想控制自己了,她抽了根烟,点燃后夹在手指间,托着头,手里摆弄着老旧的按键手机。

    短信被她删删减减,仍是那十条,最新接收时间是几年前的。通话记录里,剩下的也只有一个人。

    抽口烟,和筱白记不得有多少年,这个手机没响过了。

    既然连响都不响的手机,还有什么用呢?

    和筱白把烟咬在嘴里,手机后壳要用指甲抠着撬,她新做的豆沙色的指甲嵌在缝隙里,要掰断一样的疼。卸掉外壳,拿掉块状的电池,压在槽里的是电话卡。

    比现在的手机卡要大,和她指头肚一样。

    和筱白左手捏着卡,反面换正面,正面换反面,她右手把烟往嘴巴送。

    一根烟,足够她想清楚一些事情,认清很多现实情况。

    最后一杯酒,和筱白没喝,最后一口烟她没抽,她站起来的时候,把电话卡扔进了杯子里。

    “我要是再等你,我他妈的就是脑子有病。”和筱白咬牙切齿地说。

    手机,她扔在了垃圾桶里。

    那个蠢得要死的和筱白,早该扔掉了。

正文 6。06

    时间十一点多,这里位置偏,来耍的人大多有车,和筱白走了一大截路都没打到车。

    后来终于有一辆,是迎面过来的,她远远就招手。

    路宽人少,和筱白就站在路边,司机不可能看不到她,可司机就是径直过去了。

    和筱白看着那辆车的车牌号,XB502,她有些印象,因为投诉过一次。

    和筱白心情很糟糕,她继续站在路边等车。

    过了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司机倾身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

    和筱白拢着头发站在风里,看也不看,冷漠得很。

    “上车。”司机声音还算好听,就是她不愿意听。

    和筱白越过车,往后面走,刚好有其他辆出租车过来,她招手。

    司机从倒车镜里看和筱白,她今天穿的颜色偏重,没露肩膀没露腿,比着前两次见面保守多了,他觉得比前两次好看多了,那两次她就跟只花蝴蝶一样。

    另外一辆车停靠过来,和筱白走过去。

    直愣愣的,一辆车倒着,车屁股刚好挡在和筱白和出租车之间。

    其他出租车司机探头看,再看看坐在这辆出租车里的司机,冷面冷眼的,不想惹事儿赶紧开车走了。

    和筱白瞪司机,她仍没上车,妈的,她今晚心情真的很不好哇。

    司机也不急着走,车子也不熄火,就等着她,杠起来了一样。

    和筱白穿高跟鞋,抬脚踹了一下车屁股,不陷进去也要擦破皮,她打开副驾驶座位车门坐进去,论横,谁能比得过她。

    司机开车,也不问去哪里,就一直开。

    “你应该换个车牌号。”和筱白突然说。

    司机方方正正的脸,是个硬汉类型的男人该有的模样,“嗯?”

    “换成SB。”

    司机笑,不张扬的样子,脸上有轻轻的褶子。

    “丽园。”和筱白心累得很,声音就颓,报了地址后窝着坐。

    过了一段,老实巴交的司机,竟然主动找话题,“心情不好?”

    “被个傻/逼拒载两次,换你能心情好?”和筱白向来不是善茬,“我能投诉你的,信不信!”

    “信。”司机稳稳地说,“你不是没投诉过。”

    “……”和筱白哑炮了,她又骂了句,嘟嘟囔囔的,“傻逼。”

    “工作不顺心?”司机应该是不擅长找话题的,欲言又止了几次,才说。明明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生疏冷漠的脸,看着也不像八卦的人,更不像那些流里流气的男人看到个长得好看些的就想套近乎一下。他和和筱白不熟,问话时候声音不软不柔既不温声也不细语,硬声硬气的腔调,就跟说“去哪”一样的语气。

    和筱白可能是太累了吧,她竟然没计较,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能听到点声音,挺好的,“嗯。”

    “累了就别做了。”司机又说,“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前半句,和筱白还觉得暖暖的,后半句,她觉得冷冷的。

    “你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和筱白反问他。

    司机不说。

    “难怪你不肯载我。”和筱白恍然大悟,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故意问,“要不要我下车?别弄脏你的车了。”和筱白说着就解安全带,她声音冷冷的,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

    司机不吭声,把车门锁了,车速加快。

    和筱白不会真的下车,这陌生的地方,下车,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司机看了她几次,见她不说话,讪讪地问,“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问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不是见过我两次,看看我出现的地方,不是会所就是酒店的,该猜到我是做什么的吧。”和筱白故意说,“要不要耍一次,酒店五百,车里一千,不舒服不要钱。”

    “……”司机不吭声了,跟软了一样。

    和筱白嘲笑他,“穷/逼。”

    “别说那个字。”司机皱眉,表情不悦,严肃正经得很。

    “逼。”和筱白倒是配合。

    司机无语地横她一眼。

    和筱白被他的眼神逗笑,偏头笑。和筱白的脸型不是小小巧巧的瓜子脸,她的脸型偏大。如果通过脸型把女人分为不同类型的,和筱白不属于小女人类型的,她是带着分英气的美丽,没有小家碧玉的娇羞,像女侠。

    不适合家养的类型。

    后来和筱白接了个电话,她看起来挺忙的样子,不是在回微信就是接电话。

    这通电话,和筱白的语气和别的都不一样,轻轻柔柔的,没了刻意讨好或者虚张声势的胡扯,“妈。”

    “刚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和妈声音里仍有睡意,“你还没回家?”

    “到楼下了。”和筱白看着继续在飞驰着的车子,安慰母亲,“我好好着呢,你睡吧,没事儿。”

    “别抽烟别喝酒,早上要吃饭晚上早点睡觉。”和妈絮絮叨叨地念,“别那么要强,钱是挣不完的。”

    “嗯。”和筱白一直觉得自己投胎错了,她应该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因为她真的很少哭,就算是那最绝望的一年,她也不曾哭过。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磨砺得铁石心肠,可听着妈妈的关心,她觉得自己身上还是有丝人情味的。

    “我又攒了些菇,挑好了洗干净看谁去A市了给你捎去。”和妈说,“你最喜欢吃这个。”

    “别弄了,浪费了。”

    “你吃,就不浪费。”又说了几句话,和妈才挂了电话。

    那些菇,和筱白一个都没吃到,全被她拿来送客户维系关系了。

    挂了电话,和筱白才觉得自己实在是累得厉害,心里生出来股孤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从心底开始发冷。

    和筱白,长得漂亮,她守着本分和规矩,好好上班努力赚钱,她只想改变现状,让家里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她有错吗?那些女人,就因为嫁了个有钱的男人,就能对她冷嘲热讽的吗?

    不甘心,和筱白真的不甘心,她比她们差在哪里了。

    和筱白浑身热燥,她的酒劲开始往上涌,把车窗降下来些,冷风灌进来,吹着她发烫的脸,觉得舒服一些。

    “别把头伸出去,不安全。”司机提醒她。

    “我热。”和筱白说。

    “那是你喝酒了。”司机偏头看她一眼,“我给你留条缝,你别把手搭在上面。”

    “好。”和筱白竟然很听话地拿下来,她扒着车窗看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后来她突然坐直,“你结婚了吗?问你个问题。”

    “没。”司机被她突然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

    和筱白喝了酒,她是双眼皮大眼睛,描眉画眼的很漂亮,清醒时候她很清楚自己的优点,知道自己哪个角度好看。现在她喝多了,微微仰着头,鼻孔朝下,样子不太好看。

    “你是个男的,你觉得,我好看吗?”

    司机不回答。

    和筱白歪着头,又问了一遍,“我好看吗?”

    司机点头,轻轻的。

    “我有魅力吗?”和筱白反手把左边的头发,撩到右边肩膀上,露出她半张脸。

    司机闻着她的酒气,觉得她是醉话,没回答她。

    和筱白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问你话呢,哑巴了。”

    司机被她的手劲吓了一跳,虎着脸警告她,厉声训斥,挺凶的,“活够了是不是。”

    “你回答我,我就不碰你。我有魅力吗?”

    “有。”司机很肯定地回答。

    “我是不是没人要了?”

    我是不是没人要了?我会不会孤单一辈子。

    这些话,和筱白在白天不敢问也不敢想,害怕想了就不想赚钱了,会找个男人踏实过日子。

    “有。”这次不用和筱白追问,司机自觉回答了。

    “如果让你娶我,你会吗?”她又问。

    司机迟疑,明知道她是喝了酒在开玩笑,他却很慎重地思考。如果可能,他愿意娶她吗?这个漂亮的女妖精,他枯燥乏味了三十二年的生命里,再一次掀起巨浪。

    竟然忍不住的激动,那颗安静了多年的心脏,再次噗通噗通地欢快地跳起来,他却没说出答案。

    预料中的回答,和筱白靠着车门,她低着头,头发垂下来,她失落地说,“为什么我遇到的只是想睡我一阵子,却没想睡我一辈子的人呢。”

    “我娶你。”司机说。

    和筱白却没听到,她沉浸在翻滚的负能量里,“我只是想好好赚钱,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我没有出生在有钱人家,没有生来就有钱,是我的错吗?一款手机为什么叫苹果怎么不叫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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