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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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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单身的日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毕竟那从来都不是她的生活重心,之后有时间会想起刘元甲,想起那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和筱白想,如果我再年轻点,或者心态年轻点,我一定会爱上他的,感受一下那不顾一切的爱情。
不顾一切的爱情,她只听说过,好像从来没有过。
和家俊结婚是在五一假期,和筱白请了两天假回家,她年龄小就出来打工,老家的婚礼规矩早忘记了,大部分是和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外甥女晴晴放假,跟和筱白睡一个屋,她长得像大姐脸小眼睛大是个美人胚子,晴晴问了很多A市的事情,还说要去A市上大学,“好啊,到时候去上学了,就去找我。”
“二姨最好了。”晴晴乖巧地说。
和筱白不知道在外人眼中,她是不是最好的,至少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说她是最好的。
这就值得了。
陆良鋭第一次借给和筱白二十万块钱,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又来借了五万,借完钱,和筱白就没了音信。
陆良鋭联系过和筱白一次,她那边吵吵嚷嚷的,有鞭炮声,和筱白可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自顾地说,“欠你的钱我记着呢,算利息我不会跑路的。”说完就给挂了电话,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后来陆良鋭就不再给她打电话,要不像个没出息的催账的一样。
陆良鋭是早晚两班的倒,早班下班早,他就去公园里跑步,夜深了在家举哑铃,他不是刻意的健美身材锻炼肌肉,只是夜太长了,他一个人,没什么事情能打发,不如消耗掉过剩的体力。别人不愿意值晚班,陆良鋭觉得还好,车子一直往前开,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充实了很多。
晚饭,陆良鋭固定在饭馆里吃,时间久了,和老板熟悉。
“一个人?”刚见面,面馆的老板问。
陆良鋭点头,表情淡淡的,“一个人。”
老一样,老板端饭上桌,店里没其他客人,他准备关店了,就有时间和陆良鋭唠嗑,“上次你带来的女人,长得真漂亮。”
“嗯。”陆良鋭大口吃面。
“她是做什么的?”老板好奇地问,“你们在哪里认识的?怎么后来没再见你带她过来。”
“朋友。”陆良鋭补充,“不熟。”
“长得真漂亮,不知道哪家小子有福气。”老板说完去里面收拾去了。
陆良鋭嚼着蒜瓣,吞着面条,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她是挺漂亮的,跟个女妖精一样。
过了几天,陆良鋭又来这饭馆吃饭,老板兴致勃勃地,跟邀功一样,“那个美女,今天过来了?”
“嗯?”陆良鋭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谁。
店老板说,“就是跟你来过一次的漂亮姑娘,她要了你们那天吃的牛肉面,打包带走了。”
“哦。”陆良鋭听了,也就听听。
店老板又念,“门口遇到个要饭的,她给人也点了一份。谁要是娶了她,真是有福气。”老板又说了一遍。
跟念紧箍咒一样,谁娶了她?谁能娶了她呢?
变天了,尤其晚上路上人格外少,陆良鋭只跑了两单,就闲着了,他找了个没监控的路段,停车坐着抽烟。
这附近有家商超,挺大的,不少人会去那里买东西。
陆良鋭看到个熟悉的婀娜的身影,她肩膀上挂着个大的环保袋子,里面塞着些大葱莴笋类的蔬菜,单手压着头发,正在等红绿灯过马路。
陆良鋭等她过了红绿灯,他的烟抽完了,他给她打电话。
“找我有事儿?”和筱白张口就问。
“没事儿。”陆良鋭说,“挺久没有联系,联系你一下,我娶老婆的钱还在你那里。”
“担心我跑路?”和筱白估计生气了,她的呼吸呼哧呼哧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还真的不还了。”
“那就不还吧。”陆良鋭看着她费劲地提着袋子,沉沉地说。
“啥?”和筱白累得不行,她没力气再说话,“我肯定不会不还你的,不是给你写的有借条吗?我这会儿累得很,没时间和你说话。”
“在走路?”陆良鋭开着车,跟着她。
和筱白说,“对啊。”
“你提着重物?”
“是啊。”和筱白机敏地看了一圈,“你看到我了?”
“没有。”陆良鋭笑着说,“我听到你的呼吸声。”
“哦,太重了,没事儿先挂了吧。”和筱白说。
陆良鋭说,“好。”就挂了电话。
和筱白把肩膀上的袋子放在地上,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她想起陆良鋭说她的呼吸声,她好奇,就录了音,又放,惊悚得起鸡皮疙瘩,她自言自语,“太难听了。”
难听吗?陆良鋭觉得不是,他回家已经是第二天,本来该洗洗倒头就睡,又去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两百个俯卧撑,才去睡,一直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的,脑子里一直有个细腰在扭,累得他到下午都没能起来。
他可能,要栽在她手里了。
正文 21。21
和筱白发了提成,先给陆良鋭打电话; “先还你点; 剩下的我分期给你。”
“行。”陆良鋭说; “我把账号给你。”
“你方便过来一趟么,我现金给你。”
陆良鋭开车去售房部,给和筱白打电话,和筱白说有客户,陆良鋭就把车停在售房部的停车场里等她。后来和筱白从售房部里出来; 天气暖和一些; 但还不至于太热; 和筱白黑色短裙白色短袖,显得腰细得很; 她踩着高跟鞋过来,把钱递给他。
陆良鋭看了下,“提成都给我了; 你花什么?”
“总欠着你钱不好; 有钱就多花没钱就少花。”和筱白说; “你走吧,不是还上着班的吗。”
陆良鋭本来没仔细看和筱白的脸,这一仔细看; 觉得有点不太一样。
和筱白问他,“看什么?”
“你今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眉毛画的不一样高;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和筱白弯腰; 掰着倒车镜当镜子用; 她左右看自己的脸,“真的这么明显吗?只是高一点,没高很多啊。”
和筱白身上喷香水,不浓烈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他们就隔着一层车铁皮,他坐在车里,她站在车外,陆良鋭觉得嗓子哑痒得很,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和筱白问他,“上火了吧?多喝点水。”
“嗯,进去吧,我走了。”陆良鋭说,车子开出售房部,他忍不住苦笑,他的确是上火了,可这火不是水能浇灭的。
他不是轻浮的人,也不想说那些话轻贱她,每个人都值得被好好对待,尤其是和筱白,因为她是个好女人。
和筱白不知道她就这样被发了好人卡,她好不好,她自己心里清楚,完全用不着别人评价,尤其不想被陆良鋭发好人卡。
有新人应聘入职,主管会安排工作满一周年的置业顾问教导,和筱白带过两次苦不堪言的,她一直都是避着的。新人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愣头青什么话都敢说,犯了错却是新人旧人一起受罚,麻烦事情多还耽误接待客户,真正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一批入职的,有三个人,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长得浓眉大眼的模样不错,女孩也是干干净净飘飘亮亮的。荣辉在做房地产方面不专业,在选人方面却是佼佼者,每个置业顾问都是模样好身条顺,除了和筱白这样走后门的,学历要求也高。荣辉地产,立志要做房地产行业里的一股浑浊的泥石流。
林主管分了一个新人给和筱白,“过了五月份就要淡季了,你是荣辉的老人了,趁着这段时间带带新人。”
和筱白不想搞特殊,她就算不愿意还是接下,新人试用期的业绩,是算给老人的。
新人叫吴雅琪是即将毕业的学生,和筱白问了年龄,与和谷雨是同龄。吴雅琪人美嘴甜,见谁都是哥哥姐姐的叫,连叔叔阿姨都没有,人活气又不懒惰,谁有个事情她也愿意帮忙,不管是打扫卫生还是帮客户端茶清理谈判桌,帮其他置业顾问拿计算器拿算价单的跑来跑去的,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
在案场里,呼喊吴雅琪的声音,竟然不绝于耳。
和筱白这人有个毛病,和她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她一毛钱的心都不愿意操,可一旦和她有关系,她就自觉把这个人划到自己归属范围内,全心全力地关照着。比如吴雅琪,就算带新人是她不乐意接受的任务,可既然她说要带,这就是她的人,就必须负责人让吴雅琪度过试用期。
平时在案场里呼来喝去的也就算了,竟然有同事使唤吴雅琪出去买外卖,还是用集团公司配给售房部的车子。和筱白这边正接待客户,问出来些眉目,觉得对方意向还不错还算典型,想着让吴雅琪过来试着接待,可转遍了售房部找不到人的时候,她的火瞬间就被燃爆了。
吴雅琪提着外卖,愣头愣脑地进来,莫名其妙地看着生气的和筱白,“师父,你怎么了?”
和筱白劈头盖脸地问她,也是说给别人听,“你是来做置业顾问的,还是来打杂的?”
“做置业顾问的。”吴雅琪唯唯诺诺地回答。
“那就把饭放下,你该拿算价单看户型图,员工手册会背了吗?置业顾问接待守则记住了吗?”和筱白问她,“你要是觉得记住了,卖房子的技能掌握了,就和主管说一声,直接卖房子吧,不用我带了。相信三个月后的考核,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可芳芳姐……”吴雅琪委屈得不行,“芳芳姐让我给客户买饭。”
“那是她的客户,还是你的客户?她没电话定不来外卖不成,非让你去跑一趟。而且是用公司的车,还好现在是没客户需要用车,如果要用难道让客户等?”和筱白骂了她,看她的样子,又想起妹妹,如果和谷雨刚上班也被人这样骂估计也得哭,和筱白就心软了,“不是我要骂你,是你三个月试用期,现在基础知识还记不住,你怎么过考核。我们是同事,在你无事时,该帮的忙可以帮,但要分事,不是事事都要帮。这里不像学校里,关系复杂,别让人当枪使。”
“我知道了。”吴雅琪眼圈都红了。
“把饭放下,跟我过来接客户。”和筱白最后一次叮嘱她,“你要记住,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售房部,卖房子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拉拢结派讨好别人都没用,业绩还是要你一个人冲,没人会把客户让给你。”
无论是做什么工作的,颜值都是加分项,吴雅琪虽然是新人懂得不多,可卖房子说到底就是靠嘴吃饭的,只要把客户哄得开心了肯付钱了,这事就算结束了。吴雅琪人还算机灵,第一次单独接客户,她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时不时被客户问住,求救地叫来和筱白,后半段和筱白帮她接待了,最后还是成交了。
订房单是写吴雅琪的名字,她拿着看了好久,“我卖出去房子了呀。”
和筱白看她这样,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嗯,挺厉害的。”
“还是师父你最厉害。”吴雅琪说,“你每个月都是销冠,她们都比不上你。”
“那是他们没想赚这份钱,他们是用上班八小时赚钱,我是用一天二十四小时赚钱。”和筱白中午请吴雅琪吃饭,“算是庆祝你开张。”
和筱白一向是别人帮她一次,她还别人两次,就因为出社会工作时间太久更知道人情冷暖。和筱白和其他同事算是点头之交,知道别人看不惯她,她也不怎么看得惯别人,大家就是明面上过得去。可她对吴雅琪却是真的上心的,销售技巧和客户等级划分如何客户追踪,都是她手把手的教会的,陆良鋭曾劝过她“你现在教她的,她有一天会用来和你抢”,和筱白无奈地说“我就受不了别人叫我姐姐,她和谷雨同龄。”
后来,陆良鋭一语成箴,和筱白的第一个跟头,就是栽在她这个亲力亲为教出来的徒弟这里。
栽得她鼻青脸肿的,狼狈极了。
越是看起来感情缺乏冷漠的人,一旦用心了,就是至纯至真的,可她的弊端就暴露出来,不能怪别人提棍狠狠敲一棍子。
陆良鋭不是每天都联系和筱白,他一周一般打两次,一次选择周一到周五,另外一次选在周六和周日。周一到周五打电话,和筱白肯定是在上班正常接待客户,说几句就挂了,周六周日,和筱白会休息,会多说几句,基本上都是在瞎侃,没什么实际的内容。
陆良鋭这次周三给和筱白打电话,和筱白那边声音嗡嗡的,“你怎么了?”
“感冒。”和筱白鼻塞得厉害,声音也难听。
“吃药没有?”陆良鋭问她,“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熬过今天就好了。”和筱白说,“你打我电话有事儿?”
“有个朋友想看房子,既然你生病了就改天吧。”陆良鋭说。
“行,我状态不好,不适合接客户。”和筱白说,“你帮我和你朋友说一声吧。”
“好。”陆良鋭就挂了电话。
晚上,陆良鋭又给她打电话,“感冒好些了吗?”
“好多了。”和筱白没那么难受了,嘴也贫了,“你一天打几个电话,就关心我感冒?”
“你男朋友在?”陆良鋭问她。
和筱白笑,她声音闷闷的,听着精神是好些了,“如果他在,你这电话频率,他得酸死。”
“那我不打了。”
“算了你还是打吧,省得我病死在屋里也没人知道。”和筱白躺着,她有些忧桑地说,“我分手了,没男朋友了,真是流水的对象铁打的单身狗。”
“怎么分了?”陆良鋭觉得自己还是很平静地问出来,可嘴角却没控制住翘起来。
和筱白无语,“我分了你很开心吗?瞧你幸灾乐祸的样子。”
“有吗。”陆良鋭绷不住,笑了。
没有人能拒绝笑声,和筱白跟着笑,“是啊,我听到你声音里的笑了。”她又贫,“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没有。”
和筱白笑啊笑,“尤其是晚上,听着更带劲。”
“……”陆良鋭不知道,她说的带劲是什么劲。
和筱白说,“你在哪里?”
“家里。”
“你做十个俯卧撑,别挂电话。”
“做什么?”陆良鋭不明就里。
和筱白怂恿他,“你先做,做了我告诉你。”
陆良鋭听她撒娇,就照做了,她正生着病呢。
“五。”和筱白数着数。
陆良鋭边做边问她,“你怎么知道?”
“你的呼吸声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急、粗、重。”
陆良鋭把手机放在地上,刚好对着他嘴的位置,他的声音她听得更清楚。
十个过后,陆良鋭问她,“做完了,你告诉我吧。”
和筱白笑着说,“你身体真好,就这事儿。”
“你要说的就这个?”陆良鋭跟着笑。
和筱白说,“对啊,第五下和第十下声音是一样的。”
“你听得真仔细。”
“那是。”和筱白说,“带劲啊。”
“什么意思?”她又说那个词。
和筱白狡黠地笑,“你猜猜。”
他只要听到她笑就够了,不管她到底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和筱白摸着自己发烫的半边脸,耳朵里似是还留着陆良鋭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一样,她突然觉得热燥起来,小腹里也阵阵的疼,去厕所一看,果然大姨妈来了。
食色,果然可怕。
正文 22。22
和筱白感冒拖拖拉拉了好几天,她等不及没好彻底就去上班了; 上班就给陆良鋭打电话; “你朋友不是要看房吗?什么时候过来?”
“你好了?”陆良鋭听她声音还有些奇怪。
和筱白无所谓; “小病就不上班,我怎么赚钱啊。”
“我问他一下。”陆良鋭说,后来回电话给和筱白,“他回老家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行。”和筱白说; “等他回来; 确定有购买意向; 再联系我吧。”
隔了三天,陆良鋭挑在晚上七点之后给和筱白打电话; 说朋友回来了,想先了解下房子情况。是下班时间,和筱白正在家里躺着敷面膜; 她抬头看墙上的钟表; 这个时间很有别的含义啊; 吃了饭还能做点其他事情,还不耽误回家睡一觉。
她掀了面膜就出门了,没怎么化妆。
陆良鋭在电话里说的地址; 离丽园没多远,她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陆良鋭坐着仰头看她; 简单地扎着马尾; 脸上油晃晃的样子; 有些诧异,“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
“哦,我正敷面膜呢。”和筱白揉着自己的脸,按摩着吸收,“你朋友呢?”
“有急事,走了。”
和筱白盯着他看,几秒钟后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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