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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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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筱白拧开盖子喝,她没再说话,像是在想事情。

    陆良鋭坐进车里,他是个男人身强体壮的人,坐进去车就颤了颤,没胖到晃了晃的程度。

    可和筱白感觉到了,她说,“第一次坐你的车,你进来时候,车就动了动。”

    “是吗?”陆良鋭说,“我这么重?不知道。”

    “你除了出车锻炼身体,还知道什么。”和筱白说他。

    陆良鋭笑着说,“那你教我知道。”

    和筱白把袋子里的薯片和虾条揭开,她在一片薯片上,放了七根虾条,“把薯片当做树叶,虾条当做鱼刺,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树叶和刺?”陆良鋭直白地翻译。

    和筱白摇头,得意地说,“这叫一叶七刺。”

    陆良鋭哦了一声,想想的确是一片叶子七根刺啊,又喝了一口水,才想起来些其他意思。不知道想的对不对,没表示出来,今晚和筱白状态不对,他不能乱说话。

    “还有一个,把薯片当做汤勺,虾条还是鱼刺,你知道叫什么吗?”

    陆良鋭没想,直接摇头,“不知道。”

    “这叫一匙一刺。”

    “是吗?”陆良鋭说,“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吧,我也觉得。”和筱白又说,“陆良鋭,我再告诉你一个吧。”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虽然和筱白平日里也会调侃他,但那都是故意惹他生气的玩笑一样,从没这样正经着脸,陆良鋭说,“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和筱白不肯下车,她说,“最后一个了,你猜完,我就上楼去。”

    “行,你说。”陆良鋭没再拦着她。

    和筱白打开车门,她下车,“陆良鋭,你也出来。”

    陆良鋭下车。

    和筱白说,“你拿着水。”

    陆良鋭打开车门,又把快见底的瓶子拿出来。

    “防到车顶上。”

    陆良鋭心里有疑惑,还是照做了。

    和筱白看着他做,等他做完了,她绕着车头过来,把车顶上的水瓶拿下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陆良鋭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和筱白一直把水喝完,她把瓶子倒着,对陆良鋭说,“我喝了你的水。”

    “……”陆良鋭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喝你水的意思是,和你睡。”和筱白说。

    陆良鋭看着她泛红的脸,她身上还有酒气,不知道醉意还有几分,他说,“你这些都是从哪里看来的?我知道了,我没猜出来,你回去睡吧。”

    “我喝了你的水。”和筱白站着没动,“陆良鋭,你要不要喝我的?”

    和筱白把自己那瓶水,放在车顶上。

    和筱白醉了,陆良鋭却是清醒的,她说的是醉话,明天醒来是可以反悔的,他是清醒的,所以他不能反悔。

    和筱白看着他,在等他的答案,十分的耐心。

    “我不渴。”陆良鋭说,他知道和筱白心情不好,她需要的只是发泄,他喜欢她可以奉陪,可不想伤害她。

    和筱白笑了一下,她把水瓶拿下来,扭头就走,没回小区里。

    陆良鋭跟着她,“你去哪里?”

    “找人喝水啊,还有半瓶呢,不喝了可惜了。”和筱白甩着他的手,“你喝饱了,我去问问别人吧。”

    “和筱白,你非要作践自己吗?”

    和筱白甩不开他的手,她说,“是啊,今晚你不喝我就去找别人,你管不管?反正,今晚不想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睡觉。”

    陆良鋭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她几乎站不住,嘴里说着。

    陆良鋭拉着她,回到车旁边,夺过她的水放在车顶上,“看好了。”他说完,又把瓶子拿下来,拧开,一口气喝完了。

    和筱白扑上去,抱着他的脖颈,吻他还带着水的唇,她如饥似渴地饮,上瘾了一样。

    陆良鋭把她拦腰抱起,经过垃圾桶时候,把瓶子扔进去,带着和筱白进了小区。

    两居室,进门一侧是墙壁,一侧是鞋柜,上面放着一个草绿色的椭圆形的盘子,和筱白打开门后把钥匙放在里面。她出门前的拖鞋脱在门口,她弯腰撑着鞋柜,去解鞋带子。

    陆良鋭站在门口,他欺身过去,把她压在鞋柜上,高度刚好在她腰那里。和筱白扭头过来,“别急,让我把鞋子脱掉。”

    陆良鋭把她转过来,亲她的唇,“不耽误你。”

    你这样还叫不耽误吗?

    和筱白被陆良鋭吻得站不稳,还是用左脚蹬着右脚把鞋子脱掉的,她光着脚身高比他低得更多了,地上凉找不到拖鞋,就站在他脚上。陆良鋭的手臂有力提着她的腰,让她不难受他又不费劲就能亲到彼此。

    这次的吻和前几次都是不一样的,是落入火柴堆的火星子,是天干物燥时候的一把火炬,把两个人最深的依赖全部给释放出来。陆良鋭的手利索地剥掉和筱白的上衣,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她真实的身材,远比想象得更加火辣,他低头,捧着亲了一下。

    和筱白仰着头抱着他的肩膀,手摁着他的头,非推非拥的。

    陆良鋭的上衣是他自己脱的,他用腰抵住和筱白不让她滑下去,他捻住上衣的边缘,从下往上脱掉,扔在脚边,他们看着对方的身体和眼神,他们相视一笑,好像这样的场景早在他们的想象中存在过一样。

    和筱白叹,陶醉了一样,“没想到,你真的被我睡到了。”

    陆良鋭听到她的话,想笑,他声音哑得厉害,“没想到,你真的被我睡到了。”

    一模一样的话,他同样还给她。

    陆良鋭抱着和筱白,辨别着方向,和筱白指着一个方向说,“去那个房间,床更软。”

    陆良鋭笑啊笑,得意洋洋的样子,抱着她就跟大胜而归一样。

    他把她抛在床上,他跟着压过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急着攻城略地,他捧着她的脸,“和筱白,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清醒的,我希望你是自愿的。”

    “我愿意啊。”和筱白扬起头,她吻他的侧脸,“来吧。”

    来吧,她说得像是英雄就义一样,豁出去了一样。

    和筱白对陆良鋭来说,是一道美味的菜,这道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凭着几次的浅尝辄止来判断,这盘菜会是蚀骨让人沉迷的,她的邀请对他来说,是推着他往前走的一只手。

    他本该不管不顾地占有她,至于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和筱白未必会想和他长久,他对她的惦念未必会在占有她之后仍能坚持很久。他压着她,他们肌肤贴着肌肤,呼吸绕着呼吸,十八摸早就上演完了,现在退缩会不会太怂了。

    陆良鋭低头吻她的肩膀,和筱白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她应该是对他有好感的,就算是对他的身体。

    一个软一个硬,一个强一个弱,一个是山一个是水,一个是杵一个是烂泥,他们是最完美的组合,会在最俗的事情里,沉沉浮浮地较劲着。

    就在陆良鋭觉得终于要如愿以偿的时候,和筱白突然睁开眼睛,她问他,“我们是不是还没拜堂?”

    “什么?”陆良鋭脸要扭曲了,他也确定,和筱白的酒没醒。

    和筱白说,“拜堂啊,就是一拜天地的那个,怎么没拜堂就入洞房了啊。”

    “……”陆良鋭想说,去他妈的拜堂,我就要入洞房。

    和筱白推他,“不拜堂不能入洞房,我们那里有规矩的。”

    陆良鋭颓败地坐起来,他身上没有一针一线,而且他真的快炸了,“你想怎么拜?”

    他想,这可能是和筱白会的某种情趣,如果能助兴,未必不能试试。

    和筱白下床,她同样干干净净的,“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去找衣服。”说完就出房间了。

正文 38。38

    陆良鋭眼睁睁看着和筱白下了床,他脑子里在拦住还是不拦之间稍做挣扎; 就看到和筱白已经出了房间; 她没有一点纠结; 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们根本没有前一秒的热火朝天。陆良鋭快恼死了,他扑腾倒在床上,几乎吐血而亡,狠狠捶了下床; 没气和筱白花样多; 就是恼自己没狼性; 直接把她扑倒了,哪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先做了再说啊。

    陆良鋭等了四五分钟,没见和筱白回来,心里不安起来:她不会后悔了吧; 不会真不管他了吧; 不会让他大晚上的自娱自乐吃自助餐吧。

    不; 他要吃霸王餐。

    陆良鋭翻身坐起来,麻利地下床捡起丢在床尾地上的裤子套上,提的时候费了点劲; 没能一下子塞进去,就算穿上也是有些明显。他的上衣在客厅里; 没穿; 结实的肩膀上; 有和筱白抓的指甲印。

    陆良鋭出房间,站在房间门口辨别了一下方向,猜测着和筱白是不是去洗手间了。和筱白住的是两室一厅户型的房子,两个房间是比肩挨着的。陆良鋭出了卧室,就看到隔壁房间亮着灯,他记得和筱白说过是一个人住的,其实很奇怪,陆良鋭每天要见很多人做很多事情,大多是毫无痕迹,偏和筱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就是能记得清清楚楚。

    “和筱白。”陆良鋭唤着她的名字,轻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和筱白说要拜堂,陆良鋭以为这是某种带着特别意义的游戏名字,他心急难耐地期待,和筱白说要换衣服,陆良鋭以为会是几根带子几块薄薄布料的特殊道具服装,他火烧火燎地等待。当隔壁房间的门缓缓地打开,陆良鋭几乎不敢想象眼前看到的,和筱白说的拜堂就是真的拜堂,一拜天地的那种拜堂,她说的衣服,就是真的喜服。

    他前一秒的想象,被泼了一脑袋的冰块。

    隔壁房间的床上同样铺着被褥,只是床单颜色没有隔壁的鲜艳,被子看起来没有隔壁的柔软。陆良鋭想起刚进门时候,和筱白指着那间房间说床软,那个房间应该是她给和谷雨准备的,而这个房间,才是和筱白的房间。

    和筱白背对着门口,她上衣已经穿好,中式立领的礼服,袖子是内长外短两层,光面缎面上是用金线紧密绣的图案,龙纹祥云和花卉还有凤凰,紧身的款式立体收腰,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整件上衣,显得人古韵十足又典雅精美。

    和筱白平时的衣着偏开放,她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从来不藏着掖着,是大大方方的展示,她的行为好像为了贴合服装风格一样,染着红尘味儿。可现在,她穿着大红色底的喜服,人又是端端庄庄的,她酒还没醒,套裙子时候单脚站不稳,她歪歪扭扭地,挂在头上的头饰,掉下来,她单手扶着碍事的头饰,一手拉着裙子穿。

    陆良鋭站在门口,震惊,不是因为和筱白的美丽,她漂亮,他是一直知道的。

    他震惊的是,和筱白来真的。

    她是认真的,要拜堂。

    陆良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惊艳、喜悦、为难和一丁点的退缩。

    陆良鋭觉得结婚仪式应该是件慎重严肃的事情,就算可能会有冲动,可也不能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夜晚,和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来一次吧。

    这像一个玩笑,而和筱白正在认真的准备着,似乎让这个笑话,变得更加可笑。

    和筱白把裙子提上去,她扭头找拉链,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良鋭。

    她适合穿红色,衬得她皮肤白得厉害。

    “我还没换好,不能看的。”和筱白低着头,羞羞答答的模样。

    “哦。”陆良鋭退出来,把门关上。

    陆良鋭出去,坐在沙发上,瘫了一样。他突然站起来,四处找烟又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出租屋,是在和筱白家。陆良鋭在口袋里找到了烟盒,他点烟时候有些着急,对不准,好几次才点着。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陆良鋭用半根烟,想清楚了这三个问题:他是陆良鋭,他在和筱白家,他在等着和筱白换好衣服然后拜堂。

    拜堂?

    陆良鋭有些慌,他朝着门口走去,捡起团着放在鞋柜上的短袖穿上,他想离开了。

    他们进门时候着急,门没有反锁,拧着门把手就打开了,陆良鋭又有些舍不得。

    “我好了。”和筱白从房间里出来。

    “哦。”陆良鋭转身过来,房子不大,从门口到房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你哪里来的衣服?挺好看的。”

    “看到打折买的,大六片,奢华版”和筱白脚上穿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拎着裙子,晃晃悠悠地给陆良鋭展示,“我好看吗?”

    陆良鋭点头,眼睛没敢看和筱白的脸,心跳的更加厉害,比他脱和筱白衣服时候更激动。好像真的新郎,看到穿着婚纱的新娘一样,很心动很喜欢。

    和筱白像是,现在才发现他站的位置,“你要去哪里?你要走吗?”

    “没有。”陆良鋭否认。

    “那你为什么站在门口?”和筱白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拜堂,想走呀?”她脸上是失落的表情,她低着头手拽着身上的衣服,紧紧地拽着,“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勉强你。”

    “我没有走,我是……是出去抽烟。”陆良鋭说谎了,和筱白这样对他来说,太冲击了,像是突然拉快了进度条,让他始料不及又应付不来,他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后悔。

    “你可以在屋子里抽。”

    “会熏着你。”陆良鋭把手里的烟,掐了。

    “我闻得惯,要不你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和筱白对他招手,“既然不是要走,就过来吧,我们开始吧。”

    陆良鋭的腿跟灌了铅一样,走得极慢,他提醒她,“要这么正式吗?”

    “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拜堂是什么吗?”

    “知道。”和筱白说,“结婚呗,我们那里结婚都这样。”

    “我还没有对你下聘礼,我们之间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父母之命。”陆良鋭说,“如果你只是想过这个瘾,我可以陪你,你换身衣服好吗?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是说会买房吗?那个就当聘礼好不好?以后再兑现。”和筱白站不稳,嘴上却认真地较劲,“我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是在做什么?”

    “拜堂啊。”

    “……”

    她要玩,他就陪她吧。

    和筱白在客厅里,转着圈的寻找什么,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几次差点被茶几绊倒脚。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陆良鋭扶住她,和筱白喝醉了是真的闹腾。

    “找方向。”和筱白伸着手,指着阳台的方向,说,“就这里吧。”

    “一拜天地。”她自己喊。

    和筱白弯腰、鞠躬,快把自己折叠起来,头低到了膝盖下。

    她直起腰,见陆良鋭还直着站,她拽他的裤子,催他,“刚才不算,再来一次,快点。”

    陆良鋭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知道她明天醒来要怎么收场。他和她并排站着,恭恭敬敬地弯腰,这一刻,陆良鋭是满心诚意的,像每对结婚的人一样,想要和身边的人,许下白头到老的承诺。

    “二拜父母。”

    和筱白转身时候被自己的裙子阻碍到,陆良鋭把她转过来。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他们还是认真地完成了这个步骤。

    和筱白每次都很用力,用力到弯腰,就不想要再直起腰了。

    “夫妻对拜。”和筱白喊。

    弯了两次腰,和筱白头顶上是金玉满堂的头饰,看着繁杂又重,掉下来盖住了她的额头,她狼狈地用手复位。可她的手刚松开,头饰就又掉下来,她又去扶……

    陆良鋭看着她较劲,他们面对面的站着,他看清她脸上因为晚上哭过还花着的妆,尤其是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小片。这是个玩笑,做不得真,她喝醉了,醒了就做不得数。

    “筱白,别闹了。”陆良鋭帮她把头饰稳定好位置,他叹了口气,才说,“你喝醉了。”

    和筱白不管他,她自顾自地对着他弯腰,很久没有直起腰。

    “送入洞房。”她自己说。

    陆良鋭扶她起来,和筱白满脸泪痕,她自己擦,“礼成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拜堂,你走吧。”

    “……”陆良鋭站着,看她,“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没有。”和筱白去开门,她把门大开着,“不是要走吗?走吧,反正你就是和我玩的。”

    “和筱白,你耍我是不是!”陆良鋭眼角直跳,寒着声音,问她。

    和筱白冷言冷语,继续送客,“我喝多了,你走吧。”

    陆良鋭走到门口,他身上带着热气,不是燥的,是恼的。

    和筱白不闪不躲,就候着,好像只要他脚迈出去,她就要关门。

    陆良鋭没迈脚,他下蹲抱着和筱白的腿,把她举起来,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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