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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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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筱白跪在地上,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来,和爸在的时候,就算再穷,还是有个盼头的,盼着和爸能好起来,可和爸走了,这个家就跟塌了一半一样。大姐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晴晴和斌斌年龄小,听到别人哭跟着哭,尤其是晴晴哭得嗷嗷叫,她挣扎着小手抱住和筱白的脖颈,“姨姨,我害怕。”

    我也害怕,和筱白在心里说。

    和爸去世时候,刚禁止土葬,必须要火化后才能下葬,和筱白记得那个地方。简陋的两面半截墙,连个大门都没有,亲戚说“这地方谁会来偷根本没有防的必要”,往里面走,里面有几波人,都穿着白色的孝衣。和筱白他们站在这一块,和爸被推进去,他们在外面等着。

    过了十分钟,有个人抱着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从大厅里出来,等在外面的其他人赶快看,看清楚是自家人后,嚎啕大哭哭得直不起腰。一大家族的叔叔告诉和筱白她们姐妹几个,“等会儿你们爸出来,你们要哭,大声哭,让他听听你们的声音再走。”

    和筱白不知道这叔叔说的对不对,反正别人都是这样哭。和爸的骨灰还没送出来,和谷雨挨着和筱白坐,和筱白挨着大姐,看着不远处正迎接骨灰的人,傻了一样。

    和爸的骨灰,是叔叔带着家俊进去接的,和筱白看到那个说是装着和爸骨灰的盒子,眼泪才掉下来。他们接着骨灰,先去火葬场里一块空地里,叔叔把和爸的骨灰拿过去放在一个地方,让和筱白他们几个跪下。后来又抱着骨灰回家,说是可以下葬了。

    来回,是包的中巴车,和筱白看着家俊抱着的骨灰盒,她想,多奇怪啊,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装进这个小盒子了呢,工作人员会不会弄错呢?他们哭,和爸真的能听到吗?

    回到老家,有个婶婶告诉和筱白,“你有个朋友来了,你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谁啊?”和筱白问。

    那天,她看到了赵景胜,赵景胜说,“我说过,你们店关门了,我就没地方吃饭了。”

    和爸葬礼后大概半年,和筱白和赵景胜谈恋爱的。赵景胜是个生活很枯燥乏味的人,他每天就是抱着电脑没什么兴趣爱好,可和筱白就是喜欢他,喜欢他觉得这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信他,像和谷雨相信孙金鑫一样,以为咬咬牙熬过去就是幸福的日子了。

    和筱白心里的那片海,是她用眼泪集聚成的,那里面淹死的第一个人是赵景胜。和筱白一面想着他干脆淹死算了,有时候又担心他真的会淹死,时不时把他捞上来看看,如果没淹死,她会很生气再把他扔进那片眼泪海里。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留着那个电话号码,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还在期待电话会响吗,如果赵景胜真的回头来找她,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和够够蠢死了,和筱白,你也笨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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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良鋭找到和筱白的时候,她已经喝多了; 趴在台子上; 身为围着几个男的; 不怀好意地指指点点。

    陆良鋭挤开那些苍蝇,他心疼又生气地叫她,“和筱白。”

    和筱白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脸从那边换到这边,她应该是真的喝了不少; 脸通红眉皱着可能难受。

    “起来; 我送你回去。”陆良鋭说。

    和筱白睁开眼睛; 看他,迷迷糊糊的; “回去哪里?是过去吗?你有时光机器吗?”

    “你喝多了。”陆良鋭提醒她。

    和筱白的确喝多了,所以他的提醒根本没什么用,“如果能回到过去; 你替我告诉和够够一下; 不要相信赵景胜; 谁都别信。”她的手挥着,“谁都不能信,他们都是骗子。”

    “别乱动。”陆良鋭握住她的手; 扶住她坐好。

    和筱白坐起来,她头直不起来了; 就耷拉着头; “你是陆良鋭; 十年前,你还不认识我呢,又怎么会知道哪个是我呢。”

    “我现在认识你,如果回到过去,我也应该认识你。”陆良鋭对她说。

    和筱白想了想,赞赏地点头,“对哦,你现在认识我的,可你不认识那时候的和筱白,不对,她叫和够够,在文化路的士多店里上班。”

    喝醉的人,没有逻辑可言,陆良鋭也不和她争执,如果能回到过去是否还能带着记忆这个高深的话题,他哄着她,“就算我不认识她,我也能认出她的,我带你走吧。”

    “你怎么认出我?”和筱白被陆良鋭搀扶着,她脚软靠着他站。

    陆良鋭说,“那个只肯在夜里哭的小姑娘,肯定就是她。”

    和筱白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陆良鋭结了账,把和筱白带出酒吧,费了不少时间,除了要证明自己是谁,还要证明和筱白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陆良鋭最后还是决定给这家店好评,如果他来的不及时,也可以避免和筱白被陌生人带走的可能性。

    和筱白喝醉后很听话,没有平时的倔脾气,陆良鋭想,和家俊提过一次和筱白以前脾气很好是很温柔的。陆良鋭不知道她除了一个异地人在陌生城市打拼的心酸外,是不是还经历过其他让她心寒的事情,要不人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呢,在她清醒的时候,能选择的时候,她要与过去彻底的决裂。

    陆良鋭把她送进出租车里,走了一阵后,和筱白醒了一些,她撑着头看车窗外,“这是回我家的路吗?”

    “是。”陆良鋭说,“你躺会儿,很快就到了。”

    和筱白说,“我不想回家,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陆良鋭知道一个地方,是一处旅游景区旁边,没有被圈进去,能看到比景区更美丽的风景。但是那里有栏杆不让车过,陆良鋭把车停在路边,陪着和筱白往上走。

    时间不算晚又是夏天,住得近的在附近遛弯,看到陆良鋭和醉醺醺的和筱白,就侧目看几眼。

    和筱白闷头,走了一段路,她说累了坐在路边的凳子上,不肯走了。

    陆良鋭坐在旁边,“回去吗?”

    和筱白摇头,“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是我一个人。”她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只有我是一个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你喝多了。”陆良鋭说。

    “你知道我酒已经醒了。”和筱白看着自己的脚,脚尖对着脚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个人,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陆良鋭看她坐得不稳,他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手,仰着头看着她。

    过了会儿,和筱白说,“其实,我可以不是一个人的。”

    和筱白拿着手机拨电话号码,陆良鋭看到上面的备注刘八十分。

    他能记得的,和筱白认识的姓刘的,只有刘元甲。

    和筱白低着头,手机里是鼓噪的嘟嘟声音,一遍没人接她打第二遍,第三遍才有人接,是个女人的声音。和筱白问,“刘元甲呢?我要和他说话。”

    陆良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陌生人一样。

    接电话的是谢诗语,她听出来是和筱白的声音,“你不是甩了他吗?为什么又给他打电话?”

    “你把电话给刘元甲,我和他说。”

    谢诗语不肯,“刘元甲洗澡去了,和筱白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在他家,他又去洗澡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把电话给他吗?给你勾他的机会吗?”

    说完,被挂了电话。

    和筱白继续打,打了被挂,被挂她接着打。

    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期待会是刘元甲接听,还是只是在和谢诗语较劲。

    陆良鋭看着她闹腾,他一声没吭,脚却麻了,风一吹,觉得心也是凉的。

    “你说,刘元甲会给我回电话吗?”

    “不知道。”陆良鋭站起来,坐回凳子上。

    “我猜谢诗语不会让刘元甲给我回电话,甚至不会告诉他,所以刘元甲不会知道我打过电话。”和筱白自言自语,“他可以看通话记录。”

    “万一谢诗语删掉了呢?”和筱白想着,她的声音很轻,“或者,就算刘元甲知道,他也不想给我回电话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给他打电话呢?”陆良鋭问她,“和筱白,你不是会回头的人?”

    “错,你错了,我会回头。”和筱白说,“我今天发现,我应该不会遇到再比刘元甲性价比更高的人了,我为什么不能示弱一下联系他一下呢?如果他不介意我家复杂的情况,不担心我们会拖累他呢?如果他知道我的情况还是喜欢我呢?我为什么就不敢试试呢?”

    “我要努力一下。”和筱白说,手机最后一点电,被她用在和谢诗语的较劲里面了。

    和筱白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她陷入绝望,“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我身边,没有一个人。”

    “你在害怕什么?”陆良鋭问她。

    “害怕什么?”和筱白很努力地想,“我害怕晚上,害怕黑暗害怕蛇,害怕死别害怕爱却得不到……”

    “害怕的事情就不要去做,爱上不会让你患得患失的人。”陆良鋭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她,“你该学会往前看,而不是沉浸在过去走不出来,这不是那个什么都很出色的和筱白。”

    “走出来?”和筱白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她突然情绪失控,站起来往回走,“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你慢点。”陆良鋭护着她,让她慢点走。

    和筱白不肯被他搀扶着,她抱着自己的头,“别碰我,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听。”

    陆良鋭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暴躁起来,看起来痛苦极了,尤其是她走路的姿势。和筱白平时很注意仪态,就像她说的,不知道金财主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她必须保持着每分每秒的美丽优雅,可能是喝了酒可能是累了,她走得趔趔趄趄,要跑又提不起腿,在宽敞的马路上,在路灯下,晃过她慌张的影子,像个飘荡在人间的无家可归的可怜鬼。

    陆良鋭看她这样,鼻子酸得很,他和她隔着不超过两步的距离,万一她摔倒,他能最快冲过去搀扶住她。

    和筱白不想走了,她瘫着往地上坐,陆良鋭提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别坐在地上。”路是柏油路,她坐上去,肯定是要咯出印子的。

    “我是不是真的,没人要了?”和筱白问陆良鋭,更是问自己,“以后,我是不是都要一个人了?”

    “不会的。”陆良鋭沉声回答她。

    和筱白挣脱了陆良鋭的怀抱,她顺着他滑下去,蹲在地上,“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谁?”直觉,陆良鋭知道,和筱白说的不是刘元甲,是那个真的伤到和筱白的人。

    和筱白的手绕着地上的小石子,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自言自语,“他走了,我联系不到他,他家里人都搬走了,我找不到他们了我没地方可以去。”她反反复复地说,有时候又乱,好像不是在说这件事情。

    “既然他走了,你就别要他了。”陆良鋭弯腰要把她扶起来。

    和筱白,仰头看着陆良鋭,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又跟小鹿一样怯怯的,“陆良鋭?你是陆良鋭吧,你会买房吗?”

    “……”陆良鋭犹豫了一下,说,“会,以后买。”

    “你买了房,会要我吗?”

    你要我吗?这句话和筱白上次喝醉酒问过陆良鋭,陆良鋭回答过她。

    她忘记了,他却记得。

    “要。”陆良鋭肯定地说。

    和筱白扯他的裤腿,“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可以吗?”

    世界上有很多种语言,所以我爱你有了不同的发音,不同的浪漫。我们在一起,因为说的人不一样,就有了不同的表达方式。和筱白平时是乖戾得很,她自尊心强又有些自卑,她控制欲强什么都要听她的,平时看着跟女强人一样的人,软弱起来竟然是这么可怜,跟只被雨水淋湿的小奶猫一样,弱弱地依赖着你。

    如果你伸出手,她会把脑袋靠过来,甚至舔舔你的手。

    陆良鋭把和筱白扶起来,他稍微弯着腰,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和筱白,你,我要了。”

    和筱白迷迷糊糊地看他,她抱住他的脖颈,蹭着他,“谢谢你陆良鋭,还好有你。”

正文 37。37

    陆良鋭开车送和筱白回去,一路上和筱白安静极了靠着车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 显得虚虚实实的;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灵魂不知道早已经飞到哪里去了。

    陆良鋭气闷的不行,是和谷雨哭着给他打电话的,哭哭啼啼地说,“鋭哥; 你快去找找我二姐。”

    “她怎么了?”陆良鋭今天忙; 没有联系和筱白。

    和谷雨说; “我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我伤到我姐了; 她心情不好,我好怕她会出事情,求求你去找找她好吗?”

    找和筱白; 陆良鋭见和筱白出入的就那几个地方; 他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呢。售房部没有、丽园他不知道她住在哪栋楼里; 就把会所和和筱白可能出入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他能找到这家酒吧,是因为和筱白说过一次,说在这里捡到一百块钱; 她请一个失恋的小姑娘喝了一杯饮料,听了一段青春期懵懂的爱情小故事; 她之所以告诉陆良鋭; 是因为和筱白觉得她是凭着过人的口才说服了小姑娘回家洗洗早点睡觉; 觉得拯救了祖国的一朵鲜花,十分的劳苦功高。

    她在这里听过别人的爱情故事,帮别人排解过苦闷,她苦的时候,会不会也来这里呢?

    陆良鋭来这里找,她果然在这里。

    和谷雨只是说说了不该说的话伤害到了和筱白,具体说了什么她不肯说,陆良鋭担心和筱白没再追问。看到喝得烂醉的和筱白,陆良鋭想打电话和谷雨,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铜墙铁壁的和筱白,变成这样脆弱的样子。

    陆良鋭把车子停在丽园小区外,他转头看,和筱白已经睡着了,头歪着眉头皱着,脸上的妆哭花了,一块一块的。陆良鋭轻轻地扳着她的头,让她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和筱白动了动没醒,陆良鋭的手没有立刻拿开,他放在她的侧脸上,用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

    和筱白十八岁前是在工厂上班,二十二岁之后,她发过宣传页穿过玩偶服住过车站候车厅和地下室、做过置业顾问被坑过钱,二十四岁才进荣辉地产,到二十八岁是第五个年头。本命年,对别人来说会是糟糕倒霉的一年,可对和筱白来说,却是转运的一年,可能因为没办法更差劲了吧。

    那么,十八到二十二岁,这中间的四年呢?她经历过什么事情呢?

    陆良鋭把车窗升上去一些,没关严,他下车轻轻关上车门。

    他想,那些苦日子对和筱白来说并不是真的苦,她最不怕的应该就是吃苦了。真正让她受伤的,如和家俊说的那样,让她性格大变的,应该是十八岁之后那几年。

    赵景胜是谁?是和他有关吗?

    坐在车里,窝着睡得并不舒服,和筱白没多久就醒了,她喝了酒肚子里憋得难受,歪着头打了个嗝,揉着眼睛坐好才看清车窗外站着一个人。

    陆良鋭穿着条白色的短袖,他微微弓着背,后背的衣服绷紧着背部肌肉,他后背很结实很宽敞,她依靠过也曾抚摸过。和筱白坐着,她怔怔地看着外面的陆良鋭,能想到的全部是他的优点,他的宽容、纵容和类似于宠溺的表情或者动作。

    此生,还能遇到一个人,他给你类似于爱情的东西,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像做梦一样。

    和筱白降下车窗,手伸出去,敲副驾驶座这侧的车门。

    陆良鋭没转身,只是转头看她,他勾着头,嘴里咬着烟,眉头皱着,抬头纹也皱着,原来抬头纹不是只有抬头才有的啊。

    “你醒了?”陆良鋭嘴里的烟没点着,他拿下来捏在手里,站直,拉开车门要坐进去。

    和筱白问他,“陆良鋭,你去买瓶水吧?”

    快十二点了,小区附近只有一家商店,应该早关门了。

    陆良鋭站好,问她,“想喝什么?”

    “都行。”和筱白说,“我不下车,坐这里等你,你去买吧。”

    陆良鋭弯腰,手搭在车窗上,他探头看和筱白的表情,在想她是不是捉弄他的。

    和筱白回视他,“我渴了,想喝水。”

    “好。”陆良鋭把放在车里的外套里的钱包拿出来,“还想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只买水就行。”

    陆良鋭跑着去的,来来回回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他提着塑料袋,里面放着两瓶水还有几包零食,是薯片和虾条。

    “近处没卖的。”陆良鋭把蓝色瓶子的水递给她,“品种不多,不知道你想喝哪个,这个给你吧。”他自己是喝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

    和筱白拧开盖子喝,她没再说话,像是在想事情。

    陆良鋭坐进车里,他是个男人身强体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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