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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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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和筱白去趟超市,买了不少蔬菜瓜果,抱着几罐纯牛奶,平时她是很少喝纯牛奶的,觉得一股味儿。

    和筱白觉得她抱着虔诚的态度,来迎接她一时的冲动及带来的惩罚或者是奖赏,她既期待如预料中的那样,又希望不要这么快成真,她能再想想退路,她在矛盾中度过不安的一天又一天,尤其是到了例假要来的那几天,她显得格外的焦虑。

    担心大姨妈来,又担心大姨妈不来。

    她希望有个结果,无论如何,能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给她痛快的一刀。

    现在,到底是能推动她往前走一次,或者让她彻底死心了,无论是哪个都好,只要别再耗着她就行,她耗不起了。

    和筱白又像回到刚学会抽烟时候,因为刚学会,心烦时候就想抽烟,后来她就在每个越是想抽的时候偏不抽,她克服了那股心痒痒的感觉。现在,她再一次,把自己放到了自己设置的困难中,虐着自己为难着自己。

    中文里,有个词很准确的形容和筱白现在的状态就是:自作自受。

    越是胆怯的人,越是爱赌,越是敢押上所有的一切,用一场局的输赢来判定自己的生死。因为相对于直接的判断为死亡,似是而非不上不下的纠结,更是煎熬,会把他们折磨疯的。所以,他们更期盼一个结果。

    情绪忽悲忽喜起起伏伏的十分不稳定,和筱白太清楚自己的毛病了,她重度悲观中度情感自闭。如果别人遇到麻烦事情,事情越大她越冷静,自己的事情却不行,就算是小事情也能轻易炸毛和退缩,她是一个没有毅力坚持一件事情的人。

    和筱白觉得,一个男人和女人相互吸引的因素很多,新鲜期也会很短,如果有绳子能把他们拴在一起,会不会……牢固一些呢。

    她必须对自己狠一点,用力推自己一把。

    和筱白希望她是能怀孕的,那样她就自己把后退的路堵死了,就是陆良鋭了,是死是活她都试一次。就算他们之间有问题,比如现在没钱以后可能也没钱,她也能用勇气和毅力去解决,毕竟有了一个孩子,是牵绊是责任是不能轻易放弃的,是能抗衡那些作祟的不甘情绪的。

    如果真的怀孕了呢,和筱白又忐忑,就这样吗?就是陆良鋭了吗?是不是太草率了。

    能不能怀孕,就像是一枚被抛在空中的硬币,在抛出去那刻,抛的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了期待的结果。

    她不说,是想,做最后的盘旋。

    手机软件推测的大姨妈光临的日子,大姨妈没来。

    和筱白猜,这是怀上了?

    和筱白用一天时间,接受了这个可能的结果。

    她可能怀孕了,她要有孩子了。

    和筱白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她已经开始想象是顺产还是剖腹产,该给孩子买什么衣服,幼儿园在哪里上、小学上什么特长班、初中会不会早恋、高中会不会叛逆、大学会不会找不到工作……

    她很轻易就接受了,她会有一个孩子的结果,而这个孩子是陆良鋭的。

    那么她和他在一起,就算有些地方还是没那么满意的,算了,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勉强一下吧,她心情还算喜悦地劝自己投降。她是个爱面子自尊心强的人,她连投降都要摆好姿势,准备好台阶。

    她想,就投降吧,一辈子一次,没什么丢人的。

    和筱白没测,她是自个想清楚后就迫不及待想要告诉陆良鋭,告诉他说,我想清楚了……

    在电话拨出去前,她接了一通电话,是邢景逸打来的,他声音慌张,“姐,我爸晕倒了。”

    和筱白吓了一跳,赶紧翻身坐起来,听清了医院的名字,她赶快拿了件薄外套、手机、钱包就出了门。

    邢超林被送进的是一附院,和筱白打车到的时候,邢景逸和邢太太守在手术室门口,俩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邢太太。和筱白和邢太太有过节,邢太太看到她后,脸色更差劲了。

    “师父怎么样了?”和筱白叫邢超林师父,有过一段时间,后来没再叫过。

    邢景逸颓败地说,“进去一段时间了,还没出来。”他捶着自己的头,懊恼地说,“我真是混,我不该故意气他的。”

    “别着急,师父会没事儿的。”情绪紧张,和筱白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难受,又无法说出来的感觉,不太正常。

    邢太太本来就不待见和筱白,反对儿子给和筱白打电话,正要奚落她几句话。可看到和筱白弓着腰弯着背,单手捂着肚子,“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难受。”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邢太太看她实在难受就说,“这边不是一会儿能结束的,你去别的科室看看吧”。

    和筱白刚站起来。

    邢太太指着她的裙子,惊讶地叫,“你怎么了?”

    和筱白伸手摸裙子,净色的裙子上染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和筱白靠着墙壁站,脸色苍白嘴唇发白,她猜到她怎么了。

    医生判断结果,是她精神太过紧张导致了例假推迟,而她最近吃了太多有营养的东西,才导致来了的感觉并不明显,并劝她放轻松。

    邢太太没说什么,出去买了套新衣服给她,和一些卫生用品,“来例假,你自己不知道吗?”

    “昨天有难受的感觉,以为不是。”和筱白微闭着眼睛,声音有点轻,“推迟了,我以为不来了。”

    “推迟,怎么不去看看医生。”

    “以为是正常的。”和筱白说。

    邢太太说,“你常这样推迟吗?”

    “不常,就这一次。”和筱白又说,“一次就够了。”

    后来,邢超林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说是脑梗命是救回来了,只是情况不算好要住院。

    邢太太要留下来照顾,和筱白说,“我留下吧,您回去收拾些用品,明天早上早点送过来,我们再换。”

    “……”邢太太不怎么放心。

    和筱白解释,“我爸去世很早,师父待我很好,是他带我进荣辉的,可以说,没有师父就没有我的现在。我记着他的这份恩,就会恪守本分,他是师父,景逸是弟弟,我对他们都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感谢他们当初拉过我一把。”

    邢太太回去了,邢景逸坚持留下来。

    和筱白坐在凳子上,看着躺着的邢超林,一动不动。

    “姐,你怎么了?”邢景逸坐在一张陪护床上,看着和筱白的后背。

    和筱白有点迷糊的样子,“我在想,如果我把这些天的可笑的想法和丰富的想象力告诉师父,他会说什么?”

    “说你真傻。”邢景逸说。

    和筱白笑了下,情绪低落,“嗯,应该是这句话,他以前总这样说我。后来我学精了,他就不说了,现在我又做傻事儿了。”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傻?”邢景逸说,“我爸说你,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连自己都骗。”

    “嗯。”和筱白眼眶红了。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怀孕了?”邢景逸问她。

    和筱白说,“你年龄小,别问这个。”

    邢景逸说,“我们班有女的也怀孕了,她们都是害怕的,你为什么知道自己没怀孕时候,反而是不高兴的?你怎么和她们不一样?”

    “你看错了,我很高兴。”和筱白不想和他说话,“你去打点热水吧,我要把药吃了。”

    “逃避是可耻的。”邢景逸拿着水瓶出去。

    和筱白说,“但是很有用。”

    “什么用?”

    “以为自己要赢了。”和筱白盖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差一点,我就以为自己要赢了能说服自己了,我已经在心里已经开始为自己鼓掌了,想着,我真是聪明啊,还好推了自己一把,要不放弃就可惜了。”

    可她没赢,她还是输了。

    这是命运,给她的答案。

    如果她没来医院赶快把电话打给陆良鋭,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呢?一场闹剧吗?

    闹剧,这么蠢的闹剧,她自己看就行了。

    “用一个孩子,拴住一个男人,是最蠢的想法。”邢景逸评价。

    和筱白点头,“是。”

    她没有怀孕,她和陆良鋭之间的问题仍旧存在,没有能遮盖住麻烦的更大的麻烦。陆良鋭瑞仍旧不会是她最佳选择,她仍旧不能选他。

    如果我能有你的孩子,我就不顾一切地跟着你了,不管你的过去和未来,我都认了。

    如果我没能有你的孩子,那我就放手。

    那晚上,和筱白给自己设了一个赌局。

    她赌自己能不能幸运一次,能不能任性一次。答案迟到了很久,可还是来了。

    不能。

    为了给她再次确定答案一样,中介的朋友发短信给她,说房子挂出去后有人看出的价格还算可以,问和筱白是现在卖还是再等等能不能遇到更合适价格的。

    和筱白回他,“卖了吧,欠了别人钱,急着还。”

正文 53。53

    距离半个月结束,还有些时间; 和筱白想这宣判来得真是早啊; 怎么不卡着半个月的时间来呢; 那样她可能已经说服自己,做了某些以后可能会后悔的决定,她连放肆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和筱白让陆良鋭等,陆良鋭没有再打来过电话。

    和筱白给他打电话; 第一遍他没接; 和筱白又打; 他才接到,“找我?”他又问; “有事儿?”

    “你现在在哪里?”和筱白问他。

    陆良鋭说,“在家,刚锻炼完。”

    上班就是出车、下班就是回家; 在小饭馆里吃饭、晚上锻炼身体……他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

    和筱白知道; 这是她对陆良鋭苛刻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又能指望他有什么改变呢。为什么以前能忍受的现在突然又苛刻了呢,可能是想结束了,眼里心里就容不得一点的不满意了。

    和筱白很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要去洗澡了?要不我待会儿再给你打。”

    “你有事情和我说?”陆良鋭等着她,“你说吧; 你说完了; 我再去洗澡。”

    “陆良鋭; 我们分了吧。”和筱白解释,“虽然我们只谈了一天,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

    “……”陆良鋭没说话,可能是惊讶,可能是生气了。

    和筱白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平底鞋,她已经有段时间没穿过高跟鞋了,“我们分了吧,这么耗着挺没意思的,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我们都不年轻了。不要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耗着了。”

    “这就是,你想了这么多天的结果?”

    “是。”和筱白坦诚,“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陆良鋭问她,尽量心平气和。

    “大部分都不合适。”

    “从开始你就认定,我们不合适。”陆良鋭问她,“已经知道的结果,还需要你想这么久吗?”

    和筱白心想,是啊 ,我早就知道的啊。

    “现在是知道的更清楚了。”和筱白觉得这谈话真是没营养,“没其他事儿了,你去洗澡吧。”

    “和筱白,你把我当成过一个有想法的活人吗?还是一直把我当成一种某宝上能买到的用品。”陆良鋭质问她。

    “……”和筱白知道,他是憋着火的,那就发泄吧。

    “你果然是说到做到啊,看上我的身体,就只和我睡觉。”他估计气得不行,“既然要散,为什么还要怀上我的孩子?和筱白,你到底懂不懂尊重。”

    “……”原来他知道,等半个月是什么意思啊,和筱白想笑,又想哭,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让他等,“一时冲动,还好没有一世后悔,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当玩笑听听吧。”

    “和筱白。”咬牙切齿的声音。

    “说不出来就什么都别说了,挂了吧。”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和我在一起,有没有一瞬间,不是为了和我上床的?”陆良鋭很谨慎,他没用爱,退了一步用了喜欢这个词,他觉得这个词语,和筱白可能比较容易接受。

    “有过吧,记不住了。”和筱白说,“那不重要。”

    “什么重要?”

    和筱白知道这样纠缠下去,这通电话是难挂断的,“重要的是,我厌了倦了,不想和你混在一起了,看不到未来。”

    “才一天……我们只在一起一天。”

    “一天就够了。”和筱白阐述事实,“开始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没什么耐心的,你也说过,我可以随时走。而且你应该见过我和刘元甲分手时候,我一直都这样。”

    “和筱白,你耍我。”

    和筱白低声笑了一声,似哭非笑,“是啊,我就耍你了,你能怎么样吧。”

    “我不想分。”一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到多低的位置呢,“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我可以给你。”

    他是真的不懂吧,不懂她为什么想要孩子。估计是以为,一个身体成熟心灵成熟的女人,在某个阶段从心底发出来的母性感染和无处安放的寄托,需要一个孩子来承载吧。他以为,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既然是想要孩子,就不一定非要和你,谁不行呢。”

    陆良鋭没听出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是要找别人,寒着脸威胁她,“你敢。”他太清楚和筱白,担心她会为了对着来真去找别人,他又说,“要不你再想一个月吧,我不打扰你,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见面。”

    一个月后呢,除了距离她二十九岁又近了一个月,没什么改变的。

    “这次,不改了,我们分了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和筱白,你别后悔。”

    “嗯,不……”和筱白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陆良鋭已经挂了电话,“后悔。”

    和筱白又在走廊里站了很久,医院有休息时间,这个时间灯已经关掉了。

    邢景逸已经睡着了,和筱白坐在沙发里,坐了一整夜。

    她的生活,又变得一团糟了。这次怪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想要的太多,理想与现实又不符后,碰了一鼻子灰的狼狈样子而已。

    一个普通的女人,过着普通的物质生活,精神上却追求的是不切实际般的爱情,这种矛盾带来的苦头,是她活该必须承受的。

    她努力过了,她的心静了。

    和筱白第二天照样上班、照样努力赚钱,这些重新回归成她的生活重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散不开的八卦。经理与虹姐的特殊关系,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在售房部里传得热热闹闹,和筱白是亲眼见过的人,她不围观不参与,保持着绝对的旁观者的角色,只是并没那么简单。

    每个项目为了维系客户,新客户会送些礼品,旧客户会动员其介绍亲戚朋友来买,发了一种自制的卡片,里面会有一定的返现金额,比如介绍成功一次,返钱三百,第二次五百第三次八百,次数越多,价格越高。而是否老带新的评判标准是由置业顾问决定的,以前出现过问题,比如某置业顾问把新客户挂名在关系亲近的老客户那里,从而套取返现的钱,查出过一次,漏洞了几万块钱。

    荣辉针对这个问题,特意制定了解决办法,就是每个老带新的客户,置业顾问必须在三天以内,登记在制定的特定的表单里,拿给经理签名并解释新老客户的关系。

    因为荣辉开发建成的项目已经有几个,而且位置相对集中,老客户二次购房或者老带新的概率还算是比较高的。以往,和筱白拿着表单去给经理签字时候,需要解释,“老客户叫什么名字,房子买在哪里,和新客户是什么关系,新客户买了哪里”,经理大多不会过问太多。

    而这两天,和筱白去给经理签名时候,会被问得很仔细。比如老带新客户的判定标准,是新客户的第一次到访是在老客户的陪同下,具体的接待时间,这些也成了询问的问题。

    和筱白心里清楚,这是经理的针对,可能是以为传闻是她散播出去的。

    有一种情况就是,你心里清楚不是自己做的而且自己是无辜的,却无法解释,因为对方不明说,你解释了,反而显得心虚,更落人把柄。

    在和筱白准备出经理办公室时候,经理问她,“听说邢总生病了,情况好些了吗?”

    “好多了。”和筱白说。

    经理话语关心,仔细听还是带着其他深意的,“邢总在荣辉很多年,影响了一大批人,他是我进荣辉的第一位领导我十分敬重他。抽个时间,我一定要去看望他一下。”

    “邢总也是我进荣辉的第一位领导。”和筱白说。

    “希望邢总能早日康复,回到荣辉上班。”经理说,“你和邢总关系近,应该更希望吧。”

    这句话的意义有些深了,是在提醒她要谨慎了吧,如果邢超林不回来了,和筱白准备穿早给她准备好的小鞋吧,谁让她以前那么嚣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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