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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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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介绍下呗,她是谁?”其余的人也问起来。
  陈圆圆这张脸太美了,几乎把这群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的魂都勾没了。
  “让开,让开,我奔丧呢。”吴邪不耐烦的推开几个狐朋狗友,小心翼翼护着张起灵上楼。
  张起灵身体绷得很紧,大概不习惯被吴邪这么护着。
  公子哥儿们笑起来,小白脸双手插在裤袋里,轻浮的说:“谁都知道你三叔健在,奔什么丧嘛。一会儿要开舞会,你来不来?秀秀也在呢,她会伤心的,当初是谁说非她不娶?”
  吴邪脸一红,心道好像是自己说的,可秀秀小时候不也说要嫁给他,最后却爱上了小花。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当年南京城中只有霍秀秀这一枝独秀,其他平常女子难入法眼。如今这南京城中依然只有霍秀秀这一枝独秀,可他的视野更开阔了,比起秀秀,似乎张起灵更加超凡脱俗?不,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吧。
  “吴邪。”一个清脆的女声由上方传来。
  吴邪抬起头,手一抖,将张起灵抱得更紧了。
  张起灵瞄了吴邪一眼,有些疑惑。
  “秀,秀秀。”吴邪舌头打结。然后,他急忙转过脸对张起灵道:“这是秀秀,我的好朋友,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那时小花也来,我们三个一块儿玩。”
  “呵呵,吴邪,不介绍一下吗?”霍秀秀盯着张起灵,忽然优雅的笑起来。
  这怕什么来什么,不说霍秀秀千金小姐不屑争风吃醋,可南京城中久无对手,如今来了个比自己条件不差的,又悄无声息拐了自己的追求者,仿佛江湖踢馆一般,像是被人砸了场子。说起来这也怪吴邪,追求霍秀秀那会儿太过轰轰烈烈,搞得人尽皆知。
  吴邪不说话,正在思考如何开口。
  张起灵是个男人,哪懂丫头片子的心思,他平常不爱讲话,现在却要假装成一个正常人,便伸出手,不卑不亢的道:“敝姓白,霍小姐,你好。”他变了女声,没霍秀秀那么清脆,可独有一股沉稳的美感。
  这下,吴邪更不觉得身边这位是张起灵了,他早就化身为另一个人,浅川裕子呀。当初一句戏言,胡诌一个情人,没成想情人由虚幻走向现实,变为身边这位绝世佳人。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霍秀秀看了眼吴邪,莞尔一笑,走下来握住张起灵的手。“你好,看来你认识我,吴邪以前跟你提过?”她问。
  吴邪望着两人的手,张起灵与霍秀秀手上的蕾丝手套竟然是同一款。吴邪哭笑不得,霍秀秀平生最讨厌与人穿相同的衣服,什么都要独一份儿,哪怕难度太高做不到,至少南京城中不许出现Dress Same。一旦发现,她先是不动声色的将对方比下去,再回家把这些衣服打入冷宫,永不使用。
  “呵,巴黎新款,我们眼光一致呢。”霍秀秀牵起张起灵的手,微微笑道。
  张起灵瞄了眼手套,收回手说:“是的。”其实他哪知什么巴黎新款,就算眼光一致,也是霍秀秀跟张海杏眼光一致。
  霍秀秀一愣,又笑了下,说:“白小姐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我看你俩刚才那样亲密,以为白小姐不排斥。”
  张起灵道:“我确实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但他是例外。”
  张起灵说的实话,跟男人肢体接触有什么大不了,被女人牵着才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他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可这话在别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儿,尤其是女人,将这种话视为炫耀。
  因此,霍秀秀瞥了吴邪一眼,眼睛笑着,眼底却未笑,甚至有些埋怨。
  吴邪恍惚起来,心说这可不是他的错,你不是喜欢小花吗?埋怨我作甚?
  “好了,吴老夫人还在等你们,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霍秀秀侧过身,给吴邪让开一条路。
  楼下,那个小白脸喊:“秀秀,你干嘛啊?放过他了?”
  霍秀秀挑眉,神态高傲,“我和吴邪本只是朋友,当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他跟白小姐天作之合,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何况……”
  吴邪忽然压低声音对霍秀秀说:“小花跟着一个男人跑去广汉了。”
  霍秀秀脸色大变,半秒钟后又恢复正常。
  吴邪携张起灵继续上楼,经过霍秀秀身边时,她道:“张家名门望族,你是张起灵的夫人,现下大庭广众带回一名女子,你不怕张起灵找你麻烦?”
  找麻烦,来呀,哈哈哈。
  吴邪展颜一笑,轻松自如,“我不怕他,让他来,就怕他不来。”随即他瞄着张起灵说:“爱情是人类所拥有的最接近神明的力量,有了这个,我什么都不怕,何况他并不是神,对么,达令?”
  张起灵:“……”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霍秀秀被吴邪一句“达令”恶心到了,她总觉得吴邪哪里变了,可要说出具体的,她暂时说不上来。
  吴邪往楼上去,吴老夫人住在顶层,说是安静,平日来了人,也不往顶层领,整层楼可说是就她一个,除了服侍她的佣人和听差。
  “我的房间在二楼。”吴邪悄悄对张起灵说:“我在东边,爹和两位叔叔住西边,西边不设客房,万一要留宿,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
  张起灵点头。
  “少爷。”王叔已经在三楼的楼梯口侯着。刚才吴邪被霍秀秀拦着讲话,他就急忙将此事禀报了吴老夫人。吴老夫人提出要见这位白小姐,即便吴邪没有龙阳之好,她也怕再娶进一个女飞贼。
  “少爷,白小姐,请跟我来。”王叔给他俩领路。
  吴邪心里琢磨,奶奶再怎么询问,无非就是打听下家世背景,若不满意,她肯定私下反对。自己到时便顺着她,说不娶这位白小姐,反正白小姐跟浅川裕子都是不存在的人,他何必惹奶奶不悦。
  吴邪正想着,王叔推开茶室的门,他奶奶有一间茶室,平时用来看书休息,也做会客用。
  “奶奶。”吴邪笔直的站在门口跟吴老夫人打招呼。接着,他拽过张起灵,朝他使了个眼色。
  张起灵开口,“吴老夫人,您好。”
  茶室里一个身穿褐红色缎面长袖双襟旗袍的老妇抬起头,先瞄了眼吴邪,接着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张起灵。过了一会儿,她说:“进来。”
  吴邪拉着张起灵走进茶室。
  吴老夫人今天梳了个新发型,后面的头发用发网罩着,嵌着珍珠,而她的颈子与耳朵也分别戴着珍珠项链与珍珠耳环,看起来是一套。
  吴老夫人今年五十多,不到六十,保养不错,因此看起来不过刚刚五十,风韵犹存。见自家孙子与他带回来的女子走近,便坐端正了,拉了拉滑落的香云纱披肩,微笑着道:“坐吧,上茶。”
  吴邪替张起灵拉开椅子,让他先坐下,自己才摘下军帽缓缓落座。
  “小邪,你长大了。”吴老夫人忽然说。
  吴邪讪笑,见王叔端茶过来,连忙站起给他奶奶倒了一杯。
  他们喝了一会儿茶,当然吴邪只是装模作样啜了几口,倒是张起灵,认真的品了茶,而后轻声说:“好茶。”
  吴老夫人招待客人的习惯是先上茶,待客人喝好了,休息好了再入正题。如今张起灵赞了她的茶,她便笑了笑,慈蔼的问道:“怎么个好法?”
  “君山银针,白银盘里一青螺,本就是好茶。”张起灵淡淡的说。
  吴老夫人不喜欢太过张扬的人,比如吴邪追了很久的霍家小姐。先不说霍秀秀是霍仙姑的孙女,自己跟霍仙姑有过节,单说霍秀秀表面高贵典雅,骨子里却跟她奶奶一样倔强高傲,她就不喜欢,极度不喜欢,她喜欢乖巧顺从的,具有中华传统美德的女子。
  二十几年前,她没拗过吴老狗,让古桐花进了门,现在她是万不会再迎进一个不听话的孙媳。家世样貌差点无所谓,温柔贤惠,勤俭孝顺,能替吴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现下吴邪带回的女子,论样貌那是远远超过她的预期,看气质听谈吐,哪怕只有一句话,亦能瞧出身世。她具有相当的文学修养,似乎完全达到了自己的标准。
  “白小姐。”
  “老夫人,不敢当,请叫我白裕。”
  既然“浅川”变“白”,那么“裕子”也应变“裕”。
  吴邪喝了口茶,心说这跟见家长似的,张起灵肯定烦死了。然后他又觉得挺好笑,这种场面千载难逢,张起灵到底会如何反应呢?
  “小邪,你盯着白小姐傻笑什么?”吴老夫人将手中的盖碗放到桌子上。
  吴邪一怔,脸有些红,“我没傻笑,我就是……”他就是笑话张起灵,他能当面说出来嘛?
  张起灵知道吴邪的想法,瞥了他一眼,淡淡的。
  吴老夫人心想,看来是真喜欢上了。谁没年轻过?露出那种神情,约莫是喜欢得极深。
  “白小姐家住何处?”吴老夫人出声,成功吸引了对面两位年轻人的注意。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如实将胖大王编排的身世重复了一遍,果然,当听到母亲是日本人时,吴老夫人明显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好吧,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求证需时。
  吴老夫人想,天下当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这女孩儿如此完美,偏偏有倭人血统,这山河沦陷的年代,她容不得她。不过看在吴邪的面子上,她没有将此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她不再与张起灵交谈,叫王叔换上热茶,转变话题问吴邪:“我听说你最近在外面闹出不少事,气得你爹跟两个叔叔整日吃不下饭。你倒给我讲清楚,你如何能这样出格?”原本她是很生气的,甚至已经气病了,但现在吴邪领回一名女子,证明吴邪不喜欢男人,她的气消了些,只奇怪吴邪有什么目的,竟让事情发展至此。
  “我……”吴邪心道终于入正题了。
  张起灵低着头,眼睛盯着泡软的君山银针。
  “奶奶,我只是跟张起灵做个交易。”吴邪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娘夜袭张家,被张家抓住,我为了救娘,便跟张家族长做了个交易。”提起古桐花,吴邪的眼睛红了,吴老夫人尚不知古桐花已死,只道吴邪记挂古桐花的安危,没对吴邪的突然失态产生疑问。“他不想娶妻,可他家逼他娶妻,所以他找我演场戏,让他们家以为他喜欢男人。”吴邪继续道。
  “但如今全国都以为你喜欢男人。”吴老夫人冷冷的望着吴邪。
  “奶奶。”
  “都是那个女人害了你!”吴老夫人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可能气不过,她咳嗽几声,吓得王叔连忙递上帕子。
  “老夫人的病一直没好。”王叔在一旁解释,“少爷,你别看老夫人现在平静,前段日子她可气坏了。”
  能不气坏吗?以为孙子出国几年沾染了不良习气。好在如今看来还正常,又有喜欢的女子,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家族名誉什么的早就想开了。当然这个浅川裕子不行,要找个顺眼的孙媳才能多活几年。
  “你那个娘啊,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吴老夫人气得发抖,也不管有陌生人在场,直直瞪着吴邪,声音颤抖着说:“你爹这二十几年,整日埋头做研究,给他再娶,他不要,纳妾,他躲到办公室不回家。他还想着你娘,可你娘视他为草芥!没离婚就成天想出门,家事女红样样不行,唯一的贡献是生了你,否则我在她身上找不出任何优点!”吴老夫人越说越激动,眼角里居然渗出泪水。“你爹过得苦,多少人背后笑他,说他痴傻痴傻,你两个叔叔精明果敢,偏你爹生性敦厚,遇到这么个不懂珍惜的女人。她现在幸福吗?过得快活吧,居然跑去张家捣乱,将你连累成这样,我就不该允许你跟她接触,若你从小不认她,你还会变成今天这样?”吴老夫人把古桐花视为万恶之源,认为儿子与孙子的不幸皆拜她所赐,婆媳关系千古难题,何况古桐花抛弃了自己的儿子。
  对于奶奶的指责,吴邪无言以对。以前他听到这番话,会埋怨古桐花,为了所谓的自由放弃家庭幸福,直接造成自己有爹没娘,令父亲痛苦,令奶奶怨恨。然而现在,他知道了古桐花的过去,他的娘是一个坚强的奇女子,背负了太多太多,直到她预示自己会跟张起灵成为朋友,她才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去追求真正的自由。
  “你说,我说错了吗?”吴老夫人推开王叔递过来的热茶。
  吴邪摇头,没有反驳自己的奶奶,亦未替古桐花辩解。
  “这次便算了,以后别来往了!”吴老夫人疾言厉色道。
  吴邪苦笑,脸色苍白,“奶奶,想来往也不成,我娘她……去世了。”
  古桐花死了,吴老夫人失去继霍仙姑之后的第二个敌人。
  “去世了?”吴老夫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吴邪说:“我会拿娘的性命开玩笑吗?奶奶,我娘走了,您就算再怨恨她,也都忘记吧,不要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吴老夫人好像被刺激坏了,坐在椅子上嘴唇翕动,半天发不出声音。
  桌子底下,张起灵用手轻轻碰了碰吴邪的手,吴邪看了他一眼,含着泪水,微笑着摇了摇头。
  草木摇落知秋悲,这世界还有一人能与自己共同承担痛楚,他们都是古桐花留给对方的财富。
  “奶奶,我们先出去了。”吴邪站起来,张起灵也跟着站起来。
  吴老夫人抬头,眼神落到吴邪脸上,动作有些迟钝。
  “看起来,娘死了,奶奶并不开心,还打击十分大。”吴邪暗暗的想。
  其实吴老夫人担心的是吴一穷能否接受这个消息,她对古桐花的死没什么特殊感觉,至多很惊讶。
  吴邪转过身,头耷拉着,突然,他牵起张起灵的手,握得紧紧的。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手,仰起脸,看了看吴邪。
  “我觉得很累。”吴邪说。
  张起灵点头,“我知道。”
  “小邪。”吴老夫人忽然由王叔扶着站起来,朝前方走了几步。“小邪,既然你娘去了,你跟那人的约定也不成立了,你赶紧去办离婚。”
  离婚?吴邪一怔。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竟从未想过离婚,真的,是从未想过。他瞄了眼张起灵,张起灵面无表情,只是那会儿被自己握住的手微微抖了一抖,可能连张起灵本人都未曾察觉。
  吴邪回头,尽量用一种柔和的语气道:“奶奶,你说的是,我跟爹、二叔、三叔打过招呼便回去处理娘的后事。您放心,我会跟他提,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他不会为难我的。”说完,吴邪拖着张起灵来到走廊上。
  走廊没有人,因为底下的佣人不会放客人来到三楼。
  吴邪将张起灵拉进一个空着的房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郁闷且坚定的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离婚了,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曾几何时,吴邪只被视做夺去张起灵团长之位的闲人,他们是同僚,却不是朋友,具有利益冲突。然而,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许多,下斗,战争,死亡,甚至于未出世前结下一段这样的尘缘,他们已经变得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你回答我。”吴邪干涩的一笑。
  其实,吴邪不知道,张起灵比他更害怕听见“离婚”二字。他一个人惯了,从没有畏怯什么,可现在他真的惧怕吴邪离开,这种感觉实实在在,绝无虚假,即便他为此十分疑惑。但在表面上,他依然平静的望着吴邪,用自己的声音淡淡道:“不会的。”
  吴邪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没你保着,我如何出得去南京城?”
  “你还要做什么?”张起灵问。
  吴邪愣了一下,说:“太多了,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总之,可能会耗费你一生,你敢应诺我吗?”
  张起灵看着他。
  “敢吗?”
  “敢。”
  吴邪一扫之前的苦涩,脸上浅浅笑着:“我逗你呢,不过你答应了,我可好好记着。君子一言……”
  张起灵回答:“快马一鞭。”
  这就达成协议了,又一个协议,也是一个承诺。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唯有门缝透进一缕灯光。吴邪弯起嘴角,莫名其妙有些感动。怎么了呢?好像心底涌动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说心是一汪湖水,那么此刻这湖必是泛起层层涟漪,使内心产生了微妙而敏感的变化。
  吴邪忽然转过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咽下。“我好像睡眠不足。”他背对着张起灵说。
  睡眠不足很正常,张起灵亦睡眠不足,准确说来,他俩基本没怎么睡过。
  “出去吧,这是奶奶的绣房,陈列着不少名家作品,她宝贝得紧。”吴邪指了指门口。
  张起灵点头,朝门边看去,大概想拉开虚掩着的门。
  “哒哒哒。”门口突然传来连串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人。
  “吴邪!你给老子滚出来!”吴三省暴怒的吼声回荡在第三层。
  吴邪吓了一跳,不自觉往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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